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件凝重的摇摇头:“我们也不太清楚,一切的疑点只有去医院问那个女人了。”
鸡蛋点点头,同意我的观点,阴沉着脸转身就往门外走。我很张金全打了个招呼,随后跟着鸡蛋就往外走。
张哥一看我俩都走了,屁颠屁颠的跟在我们后面。用他的话说,跟着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在一起特有安全感。
我哑然失笑,看来昨天夜里生的诡异事件把这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叔叔吓得不清。
我们家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鸡蛋闷着脑袋走在前面一言不,看来心情还是很不好。
张哥对我挖出来的那具尸体很好奇,一路上不停的询问我们昨天夜里生的事,我闲着无聊便一五一十的将夜里生的事讲给他听。
张哥听的啧啧称奇,拿着一根石钉一边走一边研究着。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悻悻的将石钉还给我,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说最近几天简直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这点我深有同感,想想前几年的我,可不就和现在的张哥一样么,我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我,会成为一个专门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阴阳先生。
到了医院,才现医院今天没几个人,两个小警察守着医院的大门,不让人进出。张哥解释说这是他安排的,怕太平间的尸体再诈尸出来吓人。
我点点头,非常赞同张哥的安排。张哥跟两个警察打过招呼之后,带着我们进了医院。
刚一踏入医院大门,就感受到一股极强的阴气向我席卷而来。我眯了眯眼,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张哥打了个冷颤,骂了一句狗日的真jb冷,拢了拢身上的警服,大步朝医院楼梯口走去。
鸡蛋和我对视一眼,我从他眼中也看出了一抹凝重。一路上了三楼,走廊里冷冷清清,连根人毛都没有,昏暗的走廊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张哥说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放假了,只留了两位主治医生和两个小护士来伺候黄秋山和那个女人。
张哥敲了敲门,门开了,是张姐。一见是我们,张姐松了一口气。
张姐一身休闲装,金黄色的大波浪随意的扎在脑后,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疲惫,显然是被折腾的不轻。跟张姐打了声招呼,我们进了病房。
房间里张金武正靠在凳子上打盹,呼噜声震天响。我们进来都没把他吵醒,可见睡的有多香。
我们也没打扰他,毕竟五六十岁的人了,折腾了大半夜也累的够呛。
女人换下黑袍,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双眼睛闭气若游丝,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还特么插着氧气!
我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打定主意以前万万不可再摸鸡蛋光头了,这狗日的下手也忒重了!
“小千师傅刚走没一会儿,这姑娘就开始吐血,医生说是内脏受了伤导致内出血,多亏我们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张姐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姑娘是谁啊?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我看了眼鸡蛋,现这货一脸管我鸟事的表情,我郁闷不已,总不可能告诉张姐这女人就是半夜挖你爹骨灰盒的幕后黑手?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额…以后再告诉你吧。那个…医生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找她有很重要的事。”
张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确定,这姑娘受伤太重,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我们仨面面相觑,傻了!
这尼玛如何是好?女人昏迷不醒,我们一肚子的疑问谁来解答?
我幽怨的看了一眼鸡蛋,恨不得把这狗日的拖出去抡大米。鸡蛋一脸尴尬,揉了揉脑袋上的大包,突然眼睛一亮!
“妈的!黄秋山不是在隔壁么,走走走,问问他知不知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黄秋山这老梆子说不定知道呢!
我们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后不到两分钟又从病房出来来到了隔壁,留下张姐和张金武在那看着女人。张姐也没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黄秋山的病房无人看守,房间里依旧昏暗异常,窗帘将严严实实的遮挡在外。
张哥关上门,顺手打开灯,黄秋山脑袋还包着绷带,老神在在的靠在床头呆,见我进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我也不废话,拉把椅子坐在床边,开口直奔主题:“我在埋张正业的地方现了聚阴地,下面被九根石钉钉着一具尸体,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童童还好吗?”
