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妇又绿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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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妇又绿江南岸-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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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才不吃这套,又板起脸来:“你刚才说什么?你去吃麻辣烫?你是不是又去吃路边摊了,嗯?”他记得自己劝过她,是在喜欢吃麻辣烫也可以,去干净点的大一点的店里吃,可她偏不去,说还是路边摊味道好。
“哎呀,路边的麻辣烫才好吃吗。”
“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些东西不干净,不卫生!”
“难道你不在路边吃东西吗?你自己都在路边吃烤羊肉串呢。人家说那是羊尿泡的鸭肉,你不是照样吃的津津有味?”
“你犟嘴是吧?”
“才没有呢,我是讲道理!你说啊,说啊,你为什么要吃羊尿泡出来的鸭肉?”
“我吃的是羊肉串,不是鸭肉。不……不是,怎么成你问我了?现在是我问你,你干什么又去吃路边的麻辣烫?”
“你先回答我,回答我!!!”
一名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咳咳,图书馆里不能大声喧哗,两位请自重,打情骂俏请低调。”




继续查档案
何广胜人还在医院,却已经指挥派出所的民警开始找陆斌的麻烦了。他眼睛里冒着得意的光:他是官,陆斌是民,他玩陆斌还不是小意思么?什么人民的公仆那套,别来对他讲,他才不吃那套。
陆斌在永平镇一直都是横着走的,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人了,忽然就三番五次的被派出所的人整。上午查他的游戏厅,下午去查他的棋牌室,他去打点却没人理他。第二天又翻出几件旧案子,说是他也有份,只是当初没查出来。陆斌对警察说自己的金佛丢失的事情,却没人理。
陆斌直觉是自己得罪了派出所的头头,思来想去,能让整个派出所没一个人帮他的人,就只剩何广胜了。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何广胜这个凶神恶煞!
无奈之下,陆斌只得提出,要去医院见何广胜。毕竟么,有什么误会总得当面说开了才好。怎奈派出所民警早已得到何广胜的提前指示,一直将陆斌扣留在派出所审讯,根本不让他有见何广胜的机会。
陆斌的下属全是一帮跟着他混饭吃的小角色,眼见老大如此,根本无人帮他周旋活动。陆斌一个人在派出所里,被人轮番审讯,两天下来,只给水,不给吃的,还不让睡觉休息。他累得半死不活,只觉得命都丢了大半。心里就想着,哪怕有一个小弟帮他活动活动,他也能尽早出去,再不用受这个罪了。
问题是,没有上面没有任何动静。而陆斌,他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年刚出道时的辛苦,已经远离他很多年了。他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最后没办法,他只能对天发誓:“我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何所长的事,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结果只换来对面小民警的训斥:“谁跟你是自己人?我们找你来是为了问案,跟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何所长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陆斌气得要死,却也莫可奈何。
何广胜住院,陆斌困在派出所出不来,永平镇的人却各个都乐得合不拢嘴,这两个恶霸最近连连倒霉,大家真的很难不幸灾乐祸啊。
虽然陆斌被折腾惨了,何广胜依然觉得不解气。他是真想用各种刑具全套上阵,来个“刑讯逼供”,把陆斌整个半死不活才好!什么职业道德,什么规范、守则,全是狗屁。那些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张废纸,看看就完事,听听就拉倒。不过陆斌也不是吃素的,真下手太狠了,万一整不死陆斌,反而被陆斌事后咬一口回来,那就麻烦了。他的目的是让陆斌顶不住,拿钱了事,而不是要了陆斌的命。
这次不从陆斌手里弄出来个百十来万,他就不叫何广胜!至于他挨的这顿打,哼哼,陆斌被折磨的这两天,就当是还他的了。反正以后他还有的是机会慢慢折腾陆斌。
想起这些,何广胜的心情就变得好了很多。
派出所又打来电话,向他汇报陆斌的情况,并请示下一步“工作”。何广胜听着陆斌的惨状,得意的冷笑起来:“不管他,继续玩。他这次不多吐点钱财出来,对不起咱们这么多兄弟费力气。”
“好。”对方收到他的指示,兴奋的挂了电话,准备继续大干一场。反正陆斌吐出来的钱,大家都有份。
何广胜收了线,正在想着怎么继续折磨陆斌,结果,他上次看到的那个冷峻高傲的讨人厌的中年律师又走了进来。庄律师是亲自来给他送法院传票的:“既然你坚持不肯签字协议离婚,好吧,洪小姐让我亲自给你送来这个。”
何广胜气得一把抓过传票,又要撕掉,庄律师很好心的提醒他:“你最好不要随便撕掉法院传票。”
何广胜气得将传票揉成一团摔在地上:“洪美云呢?我要和她谈谈。”他这几天打洪美云电话,发现对方将她设置到了黑名单里,根本打不过去。何家两老已经回家了,发现家里被烧的不像样,只好暂时住在旅馆里,只能等他出院后,重新收拾房子。洪美云对此却是不闻不问。他托人帮忙去他买的房子里看了,洪美云都不在。打电话到岳家,岳家接电话的保姆都敢给他难听话。好不容易才叫来丈母娘接电话,丈母娘是个泼辣货,虽然不至于像村妇骂街,却字字句句都是难听话,把他狠狠讽刺挖苦了一顿,最后只说洪美云不在家住,具体在哪住不知道。
何广胜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做的不对,竟然把洪美云气成了这样。
不过,洪美云如果真那么绝情,他也不是吃素的。凭什么她先变心提出离婚,还要他赔偿那么多钱?只有洪美云能要精神损失费吗?他一样能要。即使最后要不到,他也不会赔给洪美云一毛钱的。至于庄律师说的什么有证据,有个鬼,他才不信他们手上有什么证据呢。想吓唬他,庄律师还嫩了点!
