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猴子还在转,这把胜败就在于这只猴子。停了,这只猴子终于转停了。是三点。庄家抓第二垛的发财九通吃。
我没看到庄家使什么小动作,也没看到光啊什么的,纯粹是运气?
可又怎会这么巧,这把台面最沉他竟然就通吃,心理素质这么好,几千万呢,掷猴子手都不抖?我怀疑。
这一猴子扒了两千七百万,我们没来的时候赔了三百多万,还扒两千多万。
结堆了,陈老板那边的人输了钱便抢着上去推。
看着刚才扒堆的男人和他带来的三个人,背着大蛇皮袋离开场地。他们就用车运这钱?不怕人举报?
我跳下板凳跟在他们后面看个究竟。四个人把三袋钱分别装进三辆车里,三辆车都没车牌。我突然想起来,拿出手机把他们拍了下来,发给陆敏凡。
正要转身回场地,黄磊和瑰莲回来了。
从我身边经过,瑰莲就像没那回事一样,径直走进屋里去了。我跟在她后面。
“钱送到哪去了?”我低声问瑰莲。
她回头惊诧的望着我:“存银行了啊,这么多钱不存银行能存哪?”
“你跟他一起存的?”这么快?一千多万还要分几个银行存,能这么快就存好回来?
“对呀,当然是跟他一起存的。现在谁在推?”瑰莲好像一点不关心钱的事,慌忙挤到板凳上看牌。
我也跟着挤了上去:“在几个银行存的?”
“就一个啊,你问这些干嘛?”瑰莲回过头来望着我,一脸的惊讶。
一个银行,?这么多钱一个银行能存的了吗?以前我们一起去存过钱,她是知道的啊?
“你跟着黄磊去就是为了帮他存钱的?”我没好气的问。
“那能干嘛?我们走了有人扒堆吗?”她像是在插话题。
我告诉她:“把了两千多万,陈老板带人过来了。一猴子就扒了两千多万。”
“陈老板?哪个陈老板?人呢?”她又回头望着我问。
“陈老板你不知道?不就是一直跟我们合伙的那个陈老板嘛。咯,他站门口在。”我斜睨了她一眼,搞得就像新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笑说:“哦,”我以为你说的是另外新入伙的人。乖乖,扒两千多万。人走啦?”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下午她就在场子里,刚才扒堆那人跟她还打了照面,她应该认得啊。怎么搞得跟没看见一样,好奇怪。
第198章:瑰莲反常()
“刚才你下车时跟你迎面撞的那个瘦高个就是,他下午在这推了一下午庄你不知道?你应该认得啊?难道你下午不在场子,”我不解的问。
瑰莲笑容一顿:“哦,是他呀?当然认得,我以为是别人推的。”
今天怎么没用后脑勺对我说话?老是回头看着我说。
“那家伙扒几千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没发现他是怎么作弊的。你在这呆了一下午没看出来?”我压低声音靠近她说。
她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望着我:“我没发现啊,噢,下午我在外面玩没看那人推庄。别说话,现在看这人推吧。”
这丫头今天怎么怪怪的?说话总感觉跟我说不到一块去。而且还心不在焉,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没事吧?”我忍不住的问。
“没事。”这回她倒是用后脑勺对着我说的这两个字。
我也开始把注意力用在推庄的男人身上。是个三十几岁的矮胖子,肥头大耳,眼睛大,看人天生带有一种凶光。与黄世仁像一娘所生的两兄弟,只是身材没有黄世仁高大,也没有他那种与生俱来压人势头的气质。
黄世仁身上有股福贵相,而这男人年纪轻轻就脱顶脱得厉害,黑色胡茬长满两边的半个脸颊,显得皮肤格外黢黑,像个未老先衰的半老头。
他把牌洗好,码好。然后拿起放天门水箱边上的公用烟抽了一支,等着小鱼子们押钱。
我看向出好的那四垛牌,咦?怎么看不到了,之前还能看清台板上二八杠的点子。现在怎么又看不到了?
“哎,我怎么看不到二八杠牌?刚才扒堆那人推的时候我还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怎么看不到?”我低声问瑰莲。
她回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你眼睛看起来不是好好的吗,近视眼?”
