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来这个洗浴中心多久了？
她说快一年。
这么长时间还在这里活跃着，长得也不赖。说明她是个城府有点深的人。因为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特别是这种不讲素质，不讲学历，只凭长相和手段挣钱的地方。看似好混，想混好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看过电视连续剧《红蝎子》。混这种场合的女人，头脑很容易发热。一冲动就会成千古恨。不是把命丢了，就是在牢里耗尽青春。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吸毒。我也不敢冒然的问她。怕她出去乱讲引起黄世仁的怀疑。
按摩大约二十分钟，我让她回去。说今天酒喝多了，下次来再叫她。
小凡说，这么早出去老板会怪她把客人没伺候好，会扣她分。到月结账时就扣她钱。
我说那就再聊会吧。
后来通过聊天，我了解到小凡的真名叫陆敏凡。家在贵州一个很贫困的山村，十五岁就跟着两个姐姐出来在这个场子混。
她说看我是大黄老板亲自带来的人，才敢跟我说实话。
大黄老板指的是黄世仁。黄磊被她们称作小黄老板。
她告诉我，她和她二姐都在这个地下水城。因为长得漂亮，在这里专门伺候一些生意场上的有钱老板。还有一些官场上的人。
聊的随意了，我试探她。听说干这行的女孩大多吸白粉。我问她吸不吸？
她说这里所有的女孩都吸毒，就她们姐两不吸。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和二姐是黄磊从北京的大洗浴城带过来的。来之前就说好，什么东西她们姐妹都可以做，就是不陪客人吸毒。
答应了这个条件，她们两才跟着过来的。
我心想，不吸毒那在她身上能套到什么话？而且，她们还是黄磊带过来的。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说话得注意点。
这么一聊，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说这么长时间可以回去了吧。
陆敏凡笑容甜美的说：“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们做这种服务的人？”
我连忙说没有，真是酒喝多了。等会到吧台我会给她点赞的。
把陆敏凡哄出去后，我穿上衣服出了房间。
还都在房间里，没一个人出来。我站在大厅，准备发信息给瑰莲，打招呼我先回家。
突然看见陆敏凡推开我房间对面的房门，进去了。
我走回刚才我从里面出来的020房门口。回想之前进我对面房间的好像是黄磊。
这个陆敏凡跟黄磊的关系还真不一般呢。我很后悔刚才跟她谈到毒品方面的事。她要是黄磊派到我跟前的人，那她肯定会告诉他我知道这里的女孩都吸毒。
我这可怎么向黄磊解释呢？
但细一想，我只是这么随便一问。幸亏没说什么更深层的内容。
我转身准备离开。对面的房门突然开了。
黄磊的两只胳膊，一只搂着陆敏凡。另一只楼的女孩可能是她的二姐，因为长得很像。
“嗨，志涵，怎么样？给你安排的女孩不错吧。她姐妹两可是我从北京的大洗浴城挖过来的。技术可真叫绝。”
黄磊一见到我就放开陆敏凡姐妹两，搂着我的肩膀。身上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我没答话，转身走向吧台。黄磊架着我的肩膀跟我一起朝吧台走。
“我先回去了。”到了电梯口，我对黄磊说。
他要留我再玩会，我撒谎说老妈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就先走了。
第108章：心情压抑（）
从洗浴中心出来，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心情依旧压抑。
听陆敏凡刚才说的，这里所有的女孩都吸毒。那这些毒品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面包车司机对仙鹿镇永春宾馆老板娘说：霞子要那东西尽管给，反正有账。
那东西，明显说的就是毒品。有账，那也是跟黄世仁有账。这不说明黄世仁确实是在贩卖毒品吗。
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黄世仁就是在贩卖毒品。可是证据呢，证据怎么才能拿到？
什么时候才能把黄世仁绳之以法？我真不想再与他打交道，不想看到他那张狡诈丑陋的嘴脸，更不想看到他所经营的那些肮脏营生。
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黄世仁的老婆孩子？要是他的老婆孩子，也被送到仙鹿镇的永春宾馆。他会作何感想？