这老家伙答非所问,反而问起小鬼来。鸡蛋走过来,我才看见小鬼不知何时爬到他肩膀上蹲着。
看到小鬼,黄秋山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唯一的一只眼睛漏出关切的眼神,两只手挣扎着想抱鸡蛋肩头的小鬼,拉的胳膊上的手铐咔咔作响。
小鬼无声了张了张嘴,“嗖”的一下扑倒黄秋山怀里,像只小猫似得不停的拿脑袋蹭他的胸口。
张哥哆哆嗦嗦的抓着我的胳膊,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他…他这是在干嘛?这房间里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不愧是做警察的,仅凭寥寥几句话,就推断出黄秋山口中的童童是鬼,这侦查能力真不是盖的。
我点点头,见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汗水,告诉他不用怕,一只小鬼而已。
听我这么说,张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抓着我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了。
童童一出现,黄秋山直接当我们是空气,三角眼噙满泪水,温柔的亲吻着小鬼的满是皱纹的小脑袋。
张哥一脸惊恐的站在我身后,抓着我胳膊的手指关节泛白,看得出他此刻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屋子里有些沉闷,黄秋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们并没有打扰他,用鸡蛋的话说,这黄秋山也是个可怜人,一切都是命啊。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黄秋山才依依不舍的让童童回到鸡蛋那里去。看得出这一小伙儿功夫,他的心情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也许是见我们并没有为难童童的缘故,对我们的脸色也稍微好了点。
黄秋山看靠着床头,看起来有些疲惫。
“把你所知道的,说来我听听。”
闻言,我赶紧一五一十的将关于坑中现的死尸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将九根艺术品一般的石钉摆在桌子上。
“这就是从尸体身上挖出来的,你能不能看出它的来历?”
我示意张哥,让他把手铐打开。黄秋山拿起石钉,仔细的查看。
九根石钉如出一辙,外表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黄秋山温柔的抚摸着石钉,像是抚摸着女人的肌肤,满脸的满脸的不可思议,喃喃的说道: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是真的!”
“这到底是个啥?”
黄秋山语气激动,一反刚才的神态,语极快的说道:
“九龙续命钉!”
“九龙续命钉?那是什么?”鸡蛋问道。
“九龙续命钉是这石钉的名字,它的用途正如它的名字一般,给人续命用的。没想到我黄秋山有生之年,竟有幸一睹它的真容!此生无憾,此生无憾啊!”
“续命!怎么可能!”黄秋山的话让我大吃一惊,鸡蛋也去如此,同样也是一脸震惊。
我不相信人世间会有这等逆天之物,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说的好,人的命天注定,每个人的阳寿都是注定的,所谓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意思就是该你死的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续命这种事情,是大忌,为天道所不违的。
续命,可以说是中华上下五千年都从生过的事情。唯一一件就是三国里诸葛亮。
话说诸葛亮自知命不久矣,设七星灯,终日步罡踏斗以禳之。司马懿仰观星象,知诸葛亮不久人世,又不敢深信,使夏侯霸领兵探之。不料魏延误认劫寨,匆匆奔至帐中报信,将本命灯踏灭。诸葛亮掷剑叹曰:生死有命,不可挽也!
连诸葛亮这等大能都不得违其命,现在又有何人敢行如此逆天之事?
“不可能?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此钉从何而来我不知晓,第一次听说的还是在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此钉引起了举国震荡,引多少奇人异士抢夺,最终听说被一位高人收入囊中,从此下落不明,没想到今日却又在此出现!”
黄秋山一脸唏嘘,对这九根石钉爱不释手。
第七十七章 丧尽天良的绝世大阵()
黄秋山的话颠覆了我多年来的见识,心里面除了震惊没别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九根如艺术品般的石钉,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张哥听的云里雾里,我们的对话对他来说仿佛打开了另一番天地,喃喃着说道:“这世界上,真的可以有续命这种事情吗?”
我看了眼张哥,心里和他一个想法,继续问道道:“那你知不知道这石钉的用法?”
黄秋山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嗤笑道:“用法?此等逆天之物我有幸一睹它的真容就是三生有幸了,其中的奥秘哪里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知晓的。”
“不过当时石钉问世,民间流传着一个土方法,现在看来,当初那位夺的石钉的前辈,真是遵循了这个土方法,才布下这续命大阵。”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真不是吹的。不管这黄秋山本事如何,单是这人生阅历就是我拍马也赶不上的。我们这次来找他,真是来对了。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别这么磨磨唧唧的。”鸡蛋不耐烦的催促着黄秋山,我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也许是看在童童的面子上,黄秋山对待鸡蛋可谓是出奇的好。也不啰嗦了,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一一道来。
从医院出来,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黄秋山的一席话,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我看着手里的石钉,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将我包围。
此次上海之行,我现在也分不清是福还是祸。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和鸡蛋歪打正着,断了某人的生机!虽然不知道续命之人是谁,但是从这惊天手笔来看。绝不会是一个普通人。换句话说,我们俩这次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会横死街头!
