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应了一声,立即解裤腰带。那伙计我操一声:“老大,你们他娘的太变态了吧?告诉你们啊,我有痔疮。”
胡子嘿地一笑:“那就先给你动手术把痔疮挖了。”说着,就拿出刀子,冰冷的刀尖刚碰到那伙计的屁股,那伙计顿时就起了鸡皮疙瘩,脸都绿了,连连叫道:“小关爷,我招,我招了!”
第218章 进山()
胡子嘿嘿一笑,拿着匕首在那伙计下面比划了一下:“小子,你要是敢耍滑头,爷可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你懂的。”
那伙计连连点头,转头看着我道:“小关爷,你是关爷的亲侄子,咱们也算自己人,我出卖关爷,到时他老人家怪罪下来,你可得给小弟顶着。也就是你,要是关爷的对手这么要挟我,我就算命不要,也不会出卖关爷。”
我心里一乐,这小子两面讨好,还挺精灵,于是就道:“好,我答应你。”
伙计点了点头:“成,关爷他们三天后进山,他料到你会在进山的最后一站等他,所以叫小弟想办法把你留住,他们绕道进山,估计七天之后到达蛤蟆岭。”
我点了点头,暗说二叔真是老油条,布置得这么周密,多亏阿邦发现了这伙计,不然我傻等着,这一遭算是白忙活了。
“怎么样,小关爷?”伙计道:“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该放人了吧?”
我点了点头,刚要说放人,胡子却突然道:“等等,阿邦,堵上他的嘴。”
阿邦好嘞一声,立即又拿臭袜子把伙计的嘴给堵上了,伙计顿时大怒,呜呜地叫着,掉出来了。
我问胡子干嘛,不是想杀人灭口吧?胡子说我可没那么心狠,然后搂着我把我拉到一边,说道:“这小子没说实话。”
“你怎么知道?”我纳闷儿地看着他。
胡子啧地一声就道:“你想想你二叔是什么人?他混江湖几十年了,东北虎瓢把子不是白当的,他想算计你一个毛头小子,能这么轻松就给你识破了?”
我心想有理,二叔做事滴水不漏,他既然能在这里安插伙计,肯定就会考虑到现在发生的场面。“那你的意思是?”我问。
胡子道:“理论上来说,咱们轻装简行,速度比你二叔他们要快,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伙计说的话还算可信,可是你反过来想想,你二叔不至于傻到从北京把装备运过来吧?凭东北虎在这一行的底子,那些下地的装备每个盘口肯定都有备用的,长沙肯定不行,那是老佛爷的地界,据我所知,你二叔在成都和贵阳都有盘口,从这两个地方往湘西运物资,估计也就是一天的时间,而咱们到这里花了两天,又在这里耽搁了两天,四天的时间,你二叔可能早就进山了。”
我一听心说我靠,关键时刻还是胡子机灵,多亏有他在,否则我听了那伙计的话,不但被下泻药不说,还完全被二叔给耍了,靠,五十万,没白花。
“那咱们现在就动身。”我道。
胡子看了看窗外哗哗的大雨,嗯了一声就道:“咱们本来就不熟悉山里的情况,必须找个向导,不然这么大的雨,南北不分,非得困死在山里不可。”
“找向导?”我摇了摇头:“这深更半夜的,别说还下着大雨,就算没下雨,咱们几个是打着旅游的旗号来的,这么晚还进山,肯定让人怀疑,苗人性子纯朴,不是钱能解决得了的。”
胡子嘿地一笑,指了指躺在床上那个伙计就道:“这不现成的吗?”
我一愣:“他?他是二叔的人,怎么可能给咱们当向导?”
胡子呵呵一笑:“这你就甭管了,你出去等着,给我二十分钟,把握儿搞定。”
我点了点头,但是看他那**的表情,不禁有点儿担心:“你丫不是真想爆他菊花吧?”
“靠,就他?凭爷这杆岳家枪,一枪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你放心吧,爷虽然玩世不恭,但还没变态到男女不分的地步。”
我半信半疑地走了出去,心里祈祷胡子可千万别真那么干,否则要是给这伙计到二叔那告我一状,我真没脸在东北虎混了,人家混东北虎都有个名号,什么关家五虎,什么铁砂嘴的,我倒好,弄不好得个菊花哥的黑名,那岂不郁闷死?以后还怎么跟阿秋搭讪?
