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后面的十多页里全是古老的插图,这些图上描画着一个个诡异恐怖的画像,黑白相间的鬼怪就像一幅幅遗照让人看了极不舒服,这些鬼怪的模样没有一个我说的出来的名字,甚至连形容都无法形容。
忽然想到这书的名字,莫非这些类似鬼怪的东西就叫聻?
就在这时,感觉书上的画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越看越觉得痴迷陷入进去。猛然间,我打了一个哆嗦恍如做梦般将自己扯出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靠了靠,视线里周遭的环境好像全都变成了黑白色。
就像是自己进入了黑白的世界,一片都是灰蒙蒙的,听不到丝毫的声音,仿佛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下来。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发毛,不由暗道:自己莫不是到了阴间吧,这么世界的颜色都变了。
想着,我连忙从座位上起来,转头一看憨子,他已经不见了,灰蒙蒙黑白的世界里仿佛就剩下我一个人活着。
拿起桌上的书,走出教室。小心谨慎的朝门外走廊看了看,一切都是灰白,空气中一股股阴冷的气息不停的在身上游走,好像要夺走我的温度,将我融入这灰白冰冷的世界。
突然!
走廊内响起吱嘎吱嘎的声音,走廊的一头,出现了一个小推车,就像护士常推着的那种,那诡异的吱嘎声就是从小推车的车轮上传来的,不过让我感到惊悚的是,一个白色的身影推着车背着我,慢慢的向前走着。
护士帽,护士服,这绝对是个护士。
但我脑袋又没有被门给夹住,自然知道武大的教室里面怎么可能出现一个护士,而且看那服装绝对不是现代的,更像是民国时期。
我使劲咬着牙,不敢吱声,这种情况只要不傻都不会跑过去找死。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前面的护士人影已经不见了,我连忙朝前面走了一截决定确实不见了,或者说消失了。
不由心下松口气,就听到背后忽然响吱嘎声,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辆小推车慢慢悠悠的发着吱嘎声推着过来了,一双惨白的手扶在推把上,一个低着头看不见脸的身影慢慢靠过来。
不是在前面的吗?怎么怎么。一下到我身后了?
诡异的身影,将我吓到了。随着越来越近的推车和护士,双脚不听使唤的一动不动,僵在原地,白色的护士帽下,一张模糊的脸仿佛永远无法看清她长什么模样。
吱嘎声,在离我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下。此时我心脏加速的跳动,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慢慢的,那护士的头动一下,像画面似得,陡然抬起,原本模糊不清的脸,变得惨白不说,一双眼珠子向上翻,露出全是眼白,嘴夸张的张到了极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完蛋了!
我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般,全身发麻的动弹不得,只听小推车忽然吱嘎一声又动起来,一步一摇离我近在咫尺。
突然,手里的阴书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一声古怪类似鼓音的声响从书里发出,这声不大,却仿佛震击灵魂一样,眼前的世界忽然出现了裂纹,如同玻璃一片片碎裂剥落。
那鼓声不停,又像某种奇怪的语言在这灰白的世界里诉说。
等我恢复知觉,那个诡异推着小车的护士不见了,周遭也在脱离灰白,正当我去捡起阴书的时候,毛孔突然大张,一股极度阴冷的东西出现在我头顶上方。
一团灰色的雾。
雾中一张古怪的人脸诡异的笑着,我看见那脸上全是由有针线缝接的,就像是由许多人的脸组合而成。
下一刻,我承受不住这种阴冷,直接昏厥过去。
第三十章 上身()
“天黑了,我们做游戏,拼出一张大花脸,大家伙儿并排坐,一个一个割下头,我出眼睛眨呀眨,你出鼻子闻呀闻,他出嘴巴呵呵笑,一张一张漂亮脸蛋贴上去,哎呀呀,拼错了,怎么变成一张大鬼脸,不好了,它要吃掉我们。。。。。。。”
我闭着眼,昏迷中仿佛听到了无数的人用着尖细古怪的声调合唱着一首让人毛孔悚然的诡异童谣,恍然间,好像真的看到了一群人并排而坐,拿起手中的刀,亲手将自己的脑袋慢慢割下来,再从每颗脑袋的脸上上割下不同的位置,拼成一张巨大的人脸,最后一针一线缝合起来。
陷入这个童谣编织的诡异画面里,简直让人后背发凉,挣扎着想要自己清醒过来,可是无论如何怎么动弹都无法驱散那一遍又一遍在耳旁回荡的童谣,直到那张拼接的人脸突然活了过来,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张开嘴发出由几十上百人合起来的声音,唱起那首童谣。
嘴越唱越大,朝我慢慢移动。
