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南亚邪降师的狡猾和残忍,我早有领教。
立刻就想到了东南亚的那帮邪降师。
心里面有不祥的预感。
刚才那水鬼伪装成董平的模样,在我这里翻箱倒柜,究竟是在找什么?
把我那装着戒指的盒子拿去干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又仔细查看了一遍,除了那个装着地摊货戒指的盒子,其他的都没有丢失。
小平头警察在旁边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我们说的话,谈的事情,都很出乎他的预想。
他也不知道如何离去,回去后这出警报告怎么写?
难道说是有鬼?
我们没有理会小平头,任凭他在旁边抽烟发呆。
我们心思都被出现的水鬼吸引了。
“东南亚那帮邪降师好久没活动了,难道这次出来就盯上了我们?”二肥吐了一口眼圈,脸色不好看。
那帮邪降师小手段很多,杀人不眨眼,不好惹。况且他们都一直埋在暗处,而醍醐馆就开在明面,如果他们真要暗中算计我们。
我们很难提防。
不管如何,我这个怀疑总是要上报,让宗教局那边有所防备。
对于东南亚邪降师,宗教局总要出力吧。
我给郝明景打了个电话,结果是盲音,无奈只能给他发了个短信。
一会儿功夫,醍醐馆外面站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向里面探望。
我们一看,正是董平。
看到董平,那小平头警察龚勇很警惕。
“你,进来。”龚勇向董平打招呼,却不上前。
董平却没有马上进来,看着我跟二肥、老黑,神情明显很不愿意。
前段时间电影院发生的事情,他估计还心有余悸。
“龚哥,你怎么这样子看我?”最终董平还是端了端额头上的警帽,壮着胆子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龚勇盯着他的眼神不对劲。
“你警员编号多少?”龚勇冷不丁问。
董平不明所以,还是将编号报了一遍。
“他是真的。”老黑忽然上前,拦住那一副审问架势的龚勇。
“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万一又是假的怎么办?”想到刚才那诡异消失的董平,龚勇心有余悸。
董平忽然惨叫了起来:“江州三傻,你麻痹的二肥……”他捂住屁股跳起来。
二肥从董平背后走了出来,手中保持着拜观音的动作,笑嘻嘻的。
“这家伙是真的。以前搞他的时候,他就这样骂,口气一模一样。身体动作也是一模一样。”二肥笃定道。
“龚哥,袭警,他们几个袭警!铐起来!”董平又痛又气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屁股再也不敢对着我们三个。
龚勇在旁边目瞪口呆,这算不算袭警?但是二肥老黑他们都是协警,应该算是一家人……“是真的、是真的,我们看出来了,这个董平没问题。龚哥,刚才有东西冒充董平的事,你跟他好好说说。”看到董平在嚷嚷,我笑嘻嘻的给龚勇递了一根烟,连忙转移话题。
龚勇看了我们几个几眼,有些无奈的将董平拉到旁边,跟他嘀嘀咕咕了几句。
董平脸色顿时变了,明显有些慌张起来,也不知道跟龚勇说了什么,龚勇训斥了他几句。
董平就低下了头,肩膀一个劲的哆嗦。
我跟二肥老黑他们谈那鬼衣事情的时候,董平扭扭捏捏走到了我们几个面前。
“有事?”看着董平这个样子,我想笑。
“刚才你们这里是不是,有怪东西假冒我?”董平问。
“哪个会冒充你个丑比。”老黑在旁边笑着骂。
我在旁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董平脸一下涨得通红,但老黑就是这么个性格,看谁不顺眼嘴皮上从来不会轻重。
出乎我意料,董平居然没有回击老黑的话,他看向我:“吴天,我……我碰到了一些事情,其实如果没有今天有怪东西冒充我的事,我还不会完全信,但现在……我真有事情想要求你们帮忙。”
董平话说完,眼巴巴的看向我们,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的阴骘和怨恨,可怜兮兮的。
这家伙平时虽然讨人厌,但也是个爱面子的。他今天能够落下脸,不顾面子求我们,说明真有事情让他为难,而且他自己根本无法解决。
“什么事?”我隐约觉得,董平要求我的事情不简单。
“我怀疑我被恶鬼盯上了。”董平哭丧着脸。
我吃了一惊,仔细观察董平的神色,他身上三阳火正常,不像是被恶鬼缠上的样子。
“上次那个出警跟我搭档的张天生死了。”董平不吭不响的又道。
“怎么可能?”我吃惊之余又有些疑惑,张天生五大三粗,怎么看都不像是短命相。那天银河电影院闹鬼的时候我还曾见过他,对张天生印象不错。
“他怎么死的?”