寒冬的夜，冷风像针尖一样刺得皮肤疼。我拉起羽绒服的帽子戴走头上，用衣领捂住口鼻。这样才有短暂的暖意。
马路上偶尔有车辆从身边驶过。路灯照出我或长或短，或胖或瘦的影子，在这宁静的深夜，说不出有多孤独。
“许志涵，怎么又心情不好了？要不要我陪你啊？”
身后突然传来袁浩忠阴阳怪气，调戏搞怪的话语声。
瑰莲知道我喜欢袁浩忠，所以又变出他的模样来哄我？
我回过头：“你怎么出来了？他们呢？”
我的这个他们，指的是黄世仁。
瑰莲听出我话的意思。
“他睡着了，所以我才可以分身出来，变成袁浩忠来陪你啊。”
瑰莲的语气依然阴阳怪气的，逗我开心。
“黄世仁的老婆孩子在畔湖市吗？。”我问瑰莲。
“送国外去了。那家伙老奸巨猾，早早的就把后路找好了。我估计他搞得钱大多都转移到了国外。刚才洗澡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可能是他老婆打来的，我偷听到他问那笔款子到了没有？”
瑰莲变成的袁浩忠陪在我身边。我很喜欢男孩版的瑰莲。
“他不会是想逃跑了吧？”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就惊讶的问。
瑰莲一笑道：“暂时不会，他兴奋的时候对我说，叫我不要嫁人，再等他挣几年钱就带我去国外定居。所以，想走还得等几年。”
我还是免不了担心：“他虽然说的是等几年，还是要防止他说逃就逃。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他贩卖毒品的证据。他没说洗浴中心什么时候开业吗？”
瑰莲说不用问，现在她已经会变身。每天晚上去洗浴中心看一趟就行了。
对呀，我一生气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着话，就到了我家门口。
瑰莲安慰我回家好好睡觉，做事不能急。要稳打稳站，很快会有结果的。
去，这些话是我以前劝说她的。她现在又拿来安慰我。
搞笑。
看着他英俊潇洒的外貌，我的意识瞬间一阵紊乱。竟把她当作男孩样的在她的肩膀上推了一把。
她竟毫不介意。
随即我便清醒过来：“你快回去吧，别被黄世人发现了。”
“我走了，心情放开爽点。总这么闷着会生病的。你进去吧。看着你进去我再走。”
瑰莲体贴的话语热到我心窝里了。其实，见到袁浩忠我的心情早就轻松舒畅了。
我用钥匙打开院门：“你也快回去吧。”
瑰莲朝我笑容一绽，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我进到屋内：“老妈，还睡呀？”
老妈的房门敞开着，电灯雪亮。
“你小姨和你大姨妈来玩到现在，刚走。”
老妈一边收拾茶杯一边回答我。
我有些不悦：“她来我们家干嘛？不是不跟我们家粘了嘛。势利小人。”
老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来了她不能推她走吧。然后又好一顿开导。
我不想听，钻进浴室里泡澡。房子买好了管我屁事。她不是有儿子有老公不用求人的吗？还来我家干嘛？
反正只要关乎到她的事，我都懒得听。
原本被瑰莲逗快乐了的情绪，一下又跌入到了低谷。
我刚才跟老妈明确表示，不希望她今后再进我的家。
躺在浴缸里，除了心情，哪儿都舒服。
洗好澡，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已经是十二点多。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看书。
拿起手机准备玩会游戏。有魏晓晓的微信。九点十分就发过来了，我怎么没听见？
哦，那时正在洗浴中心做按摩。手机揣在外衣口袋里，外衣被陆敏凡挂到衣柜里了。
点开，是她练跆拳道的视频。这家伙，知道自己有两个招风耳，还总爱扎着高高的马尾。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却更显出她的特别。
她朝我又是弄豆豆眼，又是吐舌头，鼓腮做鬼脸。好萌。好可爱。
我竟没听到提示音。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愧疚感。
手指不自禁的在屏幕上按出：“对不起，忙到现在才看手机。下次去练，叫上我。”
本以为她已经睡了，等她明天看到再回我。
没想到她居然立刻就回了：“我在你心里的份量有多重？”
嚯，话外有音啊。
我迅速按出：“无可计量。总之占据整个心。”
发出去后，分把钟她就又回了。
“这样的错误打算再犯几次？”
小东西，问这么俗的问题。
我按出“下不为例。”的字样，加上了一个磕头求饶的搞笑动态图片。一起发了过去。
她发了六个哈哈大笑的笑脸，和“饶你了”三个字过来。
