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话虽没强硬,但意思男鬼也明白了,这白麒师父是要定了,男鬼可能觉得相对那恶人来说,我们师父两人也更安心一些,所以并未说话,坐起身来,那白麒也很有灵性,颠颠的跑过去盘在男鬼怀里。
这白麒一动到是给白富美吓一跳,一哆嗦躲在了师父身后。
“徒弟,去,收了它,师父给你机会了,有没有缘就看你了。”
师父扔给我一把剑,刃上反着月光,极为锐利,我看着不远处的白麒,可不是哪个阴阳师都能第一次收一个上古神兽做守神的,准确的来说大部分阴阳师终其一生也无法驱使这等神魔。
这里解释一下,大家可能觉得日本的式神,意思差不多,不过式神也是从咱们中国传过去的,十二神将,请神,养鬼,守神,这是咱们国家的叫法,其实都是通灵,驱使神魔鬼战斗而已,不同的人叫法不同,师父习惯叫守神,所以我也习惯了称之为守神,传到日本就叫式神了,毕竟他们不能连名字也用咱们的,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阴阳只属于中国,日本的不过是传过去的,性质一样,但要说正统必须是中国。
我拿着师父的剑像着白麒走过去,但那白麒好像对我也不友善,见到我也是一副凶狠的嘴脸,我那时候也小,吓得跑去师父身后,看了看比我高好多的白富美,我也没有吝啬,低着头一拱,就把她挤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没有理睬她。
“看来是无缘了,那师父可就收你这人情了!”
师父回头摸了摸我的头,微微一笑准备上前,我知道师父只是吓唬我,我赶紧拿着剑跑了过去。
看着白麒凶狠的样子我也没有再害怕,盯着它垂直走了过去。
我把手伸过去,它下意识的向后躲闪。
“小家伙儿,归降于我,之后我来保护你。”
我轻声说道,我平时除了师父极少和人说话,我当时甚至都不知道它会怎么回应我。
它那一瞬间好像和我的眼睛交对,我好像感觉到它的视线从我的双眸间穿过,然后窥探着我整个身体。
让我没想到的是,冷场片刻之后,它居然对我没有了戒心,甚至还将它的爪子放到我的小手中,在一瞬间,它半透明的身体变得实体化了,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幼狼,现在想想它是个魔兽哎,当时怎么会认同一个那么弱小的自己。
师父在一旁抽着烟半坐在石碑上,微笑的看着我,坐在地上的白富美也还没有缓过劲,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从书包里拿出唯一一张符箓,那是师父给我准备的契约符,当他肯定没料到我居然能收一个这么厉害的家伙。
我用剑刃划过左手手指,瞬间血液溅在符箓上,我看了看白麒,别看他是上古魔兽,但幼崽还是很胆小,看到我割手指它也将头回了过去不敢看,我毫不犹豫的用剑刃划破了它的小爪子,它感觉到疼叫了一声,然后将爪子抽了回去。
我看了看师父,师父冲着我点了点头。
“吾以吾名,归你之愿,并肩,相融,共守。”
我平静的叨念着,学着师父持咒的手势,在看去,符箓上得血液已经融合了,形成了一个太极的形状,一阴一阳,然后便自燃在空气中变成灰烬。
伸出手在白麒面前,白麒看了看,又不舍得看了一眼男鬼,转身跳上了我的肩膀。
男鬼虽然也不舍,但为了白麒不被变成小鬼也只能这样了。
后来在师父的咒符下,男鬼也进入了往生,也没算白熬,而白富美则是被师父叫起来,回到了车上。
路上,师父告诉她那风水师就是个骗子,家里生意不好全都是因为这块玉,有句俗话说,鬼物带入门,万贯家财断,其实跟鬼魂一点关系没有,所以当那人将玉调换之后家里风水也兴盛了起来,最后靠着师父的口才,不但得到了五十万,还拿到了这块玉,白富美也开开心心的回了家,后来师傅将玉拿到手里看了看,说这其实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在鬼市一抓一大堆,但是我看到师傅将玉挂在我身上的时候,眼神中的不舍,我知道,那只是师父的托词,不让我觉得对他有愧,这玉任由放在哪个市场都是宝贝,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听师傅说这玉挂在我身上,他老人家也能省点心。