这时,无数混杂的人声突然窜起,我一个激灵从桌上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压着那本聻书趴在桌上睡过去了,教室外面走过一群来参观教学楼的新生。
看着窗户外面明媚的阳光,不由呼出一口浊气,看来之前又做了一个梦中梦,而且还都他吗的这么诡异恐怖。我揉了下脸站起身拿起聻书走到教室门口,刚好和一个娇小的人影撞了满怀,那人叫了一声疼,揉着脑袋后退两步。
我这看清是一个蛮漂亮的女孩,穿着白色的卡通t恤,下身是一件短裤,露出白玉般的大腿。还没来得及说声抱歉,只见她盯着我看了几秒,脸色露出一丝惧怕,顿时转身飞快的逃开。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走廊尽头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想到自己长的虽然不是很帅,但也不至于丑到吓跑人家呀。
嘀咕着,我走到厕所的洗手池那里,看到镜子里的倒影,不由愣了愣,怎么感觉有些古怪?镜子里的我,样貌没变,只是脸上表情阴测测,嘴唇没多少血色,这时,我注意到眼睛里居然白多黑少,怎么看都好像自己是一个。。。。。。是一个。。。。死人。
摸了摸脸,有些不知所措,皮肤上还是有触觉的,问题应该出在那个梦才对,想想上次做了梦中梦结果就碰见憨子,这次又做,碰见一个拼接的人脸。
应该是被影响到了。
洗了下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走出教学楼,外面的阳光真的很毒辣,眯着眼走在路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火辣的照射感,总感觉有股阴冷的风在身旁吹着。
路上遇到的人,纷纷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过来,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这家伙怎么看起来阴森森的,莫不是撞邪了?”更有胆小的女生,一见到我就像踩到尾巴的猫,顿时窜的老远。
靠,有没有这么严重?不就是脸看起来阴一点嘛,眼白多了一点嘛,说的那么吓人,好像我已经是鬼了一样,妈了个蛋,谁见过鬼顶着这么毒的太阳出来闲逛的?
回到宿舍里,老蛋刚好从厕所出来,一见我,顿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我后,不由问道:“你演鬼片没卸妆就回来了?”
“滚你的个蛋!”我泄气的坐到凳子上说:“我哪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蛋回过神来,手伸到窗帘上,小心翼翼的问:“你怕光吗?”
“我刚顶着太阳走回来的,你说我怕不怕?”
老蛋惺惺缩回手,不好意思的道:“还不是想要证明一下嘛,既然不是鬼,那不就没事了嘛,一点点变化而已,我还是看的惯。”
“算了,不说了!我去洗个澡,说不定就没事了!”我放下聻书,到厕所里打开热水器,将门关好后,刚脱去衣服,就见胸口上突然多了一团灰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不就是梦里看见的那一团灰色的雾,那雾里还有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怎么了?”老蛋听到我的声响,在床上问道。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口说:“没事,磕碰了一下。”
随即,摸了摸胸口发现,那东西就像是纹身一样纹在胸口处,我拿过一面镜子对照起来,确信是梦里的那个家伙没错,印在我胸口上栩栩如生跟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靠,那且不是它跑到我身上来了?
我吓得连澡都没洗,穿上衣服连忙跑出来,翻开聻书后面的十多页,就在第一页就翻到了胸口上那家伙的插图,图上阴气森然,表情可怖,旁边立了一个不认识的阴文,应该是它的名字。
对了,憨子应该认识!
这时,我才想起从教室开始到现在怎么没看见他?茫然的看了下四周,一点影子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忽然老蛋在床上轻声说了一句好冷,门缝向里吹起一阵阴风,屋里的温度明显的降了下来。
老蛋奇怪的嘀咕道:“大热天的怎么一下变冷了?”然后拉过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空气中慢慢浮出灰色的雾气,我瞪大眼睛恐惧的往后退出好几步直到靠在墙上,只见雾里浮显一张满是针线的人脸,那张脸很大,如果张开嘴足够将我整个人都吞下去。
这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那张人脸浮现,嘴里似乎在咀嚼着东西,我紧张的看过去,见它的唇边歪歪扭扭的露出一双鞋子的东西,这下我不由惊骇,那鞋子模样的东西不就是憨子脚上的吗?
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它把憨子给吃了!
