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尸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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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尸四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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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牢狱之内,有专门对付银妇的刑具,一旦上了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你们想怎样?”少年一脸惊恐,瑟瑟发抖。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会好好疼你的,你要好好吃饭,才有力气撑下去。

    多吃一碗饭,便多一份力气,可以多撑一天。做一个风流鬼,总好过一个饿死鬼。咯咯咯……”

    “姐姐,喂我。”少年四肢无力,挣扎一下,又躺了下去。

    “姐姐伺候你吃饭,你也不能闲着。姐姐喂你,你也要喂姐姐。”妇人一脸暧昧,上前扶起少年。

    她将少年靠了一堆布匹安置好,缓缓坐在他腿上,开始给他喂饭……

    几口饭下肚,少年渐渐有了活力,妇人招架不住,东倒西歪,手中碗筷散落在地……

    少年颤抖着抓起了一只散落的竹筷,突然出手,狠狠地刺入了妇人颈部,一股热血喷涌……

    一直鬼哭哀嚎的妇人,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没了生息……

    少年甩掉负担,挣扎爬起,跌跌撞撞扑向房门。就在他拉门一刻,一名妇人正推门进来,二人撞在了一起。

    他顺势将她压倒,封住了唇。

    一个意外惊喜,让她化主动为被动,唤醒了尘埋已久的炽烈渴望。

    一番缠绵,妇人已莺语声声,少年探手拔了她发髻竹簪……

    一声惨叫,鬓发散落。

    少年连杀二人,双目血红,捏着一根血糊糊的竹簪冲出了库房。绕过一排悬挂的血红红布,一名悍妇正爬在一只大染缸边沿,探身漂染缸内布匹。

    他快速冲上前,蹲身抱脚一翻,妇人猝不及防,一头载入了一缸血红颜料。少年将她摁在染料水内,手中一阵乱捅。

    妇人挣扎一会儿,渐渐没了动静。

    晨风阵阵,朝阳似血。

    悬挂的布匹烈烈飞舞,隔了一层布,一个壮硕的女子身影,正在晾起一匹染好的布匹。

    少年操起一根晾衣竹竿,隔了悬布狠狠地戳过去。竹竿洞穿飘逸布匹,一声惨叫,悬挂的布面开出了一朵血红的花……

    杀红眼的少年,冲进前面店铺,顺手操起一把裁布剪刀。看店女子正要去除门板,准备开门营业。感觉不对,回头一刻,利剪割喉,喉管已被剪断,一声惊呼也被剪断,化作了一腔热血。

    少年丢掉剪刀,跌坐地面,惊恐万状。

    一口气连杀五人,冷静一刻,彻底乱了方寸。

    喘息片刻,他跌跌撞撞原路返回,翻越染坊后墙,沿着一条窄巷仓皇而逃。

    一股豆香扑鼻,巷边一家小小豆腐店。少年一阵晕眩,差一点栽倒。

    被关一日一夜,只是输出,并无摄入,早已虚弱不堪。仗着一时血气支撑,连杀几人,逃得一命。

    闻到食物之香,顿时没了气力。

    “大嫂,豆腐两碗。”进入豆腐坊,眼前一黑,跌坐一张破木凳。

    两碗热豆腐进肚,更勾起了饿欲。他又要了三碗,方才有了一些饱意。

    “一共五文钱。”

    “我……我没带钱。”少年摸了一下口袋,一脸尴尬。

    “你满身血污,是杀人逃犯?”妇人有些慌张起来。

    “哦,这是颜料,我是一名染坊小工。”少年见她起疑,赶紧解释。

    “一个染坊小工,也敢白吃老娘豆腐。”妇人上前一把拎了少年衣领,另一只手操起了豆腐刀。

    “姐姐莫冲动,几块豆腐才几个钱,杀人是要偿命的。”

    “哼,你给我滚。”妇人压住怒火,狠狠将他推倒在地,撂下豆腐刀,转身忙碌去了。

    少年狼狈爬起,双目血红,抄起了搁置灶台豆腐刀。

    “喂,你想干什么?白吃了老娘豆腐,老娘放你一马,你还来劲了。

    想杀人是吧?来呀,有胆照这儿砍。”妇人并不畏惧,恶狠狠倒逼上来。

    “姐姐,对不起,你太丑了。”少年痛苦闭目,疯狂挥刀。

    妇人中了一刀,满脸是血,跌撞而逃。少年上前一步,扯住了她衣衫。

    “小爷,饶命。”妇人瘫软在地,苦苦哀求。

    “姐姐,对不起,你真的太丑了。”少年白皙脸孔痛苦扭曲,挥刀而下。

    杀人之后,狂暴的少年顿时冷静下来。坐下来痴痴地瞪着倒在血泊的尸体。

    呆坐一炷香,缓缓起身,将那妇人尸体丢进了那一口巨大的豆腐锅,将一身血衣投入炉膛,炉火熊熊而起,很快便煮沸了一锅血豆腐。

    平静的布集一下子炸了锅,一夜之间出了几件大新闻:

    少年被绑架失踪一天一夜,清晨回家只剩一条内裤。

    强盗夜抢布行,连杀五条人命,染出史上最红的红布。

    豆腐西施劳累过度,失足掉入豆腐锅,煮出一锅血豆腐。

    街头巷尾,人群聚集,议论纷纷。

    自那之后,平静的小镇开始不平静,隔三差五就会有妇人死于各种意外。死法诡异古怪,不是自杀,更不是谋杀,死得不明不白。

    坊间传说,是有邪物作祟。

    于是众人筹资,先后请了一些巫婆法师,作法镇压。结果邪物没镇住,死了一个巫婆,吓跑了几个法师。

    直到城东张家小姐被杀,才揪出了神秘凶手。他竟是张家小少爷张亦凡。这位小少爷伤心病狂,杀了伺候小姐的丫鬟,被姐姐撞破,索性连姐姐也收割了。

    凶手被抓,当场伏罪,还主动供出之前犯下的几十条人命。

    凶手残杀无辜的理由只有一个:她们太丑了。

    张亦凡罪孽深重,被判了秋后问斩。父母痛失儿女,在他入狱不久,便双双悬梁自尽。

    家破人亡,张亦凡心中怨毒更深一层,将一切罪恶都归咎于丑陋女子。暗下毒誓,他若不死,必杀尽天下丑女。

    入狱羁押,等候问斩。

    同牢的也是一个死刑犯,是一个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意图谋反的妖人。

    这老道闲得无聊,见有新人来,便强迫他磕头拜师,逼他面壁思过,化解怨气。张亦凡只是心机深,下手狠,没有真功夫,自然斗不过老道,只能老老实实,任他摆布。

    监狱阴暗,不见天日,过得浑浑噩噩。

    转眼已是秋后,陆续有囚犯被提走。预感死期将至,张亦凡变得暴躁易怒,开始跟师傅对着干,结果都被打得头破血流,跪地求饶。

    狂躁一刻,他凶恶如狗,情绪冷静,他又温顺如狗。

    “莫要急躁,上蹿下跳。你身负天命,死不了。”见他安静下来,老道开始安慰。

    “你少唬我。”

    “世间丑陋太多,你又能除得几人?”

    “我不管,杀一个是一个。”

    “你心种丑结,杀得越多,怨结越深,终将万劫不复。只有化丑为美,才能化解怨结,重获新生。”

    “我已家破人亡,要新生鸟用?”

    “假如有这样一个地方,遍地鲜花,美女如云。你眼里的都是美人,无一个丑陋面目。

    无丑可杀,便可放下心中执念。”

    “世间有这样的地方么?”

    “没有”

    “没有你念叨个屁,逗你小爷玩呢?”

    “世间没有,你心中有。”

    “听不懂,说人话。”

    “只要你心有此念,我便传授你一秘法,可让丑妇一夜变美人。有了此神技,你便可创造一个让你心安的纯美空间。

    只有美人,没有丑女。”

    “真的,那你现在就教我。”张亦凡一脸不屑。

    “时机未到。”

    “那要什么时候?”

    “等你我师徒出得监牢,重获自由之时。”道长目光凝视铁栏小窗,悠然神往。

    “喂,你们两个,过来吃鸡。”一名牢头出现铁栏外,丢下一个托盘,转身离开。

    盘内两只烧鸡,一壶老酒。

    “老乌鸦,做你的春秋大梦。自由没等到,等来了一只断头鸡。”

    “这么快?难道我算错了?”老道面色惨白,喃喃自语。

    一双干枯的手颤抖凑近一起,捏指掐算起来。

第30章 剥人面() 
“吃吧,吃饱了好上路。”道长抓起一只鸡,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从小就住布集镇,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没招过谁,没惹过谁。

    出门上街买块布,被关了小黑屋。五个染布工,个个丑如猪,猛如虎,轮番将我欺负。

    命悬一线,我起了杀心,杀了猪,宰了虎,翻过高墙吃豆腐……”张亦凡眼泪涟涟,絮絮叨叨。

    一曲小调,曲调幽怨,字字不平。

    “天意如此,哭有何用?”

    “我不过尘世中一书生,得上天如此眷顾,是我无福,还是苍天无眼。”

    “苍天也惧恶人,专捡老实人欺负。自你一怒杀人之后,可还有人敢欺负你?”

    “自那之后,只有我杀人,再无人欺我。”

    “逆天之人,天不敢欺,何况人乎?”

