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教堂里面七个士兵打算关上教堂们进行防守的时候。
那把狙击步枪再度响起。
又一名士兵倒下。
接着又一枪。
再一名士兵倒下。
原本的八个人眨眼间剩下的五个人。
那五个日本兵在那一刻是慌了的。他们本能的想要逃避,但当有人想起来用身后的平民当作挡箭牌的时候。
他们彻底的有了生存的机会。那把狙击步枪也跟着停下了。。。。。。
罗文皓看着这一切。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枪炮声,援军很快就会达到。
“开枪吗?”
“开枪吧!”
他的自问自答之后,换来的是——
五发子弹以诡异的速度,诡异的准度,诡异的手法,杀了那教堂里面剩余的五个日本兵。当那个五个日本兵被杀了之后,罗文皓瞧着那教堂的门再度被那些平民给关上,牢牢的关上。
他就那样看着,因为他晓得自己再杀多少日本兵他们都不会起身的。
甚至于杀了他们。
无论是谁杀了他们,他们都会呆在那里。因为他们觉得这些日本人能杀多少人,说不定杀死一个人之后,便觉得无趣,也就放手了。
可是他们小瞧了这群日本人的残忍,小瞧了这些日本人的冷酷和杀戮。
罗文皓离开教堂的时候,方才听见的教堂的钟声,那像是再为亡者送终一般的声音。
悲哀,沉闷,伤痛,还有哭泣。
罗文皓仿佛瞧见了这五百人接下来的下场,可是他尽力了。。。。。。
他的枪能救下他们一时,却救不下已经放弃抵抗的灵魂。
他翻过两间破旧的店铺,朝着狙击步枪出现的地方猫了过去。
他在一间药铺里面发现了那个人。
那人没有开枪,而是死死看着罗文皓。因为在来之前,罗文皓已经有了准备,他穿着的是当时国军守卫军的衣服,连番号文臣都帮他想好了。
但此刻,真正需要用的时候,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他和他仅有的一个番号就是“不愿做亡国奴”的中国人。
两个人蹲在那里,他们看着已经把门关的死死的教堂。
罗文皓将目光收回来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军官打扮的国军军人身边还躺着一道身影。
气息衰弱,应该是挨不过这个星期了。
罗文皓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是从口袋里面取出来从日本人身上收集来的资源,分给了那军官一些,两人在援军还没有到来之前,就那样狼吞虎咽的吃着。
不晓得他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他很饿,但却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如同是一只正在为自己接下来的战斗保存体力的狮子一般。
“我叫罗文皓。”
“我姓李,是教官团的教官。”
李教官?
罗文皓点点头。
瞧着外面的教堂,罗文皓起身:“该走了。我们两个救不了这么多人。。。。。。。”
但那个李教官似乎没打算起身。
罗文皓只得看向他身边已经快断气的同伴,他身形娇小,想来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
罗文皓开口说道:“至少也应该给这个孩子找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毕竟没多少时辰。。。。。。”
两个大男人在悲哀惋惜和无法发泄的愤怒当中起了身。
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
他们仿佛听到了教堂被撞破的声音,仿佛听到了那五百人被残害的声音。可是他们能做什么?
悲哀让这两个男人低头前进着,他们不管替换着背着那个朝着前方前进,希望能寻到一处安静的庇护所,让这个孩子在死前能够睡得安稳一些。
说到庇护所的时候,罗文皓仿佛想到了什么?
