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恶作剧的话,这恶作剧也太离谱,太高难度了吧。”
“如果说一个恶作剧已经超越了我们的理解能力,那么,我就不会将它当做是恶作剧了。”我撇撇嘴:“恐怕,这绝非什么恶作剧。干这件事的家伙,有他的目的。而且目的绝不简单,甚至会很可怕。”
用膝盖想想,都会觉得可怕。有谁会用我们不清楚的方法切掉外墙,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小学生的碗中。而且明明知道那么大的石头小学生的小嘴巴吃不进去,最终会被发现,后果只是磕破牙齿而已。
但那个人却真的做出了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也搞不懂他会得到什么好处的事情。
人是趋利的生物。哪怕是变态,他背后也有着一套正常人不懂,但是他很认同的逻辑。但唯独这件事,我找不到它的逻辑在哪儿!
梅雨是乖乖好学生,她犹豫道:“要不要告诉老师?”
“还是不用了,谁会相信我们呢。”我摇摇头:“再等等,搜集一下证据先。”
当天的事情,就这么在整个学校的喧闹中流逝了。直到第二天,所有人才惊然发现,时态,朝着失控的方向越远越烈。
第二天一大早,教学楼的外墙上,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空洞。两个空洞一样的长度宽度和厚度,一样的切割整齐光滑。完全是以同样的手法被同样的人挖走的。每个经过外墙的学生,都有些人心惶惶。
之后,恐惧在中午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所有在学校午餐的学生,都无一例外的从饭菜中吃到了指甲盖大小的石头。大家愤怒的去找食堂阿姨,食堂阿姨也歇斯底里了。指天骂地的说自己没有在饭菜中加石头。在老师的见证下,一百多个牙齿受伤的愤怒小学时们搜查了食堂后,惊恐的发现食堂阿姨没有错。
食堂的饭菜里,没有任何石头。
第三天,教学楼的外墙神秘的出现了第三个空洞。那天没有人去食堂打饭,有条件的都从家里带了一饭盒的饭菜,没条件的也害怕吃到石头,在学校外边的餐馆打饭。
结果厄运仍旧不打算放过在学校吃饭的任何人。
所有将饭菜带进学校吃的学生们,哪怕再小心翼翼,再确认又确认自己的饭盒里没有石头。可仍旧无一例外的突然吃到了石头,磕破了牙齿。
每个人,都害怕了。
事情,越发的诡异。甚至有同学怀疑学校是不是闹鬼了。
“再之后的几天,事情更加糟糕。最终不止是吃饭,就连咽口水,也有人发现突然在嘴里出现了石头。指甲盖大小的石头顺着口水卡在了喉咙,差些哽死他。”梅雨叹了口气:“人心惶惶都不足以形容我们当时的恐惧。”
“夜不语,还记得吗?我们一直都在搜集同学们嘴巴里吐出来的石头,搜集了很多很多。我们把那些石头放在了六楼一间不用的教室里,几乎把那间教室堆积了一小半。”梅雨继续道:“等搜集的差不多了。你走进了校长办公室。三天之后,学校操场上盖起了一排排简易的教室。而那栋教学楼,也在那天请了建筑队来拆除了。”
“等等!”我突然打断了梅雨,指着自己的脸:“你说是我简易老校长把教学楼拆除的?而且那顽固的小老头还真听了我的话?凭什么啊,我当初不过是一介小学生而已。”
奇怪了,怎么梅雨讲的和自己回忆起来的地方,有些不太一致。
梅雨耸了耸肩膀:“可事实,就是如此。谁知道你在校长室里说了什么,总之你出来后,对我们说,别怕了,事情解决了!”
(本章完)
第1927章 咽不下的恐慌(3)()
我捂着脑袋,有点懵了:“你讲的和我记得的,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儿。”
“你认为哪里不对劲儿了?”梅雨眨巴了下眼睛。
我摇了摇头,自己的记忆模糊的厉害,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旧校舍被拆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梅雨摸了摸身旁冰冷的墙壁:“这栋建筑物本不应该存在,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拆除了。可是不知谁将它完美复原。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还特意观察过一楼的外侧墙。墙根上被挖空的地方不在了,被填好了。”
嘉荣听完,敲着脑袋说:“这个故事我隐约听我哥讲过,但当做了都市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我就更搞不明白了,十多年前有人将旧校舍的外墙喂给全校师生吃。十多年后,本来早就已经拆除的旧校舍,又在这不知道准确位置的黑暗地带复建了一个。”夏彤百思不得其解:“干这种无聊事情的家伙,究竟是图啥?”