庄律师将传票送到后,再不说别的,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何广胜一眼,径自转身走了。像何广胜这种人他见多了,不过就是乡下的小破官,欺压乡民有一套,其实就是纸老虎而已,一旦离开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什么都不是。这种人想跟他玩,门都没有。他这么多年的律师,可不是白做的。敢看不见他?他让何广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广胜看着庄律师的背影,恨不得直接拔枪射死这个高傲的东西!
他正在生气,电话再次响起,他看也不看,拿起电话吼起来:“干什么?不知道我正住院吗?还让不让老子修养了?”
“小何,你最近脾气见长吗!”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是张县长啊。”发现是徽宁县的副县长打来的电话,何广胜的态度立刻软了下去,“张县长你好啊,有什么贵干?我刚才看错号码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找你呢,是这么个情况。我跟你说啊,陆斌的老婆带着孩子来县里,天天闹腾,把县政府的工作人员烦的要死。她是个女人,又带着小孩子,我们实在不好办。陆斌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早点弄清楚。如果是他没犯什么错误,你赶紧把人给放了,如果确实有问题,那就赶快定性。他老婆天天来县里要说法,这叫什么事?市里的领导过两天就要来视察了,到时候看到这种事,还以为是县政府办事不利呢。”
何广胜连连答应:“好,我一定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
挂了电话,何广胜“啐”了一声:“我呸,当老子不知道陆斌早年是靠着老婆陪人睡才混出名堂的?”一个副县长,特地打这种电话过来,摆明了就是和陆斌的老婆有一腿。他说的什么,如果真犯事了就赶快定性,说白了就是想让他赶快放人。陆斌的那个骚货老婆,竟然还用孩子来打掩护了,真是不要脸。
哼哼,以为找了个副县长过来,他就怕了吗?有本事,倒是把省长也找过来!就陆斌老婆那点姿色,也有人看得上么?还是个孩子好几岁的中年女人,这个副县长也太差劲了。
他想着想着,却又笑起来,笑意里带了几丝疯狂。很好,真是太好了。他是不会就这么放了陆斌的,他还要拿这件事再刺激刺激陆斌。一个男人,活到这份上,他还有什么好横的!
何广胜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谁也别想打败他!
