又不像只是因为他被无缘无故的带走了。”
第四十八章 谎言()
我便把店长先生说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听着我嘴里店长先生说过的故事,安常在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到最后,那张清秀的脸阴沉得简直能拧出水来。我仔细瞧着她的脸色,像是惊讶或害怕。
听完后她忍不住说:“我说你都这么久了还不学精明一点,还真是什么都信,我看你是把他的原话都搬过来了。店长先生说的故事确实是很生动,细致到对话动作都出来了,作为一个故事,简直无可挑剔。但作为一件现实中的事,你不觉得很荒诞吗?古墓里会有靴子?还有无头人,鬼美人什么的?”
我奇怪道:“没道理吧,他没必要骗我,这里面又没有关于他的利益的东西。”店长先生本就知道自己时日不长了,而且他在这件事里面涉水也很浅,根本没有理由。
“没有?”我知道安常在暗指的是小萝莉。
“难道会跟青丝有关?”我更加奇怪,“我爷爷走的时候,店长先生都没懂事呢吧,更别说这小家伙,八竿子也打不着。”
“你可别忘了,小家伙的妈妈是文家人,她跟当年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一些联系的。你怎么就敢肯定,那群跟进去的人里面没有文家人?或者说那伙盗墓贼根本就是他们家的人?那个痞子强我也听说过他的名声,,没人知道他究竟姓甚名谁,说不定他姓文?”
“我们和文家没有矛盾的吧,更没必要了。”我已经有些心虚,很早之前几个家族就相互渗透了,谁敢确定一定没有呢?因为痞子强是文家的人,他设计杀了我爷爷,店长先生考虑到小萝莉又流着文家血液,所以编了一个谎?不无可能
安常在看说不动我,就无奈的说:“那好,我们先排除他说谎的可能性。首先店长先生的故事里有一些是对的,我也听很多人说过,就是你爸还有你爷爷中尸毒之后的症状,文家和赵家有仇也没骗你。我只是觉得进墓里的那一段有问题。”
我点头,“听店长先生说的时候他说得很精彩,我完全被吸引了,也没去注意它的真假。现在想起来,确实是荒诞了些。”
安常在叹了一口气,“何止一些,最不经大脑的科幻小说都没这么荒诞的。你没进过墓穴我不怪你,在你的意识里那里面有什么都是可能的,就算盗墓贼在里面发现另一个空间都有可能。但是我得告诉你,大傻狍子,世界是物质的,到了墓穴里它还是物质的。或许它可以有什么粽子,也可以有外星人,甚至可以有任何人类没发现过的东西,可它还是物质的,懂吗?”
“可那靴子,无头人,鬼美人不都是物质的吗?墓里面墓外面它也还是物质的啊。”
“那你也得看它符不符和逻辑啊,”安常在扶额,“店长先生显然也没进过墓,不知道这方面的东西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你确定相信真的有那么奇幻的事情?”
我不说话了。
“还有你觉得,那天去抢店长先生的尸体的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而来?据我所知店长先生是一个极容易相处的人,你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从不会去惹什么人。那些人的目的不是青丝,却是店长先生,你不觉得奇怪吗?再加上,为什么店长先生会尸变?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你是说,店长先生本来就有问题?不我不信”不可能的,店长先生不会骗人,我想不出他骗我的理由
“你很缺乏课外知识啊,”安常在摇头,“你以为一般死人说尸变就能随随便便尸变了?那这地球上谁还敢让人死啊,死之前就肯定给烧了。我现在给你普及一下啊,除非尸体死的时间或者地点有问题,或者尸体本身就存在问题。时间上地点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一般有问题的话旁边的环境都会有异样,但我那天去找你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异样,只能是他本身的问题。”
“你还会看风水?”
安常在咳嗽了一声:“不会,但是我作为一个鬼化病人,对这些还是有点感应的。像是第六感,懂吗?”
这时候,伊叔忽然咳嗽了几声,意识有些清醒了,我和安常在都忙停止了辩论,伊叔正努力地想起来。但是他使不出力气,只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是在不断地重复着些什么,却听不见声音。
“伊叔,您说什么?”我和安常在都凑近了去听,但他的嘴里真的发不出任何声音,脸上露出很焦急的表情,手指指着一个地方。我忽然想起儒林外史里面那个什么鬼员外,难道他是指灯芯草放多了?这年代哪里来的灯芯草。安常在这回却没拿他打趣,而是一手撑着下巴很认真地看着他的嘴唇。
我又递了杯茶给伊叔:“先别急着说话,休息一下,不急不急。”
伊叔却还是很着急的样子,不断挥着手,嘴巴不停地动着,然后终于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而且一直重复着。
“什么?胡夫?怎么扯着扯着扯到埃及这个埃及人去了?”我奇怪,忽然想起那个“哥哥”好像就是在埃及,难道跟这位国王有关?未等我想下去,就被安常在敲了一记:“什么胡夫!伊叔是说虎符!我理解的对吗,伊叔?”伊叔听了她的话,兴奋不已,一个劲儿地点头,就差热泪盈眶了。
“虎符?又关虎符什么事?”