“也许我们能在这栋楼里,找到答案。”我同样也无法理解。
现有线索实在太少,一切都如同掩埋在迷雾中的乱麻,不光理不清甚至连看都看不清。我大脑中能够推测能够猜疑的所有,不过是透过磨砂玻璃望风景,哪有什么风景可言。但是,那个跑入校舍,偷窥我们,躲避我们的家伙。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由于那个逃掉的人影是往楼上跑的,所以一楼我们只是迅速搜索了一遍。一楼五个教室,一个临时食堂。布局都和我的记忆差不多。教室中老旧的木质桌椅,以及那用水泥刷上黑色油漆的黑板。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令我回到了小学时代。
一楼并没有别的发现。
我们四人上了二楼后,自己停在了楼梯口。
“在这里我有一个建议。为了避免那家伙趁我们进教室搜索的时候逃走。我们需要将人分成两组。一组人守着唯一的楼梯口,一组人进入教室和走廊排查。”我提议道。
夏彤深以为然:“很有必要。而且在你的建议上应该还要加一点,我们两组人必须打乱重组。毕竟,我对你们不熟悉。你们也不一定信得过我。”
梅雨和嘉荣不是什么主心骨,当然也没反对。最终我和夏彤一组朝里边排查,而梅雨和嘉荣一组先守着楼梯。每一层人员都相应轮换一次。
就这半封闭走廊那昏暗的光,我和夏彤开始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进行探索。其实跟一楼一样,二楼的五个教室也是桌椅整齐,黑板干净。一尘不染的地面和肮脏老旧的摆设,形成了极为怪异的反差。
没有人的气息,周围的每一寸空间都静悄悄的。整个世界都死了似的,透着无边无际的压抑。虽然有大面积的窗户,但是每个教室都并不明亮。暗淡的光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们从一班搜查到五班,我甚至仔细的擦了擦摆放清洁用品的柜子以及课桌的抽屉。
抽屉里没有任何东西,清洁柜里同样没有东西。
二楼有五个班级,一个教员办公室。果然除了桌椅就是桌椅,没有别的痕迹。我们平平安安的走回了楼梯口。
“有没有发现?”嘉荣的视线只落在夏彤脸上。
夏彤摇头:“我们在这儿几天了,你也知道什么鬼样子。和从前一模一样。”
嘉荣抱怨着:“搜索个人而已,干嘛看那么细,拖时间。”
我苦笑。这家伙明显是在含沙射影。陷入恋爱中的人,特别是处于单恋中的人,只要有同类靠近自己喜欢的生物,就会处于戒备和攻击状态。有人说恋爱就是两个长相比猪还要丑的人,还害怕对方会被高帅富或白富美抢走。
可惜,嘉荣的单恋注定和他的哥哥嘉联一样无疾而终。如同梅雨莫名其妙的就不喜欢嘉联那样,夏彤同样也对嘉荣欠兴趣。所以说,这哥儿俩的基因果然很相似,都有迎难而上的恋爱自虐倾向。
一层又一层,我们一直搜索到了六楼。由于是顶楼,这次不需要人守住楼梯,四个人都一起找起了逃进来的陌生人。
梅雨和嘉联走进了一班。而我,则径直推开了小学六年级二班的门。教室门发出咯吱一声轻响,打开了。
有些人有些事,从你的人生走过了,那就是走过了。很少有人会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去回忆,因为人生并没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人的大脑从来都擅长遗忘。它将一切都隐藏在脑细胞的深处,平时回味不过来,但是等到一旦有触发点时,那本应该忘记的一干二净的记忆,你才会发现,它仍旧在那儿,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停留着。
我至今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十二岁的时候,有关于小学六年级的一些记忆被遗忘了。但从现有的线索判断,当时的我,应该是主动选择遗忘的。
以我过目不忘的可怕记忆能力,却最终选择主动遗忘一件事。那么极有可能,那件事必须要忘记,否则就会出大问题。这从当时的我让梅雨等人不要告诉我十二岁时,我遗忘的东西这件事,便可见一斑。
可我为什么非得要遗忘它?
难道是那段记忆我并不需要,除非等到触及了某种条件,否则忘记比记得,更加有利。
极有可能。
我对自己很了解,自己不会做任何无用功。我再次回到了东坐一小。既然我回来了,那么也就意味着我需要那段记忆。对于记忆,当时的我肯定设定了某种触发方式,来令自己将回忆捡回来。
这样一想,我对当初自己设限的‘梅雨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就有了个可能性极大的猜测。那就是,梅雨虽然是经历者,但是她无法作为客观的旁观者将全局都讲给我听,只能说明一部分。
任何东西看不到全局,而只是道听途说一部分,都是最致命的。因为一叶遮眼后,带来的通常是无法在危险降临时,准确的预测危险到底有多可怕。
(本章完)js3v3
第1928章 可怕的线索(1)()
也是说,这个黑暗空间,这个已经拆除但是不知为何又在黑暗空间里复建的旧校舍的危险,我预计的更加难以估量?
