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太阳,跳进黄河再跳长江里都洗不清了。我立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在下刺杀不成,求放过”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还真希望他瞥一眼就继续睡。
小萝莉说:“安姐姐,傻狍子姐姐在给哥哥剪头发啦。”
“那你继续,我去给你买个保险,快死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
哑巴翻身下来,坐在边缘上盯着我手里的剪刀。我脸色一变,忙把那剪刀收回身后,但动作没有哑巴快。我的手才弯过来就被哑巴抓住,他一下子抢掉了我的剪刀。令我、安常在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听见咔的一声,他居然把一撮头发剪了下来。
然后,他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剪,一刀一刀的,很快一头长发就变成了短发,哑巴手里也多了一堆头发,我和安常在都看呆了,连小萝莉都没有出声。剪完头发,哑巴把头发和剪刀放在一边,缩回被窝里继续睡了,看起来很是疲惫。
“”
“”
安常在悄悄把我们拉了出去,问我:“傻狍子,你确定医生说我哥好了?我怎么觉得”她小心地往哥哥的房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动静,“我怎么觉得他更严重了呢?”
“不是吧?”我走向厨房,拿出哑巴的药一瓶一瓶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吃错药啊,而且也按时吃了。”
“我说,没过期吧?”安常在夺过我手里的药,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打开盖子闻了闻,生产日期厂家保质期都没问题,没有怪味道。我们无比纳闷。
安常在看了两眼,说她还是不放心,得去摸摸看她哥有没有发烧。忽然一群人闯了进来,安常在立即退回厨房:“又是墨家的人?!”转身去拿菜刀,“靠,来的也太快了!”我往外看了一眼,便见一群人穿着颜色款式很统一的黑大衣,领头的人牵着一条大黑狼狗进来了。看见那狼狗,我不由得打颤。
第三十四章 墨家人又来了()
“青丝,躲好!”我把小萝莉拉过来,“呆在厨房里面,待会儿要是他们进来了就找地方躲好。诶哑巴你干什么?”哥哥的房间那边门开了,哑巴从里面走出来,又是那一身水蓝色道袍。我这时才发现他的手一直抱着那天抱回来的盒子。他两手在盒子上面一扣,再用力一反,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盒子“咔”地一声开了,里面竟是一把扇子。不是市面上那种随便碰一下就折掉的扇子,这把扇子有点像是铁做的,色泽却比铁还要白许多,上面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很精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芭蕉扇?跟西游记里面铁扇公主用的差别也太大了,这可是一把折扇。
一转头,便见他左手执着那折扇,一个箭步冲过去,折扇在他手中竟如刀剑一般锋利,配合着哑巴的步子,竟能准确地划开那些人的喉咙。几秒钟之内就倒了五六个人,其他人都朝着他开枪。我不由得有些担心,看刚才他睡过去的样子应该是非常疲惫的,而且现在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被这些人一闹恐怕又要裂开了。
“天!那把扇子!”安常在完全呆住了,我就奇怪:“怎么,什么东西?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你知道虎符吗?”安常在反问。
学过历史看过历史剧的大多数都知道,虎符乃是古代皇帝调兵遣将用的,虎符在手便是千军在手,拥有虎符几乎等于拥有了一半的号令天下的权力。
“那把扇子我见过的,在墨家就等于一个虎符,本就应该是我哥哥的东西,没想到执事没能抢得过他。”
正说着,执事两步走出来,一拍手,手里竟拿出另一把折扇来。
“素来人们都说,墨家双扇,一扇最为轻柔,一扇最为霸道。执事我,早就想试试哪一把更厉害了。”
哑巴不说话,手一反,又划开一个人的喉咙,我忙把小萝莉引到厨房最里面去,再到厨房门口时哑巴和执事已经在对峙,其余人都冲了进来,安常在正和他们周旋。安常在不能被一般的实物攻击,所以他们的枪很吃亏,枪响一声接着一声却怎么也伤不到她。因为得“鬼化”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来让自己不被人触摸到。其实鬼化这种病其他都挺好,就是身体会慢慢地消失,每天都有那么一段时间身体要忍受巨大的疼痛,不能在阳光下生活,也无法融入人的社会了。我暗道不好,哑巴的身体状况我是知道的,对付那些杂碎还行,和执事对打起来可能有些吃亏。只见他那把折扇在他手里非常灵活,他却只是单方面防御却不攻击,看来体力确实有点吃不消。
安常在倒还顾着我这边,她抢了几个人的枪都扔了,又给我丢了一把:“你给我瞄准点!我记得你准星应该挺好的!”