“你们唐家有一个虎符,作用和我哥的折扇差不多。”安常在解释道,“可是伊叔,那东西自从唐悝哥走了之后就不见了,谁找也找不到。您是找到它的消息了?”
伊叔拼了命地点头,嘴唇又不断地动。
“没没?”安常在只听到这个音节。我提醒道:“他说的是梅。梅花的梅。”伊叔又拼命地点头,然后头立即歪到一边,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伊叔?!”我和安常在都同时过去查看,叫了几声他都没反应,紧闭着眼睛,吓得我直冒冷汗。还是安常在懂的比较多,她立即拿了那种茶的茶叶,用个碟子装着,放在旁边点了起来。很快屋子里到处都弥漫着茶叶燃烧时散出的烟,以及一种奇异的味道。
伊叔过几天就会没事,但是这几天内他都会很痛苦,至于伊叔说的那个“梅”字,我们推测应该指的是哑巴。他是指哑巴知道那虎符的去向。哥哥很有可能最后选择把虎符给了他,又把他留了下来。
这事儿就深了,虎符失踪多年,最后没在唐家任何人手里,却在一个墨家人手里,安常在就开玩笑说,该不会是你哥把我哥拐进棺材里的吧?啧啧眼光里别有深意。我说我呸,什么叫我哥拐你哥,眼光别那么污行吗在巷子里又跟十叔碰头了,他本来是远远地看见我俩,然后一路高叫着冲了过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又有什么重要的事。谁知他只是问了哑巴,问我什么时候带他来给他研究一下。
我看着他那双贼亮的眼睛心里眼泪哗哗的流,哑巴没之前那么好骗,之前没恢复过来的时候,只要扯着他袖子,我愿意拉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然而哑巴现在自己会走,想直接拉过来已经不可能了。
安常在安慰了他几句,后来她跟我说,十叔就是这样的性格,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立即变得像个小孩子。我想着十叔说话时的样子,特别有趣,确实像个小孩子。
第四十九章 地下室中虎符现()
回到我家之后,我和安常在商量了一下,毕竟哑巴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想从他嘴里套出虎符的下落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谁也出不起那个钱。安常在在外面听说过他讲话的价钱,我让她形容一下,安常在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说你去看看现在北京的楼价,他价钱也不高,也就比那个也就高了那么几倍。我不知道,她又形容了一次,说假如把我卖了的钱兑换成一块钱的张数,大概跟哑巴说一次话得到的一百块的张数也差不了多少。
我一听,这不是挤兑我呢吗。我,我活了这么多年,我还不值哑巴说一句话,还能不能好好做小伙伴了。
我暗自算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钱,她说的倒是容易,这个月我们还能吃到肉,估计再过段时间就得一家四口去大街上乞讨了。哦呸,这什么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也不是我危言耸听,仔细算算,把小萝莉接过来,我得给她转移居住地办领养手续什么的,还要桂林湛江两地跑,一路上的花销自然不低,当然她既然过来了就要有地方读书,现在的幼儿园老贵了。说到读书,我这上大学也是件烧钱的事儿,可惜我成绩没好到能够免学费得补助。再有家里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钱从来只出不进,感觉过段时间就要吃土了的样子更别说买哑巴一句话了,还是那句话,卖了我都买不起。
最初,安常在说:“他好歹是我哥,你看,你给我们也供吃供喝供住还供欺负的这么久了是吧,我跟他交涉一下,你看,这个数你出得起吗?”她竖起三根手指。
“三万?”我不禁心中一喜。
“想的美你,三十万。”
我一摸胸口,好像那里刚被人打了一记。
“哎,店长先生被带走的时候你说什么三倍十倍的勇气呢?你说的什么我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安宁呢?那雄心壮志呢?都被乌龟吞了?”安常在盯着我的脸阴阳怪气的说,同时还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知道当家有多难了吧?现在知道珍惜劳动成果了吧?”
