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别墅,来到别墅左面,在一面墙上,找到了一块刻着泰山石敢当的砖头。
中国房屋鼻祖,太山嵇,又名泰山嵇,每一栋新房盖好的时候,都会庄重的请泰山嵇来坐镇,等房屋上大梁的时候,才会请木匠来请来太公。
只有这样,新房才不会出什么乱子。
只是这些习俗,在城市里,却已经见不到了。
高楼大厦的建起,已经不需要上大梁的木匠了,偶尔有些坐落在坟地之上的学校,才会请些木匠来做营生。
我绕着别墅转圈,一边转,一边想着事情。
虽然毕胡子家别墅坐落的位置并不太好,但是按理说有着姜太公和泰山嵇坐镇的宅子,还有桃柳木做成的大梁,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啊,就算那块王含蝉出现,也绝对翻不起什么风浪,毕竟姜太公还瞅着呢。
打神鞭还打不了你一个小小孤魂?开玩笑呢不是。
我低头自嘲一笑,正在此时,脑海中突然一道亮光闪过。
第一百八十章 …她?()
我连忙将毕胡子临走的时候留下来的王含蝉掏出来,仔细的看了一通。
果不其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这块王含蝉的作用,并不是只是将那脏东西带回来这么简单。
将王含蝉放在地上,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四周围,一阵阵风起。
我笑了笑,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
这王含蝉,真正的作用,只是用来将坐落在阴地的这座别墅里的阴气,吸引在一起,然后灌注到某一地。
一开始来别墅的时候,就觉的有些不对劲,因为刚来的时候,那股阴阳难分的感觉,让我很是诧异,但是进入毕伟房间的时候,却能明显的感觉到空气骤然间变得冰冷。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毕伟被那脏东西缠着的原因,直到我找到王含蝉的时候,还错误的认为这王含蝉是幕后黑手。
可是,我哪里知道,这块本应该在死人嘴巴中呆着的王含蝉,只是起到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中转作用。
吸收别墅周边的阴气,然后全都压在毕伟身上。
哼,不管怎样,做这件事情的人,真是歹毒啊。
我站起身,看向院子里头正抱着一盆水的张弛,叫了他一声。
张弛放下盆,扭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冲他招了招手。
张弛拍了拍手,跑了过来。
我把嘴巴凑近了张弛的耳朵,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张弛诧异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我伸了个懒腰,手里拿着王含蝉,向别墅里毕伟的房间走去。
上了二楼,进入到了毕伟的房间,我伸手拉开了窗帘,好让阳光照射进来。
不出意外,阳光只是照射在书桌上。
我扭头看了天上的骄阳,笑了。
正所谓物极必反,大中午的阳光,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蕴含的阳气最重。
不然的话,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在地里劳作的农民,还有在大中午中了邪的。
一天之间,除了凌晨十二点之外,就属正午十二点的时间段阴气最重。
现在是时间中午两点块三点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毕伟房间,却只是照射在书桌上,距离毕伟的床还有好一段距离。
阳光只是在书桌上停留,毕伟的床则是完全让窗户边上的墙壁给遮挡了干净,阳光照不到床上,所以除了书桌附近,整间房间都有些阴冷。
这种情况,有一种说法,叫灯下黑。
房间内的阳气全都随着阳光汇聚在了书桌旁,导致房间内别的地方有些阴森,这种情况下,那些侥幸进入到了别墅里的东西,会随着天性,避开阳光,躲在房间内阴凉的地方。
这种时候,再来一个有心人放在毕伟房间一块王含蝉,后果可想而知。
我站在窗户边上,皱眉想着对策。
过了一会儿,隔着窗户看到别墅门打开,毕胡子开车回来了。
我下了楼,在别墅大厅撞到进门的毕胡子。
毕胡子手里头兜里一个塑料袋的锅灰,递给我,道:“小王先生,够了么?”
我接过塑料袋,打开来抖了抖,点点头:“够了。”
毕胡子松了口气。
我拿着塑料袋,回头冲毕胡子道:“跟我来。”
毕胡子点头跟上。
领着毕胡子来到了毕伟的房间,伸手指着窗户道:“毕伟住在这间房,已经多长时间了?”