“拉贝。。。。。”
他想到了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在来之前,陆安康嘱咐过:
“倘若走投无路,就去这个地方,去帮这个外国人。”
。。。。。。
197年,商人拉贝和他的妻子朵拉生活在中国当时的首都——南京,他是西门子分部的负责人。他很难割舍把这个分部移交给他的继承人沃纳·弗利斯。拉贝他爱中国,他知道在这里他是个有号召力的人物,然而回到柏林西门子总部,他只是众雇员中的一名而已。在他的庆功欢送舞会上,日军轰炸了南京城,随后日军攻占了上海。由于恐慌事件突发,拉贝毅然打开公司的大门为他的中国员工及其家庭提供避难。
第二天清早,当战火熄灭,清查损失时呆在南京城的外国人们开始商议在如此危险的时刻他们应该如何是好。德国犹太人外交官告诉他们说上海有一个可以保障老百姓的安全区。金陵女子学校的老师立刻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并提名拉贝为主席。作为一个德国人,他或多或少可以被看做是日本人的“同盟”。她的建议让当地医院的内科医生感到十分恼怒,因为他痛恨“**党员”。事实上,拉贝本想第二天就离开南京返回德国;但此刻他决定要留下来,并且即刻认真地投入工作。
当日本帝国主义的军队在中国人民身上残忍发泄并施以暴行的时候,拉贝和他的同伴们机智勇敢地与日军周旋,艰难地为南京老百姓提供安全区的保障。数十万的老百姓涌入安全区——这比想象中的多的多。但是,日军仍旧在屠杀和残害中国的老百姓,安全区的补给越来越艰难。随后,日军计划以一个假像来摧毁安全区——拉贝开始了与时间的赛跑
第三十五章 守卫者()
第三十五章
守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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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同幽灵一般的站在南京城撰北门那里。
他站在那城墙上,看着成千上万的国军朝着城门这里涌过来。
同时,一小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国军用身体形成了一道肉墙,试图阻止那些人的前进。
“回去!不准撤退。”
然而,那些已经没有了战意的国军只有一句话:
“当官的都跑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留下。”
。。。。。。。。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非一动之为利害,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足也。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
凡战之道,未战养其财,将战养其力,既战养其气,既胜养其心。谨烽燧,严斥堠,使耕者无所顾忌,所以养其财;丰犒而优游之,所以养其力;小胜益急,小挫益厉,所以养其气;用人不尽其所欲为,所以养其心。故士常蓄其怒、怀其欲而不尽。怒不尽则有馀勇,欲不尽则有馀贪。故虽并天下,而士不厌兵,此黄帝之所以七十战而兵不殆也。不养其心,一战而胜,不可用矣。
凡将欲智而严,凡士欲愚。智则不可测,严则不可犯,故士皆委己而听命,夫安得不愚?夫惟士愚,而后可与之皆死。
凡兵之动,知敌之主,知敌之将,而后可以动于险。邓艾缒兵于蜀中,非刘禅之庸,则百万之师可以坐缚,彼固有所侮而动也。故古之贤将,能以兵尝敌,而又以敌自尝,故去就可以决。
凡主将之道,知理而后可以举兵,知势而后可以加兵,知节而后可以用兵。知理则不屈,知势则不沮,知节则不穷。见小利不动,见小患不避,小利小患,不足以辱吾技也,夫然后有以支大利大患。夫惟养技而自爱者,无敌于天下。故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
兵有长短,敌我一也。敢问:“吾之所长,吾出而用之,彼将不与吾校;吾之所短,吾蔽而置之,彼将强与吾角,奈何?”曰:“吾之所短,吾抗而暴之,使之疑而却;吾之所长,吾阴而养之,使之狎而堕其中。此用长短之术也。”
善用兵者,使之无所顾,有所恃。无所顾,则知死之不足惜;有所恃,则知不至于必败。尺箠当猛虎,奋呼而操击;徒手遇蜥蜴,变色而却步,人之情也。知此者,可以将矣。袒裼而案剑,则乌获不敢逼;冠胄衣甲,据兵而寝,则童子弯弓杀之矣。故善用兵者以形固。夫能以形固,则力有馀矣。
。。。。。。
他默默的在心头默念了一遍:
苏洵的《权书》。
瞧着眼前这些将不成将,兵不成兵的国军,正踩踏着自己同袍的尸体,朝着撰北门一路踩踏过去。
五分之一的人被踩死了。
五分之一的人被踩伤了。
五分之一的人被堵在门口出不去。
五分之一的人还在犹豫着要走、还是要留。
而剩余的人呢?
