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竟然隐藏着高声u连佑震惊地环顾四周,然而让他失望的竟然毫无所获。看来这个人的修为绝对在他之上,应该是坎位上品。
“在屋顶!”人潮中响起悚然的大喊声。
莫可奈何,已经暴露了,只能选择退走了。赫连佑飞了起来,黑影从空中一闪而过。
“在那,快追!”
侍卫们匆匆忙忙地追,然而不过片刻,就没有看到赫连佑的影子了。
“一群蠢货!”收到消息,慕容辽万分震怒,一章击碎了屋内的摆设白玉雕龙。
众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尤其是跪着的那些陈奉阁的侍卫,此刻瑟瑟发抖,心提到嗓子眼上,只觉脖子上冷飕飕的,一颗脑袋摇椅晃,随时不保。
“皇上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穆公公即刻过来陪小心。
慕容辽面如寒铁,一手指着跪着的人,毒森森地道,“把他们都给我拉下去砍了。”无用之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大家吓得脸色惨白,怔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用颤抖惊恐的声音一同央求,“皇上饶命啊!”
“咚”的一下,旁边立着的陈奉阁侍卫首领星魂跪了下来,慨然道,“皇上,他们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虽然没有抓到那个贼,可起码陈奉阁的东西都在,还请皇上饶他们一命。”
说着,星魂又朝穆公公使了个眼色。
穆公公弯着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尤恐慕容辽会生气似的,缩着脖子低声道,“皇上,星魂统领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就这么把他们处死的话,恐怕众将士不服,还请皇上三思。”
缓过气来的慕容辽心情已经平复不少,他扫视了眼底下忐忑不安的一干人等,凌声道,“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每个人去刑事房领一百大板。”
“谢皇上恩典!”众人匍匐在地,劫后余生的他们差点喜极而泣。一百大板的处罚虽然也不轻,可和掉脑袋比起来简直不足一提。
这一次,烟如丝没有从慕容凛的房间进入暗道,而是直接到了书房,扭开机关进入夹层厢房。
在厢房里四处翻找一通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她只能再去通道里查看一翻了。
顺着通道一直走到了慕容凛房间的入口,烟如丝贴在墙上静静地听了听,奇怪的是,无奈竟然连呼吸声也没有。
她凝起幻气,还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看来慕容凛不在无奈。
这么晚了,他去哪里了呢?
烟如丝拧开入口的机关,进入了慕容凛的房间。
果然,床上被子虚掩着,里面去空无一人。
“烟姐姐,你怎么来了?”倏然,呆呆飘了过来。
“慕容凛去哪里了?”
“天一黑,他就出去了。”也不跟他说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呆呆暗自腹语。
“那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烟如丝诧声问,看着呆呆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
呆呆脸色一僵,怔了几秒,眼珠一转,佯装虚弱地道,“在阳间呆久了,气息很恍惚,我怕,我怕”
呆呆越说声音越小,还不时地拿眼怯怯地偷看烟如丝一下。
烟如丝刹那明白了呆呆的忧虑,自责地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不该责问你,这样吧,还是先送你回去,反正一时半会也差不到什么。”
“不,不,不”呆呆慌乱地后退两步,一边摇头一边拒绝。
“怎么了?”烟如丝紧蹙眉头,心里一片狐疑,上次就发现呆呆有些不对劲了。
“我我”呆呆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
烟如丝向来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人说一半留一半的,她躁声催促,“到底怎么回事?”
迟疑了片刻,呆呆把他和小月笨笨他们的担忧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烟如丝。
烟如丝拧起眉心,顺着床沿坐了下来。虽然最近驭鬼术没有半点进展,不过进入怨灵只差一个契机而已,说不准是什么时候的事,呆呆他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呆呆忐忑地看着烟如丝,虚虚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怯的颤抖,“烟姐姐,你会让我们留下的,是不是?”
“这是当然的啊!”烟如丝锵然道,不满的眼神颇有几分责怪呆呆对她的怀疑。
呆呆悬着的心立时落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满脸堆笑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只是”烟如丝鼻头一皱,话锋突转,惊得呆呆身子一僵,定在原地。
“到哪里去找三个神物呢?”烟如丝凝着眉眼,无奈地看着呆呆。
原来是担心这事!呆呆心中大石蓦然坠下,喜笑颜开。
呆呆飘过来指着烟如丝右手食指上的其貌不扬的戒指,兴高采烈地道,“烟姐姐你的域戒就是神物。”
烟如丝点点头,嫣声道,“我知道,可是还差两个怎么办?”