我点头,抓住枪的手有些抖。叫我杀人吗?什么展开,是不是我以后的日子里都会三天两头的有事没事杀一次?不是我矫情,丫的死人都没见过,叫我一三观正常的三好学生去杀人怎么行,一般人都会想,那不是成杀人犯了?会留案底吗还是直接拉去吃子弹?
我咬咬牙,看了一下枪,我说过我对这一类东西都很容易手熟,我发现它和那些小男孩玩的玩具枪也没什么两样,只是重了些,看起来也很高大上。枪里面还有子弹,也上了膛。安常在说得没错,我的准星很好,扔东西从来都是扔哪中哪,但是开枪不一样。然而我忽然想到,反正又伤不到安常在,担心准星有什么卵用?
抬头正好看见一个人已经冲过来,我心一慌,手指无意间扣紧。
砰
正打中那个人的脖子,后面几个人也跟上来了,我看他们都拿着枪,连忙走出去关上厨房的门,免得伤到小萝莉。
安常在见我犹犹豫豫的,便骂道:“你矫情个什?以后流血的日子多的是,不想流你的血就只能让敌人流血,你妈的再犹豫就是有病了!”我踹了前面的人一脚,恨恨道:“我这不是不敢吗!想我当年捏死只蚂蚁都要半天!”
“有病!刚才杀都杀了,还怕个鬼啊!”安常在自己也拿了两支枪,砰砰砰又倒下几个人。见状我也不再犹豫,抬手就是两枪,正中前边追上来的人,但同时他后面的人也来了两枪,我忙一侧身,终究是不够快被它打进右肩。我心里莫名的有一股子火,两步过去踹了那人一脚,随手往他身上就是一枪。一屋子人打得正热闹,门又开了,我一看,竟然是伊叔带着一群人进来了。
“这是我唐家的地盘,几位是不是嚣张了些?”伊叔慢慢地踱步,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飘”进来。他从中山装的上袋子里翻出一包东西,拿在手里把玩着,慢悠悠的说:“不知墨执事,可知道天下第一尸毒,‘鬼化’呢?刚才小生来到门前,可听闻执事对那折扇很感兴趣想试试,我这尸毒也挺厉害的,要不要试试?”
执事正和哑巴打斗,他虽然力量上速度上都比一个受伤的人要占优势,但是用扇子的灵活度和熟悉度却远远不如哑巴,一看就知道是刚拿的,还没手熟呢。此时他后退了几步,哑巴已经展开攻势,刚才执事一愣神差点被刮掉半张脸,而哑巴的折扇又扫过来,他伸手就是一挡,手指在折扇的扇面上动了几下,扇子的扇沿居然飞出几个铁爪子来,哑巴手一弯正要去挡,却被执事的扇子硬生生拦住那只手,那铁爪子便抓进他的身体。
这时执事才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鬼化’这东西,唐家怎么会轻易拿出来用。”
伊叔一呵呵,淡淡道:“你看看,我身边的人是谁?”说着手一招,他旁边一直静静站着的人抬起手,一下子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露出哑巴的脸。
“怎怎么会?!”执事瞪大了眼睛,安常在刚把他带来的最后一个人给撂倒,我抬起枪来对着执事的脑袋。执事一把抓住哑巴的领子,用折扇抵住他的喉咙:“别过来!过来他就死定了!”
我嘴角一钩,以前电视看多了,那些警匪片,总觉得这种桥段里面的绑匪,他们绝不会真正杀死人质,因为那是他们最后的生机,至少在他们绝对安全之前不会。但他们一旦拿人质来威胁,就证明他们真的无路可走了(个人意见,不喜勿喷)。
“一个打下手的人罢了,这种人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我瞄准了他,砰地就是一枪。执事的速度也不是盖的,已经放弃去思考眼前的人是不是哑巴了,一转身,一抬手,硬生生地用折扇将子弹挡开。
“砰!”我没有停止,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枪,但是被他躲过了,我骂了一声,想再打,枪里却没子弹了,于是大吼:“安常在!你磨蹭什么!”话音未落,身边就闪出一道影子,安常在冲到我身边,一甩手就是几枪,全被执事用折扇挡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是身后那个人的猎物了。哑巴悄然走在他身后,手指在折扇的扇面上做了几个动作,那折扇一收,一下子长出好几截,竟变成了根鞭子,扬手一打便从执事的后背穿过。
“你!”执事倒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安常在冲过去给了他的腿来了两枪,都打在膝盖处,总算是站不起来了。
第三十五章 折扇()
见状我和伊叔都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却见哑巴摇晃了两下,一下子倒在地上。过去一看,竟是又睡着了。我和安常在去扶他,只见他身上伤口又裂开了,不过没有失血过多。
这回好险,也亏得伊叔临时想到这个主意,我们和他有了一定的默契才能反应得那么快,若是我开枪的时候因为他挟持着哑巴而有半分犹豫,他会从我的反应看出哑巴是真正的墨染梅,会抓住他不放。他以为哑巴是假的,来应对我和安常在的子弹时就会完全放松对身后的防御,我也是赌着来的,要是哑巴那时候撑不住了,我俩可不够执事打的。
“啧,捉到了一条大鱼吶。”伊叔拍拍执事的脸,“正好有种新型尸毒要研究,我还在烦恼不能用人的事呢,你这条大鱼倒自己找来了。”
执事狠狠咬着牙,额头上手上青筋暴跳,“你们敢?!”
