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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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特种兵-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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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缠战〔二〕() 
七连卫生员趴在相距一班长不足十米远的横坎残缺部位,他边开枪掩护,边嘶声喊道:”一班长,快过来,不要往回跑。”

    一班长闻声,抱着那位战友,转头朝卫生员这边疾走而来。

    突然间,山坡顶上的敌人掷来的一颗木柄手弹,砸落在横坎左前方约莫三米远的位置,轰然爆炸,气浪冲击波犹如狂风扫叶,卷得沙石土块,残枝烂木夹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碎屑物飘飘洒洒。

    卫生员下竟识地收枪缩身埋头,碎屑物纷纷扬扬地落在后背和头顶之上,噼噼叭叭的响成一片。

    这时,一截拇指粗尺许长的断树枝飘落在横坎正前方,断枝中段有一根被弹片削尖的枝杈,这根枝杈虽然既细又短,但却坚硬异常,尖利的一端竖直朝上。

    一班长由于抱着一个成年男人,负重之下,脚力锐减,腰部四肢不似原先那么灵敏便捷,运动速度自然大打折扣。纵然如此,他还是奇迹般躲过了子弹和弹片地无数次追袭,沿着坑坑洼洼的坡地,病病歪歪地往那道横坎奔去。

    将到近前时,他的左脚突地踩中那根尖利的树杈,当下扎穿解放鞋的单薄橡胶底,直接刺进他的脚掌心,随即从脚背透出来。pbtxt。c部肌肉猛地痉挛,前脚立时拿桩不稳,身形摇摇欲坠。

    他心知大事不妙,条件反射地想用右手里的枪支拄地支住身形,无奈双手抱着人,根本无法腾出来。

    他情急智生,想侧身往右面倾倒,随后搂住那位战友一起翻滚到横坎背敌面。殊不料,他这样略略一迟滞,几发子弹乘隙追到,击中了他的背部。

    只见他腹背连连爆开数个血洞,血浆迸飞溅射,刚劲的弹道气浪撞得他身子向前扑倒,双臂顿时酸钦无力,脱手松开那位战友。

    腾腾的两声沉响,一班长摔了个扑虎儿,俯倒在血泊里,腰腿各部剧烈地搐搦。

    那位战友横身骨碌碌地翻滚几下后,端巧滚落进横坎背敌面,躺着一动不动了,显然已经为国捐躯。

    卫生员尖叫一声,丢掉手里的56冲锋枪,起身跃出掩体,径直朝一班长扑过去,想要把他拖进掩体里实施救治。

    邓建国见势不妙,本想制止卫生员的肓动和愚鲁,但却为时过晚。

    就在卫生员将到近前的当儿,突然间两发酷毒的子弹洞穿他的右大腿,他尖声号叫着,仰身往后跌倒,后脑勺抢先砸中大地,双腿朝天高高甩起,又一颗残毒的流弹猛扑而来,击穿了他的左脚板。

    一班长停止了搐搦,寂然不动地俯躺在原地,大量鲜血不断从创口里流出,浇灌着南疆的红土地。

    邓建国心脏痛如刀绞,悔恨自己当初不该强烈提议军需部门为七连指战员配发普通高腰解放鞋,虽然轻巧极富弹性,便没加钢板,不防刺,结果害得一班长枉送性命,也连累卫生员白白残废一条腿,大是不值当。

    八连长急火攻心,愤然地从步话机员手里抢过送话器和耳机,粗声大气地呼叫团指挥部,说部队突然遭到敌军的猛烈反冲击,伤亡惨重,眼看就要拿下的主峰突出部阵地已经丢失,强烈要求团部紧急调用团属火炮支援

    。

    卫生员倒在血泊里痛得直打滚,嘴里叫苦连天,右大腿和左脚板已是鲜血淋淋。他的身躯每一次侧翻,地面上都会留下一大块猩红的血印。

    邓建国蜷局在山石背后,两耳里的骤密枪炮声竟然逐渐被卫生员凄苦号叫所吞噬,直听得他肝肠寸断,血气上涌,当即决计不顾一切地抢过去,将卫生员拖回横坎背敌斜面,不能把他丢在原地痛苦挣扎。