我脑子像死机般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老蛋似乎根本看不见宿舍里多了一个恐怖的东西,依旧迷迷糊糊的叫着好冷。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两个人影走进来,当先一个刚跨进来,像炸毛了一样连忙退出去,叫道:“我艹,好冷!云哥儿,你这是把空调当冰柜来用啊!”
一见门口两人,一人是侯军,另外一个好像是个女的,我还没来得及叫他们别进来,雾气中的人脸滑动,转向毫无防备的俩人。
ps:本来这章是凌晨发的,结果一下搞忘了!现在才发,哈哈!
第三十一章 线索 (求收藏)()
看见诡异的雾中脸转向门,我心里顿时捏了把汗,不停的默念不要伤害他们,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那团灰色雾体根本没有伤人的意图,渐渐的消散开,直到完全不见。
侯军摩挲了下臂膀,轻咦了一声,“怎么不冷了?奇怪。”
他走进来,向老蛋打招呼,结果看到裹的像木乃伊似得老蛋,伸手捅捅,“大白天的用不着装蚕宝宝吧?也不怕捂出痱子。”
说着,他指着带进来的女人道:“云哥儿,你看这是谁?”
侯军刚还笑嘻嘻的,一见到我阴测测的脸,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地上去,吃惊的说道:“才多久的功夫,怎么就变这幅模样了?你被鬼吸阳气了啊?”
我没答话,越过他看到身后的那个女人,也有点吃惊,“赵安依?你怎么和她一起的。”
侯军见我说话都很正常,不由拖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上去,“路上碰见的,她刚好也来找咱们的,说是有要事跟我们说。”
我疑惑的看着赵安依,她似乎有点害怕,弱弱的点头,道:“是的,那天回去后,我思来想去,有件事我不该瞒你们,而且我还想要回一件东西。”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古怪,余光不时左右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似得。
“那你直说吧。”我伸手去接侯军递过来的烟。
赵安依还没说话,侯军刚和我接触,手不由抖一下,瞪着眼睛插口进来,“你的手咋怎么冰冷呢?唇的血色也没多少,你真出问题了。”
他摸了摸我的手以及其他部位,无一例外都很凉,于是侯军继续问道:“不该啊,既然你爷爷保你20岁后都不会出事,但这模样怎么跟传闻一模一样呢?你今年19了对吧?”
“过完九月份,就二十了,也就说我已经虚岁二十了。”侯军一抹脑袋,道:“难怪不得,半截阴二十入阴府,也就说大多数半截阴体质的人活不到二十岁就要到下去面报道,如果不按时去,听说会有阴差亲自过来拿人的。”
我被他说的内容震住了。
忽然,侯军噗嗤一笑出来,“开玩笑的,哪有什么阴府啊。不过你这样子倒是跟半截阴是一模一样。”
我没好气的蹬了他一腿,见赵安依左右四顾一副很不安的表情在那里站着,我赶紧拉过一张椅子让她坐下说话。
“刚刚被侯军给打断了,你说要找我们什么事儿?”我轻轻呼出一丝烟气儿,不知为什么现在有点喜欢上吸烟的感觉。
女人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双美牟,看着我们俩,说道:“赵文兴是我父亲!”
“赵文兴是你父亲。。。。”侯军嬉笑的念叨一下,顿时愣住了,叫道:“啥?赵文兴?就是那个笔记本上写着名字那个?”
突兀般听到这个名字,我也感到很吃惊,没想到侯军要去调查的那个人的女儿找上门来了,但随即我有点不放心,万一她是编的谎言呢,就凭一面之词吗?
赵安依好像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也不恼,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钱夹子,从里面抽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处奔腾的黄河河道,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微笑着摆一个poss对着照相机。男人有点瘦弱,或许常年在外的原因,皮肤由点黝黑,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儒雅的文气。
这就是赵文兴?我看了看男人的样貌又和赵安依对比了一下,发现两人是真的很相像。或许她真是他的女儿,这事儿应该假不了。
“你说想要回一件东西,应该就是那本笔记本吧?”我问道。
赵安依点点头,用着恳求的语气道:“最后一次见我爸爸的时候,才四岁,过了一年后我和妈妈只等到他的骨灰送回来,除了照片任何东西都没有留下,后来我听妈妈说我爸爸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他这辈子的心血,很宝贵,就连妈妈也没看过里面的内容,所以那次探险,其实我是冲着笔记本去的,但是我并没和那几个朋友说,我以为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没想到碰到那种东西。”
得,笔记本主人的女儿想要回自己父亲的东西,这理由谁也躲不过,但是我还是无奈的摊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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