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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死,可事情都到了这样的份儿上,能问清楚我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去过的那间古董店。”陆司承的手不知何时覆上了我的手臂,与传闻中的鬼不同,他…;…;他居然是有实体的!只是皮肤凉的可怕,他的声音也凉得让我忍不住想颤抖:“是你把我从那里带回来的,也算是咱们有缘…;…;”
有缘?谁想跟你有缘!有缘那也是孽缘!!我简直哭笑不得,又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带你回来了?我这人手脚干净,为人正直,不偷不抢更不收贿赂,我根本没有拿过古董店里任何东西!怎么会把你带回来?”
陆司承慢条斯理的走进我的卧室,缓缓的打开了我床头柜的抽屉,指着里头一对纸娃娃幽幽道:“诺,就是这对同心娃娃,让我能入你的梦中。”
卧槽!!我吓得差点儿就没叫出来!这一对怪里怪气的纸娃娃什么时候跑到我床头柜里来了?对!没错!就是今天早上出现在我电脑桌面的那俩鬼东西!
我完全想不出来,我到底是何时把这玩意儿带回家的?就算我手脚不干净,我也不能口味儿重到拿这种诡异的东西吧?
陆司承见我这副神色,缓缓关上了抽屉,不紧不慢的往客厅里走,似笑非笑的问我:“记不起来了?”
“对,我想你是记不起来了,你的记性一向很差。”说完他又接着补了一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怕是真让脏东西给盯上了,我瞧着那玩意儿是想跟你搞冥婚呢。”
脏东西?冥婚!!脏东西不就是你吗?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我没敢说出来?不过,他说的话,还是让我有些害怕的,看情况他说的应该是别的脏东西,比如…;修电脑的小李…;…;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几张冥币,背脊不觉发凉:“你…;…;是说小李?”
“我说的不是小李,是你的邻居。”陆司承看了看通往走廊的门,冷笑了一声:“她只告诉你,小李前些天出车祸死了,却没告诉你,那个地方在小李之前就已经死过好几个人了吧?”
003 停车场再出人命()
“你的意思是说…;…;六婶儿是做阴阳生意的,那些人其实都是被她设计害死的?”我呆住片刻,瞬间恍然大悟,又感到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六婶儿平时看着挺阳光的,她怎么会是做那种生意的?”
陆司承摊摊手,神色有些无奈,一本正经的教育我:“一看你就是外貌协会,人面兽心懂吗?六婶儿给你的那张符纸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缔结阴亲的符冥婚符,如果我没猜错,今天夜里零点左右,那个东西就会找上你。”
冥婚这种事儿,我在常看到,小的时候也听院长奶奶说起过。说是有些人在壮年之时去世,他的家人则会在他死后为他娶亲。大部分的冥婚都会选择已经死去的异性,有一部分黑了良心的灵媒则是找活人作为冥婚对象。
若是哪个活人被瞧上了,通常是必死无疑。就算没死,也会因为鬼魂的长期纠缠变得痴痴傻傻,总之就没一个是有好结果的。
可我又凭什么要相信陆司承呢?他是个鬼!!而且不是一般的鬼,六婶儿家的小黑见了小李一个劲儿的狂吠,平时却没见它对着我家叫过,陆司承跟着我回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吧?小黑应该每天对着我家狂叫才是!
陆司承看出了我不相信他,眼神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股嘲讽的劲儿:“怎么,你不相信我?”
没等我开口回应,他又从嘲讽转为苦笑:“你的确是不应该信我。”
“不过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朱小姐,好好用你的脑子想想,倘若我真的想对你怎么样,你现在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陆司承一连问了我几个问题加以分析,导致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严重的质疑,原本坚定的立场渐渐动摇。朱时雨啊朱时雨,你真是个没有立场的女人。可陆司承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啊,他要真有心害我,我现在怕是已经死的凄凄惨惨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怀疑他。
如果六婶儿真是做阴阳生意的,今天晚上真的会有东西找上我!!
我暗暗看了陆司承一眼,又恐惧又忐忑:“鬼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真的有东西找上我,我是不是会死啊?”