    邓建国稍微抬高上体,左手搭在山石顶端,提气运力,凝神倾听山坡上方敌军火力的变化。

    就在敌军火力减弱的当口,他左手狠力一捺,左膝左脚在地面猛劲一顶一蹬,纵身跃出山石,迅即向前来了个扑虎儿,身子扑倒在地,又是连续几个横向侧滚翻。

    啾啾的破空啸声接踵而至,一拨弹雨倾泻在他刚刚滚过的地面,掀起一排排泥柱,像是在刻意地为他那迅捷流畅,一气呵成的战术规避动作喝彩叫绝。

    他毫不稍顿在泥柱沙雾中急速翻转身体,左大腿猛可传来火燎般的刺痛,仿若突然间被烧红的钢锥戳了一下。

    邓建国惕然心惊,知道左大腿已然负伤,山坡上向自己追击扫射的敌人并非泛泛之辈,对方已经盯死了自己,志切索取自己的性命,得赶快就近寻处掩蔽点查看伤情,如若不然,纵然自己身法精妙,也绝难逃过对方轻机枪地猛烈扫射。

    心念电闪,他一股脑地翻转身体,不敢停顿瞬息,但敌人的子弹追着他运动的轨迹,将地面打得宛如滚水沸汤。

    他接连翻滚出数米远,一时寻摸不到掩蔽物,又毫无余裕变换战术规避动作,也缺乏邻兵实施火力掩护,他完全暴露在敌火覆盖范围内,情势危如巢卵。

    与此同时,冯文山眼看着即将到手的主峰南边突出部阵地被敌军重新夺回,更在仓卒撤退中遭到敌军重火力地疯狂扫射,伤亡惨重,几乎丧失了还手之力,又侧头瞥见邓建国被两点钟方位的一挺ppk轻机枪逼得岌岌可危,当下心急气闷。

    只见他眼红脖子粗地窜到重机枪阵地上,向正自操着53重机枪压制敌军追击火力的机枪手厉声吼道:”快给老子滚开,他奶奶的个熊,你平时的功力都到那里去了?尽浪费子弹,副连长都快被敌人给打成蜂窝了。”

    那机枪手正兀自打得起劲,猛不丁地听到冯文山的厉吼声,当下心神一愣,尚未转念,冯文山的左手倏地探去,抓住他的右肩膀,奋力往左一揄,将他推到左侧,抢过重机枪,迅即掉转枪口指向,哒哒哒的来了个三发短点射。

    两点钟方向的敌军机枪手跪姿据枪,居高临下地追击扫射着邓建国,眼看就要逼得对方无处藏身了,突然间啾啾啾的三下尖厉破空声大起,眼前的地面腾起三团小泥雾。

    他心头惕然,当即收枪缩身,一个利索地侧滚翻,竟尔变成俯卧在地,刷地出枪,正待继续连发扫射。

    不料,邓建国乘隙弹起身形,右脚猛力蹬地,斜身跃出,径直扑向右后侧的一个弹坑。

    腾的一下重物坠地的沉闷响声,邓建国在星飞电急的瞬间,扑跌进弹坑内,迅即蜷缩起瘦削单薄的身体。

第318章 缠战〔三〕() 
邓建国只觉得左大腿外侧传来火辣辣的剧痛,隐隐然然地有些许湿热黏糊的液物渗出来,浸湿了裤子。

    他挣扎着挪动两下左脚,发现还能正常活动,显然,左大腿外侧只是被子弹擦得皮破肉裂,尚未伤及筋腱骨头,不碍大事,便即心头释然。

    冯文山抓着53重机枪狠狠一扳,枪口往左侧微微摆动,立马喷吐出桔红的火焰。哒哒哒的五发长点射声转瞬即逝,山坡上的那个敌军机枪手又是一个侧滚翻,堪堪地避过劈面扑来的子弹。