我当时并不知道,师父一直都是把自己当成了我的阶梯,然后,默默的看着我走到他的身上,踏过去,成为一个未知的,崭新的我。
第二天下午起来的时候,白富美开车想送我们一起回去,师父拒绝了,坚决要自己坐火车回去。
等我们和白富美分别的时候已经黄昏了,郊区人很少,夕阳下师父拉着我的手,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白麒懒懒的趴在我肩膀上。
背影中,师父问我有没有想好给白麒起个名字,就像他给我取名字一样。
我想了想告诉师傅就叫做阿努,师父问我它本就一身雪白,为什么不叫它小白,小可爱什么的,在师父眼里这就是一个同龄孩子该有的稚嫩可爱,可是我却没有这份本该有的东西,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份让大人都不理解的坚毅,一份永远都不否认自己价值的孩子。
埃及神话里有个守护亡灵的神叫做阿努比斯,狼头人身,我想阿努如它一般守护我,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它改写秩序。
师傅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也许是笑我狂放而幼稚的想法,也许是笑我的天真,我无从知晓。
我也不知道,其实师父看上的就是我这份与众不同,他把我当成他的全部,当成他未来的全部。
那天我们坐火车没有回到之前的住所,而是回到了师父的“产业”那是一栋很大的房子,上下一共三层,周围也被护栏包围住,像是一个教堂一样,但楼顶上赫然立着一个大鼎,已经落了灰尘,看样子只是个摆设,门口有个牌子,上面刻着阴阳正宗,这也是师父一直居住的地方,有人托他办事也会来这里,还有一些奇怪的人住在这里。
我跟在师父身后走了进去,一楼很大,没有什么特别的,整整一层都是大厅,打眼一看就跟酒吧似的,桌子,还有酒台。大门常年开着,刚走进去就看见几个人在大厅里。
“回来了,老秦。”
师父其实最少有一年没有回来了,但是大家已经习惯他时不时就消失一段时间的作风了。
师父点头回应,很自然的走到旁边的酒台拿了一瓶啤酒。
“怎么还带回来个小孩?”
几个人这时候看向了我,问话的是一个胖子,小鼻子小眼的,长相很奇怪,和周围的人有一个共同点,没有伤,但胳膊上都被白布缠着,而且都穿着黑白相间的长袍,当师父介绍我是他徒弟时,几个人同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师父并不解释,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当他们看见阿努从我背后爬到了肩上时,更是大吃一惊,纷纷都后退了一步。
“那是这小子的守神,而且是第一个守神。”
师父喝了一口酒,耸了耸肩笑呵呵的说道。
“小子?你叫什么?”
旁边正在开窗户的男子嘴角一挑,问道。
我本就话少,当时和他们也并不相识,在我看来,他的上扬嘴角就是对我的不怀好意,所以没有理睬他,自顾自的站在一边。
“我说,老秦,这孩子在哪捡的,怎么看着一身邪气?”
男子一句问话却是让我心跳加了速,眉间也微微一皱,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让我回忆起了被人戏弄,让人嘲笑一身邪气还想当英雄的那段回忆,不知不觉我的小拳头已经握紧了,各种丑陋的嘴脸在我脑海浮现。
师父当时可能也看出来我的不对,也赶紧摆弄眼色,摇着头示意他不要瞎说。
“闭嘴!”
我当时眼神凉的像是冰一样,冷冷的警告着他。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他到时也不服气,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我让你,闭嘴!”
当时只感觉被回忆支配了大脑,咬紧了牙狠狠的回应,但就在我冰冷的眼神直视到他的时候,一股紫色的气流瞬间破体而出!连我都没反应过来,直接像师父而去,但当时师父却看都没看我,向后一靠抿了一口酒,身边的酒柜直接燃烧殆尽,惊觉了大厅里的所有人。
“这是!这孩子不是善类!大家小心!”