“啊?我近视眼?我怎么又变成近视眼了?是不是你在故意整我?”我指着她的鼻子直言不讳的问。
她满眼疑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眼睛突然看不见肯定是犯病了,明天去医院看医生,别在这儿烦我,干扰我看牌。”
嘁,她居然还不耐烦。不说就不说,稀罕。
我跳下板凳跑外面透透新鲜空气,里面烟味呛鼻。这加工厂是被一米多高的院墙给围在里面,院子里灯火通明,地面都用水泥做的光滑干净。
还栽了几颗柿子树石榴树和枇杷树。一看就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个爱干净很勤快的人。把个简易房子都收拾的如此整洁。
坐在水泥台阶上,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想玩会游戏打发时间。屏幕显示有一条陆敏凡的来信未读。
我点开:“交警在北门老乡鸡店门口拦下三辆外地牌照的轿车。在车内查获三蛇皮袋人民币。姐谢谢你发来的照片。”后面是三个搞怪的笑脸。
我给她发了三个同样的笑脸过去:“就用这谢?”
她回:“那你想要什么?姐给你买。”
我发:“嘿嘿,逗你的。我想黄世仁的运钞车暂且不用动,还是在云南那边拦截。这样他在这边就会放松警惕,为了捞钱便有可能会往毒品生意发展。”
她回:“有道理,我会向上级回报你提出的建议。注意安全,做事千万别冲动不要暴露了自己。”
我发了一个OK的标致:“知道了,你也是。”
她也发过来一个OK的手势就没再发,可能在忙。
看着手机心里突然很矛盾,很想问那天黄磊为什么要约她去江南大酒店?可又怕她尴尬不好回答我。那天她告诉我那群人要吸毒,还准备集体玩那种游戏。说明她对这个了解。不会以前也参加过吧。
随即又为自己有这样的肮脏想法一阵脸红。陆敏凡是什么身份,能做那样的事?真是小人之心。
“那个成赤红是怎么把那些人杀了的?黄磊又为什么会中途离开?其余没被杀的人去哪了?”可我还是没忍住按出心里其他的疑问。
过了几分钟才收到她的回信:“成赤红经常吸毒,已经有严重的精神错乱症。那天他吸毒后产生错觉加幻觉,认为那几个人总在背后嘲笑他是瘾君子,要把他的事公布于众。所以才杀了他们,
黄磊那天是黄世仁打他电话叫他去赌场,才逃过一劫。其余人没死是躲到六楼去了。这件案子暂时还没对外公布,怕黄世仁有所戒备,扰了我们的计划。志涵,成赤红原先是个多么优秀的男孩,就这样被毒品毁了。我们一定要将那些毒贩抓到,不能让他们为了钱而害人。”
身上的血液骤然一热,我何尝不是这样认为的,而且还这样做了。
手指不自觉的就在屏幕上按出:“弟一定会鼎力协助。”
她发了一个感谢的笑脸:“多保重,晚安!”
我没回。
删除所有信息拿着手机犯呆。
“许志涵,黄老板叫你。”二歪子突然跑到我跟前叫我。
我起身跟进屋。到老余推庄了,我看了一眼瑰莲,她眼睛盯着台板根本不看我。
“扒了多少?”我挤上庄位问黑皮。
“倒了一千多万,几乎把把赔,肾都站坏了一分钱站角费都没有。咋这么霉?”黑皮抓起几只二八杠在手里把玩,苦着脸撇着嘴。
我忍不住噗嗤笑道:“你不能换人啊,看势子不对喊别人来站呀。”
黑皮傻傻的一笑:“就是太老实了嘛,刚才那么瘟你跑哪去了?怎么不押钱?”
“就在院子里玩游戏,没听人说在倒堆啊。”刚才确实没听到有人说在倒堆。
黑皮白了我一眼“人都进来押钱谁还会在外面呆着。”
“也是,嘿嘿,该这财不属于我。”我敷衍着。
老余站到庄位,我和黑皮分开立于他两边。
刚才一千多万都把小鱼子差不多喂饱了,现在推谁押?