    这时,五名敌兵手提ak…47冲锋枪,从那机枪手背后的战壕内跃出来,在他右边一字排开,各人蹲姿举枪,火力压制冯文山的重机枪。

    那机枪手迅疾换上新弹匣,一个前滚翻,跪姿出枪,刷地将枪口往下一压。

    哒哒哒的连发射击声过处,卫生员在弹雨血雾里剧烈抽扭着身躯,须臾间变得血肉模糊。

    子弹击中**,噗噗的闷响声刺激得邓建国心脏抽缩,痛如刀剜,恨不能立刻跃出去,将那个万恶的敌方机枪手生撕活裂,可是他只觉左大腿异常痛楚,腰身极是委顿,裸露在外的肌肤已被砾石硌得现出大片瘀青。他的体力超量透支,委实需要喘气歇息了。

    就在邓建国心急气闷之际,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79狙击步枪的特有枪声,山坡上的那个敌军机枪手立时停止作威作福。

    邓建国心知肚明,陈瑞终于逮住了那厮并将其送进地狱,心头登时大为畅快。

    果不其然,山坡上,敌方狙击手仰面朝天地躺倒着,双手双脚微微搐动,前脖后颈已然被一颗7。62毫米子弹穿透,稠血鼓着气泡,源源不绝地从撕裂的创口中喷冒出来。

    八连长收到团指的命令:继续进攻,不惜一切代价攻击牢山主峰南边阵地,与进攻主峰北边阵地的二营和迂回到主峰阵地侧翼的一营形成腹背夹击之势,从而一举拿下牢山主峰。

    七连一排和二排的士兵都快拼光了,还能继续战斗的加起来不足十人,三排和炮排的士兵也伤亡过半,八连和九连的两个排都几乎成了空架子,仗打到了这个份上,上级又下达了死命令,就是全体将士伤亡殆尽也断然要为祖国和人民舍生忘死,背水一战。

    中国勇士们争分夺秒地喘息,只待最后舍命一搏。

    邓建国用绷带扎紧左大腿的创口,取出一个弹匣,倒出子弹,抽出81刺刀,将子弹头逐一划痕,然后又一发一发地压进弹匣。

    敌人恁地凶顽狂暴,休戚与共多日的战友兄弟们伤亡过半,悲痛、愤怒、怨毒和仇恨已压得他几近崩溃,促使他不择手段地想要向敌人索讨血债。

    突然间,邓建国听到身后传来陈瑞的尖声惊呼:”副连长,快看,小鬼子在鞭弟兄们的尸体。”

    邓建国心神一凛,纵目望去,眼前的情形令他五内俱焚,肝脏欲碎。

    只见山坡上有一大群敌军士兵在叽哩呱啦的嚷叫,他们两个一伙,三个一帮,抬起一具具中国健儿的尸体,像扔垃圾那样随便地往山坡下抛丢

    。

    扑腾扑腾的重物坠地声此起彼伏,二十多具中国士兵的尸身抛落在倾斜的坡地上面,顺着斜坡骨碌碌地往下滚落。有的尸体肚腹破裂,肠子拖扯得满地都是。有的遍体弹洞,深褐色的血浆随同尸身每滚过一寸地面,像涂料一样将南疆的红土染得更加凄艳,也更加壮丽。那些敌兵每抛下一具中国士兵的尸体,都会发出一大阵鬼哭狼嚎般的狂笑,仿佛在他们的眼里和心目当中,中国士兵的尸体根本就是一块块破石头,或者一根根烂木头,比野狗的生命还要卑贱,比咸菜还要不值钱,像垃圾一样可以肆意践踏,随心残虐。

    邓建国大脑似欲即刻崩裂,浑身如千万只血蚁在疯狂噬咬,心脏仿佛被无数把手术刀狠狠地削切划拉。此刻,他的**,他的神经,甚至他的灵魂,全都被暴殄天物,丧尽天良的敌军给凌迟碎剐,痛不欲生的心灵创痛超出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所能承受的极限。

    敌军不停地把中**队遗留在主峰南边阵地上的烈士遗体往山坡下抛丢,其丧心疯狂的禽兽之举同样令全体中国将士悲愤填膺,气血上涌。

    邓建国杀机狂炽,忍无可忍,当下抓起ak…47冲锋枪,利索装上弹匣上膛,声撕金帛般地吼道:

    “雄娃子,给老子瞄准这帮禽兽不如的杂种,打爆他们的脑瓜,打烂他们的肠子,打碎他们的鸟蛋,给老子打,你听到没有。”

    他吼声未落,腾地直起上身,刷地向前送枪,旋即枪口上提,仰角速射。

    两名敌兵抬着一具中国士兵的尸体,抡动着双臂,用力正待往山坡下丢抛,冷不丁飞来几颗子弹钻进他们的胸腔,轰烂了他们的心脏,炸碎了他们的胸骨,仍是余威不衰,愣是将他们撞得倒飞出去。

    邓建国毫不稍停,枪口往左首一摆,砰砰砰砰的四声枪响紧凑得几乎听不出间隙。

    十点钟方位的两名敌兵正自望着斜坡上骨碌滚落的中国士兵尸身,笑得手舞足蹈,谁知乐极生悲,猝如其来的四颗钢铁弹丸劈胸扑到,他们各人的胸膛宛若喷雾器一样迸射出两大蓬血雾碎肉,尖声狂笑立时幻化为奔赴鬼门关的凄厉惨嗥。

    张召锋怒不可遏,扛起一具40火箭筒,奋不顾身地跳出掩体,右腿屈膝跪地,腰身头部迅疾转向两点钟方位,抠动发射扳机。

    呜的一声厉啸,但见一发火箭弹拖着一条长尾巴,在空际划出一道粗劣直线,狠狠地扑到几名正自笑得忘形的敌兵跟前,释放出数不清的钢铁破片,在排山倒海的气浪掀动下,像密密麻麻的锋利小刀片那般四散****,将他们活生生地凌迟碎剐,又似烂瓦一样随意抛掷。

    陈瑞眼里的十字分划线套住一名敌兵的脑袋,那厮正自笑得面孔扭曲变形,似乎在故意向陈瑞炫耀他的丑陋姿容,也好像是在专门朝陈瑞挑衅。

    陈瑞仇火狂烧,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仅只眨眼间,颤晃的瞄准镜泼满血雾,那张丑陋可憎的笑脸登时消逝不见了,他隐隐然然地看到有一颗血胡芦似的脑袋往后猛甩,一双套着低腰解放鞋的脚板翘起老高。

第319章 缠战〔四〕() 
这一下趋避动作来得仓猝又大是意外,陈瑞心头狂震,立即收枪缩身。 '

    刚刚从陈瑞枪口逃脱的敌兵尚未及庆幸,脑袋猛不丁地炸开了花。

    他怎么也不曾料到,在他迅急卧倒的刹那间,陈瑞旁边的三班长就逮住了他,一个五发长点射打过去,竟然有一颗子弹意外地钻进了他的额角,要了他的命。

    他的同伴还抓着中国士兵尸体的双脚,刚想撒手就地隐蔽,但却快不过邓建国的子弹,后果可想而知。

    邓建国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攻击,刚夺回阵地的敌军正自得意忘形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十多人溅血伏尸,其他人急切间丢下中国士兵的尸体,仓皇退回战壕,嚣张势焰来得快也去得快。

    恰在这时,北方的天空突然响起骤密的呜呜破空声,团属炮营的支援炮火终于到了。

    一发发120毫米的迫击炮弹砸在主峰南边阵地上,腾腾起一团团火光烟尘,也炸烂了很多具敌我双方士兵的尸体。

    倚仗团属压制性炮火地掩护,中国勇士们经过短时间喘歇后,精神大振,再一次向牢山主峰南边阵地发起冲击。

    适才将士们都亲眼目睹了敌军残虐己方烈士遗体的丧心疯狂,是以对敌军恨入骨骼,誓要拼死攻占牢山主峰,将那些暴殄天物的衣冠禽兽斩尽诛绝。

    惨无人道,残酷狂暴的血腥大战再度爆发。

    一排长吴涛压抑在胸腔内已久的怒火和仇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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