头疼!烟如丝右手按着太阳穴,愁眉苦脸地沉思。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找,烟姐姐你还是快点回静怡馆,慕容凛恐怕快要回来了。”
经呆呆这么一提醒,烟如丝忙起身匆匆离开了。
她前脚走,慕容凛后脚就回来了。
“烟姐姐刚刚来过了,我把我们想留在阳间的事告诉她了。”呆呆巴巴地看着慕容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要怎么开口跟慕容凛说让他帮忙找神物的事呢?
慕容凛迅速地换下衣服,躺在床上。
“我上次给小如的那个玉佩就是神物。”
原本还一脸黯然的呆呆一听到这话,马上飘了过来,凑到慕容凛面前,兴奋地问,“真的吗?”
慕容凛笑而不语。确切地说应该是玉佩上面的剑是神物。
“可是还差一个。”呆呆身子一垮,又秧了下去。
“一个也不差!”慕容凛平静地道,让呆呆他们几个留在阳间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怎么找一个契机告诉小如真相呢?她知道后会不会生气呢?
呆呆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看着慕容凛。
“小如有个镯子,翠绿翠绿的那一个,也是神物。”大婚的那日,他牵着小如的手时,就发现了那个镯子。如果他所料没错,它应该就是传说中九天玄女散落人间的手镯翠柳飘扬,能够随意变幻大小,可以锁住人、鬼、妖,当然必须修为足够才能催动。只是翠柳飘扬为何会在小如的手上呢?
呆呆绞尽脑汁,终于想起烟如丝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镯子。
“哦,那个是柳夫人送给烟姐姐的陪嫁。”他也是听小月说起的。
柳夫人送的?慕容凛心里疑窦连连,柳夫人为什么会有传说中的神物呢?是柳千盛给她的?还是柳夫人其实高深莫测?看来得派人查一查柳夫人的底细了。
“王爷,不然你把放火山赤莲的地方告诉我,我再告诉烟姐姐,行不行?”
慕容凛紧皱眉头,表情严峻地摇摇头。现在小如拿到火山赤莲必走无疑,他不能冒这个险,如果再等不到时机的话,他就创造时机,一切都必须赶在小如毒发之前。
自从上次发生飞贼事件后,慕容辽又加派了一些禁卫军,把陈奉阁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森严壁垒,牢不可破,就连屋顶上都有人站岗。
赫连佑几次查探想潜进去都无计可施,眼看到了使者们离开的日子,还是一筹莫展。
“小佑,算了吧,那个东西存在与否都是个问题,更遑论是不是真的在陈奉阁,总不能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传闻就以身犯险吧?”
说话的是那日殿前觐见的南锡国使者中年纪较大的长者,稀松的花白眉毛紧紧蹙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赫连佑舒颜一笑,轻声道,“皇叔请放心,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其实来之前就料到很有可能无功而返,不过查视一翻免得错失良机。”
原来那位老者便是南锡国的平亲王,赫连佑的叔父,也是太子党的元首。
平亲王满意地捋了捋胡须,“我们明日便要返回坎城,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坎城是南锡国的皇城,天子之地。
赫连佑婉言拒绝,“皇叔先行一步,我在郡城还有些未了的杂事,需要再逗留两日,等事情完结,我马上就走。”没有见到师妹,怎么都不能安心地回去。
“也好,使者团人多,浩浩荡荡走得慢,便是呆两天,也应该能很快赶上。”平亲王颔首,低声道。
当天夜里,赫连佑再探陈奉阁,依然没有成功,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辽就安排人风光地送走了使团。
百般无奈,赫连佑也只能跟着一起离开了驿站。
一无所获到底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驿站就在皇宫尚且不能得手,回到流光溢彩就更不可能了。
“哟,可是有日子没见到上官公子了。”赫连佑才刚刚走进来,老板娘立马笑语盈盈地上前打招呼。
“去拜访一个旧友,在他府上住了几日。”赫连佑彬彬有礼地回道。
老板娘媚眼一转,娇声问,“上官公子的旧友可是上次的那位陆公子?”
赫连佑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陆公子原来是指慕容桓。
他扬起唇,微微一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封二娘,你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莫非看上了上官公子的朋友?”