毕胡子挠了挠头,道:“也没多长时间,还是我和阿伟他娘离婚的时候,阿伟才搬到这间房间里的。”
我哦了一声,继续问道:“这房间里头的摆设,是谁出的注意?”
毕胡子想也不想,道:“小丽。”
闻言我皱眉。
毕胡子见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我抬头看着毕胡子,笑道:“没什么,对了,毕叔叔。”
毕胡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笑道:“这间房间里面的摆设,有些太难看了。”
毕胡子有些疑惑:“我不觉得啊,挺好的啊。”
我笑笑,道:“这间屋子所处的方位,并不适合这样摆设,这样吧,毕叔叔,你要不就把床和书桌对调一下,要不就把窗户改成落地窗,或者,给毕伟换一间房间。”
毕胡子一听,道:“怎么,小王先生,这间屋子有问题?”
我摇摇头,道:“不是。”
毕胡子疑惑了,似乎还想问,我却直接说了出来:“这别墅有问题。”
毕胡子却沉默,想来他是知道了。
我抬起头,道:“毕叔叔,这间别墅你比我清楚,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应该也做了些防备手段,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看到姜太公和泰山嵇的灵位了。”
毕胡子点头,道:“当初我还没有成功创业的时候,为了和那些富人沾上点香火情分,就花大价钱买下来了这块地,对于风水一说,我一向是有些相信的,所以,这别墅的装修,我才会特意找到乡下正宗木匠来做。”
我点点头,道:“毕叔叔说的大价钱,应该说的是自己的气运吧。”
毕胡子诧异:“这你也知道。”
我呵呵笑了,道:“当然,不然的话,毕叔叔也不会成了孤家寡人,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差点被人陷害。”
毕胡子一开始还有些姗姗,但是当听到我说毕伟被人陷害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小王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我看着毕胡子,道:“我说的不对么?”
毕胡子面色变得阴沉。
我掏出来王含蝉,道:“至于那幕后黑手,我觉得,我也找的差不多,只是还不敢确定。”
“是谁?”毕胡子问道。
我低头笑笑,道:“毕叔叔,明知故问,可没这么做的。”
毕胡子沉默了。
我转身出了房间,同时留下来一句话,道:“毕叔叔,我不知道她和你什么仇恨,至于这样陷害你的儿子,若是说只是为了争夺你的家产,这样的话,也太早了,又或者说,毕叔叔你现在,已经是百病缠身,让她不得不做出来这样的决定。”
毕胡子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我下了楼,坐在别墅大厅,悠闲的喝着早已经凉透了的茶。
过了一会儿,毕胡子从楼上走下来,一脸憔悴。
我看着毕胡子,道:“毕叔叔,你想好了么?”
毕胡子抬头看着我,道:“小王先生这样说,怕是早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了吧。”
我点点头,道:“毕叔叔也说了,上次那个帮你们的大师,这次联系不上。”
毕胡子嗯了一声。
我继续开口:“恐怕那个大师也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
毕胡子点头:“那个大师已经告诉过我了。”
我叹了口气,心有所感,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毕胡子神色又是一暗。
正在这时,张弛从外面回来。
见到毕胡子的异常神色,张弛多看了一眼。
我抬头问张弛:“怎么样了?”
张弛从怀中递给了我一张照片,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接过了一看,只见照片上,一男一女,坐在咖啡厅里,似乎是在说些什么秘密。
男女我都认识,女的是毕胡子早已怀孕的情人小丽,男的则是天门丑角,朱文谦。
张弛继续道:“这张照片是两个月前的了,我特意找了黑道的兄弟,方才搞到的。”
我有些奇怪,按理说,两个月前的事情,怎么会留下来照片。
张弛笑了笑,道:“毕叔叔那个情人,是一个三流明星,而那个黑道的兄弟,主要生意就是三俗方面。”
我不再追问。
毕胡子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张弛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大咧咧道:“燕子,咋样,兄弟这调查技术厉害不?”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毕胡子的妻子()
我抬眼瞄了张弛一眼,没有搭理他。
毕胡子想了好长时间,烟一支一支的抽。
我也没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过了会,毕胡子猛地掐灭了烟头,道:“小王先生,既然你这么说,怕是有办法吧。”
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有是有,不过,却没什么把握。”
毕胡子笑了,笑的有些惨淡:“都这个样子了,还想什么呢,只要是小王先生能出手救命最好。”
我站起来,道:“我知道一种方法,禳星续命,可延长人一记寿命。”
毕胡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低头苦笑,道:“可是这种方法却是非常有风险的,不成功,就连我也会有性命危险。”
毕胡子一愣,道:“那小王先生有多少把握?”