丝毫不出我所料,条子出好半天没人押钱。有的人赢了钱就回家,之前输的也在这板子搞回来了。所以没人押钱,就几个坐门子抓牌的人在押。
黄世仁说:“你推你的,只要台板上有钱你就推。”
老余把猴子掷了出去。
我瞟了一眼瑰莲站的地方,已经没人。知道我在推庄还跑走,知道里面在倒堆不叫我。这丫头今天太反常。
第199章:嫉妒不爽()
第一猴子台板上押的钱只几万块,黄世仁牛眼凶光四射,肥脸拉成了冬瓜形。
“陈老板你把小鱼子都喂饱,现在没人押钱。刚才叫你让我们先推,你非要抢。”黄世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陈老板。
“这小场子,才倒千把万就没人押。搞什么东西?干脆就我们两边打擂台,我们押。”陈老板跳下板凳喊他们那边的人押钱。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不到,这么早还是会有人来赌钱的,难怪黄世仁要继续推。
这把不算,黄世仁叫老余重新洗牌。其实打擂台战正是他所希望的,那些小鱼子加一起押的钱也没陈老板那边一个人押的多。这家伙老奸巨猾,故意用激将法让陈老板主动挑战。
一眼瞟见瑰莲站到黄世仁身边一把抱住他,样子亲密而娇媚。我不觉一阵嫉妒,这丫头不会是真玩走火入魔了吧?今天的举动太令我吃惊
陈老板的人推庄输了钱,现在便拼了命的押。第一把,报八十万到位的人就一二十个。
我又看了一眼瑰莲,这么沉的台面可马虎不得。她竟像不认识我一样根本不看我,不像以前我往庄位上一站,她的大眼睛就不离开我,什么事只要一个眼神就互相会意。
今天她竟然跟我这么陌生。不帮助变牌我没能力保老余赢钱。心里不免有些烦躁焦急,真想大声斥喝她。
分心的刹那间,老余把猴子掷了出去。我眼睛看不到点子更不能控制猴子掷几。
台板上的猴子在转,我看瑰莲是否在注意那猴子,嗯,她眼睛不但盯着猴子,眼球在瞬间还变成了绿色。很绿很绿,即现即失比电光火石还要快,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是鬼才特意盯着她看,平常人根本不会在意到。
我看呆了,以前从没发现过她有这现象,又练成什么法术了?这个瑰莲真是跟我越来越疏远,什么事也不告诉我。
“一道。”老余激动的大声喊。
这把老余通吃,知道是瑰莲在帮忙。有没有我已经无所谓,好想换人来站,可黄世仁一定不会答应,便耐着性子变成机械人。跟着黑皮挪钱数钱报钱数。
一板子又扒了几千万,大多是转账,现金只有几百万,就放在车上没送走。黄世仁今天一直没说这钱带不带我分,其实我是无所谓,反正不是凭我的本事帮他赢的。
见瑰莲始终粘在黄世仁身边,事事都在真心实意的帮他,心里很不爽。看时间不早,便跟黄世仁说身体不舒服想早点回去。
瑰莲抢着做主说:“不舒服就让他先回去吧,我帮你照应着。”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跟我作起对来。不知道我是在生她气?我心里想什么她不是会感应到吗?今天为什么老与我反着干?
心里一生气转身就离开黄世仁和瑰莲站着的地方,朝院门走。
她没有追过来,我回头看她们,已经没了踪影。心里一阵失落,既然已经开口说了要回家,就只得坐进白色广汽本田,叫司机送我回去。
在金碧辉煌大酒店门口下了车,才十点二十五分,时间还早就跨过马路吃爆辣砂锅。心情不好就喜欢吃辣的,感觉不痛快的事就会随着辣出来的汗一起流出体内。烦恼就没有了。
坐在餐桌前等砂锅,突然想起袁浩忠,好久没有见到过他真的很想他。感觉身边一个好朋友都没有了,连最懂我的瑰莲都突然疏远我,心里一阵发闷。
要的是爆辣,砂锅刚到身边还没放上桌就闻到了香辣味。太喜欢这个味道,拿起筷子插进砂锅捞起粉丝搅拌散热,刚离火的砂锅非常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也是吃不了刚离火的热砂锅。就像刚出锅的鸭汤,不见冒热气却能把人的舌头烫化。
心分到美食上来,暂时不再感觉烦闷。吃一口就要吹一次,虽然费时费劲,但那一刻的等待和渴望是非常美好的。因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已经在面前跑不掉。当喜欢的美食进入嘴里的时候,又是那般的快乐和享受。
我想起爷爷说过的,不是花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不知道珍惜。更感觉不到那份胜利后的幸福和刺激。
就如黄世仁,想要他死很简单,但要找到他害人的证据就必须要费些周折。如果能亲手将他的罪行抓到,才可以感受到那份胜利后的开心和喜悦。
做任何事都是要有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会遇到许多的坎坷。爷爷说没有坎坷就学不到经验,人不吃亏就长不大。
所以,这点小挫折算什么?或许就是自己多想了,瑰莲那么做自然有她的用意,一个大男人不能这么小肚鸡肠不是。明天就去跟她把话谈开就行了。
这么一想,心情就突然放松下来。一份砂锅也吃的尽光。
回到家,老妈靠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老妈,你在等我?”我双手帮她按摩脊椎。
“等你干嘛?出门就不见人影,场子不停你是不会回来。保证不去场子的话是谁说的?”老妈开始数落。
“是我说的,可我没说现在不去啊。嘿嘿,等黄世仁进入十八层地狱,你叫我去,我也不会去的。”我嬉皮笑脸跟老妈耍赖。
“我知道你不到黄河心不死,在外面吃过啦,身上一股火锅味。快上去洗澡,我睡觉去了。”老妈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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