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尚未容我细看,就在此时,我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徐景阳打来的,刚一接通,便听他语气凝重的问我现在在哪儿?如果方便的话,赶紧去省宗教局找他,说是有急事儿找我!
嗯?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
听他这话说的如此凝重,我几乎下意识以为是我们昨晚炖吃柳家蛇妖的事情暴露了,于是点了点头,说:“我在学校呢,如果真的很急的话,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行!那你赶紧来吧!”
说完这话,徐景阳便径直挂断了电话,直让我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到底什么事儿呀?竟让徐景阳如此郑重其事,半点儿口风也没透露给我?
满脸狐疑的收起了桌上的古书,我这才赶紧走出了卧室,径直向着省宗教局赶去。
黔州宗教局位于黔州省府大院的旁边,离我们学校倒是很近,开车的话,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吧。因此,短短十分钟不到,我便抵达了宗教局的门口,刚刚把车停在了路边,就见谢飞燕一脸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嗯?”
眼见谢飞燕跑了过来,我顿时心中一喜,急忙问道:“飞燕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徐队长他”
“出大事儿了!”
谢飞燕一脸的焦急说道:“还记得你们之前在八堡乡苗寨遇到的那个寨老吗?”
“苗族寨老?”
狐疑的看了谢飞燕一眼,我下意识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呀!当初还和他发生了一点儿不愉快呢!”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谢飞燕说道:“问题就在这里,他死了!”
“哦”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猛然又反应了过来,惊道:“啊?死了?”
“是!”
谢飞燕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在今天的中午时分死的。”
纳闷儿的抠了抠脑门儿,我却不由越发狐疑了起来,下意识问道:“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这苗寨寨老同样也是宗教局的编外人员,之前曾用巫蛊之术帮助总局的人破获过一起大案!所以他跟很多宗教局的老人都有交情,上次在大方县遇见的那两名阵法大师,便是他很好的朋友!他们现在怀疑,寨老的死与你有关,此刻正在给队长施压,准备逮捕你,配合他们的调查!”
“什么!”
一听这话,我顿时脸色大变,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骂道:“卧槽!我都已经离开大方县这么久了,你现在死了,跟我有毛关系呀?”
“唉,谁说不是呢?”
谢飞燕听完也不由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可他们不这么认为呀!因为根据当时的目击者称,你和寨老在分别的时候,曾故意和他握了握手,而且他的本命蜈蚣蛊也是被你杀死的!”
“草!明明是他下蛊在先,所以我才被迫杀死了那蜈蚣蛊,难不成,就许他害我,我还不能正当防卫了?”
听完谢飞燕的讲述,我顿时怒火中烧,这tm还讲不讲道理了?对方不但强买了我的定风珠,甚至还暗中下蛊害我,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顺手解决了那蜈蚣蛊,难道这也有错?
“你也别太着急了,我和队长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有队长在,他们也不敢真把你怎么样!走吧,先进去吧,队长他们还在里面等你呢!”
“嗯!多谢了!”
点了点头,我这才在谢飞燕的带领下,直接走进了宗教局,最终来到了一间挺大的会议室里。
刚一进门,我便看见了一个熟人,居然连苗寨的头人沙彪也来了。
想想也是,这沙彪不但是苗寨的头人,而且又是那寨老的徒弟,于公于私,他都有着充分的理由出现在这里。而且,想必那蜈蚣蛊的事情,也应该是他告诉那两名阵法大师的吧?
沙彪见了我,脸色顿时便有些尴尬起来,但他最终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冲我打招呼道:“王林兄弟,你来了”
“沙大哥!”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这沙彪到底是不是来找我的麻烦的,但我与他之间,毕竟还有一份联手抗敌的情谊在。而且,他既然能够主动向我打招呼,也未必就是来找我麻烦的。
“行了!”
我俩才刚刚打完招呼,不远处的一名老者顿时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同时对着沙彪喝道:“沙彪,那可是杀害你师父的凶手,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此人正是之前在罗鬼王墓中遇到的两名阵法大师之一。
看来,谢飞燕说的没错,这两名阵法大师果然是与寨老有着不菲的交情,刚一进面,便迫不及待的想给我扣上杀人凶手的帽子!