他们踩过了同袍的尸体,踩伤了战友的脚,推开了那些不愿意走的人一路冲出了撰北门。。。。。。。
逃了。
就这样逃了。
陆安康再也无法直视这样的画面,他转过身,跳下了城墙,一步一步的往南京街头走去。
路上,不断有平民开始逃走。
逃走是对的。
此时此刻,留在这里的人都是傻子。
愚蠢。
以及所谓的仁慈和懦弱。
他们身上种种一切认为日本人不会对他们多加杀戮,可是却不会晓得这场杀戮会持续到过了年,共计四十九天。
四十九日祭。。。。。。。
他就那样走着,和逃亡的人走得正好是相反的方向,走得是日军到来的方向。
他没有来过南京城,对这里很陌生,尤其是那些废墟十分的陌生。
哭喊声,惨叫声,绝望声在他的耳边徘徊着。
他就那样往前走着。。。。。。
直至到了一处广场附近,他瞧见了一尊石像。
国父孙中山的石像。
他就那样立在那里,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悲剧。
倘若。。。。。。
“您老人家还在,或许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就不会发生了。。。。。。”
甚至连九一八,七七事变,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您不在。
您不在吶。
几名追杀平民的日军,寻到了这里。
他们望着广场中央,站在孙中山石像前,静静凝望石像的那个人。
本想着开枪,了事。
但瞧着他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是一位对方没了战意。
毋须要再浪费一颗子弹。
一名士兵端着自己步枪,刺刀在袖口摩擦了几下,缓缓的走到了那个人的身后。
他狞笑一声,那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他来不及告诉任何人,就在他刺刀都还没有举起的时候。
两根手指就那样洞穿了他的喉咙。
那双手指就像是两把重叠在一起的利剑一样,毫不犹豫,冷漠无情,凌厉狠辣的钻进了他的喉咙里面。
那个人望着孙中山的石像,冰冷的说道:“既然您不在,那这里便由我来守护。”
“即使一个人的力量单薄,但总比没有人强。”
“即使大军已经败退,但只要剩下一兵一卒,这场战斗,这场反抗就没有结束。”
那其余的日本兵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虚空中,几道无形的真气已经飞来,分别击打在他们的肩膀,胸口,所有致命的部位。
但那个人显然没有打算一击咬了他们的性命。
他缓缓地走到了倒下的日本兵跟前,瞧着他们试图抓起手中枪,即使打不中他,多少能开一枪发出警告。
然而迎接他的是那个人无情的一只脚,狠狠踩在了他的手臂上。
伴随着骨头裂掉,伴随着血肉飞溅,他的整条手臂都被踩断了。
其余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幸免于难。
那个人仿佛是要宣告些什么一样。
当那些日本兵死掉之后,他们的作用并没有结束。
。。。。。。
事后,当有日本部队寻到这里的时候。
他们惊奇的发现近百个日本兵都低头跪在孙中山的石像跟前。
他们冲着那些家伙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当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赫然发现。。。。。。
他们早已成为了血淋淋的尸体。
第三十六章 教官()
第三十六章
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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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跟你什么关系?”
罗文皓一路和那位李教官不断交换着背起已经重伤昏迷的那个孩子。
起初李教官是拒绝的,但这种拒绝伴随着时间很快便消失了。
两人在无声的交谈中前行着。
他们仅有的两个交流点:
一个是这个重伤的孩子,另一个就是他们手中枪。
李教官对罗文皓手中98k十分感兴趣,因为他瞧得出那是一把德国枪支。而从他不经意的眼神当中,他应该用过这样的狙击步枪。
他没有说,罗文皓自然也没有多问。
俩个人用枪的交流方式就是——射杀日本人。
好似无形中惊起了一场比赛一样。
两个人的分工就是一个留守在那孩子的身边,保护者那个孩子的安危,另一个则是一人一枪的躲进了狙击点里面之后,进行着与日军的周旋。因为个人战力的限制,所以两个人每一次出击的时候,都只是选择小股的日军进行攻击。就这样周而复始,每一次的数量都有所增加,不是罗文皓猎杀的数量变多了,就是李教官击杀的日军数量变多了。
但几十万的大军行进脚步又岂是两个神枪手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两个人不过是进行的如同星火般的反击,但有没有都不会改变这个战局,同样的有跟没有又有很大的区别。不断移动着战斗地点,每移动一次,他们所能掌握的游击阵营就会随之缩小。因为日军明显不是抗战神剧里面描写的那般简单,用手撕就能搞定。他们有着极高的战斗素养,更晓得在面对着这样冷不防的袭击时,该当如何的应对。他们选择用蚕食的办法,不断排出城外的部队拥挤到城中,将他们已经占领的阵地,组建铜墙铁壁一般的存在。即使罗文皓和李教官的枪法再准确,也终究不是几十万大军如此布置的防御阵营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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