我和鸡蛋一言不的回到张姐家,张哥像个跟屁虫似得,又从医院跟了过来。
张家客厅,鸡蛋盘坐在凳子闭目沉思,我看着手中的石钉呆,脑子里还回荡着黄秋山的话。
正如鸡蛋所猜想的一样,太平间的集体诈尸,果然与那具尸体有关!这一切的源头,正是因为我不小心挖出来尸体,鸡蛋又一不小心莽撞的拔下了九龙续命钉!
黄秋山所说的土方法,简直就是骇人听闻!说是续命,不如说是夺命更准确一点!
为之续命的阵名头很霸气,九龙缚尸阵!此阵惨无人道,现在想想我都不由的一阵后怕。
九龙敷尸阵,以九龙续命钉命名。用九根绝世石钉,钉在功德圆满的高僧身上为阵眼。然而这还不算什么,让我心惊胆战的是,阵眼必须是活人!也就是说,我挖出来的那具尸体,是被活活钉在土里,憋死的!
之所以要用活僧人为阵眼,完全是因为僧人身上的功德与气运。之前说了,续命不如夺命,也就是说此阵的用途,就是夺他人之阳寿转接到受命之人身上。
但这还不是最绝的,更加令人胆寒的是这九龙敷尸阵的辐射范围。年限越久威力越强,辐射范围越广。这么多年过去了,阵眼处已经天然形成了聚阴之地,而这聚阴之地又被僧人的大气运完美的掩盖了。如果不是我们歪打正着碰到了,再过些年,这座小镇,只怕会成为死镇,镇上之人要么横死荒野,要么突然暴毙,所有人的阳寿,都会一一叠加到背后之人身上,无一幸免!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范围会扩散到更广,一个市,或者一个省,乃至整个国家!
除非背后之人出意外死亡,没课受命之人,此阵会慢慢消散,否则长生不死也见得不可能!
此等夺人生机的法门,简直是令人指!以一国之力,为一人续命,这种丧尽天良令人指的级歹毒的阵法,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弄出来的,此等阵法,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世间!
太平间的诈尸,也是因为鸡蛋无心拔下了九龙续命钉,扰乱了此地的磁场。聚阴之地突然爆,刚死不久的人被这么强的阴气冲击,不诈尸才怪。
我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丧尽天良的邪恶之物流传出去,必要的时候,我会亲手毁了这九根石钉。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仨就像丢了魂似得,在客厅里呆。张金全被我们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去医院陪张姐去了。
华灯初上,鸡蛋缓缓睁开眼,叫我和张哥还在呆,皱了皱眉头,说道:“时间不早了,得干活了。”
我猛然惊醒,抬起头看着鸡蛋:“干活?干什么活?”
鸡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头噼里啪啦一阵响:“白痴,当然是吃饭喝酒打怪兽啦!”
尼玛,我一阵无语。麻痹的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啊!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
张哥闻言,连忙站起身来跑到厨房去弄吃的去了。看样子这货经常来张姐家蹭饭吃,熟悉的很。
张哥去了厨房,我收拾好石钉,疑惑得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那些尸体还会诈尸?”
鸡蛋点点头:“不错。我先前去了趟太平间,现所有诈尸过的尸体,体内都有一团阴气聚而不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子时一过,必会起尸!”
妈的!如果真如鸡蛋所说,那今晚上就有的忙了。昨夜里刚刚劳累一晚上,看来今晚上由不得好过了。
我不满的嘟囔道:“搞什么鬼,都特么诈尸了也不说弄去火化掉,留着当纪念啊!”
鸡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里面的尸体大部分都是外地人口,也有一些流浪汉,都是横死在这里,火化了人家家属还不得闹翻天?”
横死?我心里猛然一惊,震惊的看着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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