“他夜间巡逻的时候,头卡在街边防护栏里死了……法医说他是自杀,我不信,他那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怎么可能自杀?我觉得是有东西害死了他!”董平语气有些激动了。
龚勇在旁边一直沉默着,这时候才抬头说话:“不错,我也不信,张大哥平时那么有干劲,他自杀得蹊跷。”
“我要请法师来做法,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话!”董平这时候瞪了龚勇一眼。
龚勇叹气,摇摇头:“你又不会不晓得周所长的脾气。你觉得他会这么做吗?现在上头对党内的封建迷信现象本来就打击得严。换做是我,如果不是今天发生了那……那种事,我也不会信什么鬼神……”
“董平,你说说,你是怎么撞鬼的。”眼看说了半天没有扯到正题上,我不得不说话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蹊跷的死亡()
第三百七十六章 蹊跷的死亡
董平点点头,他声音本来就尖,心情激动下的声音像是尖锐的金属针头在光滑的玻璃面上划过。
他一五一十,将这些日子,他跟张天生在一起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他的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那天处理完银河电影院闹鬼的事情后,他们两个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董平发现张天生变得很古怪,经常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有时候表现得很激动,会跟人激烈的争吵。
而且不管张天生走到哪里,身边总是有一种很阴郁的气息,一靠近他空气里的温度就低了很多。
张天生死的那一天,董平清楚的记得,张天生是被巡警大队征调在附近做夜班巡逻,当时张天生出去的时候很奇怪。
他是一脸微笑出去的,但是笑的时候眼睛从来不看人,目光僵直,很吓人。
到了第二天凌晨,董平莫名其妙的醒了,发现床旁边躺着一个人。
他定睛一看,那躺在他床铺旁边的人竟是张天生。
当时是凌晨四五点,张天生一脸苍白,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董平吓得叫了一声,想要去推张天生,张天生背后忽然出现了一团很奇怪的黑气。
那黑气像是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将张天生拖着后面的院子里去。
当时张天生毫无反抗的被那东西拖着走,忽然就对董平说话了:“平子,你小心,不要回派出所,有妖怪,有很厉害的妖……”
董平当场就吓醒了,才发现是梦中梦。
他开始还觉得只是噩梦,但是白天上班,就听说了张天生死在了街道上。脖子很诡异的挤进了街边防护铁栏里。
说来很奇怪,那防护栏的宽度根本就容纳不进张天生的头颅,但张天生头就是钻进去了,白漆的铁护栏没有一点被掰弯的痕迹……到了现场,看到张天生冷冰冰的尸体,董平忽然发现张天生眼珠子动了一下,勾过头,灰白的瞳孔看向他,嘴角有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当场吓得尖叫起来,跑开了。
以后每天他也是觉得身边总是有个人存在。
那个人不断的对他说话,一开始他听得很模糊,后来发现那个人是在说他的生辰八字。
到了这几天,那东西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发现那东西匍在他的办公桌上,模仿他的样子在做事情,写案情报告这种东西。
他知道事情很不妙,但依旧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今天,竟有怪东西冒充他的样子,大白天的出警。
他现在是真的慌了。
董平说完,我跟二肥、老黑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董平说的东西,跟我们看到的那冒充他样子的水鬼,似乎有些不同。
或者说跟我们想象中的那种水鬼有些不同。
如果董平说的都是真的(有可能是他幻觉),那冒充他的东西应该不是普通的水鬼。
至少不是我们曾经看到过的那群东南亚水鬼。
因为那群水鬼没有这么的智慧和灵性。
事情不仅仅是水鬼冒充这么简单。
那东西,绝对比水鬼厉害。
“吴天,你们说……我这样下去会不会步张天生的后尘?我不想死!”董平这时候彻底放下了面子,声音里有一丝哀求。
他胖乎乎的身躯在颤抖,脸上有奇异的菜白色。
“我不晓得。”我摇摇头,这时候我并没有继续戏谑董平的心思。
人命关天啊。
听我这么一说,董平有些慌。