其中,跳下窗台的男子扶着缠着白布的右臂喊了出来,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摆出了战斗姿势。
第六章 铜钱草人()
我看着几人,阿努凶狠的趴在我的肩膀,当时也知道如果这几个人出手,我肯定小命不保,但这不证明我会举手认命。那紫炎,当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坎,震,坤,离!都不要闹了。”
师父后来也看不下去了,将酒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后不耐烦的解释着我的身世,如何遇见我,到收我做徒弟。但语句中,我听到师父总是时不时地提到狩猎之夜,那是阴阳师的一段最黑暗的历史,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圈里的人都非常忌讳这个词。
我也从师父嘴里知道了,窗台上跳下来的瘦子叫做坎,胖的叫震,剩下两个大胡子是双胞胎,一个叫坤,一个叫离。都是师父的助手。
误解虽然解开了,但我独来独往,平时除了师父很少和他们能搭上话,关系自然是有些紧张,几个人平时也私下讨论我,但好在看在师父面子上没有在找过我事,紫炎也没有再出现过。
之后几天都还算平静,但自从墓地回来之后,师父虽然还是保持着他经久不衰的痞气,但我能看出来他总是心事重重。
他总是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天早上太阳刚爬上来我就背着小书包出门了,晚上师父等着我吃饭,紧赶慢赶,还是太阳落了山我才到家,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从进了大门开始,趴在我肩上的阿努就不对劲,在我身上来回乱窜,还不停凶狠的闷哼着。
到了门口,刚要进屋,我却看到地上放着一个草扎的小人,仔细看去小人身后还背着草编的书包,而最显眼的却是那草人身上挂着的一串铜钱,阿努看见便是躲在我肩上嗷嗷的叫着。
刚要伸手捡起来,这时候门被打开了,看来是师父听到了阿努的叫声,知道是我回来了。
“回来了北斗,都等你吃晚饭呢。”
师父微笑着,似乎也注意到了地上的草人,眉头瞬间一皱。
“该来的,终于来了。”
师父顺手拿起草人仔细的打量着,然后便让我赶快进屋,然后自己趴在门口观察半晌才关上门。
大厅里大家已经围着饭桌坐好了,师父将草人放在了中间。
几个人看到几乎都是一样的表情,一脸紧张。
“铜钱买命?小子你惹上哪位高人了?”
胖子震将筷子平放在桌子上,而我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师傅。
“铜钱买命,很久没见过这种手段了,一种强制改命的邪术,提前让你见阎王的术法,看见那草人没,背个书包,这就代表你,铜钱垂挂,摆明了要买你命啊。”
师父看着草人给我解释着,然后又自言自语“究竟是个什么高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将这玩意放在门口。”
我能感觉到,那个人一定不简单,光是能让师父惊叹的招数就已经很少了,居然还是在师父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放在这。
“看来多半是那杀死阿努的道士了,我就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看来师父早就知道那人要来复仇,这几天心事看来也是因为这件事了。
“今天开始,都看好周围,别让什么奇怪的人接近,尤其是穿道袍的,我怕这是惹急了这邪道,他再给我放火烧房子。”
师父将铜钱从草人身上拿了下来,屋子里也安静了下来,其实我感觉,在这个圈子里能干出放火烧房子的也就师父一个人吧。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秦八云的徒弟你也敢动!”
望着窗外,师父自言自语着,拿出符箓将草人点燃,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第二天,又在门口看见了草人,这次的草人肚子位置有一个黑色的点,不知道是不小心滴上了墨汁还是故意画上去的。
之后几天,每天都会有一个新的草人放在门口,而那个黑点一天比一天的大,连师父也不确定这个黑点是怎么回事,之后还没见那道士露面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还在睡觉,我们几个人的房间都在二楼,所以那天晚上,我听到从师父房间不断传出的来电声,是那种老式座机的铃声,很单调一直在响个不停,也没人接,起初我以为一会就不打了,但谁知道那电话却是翻来覆去的叫。
我迷迷糊糊的去了师父的房间,但师父的房间里没有人,我看着电话孤零零的在那叫了几分钟。
我拿起电话没有说话。
“八云??八云!你怎么才接电话,出事了!”
听声音像是师父的一个朋友,一个和尚,归尘大师,之前和师傅见了几次,都是找他帮忙把一些小法器开光。
我见电话里面很着急,我就回应了一句,告诉他师父没在,他让我赶紧找到师父给他回个电话,并没有告诉我发生什么,只是说很急,特别急!
挂断了电话,可能是之前响了很久的缘故,我还在电话旁边守了一会,看是真的没来电话了,我才出去找师傅。
但是今天房子里空荡荡的,二楼的灯也都开着,但是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走下楼窗外路灯将屋里照的很亮,我小声的叫着师父,但都没有回应,好像胖子震他们也没在。
外面也没有声音,今天夜晚出奇的安静。
突然,兹拉兹拉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吓了我一跳,赶紧小心的看去,是师父放在酒台上的收音机,频率好像没调对,时不时地传出波段新号声。
我过去将波段调好准备关掉,但却听到里面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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