    “天不欺我?明日午时,天就要杀我。”张亦凡垂头丧气,万念俱灰。

    “你不必如此沮丧。为师掐指一算,明日大吉,不宜杀人。后天才是宜宰杀之日,一定是牢头记错日子。”

    “多活一日,徒增煎熬,倒不如痛快一些。”张亦凡颓丧倒卧,不再理会老道。

    老道吃喝痛快,也倒头睡了。

    次日一早,两名牢头便来开门提人,催促二人起身。

    “老家伙,你不是说今日大吉,不宜杀人么。”张亦凡艰难起身,小声抱怨。

    “昨夜喝了点酒,有些恍惚,掐错了手指。”道人一脸晦气,失去了往日自信。

    过道阴森,二人磨蹭而行,两名牢头一路推搡,将他们带出牢房,牢狱大院内已黑压压跪倒一片牢犯。

    二人被推搡人群边缘,跟着跪倒在地。

    一道圣旨宣布,全场一片欢腾。原来是新朝皇上登基,大赦天下。

    张亦凡一脸懵逼,茫然而立,不知所措。

    “终于改朝换代了,老子赌对了。”道长一脸癫狂,鼓掌而舞。

    “师傅,你是活神仙,受徒儿一拜。”张亦凡终于回味过来,拜倒在地。

    七日后,深夜。

    荒山野岭,阴风阵阵。

    “师傅,这什么地方,怎么如此阴森。”一丝夜风扑面,张亦凡打了一个寒战。

    “土冢林立,自然是一处坟地。”道长有些不耐烦。

    “深更半夜,到坟地作甚?”张亦凡越发紧张,缓步退缩,落后了几步。

    “今日此处填了一处新坟,我们去探一下。”道长回头,诡秘一笑。

    “你要盗墓?”张亦凡惊呼出声。

    “墓中是一个美人,师傅坐牢几年,很久没见美人了。”道长笑得越发诡异,眼泛绿光。

    “师傅,你是得道高人,万万不可行此伤天理灭人伦之事。”

    “为师是为你着想,少年人血气方刚,要多多历练。”一把扯住了退缩的徒弟。

    “不要啊,师傅。”张亦凡急忙后撤挣脱。

    “嘿嘿,这由不得你。”道长一脸奸笑,扯了张亦凡,凌空一甩。

    张亦凡耳边阴风呼啸,一跌数丈,落地狼狈爬起,顿时目瞪口呆。面前一座黄土新坟,新挖的湿土,竟有一丝湿气扑面。

    “挖开。”师傅将一把洛阳铲丢在他面前。

    张亦凡不敢顶撞,乖乖地拾起洛阳铲,上前挖掘。

    师徒二人轮番上阵,很快便挖尽浮土,挖出了一具崭新的红木棺。

    “打开它。”道长沉声命令。

    “师傅,你是前……辈,如此美事,还是你先上。”张亦凡退却一步,将铲递给师傅。

    道长瞪了他一眼,接过洛阳铲,狠狠撬了几下,将棺盖撬开。昏暗月光照入,棺内美人睡卧,沐月容颜,清纯圣洁,宛如出尘之仙子。

    道长端详片刻,自腰间布袋摸出一柄锋利小刀,探身凑近,小心翼翼地沿着美人面部轮廓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然后摸出一个小葫芦,开启木塞,沿着血线倒了一些红色粉末。

    粉末缓缓渗入,粉末完全渗入一刻,老道干枯的双手上手一扯,揭下了一张栩栩如生的美人脸……

    荒草深处,一盏灯火,三间茅屋。

    昏暗的灯火下,师徒二人默默无声,对着一只透出森森寒气的铜盆。盆内盛了清水,水中浮游了一张纯美绝伦的人皮面具。

    “师傅,要这美人面皮何用?”张亦凡努力回避面具,疑惑询问。

    “若天下女子,都如它这般颜色,你可忍心杀她们?”师傅没回应他,反问了一句。

    张亦凡摇头否认,更加疑惑。

    “既然你我有缘,师傅便传授你一门绝技——夺面术。此术可移形换脸,重塑容颜,可助你铲除眼中丑陋。”

    “真能将一张丑面,变得如此面具般美丽?”

    “此术可夺天地造化,修炼不易。需经历漫长岁月,收集到七张天妒红颜,方可召唤此法,若有差池,前功尽弃。”师傅目光悠远,神情凝重。

    “天妒红颜?”

    “天妒红颜,乃世间极品,万里无一,难得一遇。为师苦苦寻觅多年,方才得此机缘,觅得这第一张。”

    “不就是一张美人脸么,有何难得?徒儿明日就去找几个美人回来,师傅将她们的面容剥了就是。”张亦凡目光泛红,闪出了两道狂热。

    “活人剥面,必有怨气,要不得。”师傅脸色一沉,语带责备。

    “苍天之下,人群密布,找几个新死的美人也并非难事。”

    “不但要初死之美人,还要是天命所归的正常死亡,病死,自杀,谋杀等非自然而死,也有怨气,要不得。”

    “这般妙龄,自然而死,确是不多。”张亦凡面泛难色,感觉到了压力。

    “这般年纪,自然而死者,多死于快活。快活而死,无怨无悔。”

    “这般死法,多在风月场所。死者虽多,恐怕要不得。”张亦凡脸色一变,质疑师傅。

    “此等女子,染了污秽,自然是要不得。

    一定要一生待一人,与挚爱之人相欢而死。美人欢悦而去,夫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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