“如果你再叫我鬼先生的话,我想你真的会死。”陆司承面若冰霜,有些不高兴:“我有名字,我叫陆司承,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司承。”
“我还是叫你陆先生吧。”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叫司承未免太过亲热了,他习惯我还不习惯呢,再说了,万一叫的太亲密,他以为我喜欢他,把我拉下去陪他怎么办?人鬼殊途,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陆司承也没有介意,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电视的遥控器,边按边道:“随你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晚上睡觉记得把菜刀放在床头,我琢磨着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货色,一般的鬼魂是不敢找活人冥婚的。”
“所以对方是厉鬼咯?”说到厉鬼,我忍不住瞟了陆司承一眼,按他的话说,他是被人害死的,也就是暴死的,一般暴死的人都很容易化为厉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好像没有那么怕他了,我坐在侧面的沙发上,畏畏缩缩的问他说:“陆先生,照着您的死法,您应该也那个什么…;…;挺厉害的吧?”
我边说边比划:“比如说,像钟馗一样,鬼吃鬼…;…;”
“诶,我能问您个问题吗?”身为一个女人,天生就有一颗好奇心,一旦不再那么害怕陆司承,我就对他产生了无穷的好奇心。
好在陆司承没有不耐烦,只是有些漫不经心:“你想问什么?”
“陆先生,您不是鬼吗?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摸得到我是不是?”陆司承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斜眼看我:“你不需要知道,早点睡吧。”
“额…;…;”我恹恹的看了他一眼,没敢继续问下去,毕竟陆司承是鬼,还是暴死的,万一我给他惹怒了,弄不好他会立即整死我。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起见,我果断转身去洗漱,然后回房睡觉。回房之前,我见陆司承还坐在沙发上,稍微踌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他说:“陆先生,万一那个东西找上我,你会帮我的吧?”
到底我算是陆司承在阳间的线人,按理说,他应该会帮我的。可我又不太确定,要知道线人死了可以再换一个。
好在陆司承嫌麻烦,并没有要换线人的意思,他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已经关了电视屏幕看,也不知道黑漆漆的屏幕有什么好看的。
见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我也没敢再多问什么,转身就进了卧室。本来平常这个时候我都是难以入睡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躺下十几分钟就困得不行。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听到了外面有人走动的声响,是陆司承?之前他就是大半夜的在客厅里走动,给我吓得整个晚上都把脑袋蒙在被子里。
咚咚咚…;…;我正想伸手开灯,耳边忽然之间传来一阵嘈杂的敲锣声,不对…;…;怎么还有打鼓和吹奏乐器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古代人结婚时的奏乐,可是这种声音大半夜的听着当真是诡异至极。
“娘子,快上花轿吧!”随着一股冷意,一个苍老而猥琐的男声传入我的耳中。
冥婚!!我猛的睁开双眼,黑暗中一双充血的眼睛正死死瞪着我,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古代新郎服的男人!大红大红的,配着那张皱褶子老脸和一口乱七八糟的牙简直令人作呕!
老头儿两个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我,步步逼近,伸手过来就想摸我的脸。
“滚开!!”我又是恐惧又是恶心,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扔过去。可是枕头刚扔过去,就直接穿过他的身体。
“嘿嘿,小娘子还挺泼辣的嘛!老子喜欢!”老头儿笑得像个变态,伸手就朝我脖子上来,寒意包围了我的脖颈,这个老头儿是要掐死我下去跟他做伴儿!我被掐的立即清醒过来,扯着嗓子喊陆司承:“陆先生!救我!”
现在除了叫陆司承我也不知道叫谁,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叫了好几声,外面竟然没有半点动静。尼玛陆司承该不会是看这个老家伙太厉害,自己跑路了吧!!那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我拼命的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抓那个老家伙,可他是没有实体的,我能抓到的只是一片深入骨髓的凉意。
“啊!”就在我竭力挣扎的时候,卧室里忽然一阵苍老而凄厉的哀嚎声,那个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几乎要将我的耳膜震破了。
我条件反射的捂住耳朵,遂闭上眼睛。大约过了十多秒钟,我感觉我脖子上的凉意似乎是消失了,那个声音也消失了。
啪!随着开灯的声音,我战战兢兢的睁开双眼,看见陆司承站在我床边,脸色比之前更苍白,双手叠在胸前,声音凉凉道:“他走了,睡吧,明天咱们去找六婶儿,那个家伙看起来死了至少有一百多年了,今晚没有得手,他一定会找中间人设法再下手的。”
所以刚才那一声哀嚎是那个鬼老头儿?陆司承刚才是对他动手了?我被这么一吓,瞬时睡意全无,呆呆的看着陆司承片刻结结巴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还会来?”