“不敢不敢,所以要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您啊,贵客。”
我问:“伊叔,你怎么知道这边出事的?”伊叔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还不是我今天正好有点事情来!遇到这种事也不懂给我发个信息。”
安常在早远远地躲到了一边,“什么事?”
伊叔坐到沙发上,等他带来的人把客厅都收拾好了,抬哑巴进了哥哥的房间,他摆了一个手势,叫那些人将执事带走了。“一件急事,”伊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信的人声称自己是唐悝小子的朋友,说唐悝小子只剩一口气了。我拿不定主意,唐果丫头你看看吧。”
我疑惑地接过,从信里面翻出一张照片和一张信纸来,照片是哥哥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竟和在哥哥房间里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我心下一动,将信纸打开。
写信的人自称孟仁,是哥哥的好朋友,一开始就说哥哥病重,后面啰啰嗦嗦一大堆介绍他病情的话,总找不到关键点。信的最后是希望我亲自去印度一趟,好歹看看他最后一面。
安常在就认为,不用说肯定是个陷阱,我就说他是我哥又不是你哥,你当然不担心了。
这个哥哥是假的,我知道。虽然没有接触过,我认为我哥真要见我的话绝不应该是用这样的理由。上次在他房间里给那些文档解密就领教过了,做什么事情都弯弯道道的,不可能一封信过来这么直接明了。我又捏了捏信纸,里面没有第二层,捏捏信封,里面也没有藏别的东西,信里面用别的方式来读也读不出别的信息,照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封信太正常了。我自认为那个自称孟仁的人如果真是哥哥的朋友,那他写信也该按照哥哥的口气和方式来写,虽然他那十几门语言确实不好学。至少我在信里没有看到任何表示他焦急的语句,而只是尽力将病情描述得真实让我觉得哥哥真的病了。
既然叫我去,必定是布下了网的。我心说,是真的哥哥和他对上了,他手里没有筹码才想把我骗过去吗?这骗术也太拙劣了,如果真的是个骗术,那么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根本不可能与我哥哥对抗,这种智商连我都骗不过。所有简单的背后都藏着复杂。
本着万事简单最可疑的心理,我又把这件事从头梳理了一遍,发现至今那个假哥哥还是来路不明,目的也很不明确。只是这个人的一切都在模仿着哥哥,模仿着他的行动和习惯。在安置哑巴之前辛姨和司空很有可能就被调包成假的了,所以她们知道哑巴的事情。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非得冒充这个身份,还有辛姨在信中提出哑巴的存在以及伊叔是可信的,还有说安常在不可信,这些都是真的。但按照我和那个假哥哥的状态来看我和他们应该是处对立两边的,告诉我这些对他们完全没有好处,反而让我的优势变得越来越大。
我知道这绝不是辛姨对我产生了恻隐之心,像伊叔教的,任何对峙中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绝不是因为感情。除非那个人认为,就算我优势再多也不可能跳出他的控制范围,或者我这些优势根本就是他故意为之。可以这样推测,哥哥之前给辛姨的那封信是真正的哥哥写的,但他那时候不知道辛姨是假的,辛姨故意把那封信留下,必定是因为有一天我会为他们所用。既然料到我会为他们所用,必定会在中间布局,让我不知不觉间被他们利用。看,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而现在这封信里面的意思,似乎纯粹是急着见我,不像是布了什么局,除非他那边的局势已经急到只剩几天时间了。看起来没有局,谁知道呢?这封信来的这么突然,偏偏又是在这种时候,肯定是为了某件事而做铺垫。
伊叔点了支劣质烟来抽,说他也觉得这封信很奇怪,信的主人明摆着知道我们会不相信却还是把它寄来了,而且地址也没有造假,似乎是料定了我们一定会去,也不怕我们去查证,或者根本不想隐瞒什么。伊叔并不知道我的有两个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