“不可能,吴天,二肥你们几个是不是还因为以前的事对我不爽?”董平看看我,又看看二肥,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你们救救我撒,你们这醍醐馆。啊,是专门承接抓小三、侦破、抓鬼的疑难事情吧?你们那小纸条我在我家小区下面看到过。我把钱,你们帮帮我行不行?我有钱,我这张信用卡额度有三十万,你们尽管拿去刷!”董平看到我们几个不表态,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衣服里面逃钱包,抽出一张民生银行的信用卡来,向我手中强行塞进去。
三十万,一套房子首付钱了。
但是这信用卡我没有拿,重新塞给了董平。
他看到我不要钱,额头都沁出了汗。
“你急个卵子?”二肥拍了拍董平肩膀,看到他这怂样没有继续说风凉话。
“先给三千块钱订金……我们做事也是有规矩的,这事帮你搞定了。你以后再付其他钱。”
“放心,把钱办事,你懂得。”我拍着董平另外一半肩膀。
董平脸上的冷汗平复了,看样子终于是安心了一些。
“龚哥,我……我估计要请一段时间假了。”
“做什么?”龚勇不禁奇怪。
“我这段时间就在这里面住。我会亲自去所长那边请假,不会让你为难。”董平抹了一把头上冷汗,冲龚勇挤出一个笑脸。
我无语了,这货究竟怕死到了个什么程度?他当我这醍醐馆是庙宇了不成?有神佛庇佑?
“几位大哥不要嫌弃我啊,住宿钱我也交。你们电话多少?我现在支付宝转账,住宿费加订金。”董平唯恐我跟二肥他们不同意,赶紧道。
这世界上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但是董平来了住哪?根本没地方他住了啊。
很快我发现我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董平不知道哪里来的关系,给江州的一家专门做户外运动商品的商店去了电话。
一会儿就来了一顶户外帐篷,和睡袋的东西。
他要在我们院落里面搭帐篷!
龚勇住下来之后,我们醍醐馆就更热闹了。
但是他住下来第一天,醍醐馆里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第三百七十七章 难缠丫头()
第三百七十七章 难缠丫头
晚上真要睡觉了,我房间里气氛就显得很尴尬。
当然,其实是我觉得尴尬。
鲜于明珠那是自在得很。她躺在床上,两只白生生的小脚在床头晃啊晃,正端着一个手机在床头玩耍。
这千年老娘皮的好奇心很旺盛,对于网上的一切事物孜孜不倦,有强烈的购物愿望跟交友愿望。
她收货地址都改成了醍醐馆所在地,一会儿在网上订购了一堆东西。
不仅如此,她那种颐指气使的口吻最让人受不了,完全是将我当成了下人使唤:端茶送水递零食,任何不懂的拼音都唤我,还让我帮忙选择什么卫生巾好用……拜托,我这大老爷们给你参考这些破事,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我一会儿就落荒而逃,准备去二肥跟老黑那里挤挤,虽然这两个都喜欢打鼾,脚也臭,但好过在这里受罪。
我抱着被子逃出门外,眼角余光就瞥到鲜于明珠小脸上那种奸计得逞的讥诮笑容。
靠,这死女人故意赶我走。
还说跟我拜堂成亲过,跟我命河纠缠,不放心让我随便嗝屁,要保护我来着。这说话都是放屁啊?
“你出门后,小心那个胖子。”刚关上木门,房间里传来鲜于明珠淡淡的话。
小心那个胖子?
我一怔,我要小心二肥干什么?他是我过命的兄弟,切!
但是转眼我又一愣,现在醍醐馆里可不止一个胖子了,还有一个胖子,董平。
难道是叫我小心董平?
白天我见过董平,这小子没有什么异常啊。
我时候站在门外,就能看到院落里面那张漆黑的帐篷。
董平此刻一定就在里面酣睡。
半圆形的帐篷,在黑夜中有点像是一个小小的坟包。
有呢喃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他好像是在说梦话,又有几分像是压抑的呻吟,难道是做了噩梦?
天上无星无月,南方冬季的湿冷空气缭在人皮肤上像是针扎。
我看着董平那顶帐篷,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抱紧手上的被褥,赶紧向二肥和老黑所在房间赶去。
醍醐馆有点像是四合院的结构,是修复过的仿古建筑。
院落四周是相通的回廊,我从的房间向二肥、老黑的房间去,不过十几步路。
但我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喉咙里发生的低沉咆哮,又像是在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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