但是何广胜还没来得及想到完整的计划,烦心事一波接一波的就来了。
詹子欣坐在石桌前,看着绿色的叶子幻化出来的场景,若有所思。这是林希洄通过法力给她展现的画面。她看了之后,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同样是被人玩弄,洪美云做出的事情和她完全相反。她明明就已经知道,宋朗宁实在是个不靠谱的男人了,可她还在想着去挽留。但是洪美云就不是这样的。洪美云发现何广胜在背后对着小姐诋毁自己后,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痛下决心,甩了那个自己痴恋的男人,然后狠狠的修理何广胜。不管洪美云是出于报复的心理也好,是出于补偿自己的心理也好,她要求的,都是自己应得的而已。
而自己那时候在干什么?竟然远远的躲到了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伤心,还一心期待着宋朗宁可以良心发现,再次和自己重归旧好。
也许洪美云做的太过强硬,可自己却实在是太过软弱了。这种软弱,在面对一个有良心的人的时候,或许可以得到怜悯和同情,但是在面对一个心如铁石且毫无良心可言的男人的时候,越软弱,就越会遭到践踏。
不管洪美云的做法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是自己的做法却绝对是错的。林希洄让她看清楚发生在何广胜身上的事,是想告诉她,她以前错的有多可笑吧?当然,那个好心的妖精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让她看到,那些害了她的男人,如今都是什么样的下场。
以前她会以为,自己已经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了,但是她现在明白了,她还有机会改正错误的。下辈子,她绝不要再这样软弱。
詹子欣心中思绪翻腾的厉害,但依然在坚持看林希洄传来的映像。
何广胜的好日子到头了。他的家被烧了,自己被打成了猪头,县领导也开始对他不满了,至于永平镇的乡民,早就对他深恶痛绝了,他已经众叛亲离了,还在洋洋自得。法院送去的传票则预示着,洪美云很快就要把他整得倾家荡产了,可他犹不自觉,以为自己上了法庭照样有翻盘的机会。
现在,他更倒霉了。他被自己的同行带走问话,那些人问他,那个“蝶恋花”胸针是从哪里来的,何广胜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詹子欣冷笑一声,肯定又是从无辜者身上剥削和敲诈来的。她无意再去看何广胜的结局,他的悲惨,她已经可以预料了。
她一念刚转过,石桌上的映像似乎可以知晓她心意一般,迅速转过,让她看到了现在的宋朗宁。
宋朗宁神情呆滞的缩在床头,陆英秀过去,想要叫他吃饭。那个可怜的妈妈,将饭碗端到儿子面前,却被儿子一巴掌打翻了。
宋朗宁冲着陆英秀大叫起来:“走开,你给我走开,你这个坏女人,坏蛋!你又想干什么?又抱着小孩子给我看是吧?我说了,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不认,我不要。”
陆英秀简直欲哭无泪了,看着好端端的儿子成了这样,心里难受之极,抱着儿子大哭起来:“朗宁,妈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别总是吓唬妈啊!”
宋朗宁却被吓得够呛:“我错了,我错了,欣欣你放过我,你别掐我脖子,我被你掐得喘不过气了。”他一边说着,好像真的被人掐住脖子无法呼吸似的,脸上青筋直爆,他的手则按在脖子那里,似乎想要掰开掐在那里的手。
陆英秀发现宋朗宁不对头,吓得赶紧放开了他:“朗宁,是不是妈妈抱得太紧了,朗宁,你别这样,妈不掐你了,不掐了,没人能掐你。有妈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画面再一转。陆英秀已经把宋朗宁送到了精神病院,可即使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宋朗宁依然每时每刻都活在恐怖中。哪怕睡着了,他也在做噩梦。
宋朗宁是真的被她彻彻底底毁了。
詹子欣早已对宋朗宁没有了恨意,此刻看到他这样,竟然并没有预想中的快乐。她再次真真切切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前世的恩和怨,爱和恨,都和她没关系了。除了陆英秀让她觉得很可怜之外,她对宋朗宁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原来爱的反面真的不是恨,而是漠然。她可以漠然的看着宋朗宁经受种种,却无动于衷。
呵呵,幸亏她并没有为了一个她可以漠然视之的男人,放弃重入轮回。
那些害他的人,现在,都遭到报应了。果然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詹子欣轻声念着:“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感谢苍天,也感谢林希洄。愿她的爱情可以在今世圆满。
林希洄将手里一份档案递到方哲面前,兴奋的指着其中一页:“看,你看,在这里,就在这里。”
方哲忙将自己手里的档案放到一旁,去看林希洄手里的档案:“我看看,在哪呢?”
林希洄的青葱玉指,指在其中一处:“看到没有,就是这里啊。”
方哲仔细辨认了下她手指尖处那个小的只有指甲盖尖那么大的黑白老照片:“这是谁啊?”
“贺青梅啊,你看不出来啊?”
“这你都能看出来啊?还真让人……无语啊。”方哲只能再次无语了。
“当然了,这你都看不出来?还真让人……无语啊。”林希洄一边说着,一边翻到后面,“你看,刚才那一页是咸菜厂工人的照片,后面是介绍。”她翻到和贺青梅照片相对应的页数,大喜,“看吧看吧,我就说那个照片是贺青梅的。”
方哲看过去,果然看到那一页是关于贺梅的介绍,立刻从林希洄手里拿过档案仔细看了起来。
林希洄不禁摇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还说我只是关注贺青梅和董兰生呢,你不是一样吗?你查出胸针的来历又能怎么样呢?万一胸针和案子无关呢?”
“万一有关呢?不查怎么知道到底又没有关系?”方哲头也不抬,回了林希洄一句,然后重新认真看了起来。
他仔细看了一会,忽然猛抬起头:“我还需要再查一份资料。”
林希洄:“查什么?”
她话音刚落,方哲的电话响起来。方哲看看手机号码,大喜,对林希洄说:“内线打来的。”
林希洄一时没听明白:“内线?”
“警局的内线。”方哲很得意。
“哦,你真坏”林希洄指着方哲,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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