“今晚暂时是不会来了。”听到陆司承的回答,我才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今晚我还是安全的。
这一放松,我就更清醒了,我发现被子落在了地上,我身上就穿了一套睡衣,睡觉的时候我习惯性脱了内衣。
妈蛋,要是早知道真的有鬼东西找上我,我肯定穿戴整齐,弄把菜刀放在枕头下面,说到底,一开始我还是不怎么相信陆司承。
我看了陆司承两眼,尴尬又窘迫的抓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虽然我是穿了睡衣的,但是在脑袋清醒的情况下,被一个男的这样看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盖的,又不是没看过…;…;”陆司承冷静从容的看着我做完一系列动作,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番话,然后十分潇洒的转身走了出去。
我呆若木鸡的瞪着纯白的门良久,才反应过了我忒么的被一只鬼给调戏了!再想想陆司承跟着我回来已经半个多月了,肯定早把我看光了!
我想跳起来骂他变态,但我没敢骂,毕竟我的命是在他手里的,比起那口气,还是命重要。于是我就没骂他,我猛地拉被子捂住脑袋。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楼下的嘈杂声给吵醒了。
女人天生喜欢看热闹,我也不例外,趁着下楼卖早点的空儿也凑过去看热闹。陆司承也跟着我一块儿去凑热闹,小区门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围了一大堆。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咋回事儿,索性抓了个老太太问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哀声叹气的,脸色极度难看跟我说停车场又撞死了人,这回死的是个年轻姑娘,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居然给碾成了两截,当场死亡。
一听老太太的的话,我不由的想起了陆司承昨天说过的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侧眸看站在我身边的陆司承,小声问他知道是咋回事儿不?
陆司承没答话,目光冷幽幽的盯着小区侧面的停车场入口看,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哭哭啼啼的跟在几个抬着担架的警察身后跑出来,边跑边对着搭着白布的担架哭喊:“婷婷啊!你怎么就忍心丢下你妈啊!”
看到中年女人的那一刻我惊呆了,惊得当即脱口而出说:“六婶儿!死的是六婶儿女儿?”
004 她是替死鬼()
六婶儿不是做阴阳生意的吗?照着陆司承之前说的意思,这个停车场大部分的车祸都是她造成的,她再怎么想赚黑心钱,也不至于往自己女儿身上打主意吧?
陆司承习惯性的将手臂叠在胸前,眼睛扫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冷笑了一声说:“兴许是缺德事儿做的太多了,招报应了吧。”
我没敢再说话,说起来,我居然有点儿同情六婶儿的女儿,就算是六婶儿干了缺德事儿,那也该是六婶儿自己担着才是,结果六婶儿屁事没有,她女儿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却给碾成了两截。
最倒霉的还是撞了人的车主,六婶儿哭天喊地的,说是这停车场的设计有问题才会接二连三的出车祸,跑出来以后干脆就坐在停车场入口不走了,还拽着抬担架的警察也不让人走,还闹着要撞人的车主偿命。
撞人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开的是一辆十万块左右的大众汽车。赔钱赔不了多少,偿命更是不可能的。
小伙子说是六婶儿女儿自己去停车场开车不走电梯,非要从停车场车行道入口走进去,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自己撞死了人是有责任,但是六婶儿的女儿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赔钱可以,偿命是绝对不可能的。
六婶儿死了女儿,几乎是失去了理智,哪里肯罢休,站起来就揪住小伙子的衣领,说是要弄死小伙子。
小伙子当然不干了,一个劲儿的挣扎,六婶儿身材硕壮,力气跟小伙子不相上下,六婶儿女儿还没被抬走,六婶儿就跟小伙子在担架旁边撕扯起来。结果撕得太厉害,居然把担架上的白布给掀了。一只带着血的手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胆儿小的吓得立即失声尖叫。
旁边的警察可能是忍无可忍了,也顾及不得六婶儿死了女儿有多悲痛,上去就把俩人给扯开,接着把俩人一块儿塞上了警车。
六婶儿刚被弄走,停车场里又走出一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中分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这才刚撞死了人,怎么还有人不怕死的在那儿走。
“小…;…;”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却给吓得完全说不出话了,那个女人的手上有一枚戒指,跟六婶儿女儿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我只觉背脊一阵发凉,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吓得大气不敢出,眼睛却不由的往她脚下看,白色羽绒服下空荡荡的,哪里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