“嗯?”
忽然间,我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脑海中忍不住便闪过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如果这两名阵法大师真的和那寨老交情匪浅,那我和张晓峰之前误入殉葬坑一事,是否也与他们俩有关呢?
当时我就怀疑他俩来着,只是我没想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我和他们也只是第一次见面,根本谈不上有何仇怨。
而此刻,一旦得知了他俩与寨老关系匪浅之后,所有的一切无疑都串联了起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此事绝对是与他俩脱不了干系。他们就是在替寨老出气,所以才想办法更改了那通道口的标记,让我和张晓峰二人误入了那九死一生的殉葬坑里。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他们俩算计我也就罢了,为了替自己老战友出气报复,这倒并非不能理解。可问题是,那张晓峰可是无辜的,他们竟连他的死活也不顾了吗?
王八蛋!
心中暗骂了一句,我不由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直接怒视向了那两名阵法大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7】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想干嘛?”
被我这满含愠怒的目光一瞪,那两名阵法大师顿时便吓了一跳,随即便听其中一人满脸的冷笑道:“怎么?我看你是被我说中了吧?这么恼羞成怒?”
“咳咳”
他的话音刚落,没等我作出任何的反应,一旁的徐景阳终于站了出来,干咳了两声,这才一脸的淡然道:“两位前辈这么说就不对了吧?”
“此事尚无定论,你就这样直接称呼我手下的人为杀人凶手,这恐怕不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总局的人,都这么肤浅呢!”
“呵”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便笑了起来,他这话几乎就差指着两位阵法大师的鼻子说,就你俩肤浅。
并不理会两名阵法大师的愠怒表情,我下意识对着徐景阳竖了一个大拇指,我这才笑道:“说实话,我都有些被你们给弄迷糊了,自当日在八堡乡苗寨与寨老一别,距今已经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实在弄不懂,他寨老死了,又和我王林有什么关系?”
“哼!”
狠狠的瞪了徐景阳一眼,刚才的那名阵法大师这才一脸的语气不善道:“你可别告诉我,那寨老的蜈蚣蛊不是被你杀死的!这一点,沙彪可是什么都已经告诉我了!”
“既然沙大哥将什么都告诉你们了,那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杀死那蜈蚣蛊!试问,假设换做你们,被人在身体里下了蛊毒,你们又会”
“行了!”
没等我把话说完,那人已是径直打断了我,喝道:“你承认就好!你难道不知道,蛊师的本命蛊一旦死亡,便会对蛊师造成很严重的伤害吗?”
“我当然知道!”
我明知道这是对方给我挖的陷阱,但我还是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的冷笑道:“可我如果不杀了蜈蚣蛊,现在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难道我要任由那蜈蚣蛊在我体内,好吃好喝的把它招待着,然后等它慢慢的吃光我的五脏六腑?”
“这”
一听这话,两名阵法大师顿时一阵语塞,原本想好了说辞,似乎一下子就被我给打乱了。
倒是一旁的徐景阳微微笑道:“就是嘛!我早就说过了,王林杀死蜈蚣蛊仅仅只是自卫!要怪也只能怪那寨老自己,强买了人家的定风珠不算,居然还想下蛊害人,他要不死,没准儿还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呢”
“行了!死者已矣,还谈那些细节作甚!”
没等徐景阳把话说完,那人已是径直打断了他,说道:“就算寨老有错在先,那你也不应该对他痛下杀手,那可是国家的功臣”
“你先等等!”
同样不等他说完,我也不由打断了他,再让他说下去,白的都快变成黑的了!
于是笑道:“他是不是国家功臣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没对他痛下杀手的!我杀的只是蜈蚣蛊,顶多让他修为受损,又何来对他本人痛下杀手一说?”
“哼!是吗?”
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那名之前一直不曾开口的阵法大师终于也开口了,冷哼了一声,一脸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那请你解释一下,你在和寨老分别之前,为什么会主动要求和他握手?”
“当时寨老强行买走了你的定风珠,按理说,你必然会对他心生怨恨,又怎么会主动要求与他握手?依我看,你在当时就已经对他动了手脚了吧?”