该死。 。心里有种越来越紧迫的迫切感,心脏总是被捏的紧紧的,难受的厉害。总感觉,可怕的灾难随时都会来到。如果不尽快做好准备,我们所有人,都会在这诡异的地方腐朽、死掉。
可我预设的触发回忆的机关,到底在哪儿?
我推开了小学六年级二班的教室门,门传来熟悉的咯吱响声。我却皱了皱眉头。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二班的门因为门其一个合页有问题,所以每次开关门,都会发出刺耳的如同指甲抓玻璃的难听声响。
这一扇门同样发出了那种声音。这令我异常惊恐。如此细节部分都做的一模一样,这里,真的是复建的旧教学楼?
我缓缓走入了教室,来到了曾经坐过的课桌前。课桌依旧,甚至边还有我无聊的时候用美工刀刻的字和丑陋的草画。一模一样,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这让我越发的不安起来。
“我的电筒是这个抽屉里找到的。”一个声音猛然从背后传来。不知何时,夏彤走到了我身旁。
我转身看向她,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是那个可以在黑暗发光,内部刻着我名字的肮脏手电筒?”
“对。”夏彤点了下脑袋。
“怪了。为什么我当年要从校长室偷这个手电筒。为什么要在手电筒内写自己的名字。什么人又把那个手电筒放在了我小学时的课桌里?难道,这其有某个重要的理由?”我百思不得其解。
谜团越来越多,束缚的我异常痛苦。一直以来都可以依赖的守护女陷入了沉睡,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从前作死的行为其实都是有依仗的。自己清楚的知道,无论我陷入什么样的险境,守护女李梦月总会破开重重困难、拨开层层云雾、甚至连宇宙壁垒都没办法阻止她来救我。
无论我有多聪明,可在绝对的异常状态前,所谓的才智其实还不如李梦月的蛮力来的直接。
不过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自己并没有感怀太久,我拉开椅子,坐了去。
“你们这几天搜查旧校舍的时候,这地方现在这样吗?”我问。
夏彤回答:“没变过。死气沉沉的。你认为那个人躲在哪儿,只剩下3个教室没查了。”
我摆摆脑袋,没说话。
在这时,搜寻缅怀完自己的教室的梅雨带着嘉荣走了进来。一进门,嘉荣怪道:“咦,这个教室好亮啊。”
这一句无心的话,令屋子里所有人都窜起了一股恶寒,毛骨悚然的感觉随之而来。对啊,这间教室确实外边的任何地方都亮。亮的阴晦的气息都一扫而空。刚刚还带有负片效果的环境,在这光明显得舒服了许多。
但是,为什么会这么亮,为什么唯独这间教室这么亮?
我们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脑袋。
六年级二班的教室,唯独这个教室的灯,不知何时,点亮了!
这是怎么回事?灯是什么时候亮起来的,敏锐如我都完全没有发现!我们四人面面相窥了好几秒钟,我猛地转头问夏彤:“这个教室的灯一直亮着?”
“没有,从来没有。我找到电筒时,教室的灯都是灭的。而且你搜查别的教室的时候也发现了,这栋旧校舍,没有电。”夏彤斩钉截铁的说。
可偏偏这间教室的灯亮着。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栋楼的每一间教室,只要是我在搜寻,自己的的确确都有拉电灯的开关。旧校舍的所有灯都不亮。
怪了,没有电的情况下,六年级二班教室,为什么会亮?这代表什么?
“夜不语,那逃进来的家伙也不在六楼。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难道他通过我们不知道的某个途径逃掉了?”梅雨不时担心的往头顶亮着的电灯看。
“不,他肯定还在这栋楼,只是躲的很好。梅雨,没有谁我们更了解旧校舍。这里没有别的出口。除非他跳楼。”我轻声道。
旧校舍和黑暗世界的边界交融的非常诡异。楼前尚且还有一块不大的操场,但楼后隔着教室的玻璃,便是黑暗的风景。没有人有勇气打开窗户,毕竟光明和充满怪物的黑暗,只剩下那薄薄的一层玻璃来维系着而已。
如果推开窗户想要跳下去,那么跳入的根本不是充满阴暗光明的安全地带,而是遍布危险的黑暗。既然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