大厅里一个白面书生故意打趣,惹得一众食客“哈哈”大笑起来,虽然人不多,倒也颇有哄堂之势。
“去”封二娘秀眉倒竖,甩了甩帕子,厌恶地唾了一口,“好酒好菜都堵不住陈公子你的臭嘴。”
被封二娘损了一句,那陈公子也不声音,只是爽朗地一笑而过。他虽长得文质彬彬,可性子十足像江湖豪杰。
赫连佑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往里走,刚到后院恰巧碰到阿威了。
“公子,你回来了?”阿威连走带跑,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
赫连佑轻轻颔首,淡淡一笑,凤目氲氲。
“事情可算顺利?”阿威关切地问道。
收敛了笑容,赫连佑摇了摇头,虽然脸上的表情仍旧是平和温煦的,可阿威已在心底把自己骂了个遍。他真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人,见公子微笑,便以为他心情极好,却不想公子一向如此,温润如水,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也不会发愁似的。
阿威忙岔开话题,献宝似地道,“公子,清流居来客人了。”
莫非是师妹来了u连佑笑逐颜开、喜上眉梢,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了。
想不到公子知道花弄影秀要来竟然这么高兴!阿威暗自咕哝。
推开房门,赫连佑的眼中就映入一抹火红的妙曼倩影,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光听脚步声,花弄影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满脸含笑地转过身,盈盈地看着赫连佑,呵气如兰,正想对着日思夜想的梦中人一吐衷肠时,却瞥见他要笑不笑的脸,心里的满腔柔情顿时化作凉水“哗哗”留走,还在体内残存了几分摄人的寒气。
“看到我很失望?”凝了一瞬,花弄影挑起眉梢,嘴角挂着明显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多少有几分自嘲的味道,眼中的黯然稍纵即逝后变得炯炯有光,顾盼生姿间如百花争艳中最俏丽的那一朵玫瑰,连她一身火红惹眼的长裙也不无法与之争辉,连带着那抹牵强的笑容也变得灿烂夺目起来。
谁能想到传闻中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鬼见愁老大花弄影,在心上人的面前也不过是个平常的女子,总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怎么会呢?”赫连佑浅浅一笑,平和得波澜不惊,虽然那笑容依然像春风般温柔,却寡淡无味,花弄影甚至希望他能回答是,总好过这样不温不火。
“只是没想到来人是我,对不对?”花弄影柳眉一竖,话锋轻转,颇有几分咄咄逼人之势。
如果说她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会插人心脏,那赫连佑就是天边飘荡的白云,看似美丽软和,却让匕首看得见,够不着。
赫连佑笑而不语,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花弄影,“这么远过来,肯定累了吧!”明明是关切的话,却平静得没有丝毫热情。
花弄影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打算接过赫连佑手中的茶杯。自从收到消息说他要来郡城后,她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为的不过是见他一面,却不想
她自来是个骄傲自信的女子,不屑用装可怜扮伟大这种伎俩来博取男人的爱意,即便这个男人早已深入她的骨髓,刻进她的灵魂。
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静悄悄地有些怵人。
深秋本有凉风习习,可这会却好像都畏惧了似的,寻不见半点影子。
阿威心里暗自打鼓,公子看到花弄影秀并不像听到的那么高兴,莫非刚刚公子以为来人是烟秀,所以才
如此想着,他懊悔地拍了拍后脑勺,唉,都怪他没有说清楚。
赫连佑抿唇一笑,把玩了几秒手中的茶杯,接着优雅地放到嘴边一饮而尽,在茶杯碰到桌面的那一瞬,声音如微风拂柳一般响起,“老板娘,可是有事?”
花弄影和阿威同时怔住了,屋外有人,他们竟然没有发现。
贴在门口的封二娘本是一脸严肃,听到这话,心里忐忑地跳了一下,转瞬又恢复自如。
她满脸堆笑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水蛇腰几乎快要扭断了。
“上官公子,我是想来问问要不要给这位姑娘准备被褥?”封二娘说着一双精细的眼睛在花弄影身上来回地扫荡。
赫连佑看了花弄影一眼,见她丝毫没有发话的意思,心内暗叹了口气。
“她爱干净,睡不惯粗布硬床。”
封二娘到底见多识广,人又机警,马上明白赫连佑的意思,也同时看清了花弄影和他的关系。
她点点头,笑呵呵地道,“公子放心,一定让这位姑娘满意。”说完,便椅着身子走了。
赫连佑若有所思地看着封二娘的背影,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安,“阿威,去查一下老板娘的底细。”
阿威很纳闷,来之前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封二娘就是个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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