我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毕胡子诧异道。
我点头:“恩,因为这种方法,我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空有理论,却没有经验。”
毕胡子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心中所想。
见毕胡子有些失落,我深吸了口气,道:“我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毕胡子先是失落,又是一阵欣喜,道:“什么方法?”
我沉默了。
毕胡子焦急的催促我,道:“小王先生,什么方法,你说啊。”
我抬头,道:“这种方法,却是双刃剑。”
“什么?”毕胡子问。
我道:“那就是将你亲人,也就是你儿子的命,挪一半到你身上。”
毕胡子连忙摇头:“不行。”
我笑了:“毕叔叔,这样的话,你就必死了。”
毕胡子狠了一下心,道:“必死就必死,我不能将阿伟的命换到我身上。”
我哦了一声,挑眉问道:“可是,毕叔叔你死了之后,你那个情人小丽,会放过你的儿子么?”
毕胡子沉默了,良久,才道:“既然这样,我脱离和她的关系就是。”
我大笑:“毕叔叔,别说笑了,你那个情人,都有了你的孩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毕胡子有些恼怒了,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安抚着毕胡子的情绪,不在这件事情上坚持,便改口道:“先不管怎样,我先帮你把当下这件事情解决了吧。”
说着,我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塑料袋锅灰,走到了别墅院子里。
伸手试了试院子里放的那盆水的水温,已经有些温热了。
我打开塑料袋,将锅灰抖了进去,伸出手指,搅拌了一圈,有些搅得匀了,向毕胡子要来了一口锅。
毕胡子将锅递给我,我接过,道了声谢,然后将掺拌了锅灰的水倒进锅中,在地上支了个锅架,将锅放上去,在下面点燃了柴火,静静的等待水变热。
坐着没事,我便想着待会怎样做。
时间慢慢过去,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锅中传出来一阵沸腾的声音。
我从怀里掏出来王含蝉,轻轻的丢进了锅中。
锅底瞬间就发出一阵阵滋滋的声音。
我静静的等着。
油炸鬼,被炸得鬼永世无法超生。
锅灰水煮鬼,被煮的鬼将会受到莫大煎熬。
无异用针尖扎人指甲缝一样难受。
如果说油炸鬼是判刑,锅灰水煮鬼,就是判刑前的折磨了。
当下我静静呆着,看着锅中的情况。
没过一会儿,锅中就响起来凄厉的惨叫。
惨叫声好似有人再拿指甲去刮玻璃一般,刺得人毛骨悚然。
张弛面色巨变。
我伸手拍了拍张弛用力抓着大腿的手,同时将一张黄符贴在了张弛的脑门上。
张弛瞬间安生了下来。
我又拿一张黄符贴在了锅盖上,避免里面王含蝉中所藏身的鬼掀翻锅盖。
我抬头看着天,冬天的天气里,夜总是来的有些快。
现在不过四点的天,天气就显得有些昏暗了。
我深吸口气,转头对着毕胡子道:“一会儿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要起恻隐之心。”
毕胡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锅中的叫喊声也越来越大。
我贴在锅盖上的黄符已经被水所浸湿,已经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
我一咬牙,又掏出来一张黄符,盖在了锅盖上面。
锅盖里顿时传来一声疼彻心扉的叫嚷。
“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锅中,一声女子叫喊传来。
闻言我不动声色,开口道:“正所谓正邪对立,我与你,阴阳不同路,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锅盖被敲得整天响,锅中的沸水更是洒落在地面上。
我猛地缩紧了眸子,大喊道:“退后。”
说完,我大步退后。
张弛和毕胡子也连忙退后。
锅盖瞬间飞起,飞到了半空中。
沸水洋洋洒洒的喷洒在地面上,我脸上被溅了一点,疼的我龇牙咧嘴。
再去看那口装着王含蝉的锅,一个模糊的人影凭空站在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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