我回瞪她:“没钱还讲个球啊!你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哦呸,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再这样下去,明天集体吃土去吧。也不知道谁最经常玩电脑买东西看电视,搞得我家电费水费网费一下子比平时多了一倍。这几个月去交费,每次交的钱都比别人家的多一倍,人家收费的都认识我了,你好意思说我吗你。哎,不行,你得给我降到这个数!扣除你们两兄妹的房租电费水费还有吃饭钱,再多也只剩下这点了。我丫的一个穷大学生,我供你们我容易吗我。”我竖起一根手指。
“十万?”安常在愣了愣,随后又恢复了阴阳怪气的语气,“行呀,不过效率如何我就不敢保证了。我哥应该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然而我是就够了”她一脸就算我和哑巴谈妥价钱她也会立马搞吹的表情。
我泪奔:“咱不谈了,谈钱多伤感情。”
“没事儿,妹们。你要相信,虽然我们穷,但是我们还有理想,年轻与希望。那么,友情价,咱给增到二十万吧。我好有点儿底气。”安常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妹们是什么鬼”
玩笑归玩笑,这个钱我出不起是真的,哑巴不会收也是肯定的,他在我这里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要住有住,根本不需要钱。不过客套话还是要的。
但是安常在临时变更说我去和哑巴谈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毕竟虎符本来就是我家的,我亲自出马也才更有诚意。
我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哑巴正在我哥房间里看电脑,安常在推着我过去,他竟然又在翻那天解密出来的文档。安常在是知道这件事的,她看了电脑一眼,就说:“保不准虎符被藏在那个密室里。”于是又朝我挤了挤眼睛示意我去问。
“我说哑巴,你应该知道我哥他把密室开关弄到哪里了吧?你给吱一声,价钱好说。”我面对着哑巴完全没有面对安常在那样的剑拔弩张张牙舞爪,他要是开个高价,我可不敢砍,我怕到一个不留神被他砍了。不过他应该不会开太高就是了。
老哥也真是的,搞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虽然可能会有别有用意的人来解密,可他这个保密的法子,让人连边都摸不着。
哑巴点了点头,用手指比划了几下,我们还是看不懂,他干脆自己动起手来。
房子大概是我哥设计的了,这是我之后才猜的,我、安常在只能跟在哑巴后面干瞪眼看着他启动那些机关,简直是目瞪口呆了。
有几个地板砖下面有机关,哑巴逐个按了按。不过看他这按的顺序和手法好像也有一定规矩,而且手熟得很。难不成我家这地下室他以前还经常去?哑巴在厨房的桌子的一个桌脚下找到一个,但只是摸了摸,把其他机关都找出来才逐个按下,且按的力道不同,其中之门道我还真参透不了。
看来哥哥早已料到在我打开他房间时哑巴已经醒了,不然这些东西,我就是多长几颗头也不会弄。这世上,最懂得解铃的人永远都是系铃人。
当我陷进去的时候,他料到我需要唐家,需要唐家就需要有人帮忙,需要虎符。嘿,这丫的敢情都是算计好了的,把他亲妹往坑里推啊这。
接着,哑巴挪开了沙发,安常在忙拉着我凑过去看,只见沙发下面有个很小很小的洞,只有牙膏盒那么大,一眼望下去深不见底,什么也看不见,手也伸不进去。
“这里面有东西么?”哑巴点点头,打了几个手势,但我实在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安常在也看不懂,只能摇头。安常在就问,我说,该不会哥你真是哑的吧。哑巴懒得回应她,手一个劲的比划着。
“哥你等着,我去拿纸,你在纸上写吧。”安常在没耐心了,立即去找了纸和笔,她对我家任何物品的放置都十分清楚,也没花几分钟。只见哑巴在纸上画了几下。
我拿过来一看,真是有够简单直接的。
这是一幅画,画中只有一条线,连着一个有点像镯子的东西,那个像镯子的东西旁边标了个箭头,箭头后写着“磁铁”。有点莫名其妙,哎,难道是说这下面有磁铁?磁铁跟密室有什么关系。
“是叫我们把线绑在磁铁上,再把磁铁放下洞里去,把里面的东西给吸上来吧?”安常在的脑袋比一般人都转的快一些,很快读出了里面的意思,哑巴果然点头。
不一会儿安常在就找来一块磁铁,我在上面绑了一根长长的线。
我把磁铁放下去,自己拿着线的另一端,放了好长一段下去,线快尽了的时候,我感觉另一头吸到了什么东西。放的可真深!
安常在示意我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