我准备跟她道晚安，手机却响起了视频铃声。
“怎么到现在还没睡觉？想我想的？”
看到她娇俏可爱的容颜，我忍不住调侃道。
“嘁，我现在只想功课，追你人没有，必须要追上你的成绩。告诉你个秘密，这次测试我跟你已经打了平手。哈哈，成为畔湖市三中的女状元指日可待。”
“那我提前恭喜你。不过也别太累，记得劳逸结合。学校这么辛苦还去练跆拳道。”
“那也是放松啊。下次带你去不要紧，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来我家烧一个星期的饭。”
“啊？我现在可是饭店的筷子，两头忙。还要去你家烧饭？不怕把我累死吗。你也不心疼？”
“谁叫你烧饭那么好吃，我想吃你烧的菜。来不来？干脆点。不来也没关系，下次去泰拳道馆的时候，我最擅长的跳动踢要是伤到了某些人的左脸，或者右脸的话。可别……”
“好好好，我去。”
第109章：人面兽心（）
她对着我噘起红唇，做了吻我的口型。
然后用手指着我：“挂了，记住，梦里梦的只能是我，不许有别人。”
“一定。那你的梦里也只能有我哦。”我做了一个回吻的表情。
“还用说吗？”她把镜头下移到胸处，用手一只心口“早在这里锁着呢。真挂了。”
我心头一热：“你先挂。”
她挂了电话。
我继续看着她的视频。
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说过的故事，说这世间的一切姻缘都是有因有果的。
说古时候有一个年轻的穷乞丐，乞讨时路经一条小河。他便去河里捧水喝，发现河边飘着一具女尸。
这河对面有个村子，但距离这边挺远。要想到村子里去喊人，不但要绕过一片芦苇荡。他也害怕跟村里人说不清楚，怕村里人冤枉他。
年轻的乞丐便独自把那具女尸打捞上来。脱下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给她盖上。然后才离开。
后来等那个乞丐老死，又重新投胎到这个世界时。那个前世被他从河水里打捞上来的女尸，也投胎到了这个世上一户有钱的人家。
乞丐投胎在南方一户人家，生活依然贫困。
那具女尸投胎在北方一户有钱的世家，成为了这家最被娇惯的阔小姐。
长大后，前世是乞丐的男孩长成了一个帅哥。背井离乡来到北方这座城市打工。
正巧被已经投胎到这家，成为了阔小姐的父亲公司招聘。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个人见到面就一见钟情。
女孩的父亲极力反对她们两交往。可女孩坚持要嫁给那个男孩。两个人经过许多磨难，最终走到了一起。而且相守到老。
这都是因为前世那个乞丐的好心之举，得来的好报。
那我和魏晓晓前世有什么因？什么果？今世才一见钟情。
也许是因为我们上辈们的缘故吧。无论这些故事是真是假，人总归还是要以善为本。
我放下手机，钻进被窝里睡觉。
第二天我赖床还没起来，瑰莲就发信息说黄世仁的洗浴中心开业了。但目前什么也不敢带。叫我还要耐心等。
我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便起床吃了早饭，坐到书桌前做学题。
一直到快吃午饭的时候，瑰莲打电话要我去金碧辉煌大酒店门口等她。
我跟老妈打了招呼，就去酒店门口等她。
十几分钟过后，袁浩忠开着一辆白色的东风标致停在我面前。
“上车，带你去兜兜风。”
瑰莲变成了袁浩忠，痞气十足的朝我一摆头。
我不禁笑道：“又在搞什么鬼？哪来的车？”
“上车再说。”瑰莲再次朝我甩头，示意让我上车。
我坐进副驾座。
“有驾照吗？别让交警把车给扣了。”
“当然有，你看。”瑰莲从车储备箱里拿出一本驾照递给我。
“女的？这是谁呀？”
我翻开驾驶证，上面的照片是个女的。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有几分姿色。
瑰莲变的袁浩忠慵懒的一笑。
“车子的主人啊，她不是喜欢偷情吗？我让她在酒店里跟那男的多睡会。借她的车出来兜会风。
我还用她的手机拍了她们两的照片。按照他们两手机上的微信号码，发到他们老公和老婆的手机上去了。
嘿嘿，等我们兜一圈回来就有好戏看喽。你知道那男的是谁吗？”
瑰莲说着说着还卖起关子来了。
“谁？”
“我从那男人的公文包里，看到他的证件。身份证名字叫钱……立……文。”
瑰莲故意一字一顿的报出男人的名字。
“啊？我们校长？”
我吃惊不小。钱校长年轻有为，四十岁不到就当上了一中校长。为人师表，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已经看见他不止一次了，每次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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