“嗯?”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来了,心说这寨老的死,没准儿还真就和我有关!当时我故意将镇厄符交给了张哥,与他握手,原本就是想将自己的厄运传染给他。后来他又遭到了本命蜈蚣蛊的反噬,真要是后面出点儿什么意外,这倒也并非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看来,我真低估了我这天煞孤星的厄运了
当然,这话我也就只是心中想想,我可没傻到,会将这些全都托盘而出。
于是笑了笑说:“这您可就有些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并不理会他脸上的愠怒表情,我这才赶紧说道:“我这个人从来都很宽宏大量的,那寨老当时虽然强行买走了我的定风珠,但他毕竟是长辈,我作为晚辈,分别前和他握握手,这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哼!你以为我们会信?”
我的话音刚落,那人立即又发出了一声冷哼,径直喝道:“你把我们当三岁的小孩耍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不屑的撇了撇嘴,徐景阳这才耸了耸肩,笑道:“两位前辈没有这么大的度量,但却并不代表他王林没有!事实上,我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极力邀请他加入我们宗教局!”
“沙彪!”
两名阵法大师,见在我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不由赶紧又将目光扫向了一旁的沙彪,一脸的“痛心疾首”道:“你师父被人残忍杀害,你难道就不想说点儿什么?”
“我”
沙彪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我,最终对着二人拱手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之前我就向两位前辈说过了,我师父是因为蜈蚣蛊反噬后,修为受损,所以强行炼化定风珠,这才遭致不测”
“你!”
一听这话,两名阵法大师顿时气得够呛,忍不住便是一掌拍在了桌上。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恐怕早已一脚踹飞了沙彪。
“行了!”
就在此时,徐景阳不由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两位前辈闹也闹够了吧?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该说点儿正事儿了?”
“嗯?”
徐景阳话音刚落,两名阵法大师忍不住便是一脸狐疑的看向了徐景阳,下意识问道:“什么正事儿?”
不光是他们,连我也是一脸的雾水,同样也看向了徐景阳。
徐景阳冲我微微一笑,又眨了眨眼睛,说道:“是时候为你讨一个公道了!”
讨一个公道?
一听这话,我顿时心里一动,几乎下意识想起了我刚才的怀疑,难道他终于打算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早在大方罗鬼王墓中时,徐景阳便与我一样,同样有所怀疑,但他却让我不要吱声,假装什么事儿也没发生的样子。
我原以为是这两名阵法大师资格太老,此事就要就此揭过呢!却不料,徐景阳竟打算在这时候,旧事重提!
“两位前辈对这应该并不陌生吧?”
冷笑了一声,徐景阳直接便将小半截木棍拍在了桌上,我定睛一看,这半截木棍似乎也没啥特别的呀?于是问道:“这是”
“呵”
徐景阳微微一笑,直接便将半截木棍丢给了我,我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那木棍的最底下刻着一个很小的“周”字!
与此同时,那两名阵法大师却不由脸色一变,原本趾高气扬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有些色厉内荏起来,下意识对着徐景阳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徐景阳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冷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我还想问问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可是你们专属阵旗的半截旗杆!那么请你们二位解释一下,这半截旗杆,为何会埋在那第三个岔路口的第四个通道门口!”
“嗯?”
一听这话,我也不由脸色大变!果然是他们,原来是用幻术迷惑住了我和张晓峰,这才让我们误入了通往殉葬坑的通道!
嘿嘿,我说徐景阳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提出此事,原来是早有准备,提前就把证据给找到了!
“这个这支阵旗我早就遗失了,这分明是有人想栽赃嫁祸!”
铁证如山,其中一名阵法大师顿时便有些慌张起来,就连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也怪他们大意,竟将这样重要的物证留在了现场,如果只是普通阵旗还好,问题是,这可是他的专属阵旗!
“就是!”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另一名阵法大师也不由说道:“我可以作证!老周的这杆阵旗的确早在下墓之前就已经遗失了!我看,这十有**是那司马胤捣的鬼,故意让我们相互猜忌!”
“是吗?”
徐景阳倒是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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