忐忑地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钟,胡子终于出来了,后面阿邦走一步推一把,把那伙计给推了出来。
伙计被反绑着手,脸色涨红,没精打采的,看上去有些肾虚。
我心里一惊,忙问胡子:“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
胡子嘿嘿一笑,没出声。旁边的阿邦把话接了过去:“放心吧老板,胡爷就是给他放了几遍辘辘头,这小子扛到第三次就答应了。”
辘辘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三个字,就问胡子怎么回事,胡子说那是他小时候在东北跟几个玩伴儿学的小把戏,没什么。
我也没多问,进山心急,就赶紧催着他们收拾行李进山了。
(辘轳,是一种手摇式打水的装置,十几年前的农村井边很多见。放辘辘头,据胡子说是东北偏远地区一些小朋友的玩法,其过程确实有些不人道,我这里不方便详细讲解,有好奇的人可以找人打探一下。多说一句,胡子想出来的办法,绝对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办法。)
就这样,我们深夜冒雨进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得十分艰难,伙计几次都想逃走,一听到胡子喊“放辘辘头喽”,立即灰头土脸地回来,一路上哭丧着脸,别提有多郁闷了。
我还真是低估了冒雨进山的难度,不要说路比平时难走,就光山洪就够我们受的了。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没有溪水,但是大雨之后,到处都是湍急的小型山洪,每遇到这些地方,我们不是原地等候,就是绕道而行,一来二去,粮食和水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为了节省粮食和水,我们只好把每日三餐缩减到一天一顿,为了补充体力,只好采些野果充饥,这期间伙计再也没有逃跑,用胡子的话说,他现在这样子,再放一次辘辘头,肯定歇菜。
伙计整天闷不出声地带路,几次都我想跟他聊几句问问他的名字,但是他一见到我就气呼呼的,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看样子他这辈子算是记住我了。
第九天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蛤蟆岭,凭借记忆,我们顺着陡坡爬上了最高的山脊,这天的大雨也终于停了,清新的空气让我精神一震,很快,胡子指着山脊下面的密林道:“看,那里有个营地。”
第219章 空营地()
我顺着胡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到下面绿玉匆匆的树林,并没有什么营地呀?
胡子指着一个地势略高一点的地方,就道:“你看那边,有一条小河绕过去那里。”
我仔细一看,果真就看到,在小河旁边的几堆灌木丛里,似乎真的有几顶绿色的帐篷,我不禁纳闷:“这搭营地的人也太没水平了吧?帐篷搭在小河旁边,不怕山洪吗?”
“兄弟,那是不是你家关爷的营地?”胡子拉过伙计就问。
伙计看了看地图,又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山势,点了点头:“关爷说他们‘支锅’(黑话)就在这附近,那应该是他们的营地。”
我就纳闷:“营地里看上去没动静啊,四顶帐篷,按理说人数应该不少,难道大白天的都在睡觉?”
阿邦挠挠头皮:“也有可能是打野战去了。”
胡子上去就给他一脚,骂道:“狗日的,东北虎里就阿秋一个女的,你他娘再胡说老子废了你!”
阿邦忙捂着屁股道歉:“爷,我错了。”
这时胡子就看着我道:“关心,咱们剩下的食物不多了,如果下地的话,坚持不了一天,不如咱们干他一票?”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去营地抢物资?”胡子嘿嘿一笑:“不光是抢物资,爷还要抢人。”
“那怎么成?”我道:“你丫想对阿秋霸王硬上弓?这什么时候,你就不怕我二叔阉了你?”
胡子靠了一声:“你小子怎么跟阿邦一样龌龊?谁说我要劫阿秋了?”
“那你什么意思?”
胡子嘬了一口牙花子:“这营地这么静,说明大部分人都下地了,留下盯梢的人数不多,肯定没动静。(77nt。 千千)主要的物资应该都放在营地,咱们过去来个偷袭,把盯梢的给绑了,能得到给养不说,还能知道你二叔他们下地的进度。”
我想了想,胡子说的办法也成,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胡子看了眼伙计就问我:“他是你二叔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伙计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我道:“小关爷,我保证不坏了你们计划,你可别过河拆桥啊。”
我理解胡子的意思,这伙计的立场肯定是站在二叔那边的,如果劫营地带着他,恐怕会坏事,但是把他绑在这里,荒山野岭的,恐怕会有危险,带着他不成,绑了他也不成,放了他更不成,这可有点儿难办了。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带着他,但前提是,不能让他出声。
我把想法一说,胡子就道:“这个好办。”然后给阿邦使了个眼色。阿邦应声一笑,又拿出了臭袜子,伙计一看脸就有些发绿,忙道:“我说你们丫能不能想出点儿文雅的法子?太黑了吧?”
阿邦瞪着眼珠子道:“哇靠,要不把袜子换成内裤?”
伙计都要哭了,撇了阿邦手里的袜子一眼,叹了口气,把脚一抬:“得,用我自己的吧。几位爷,我他娘的见过黑吃黑,没见过这种吃法的,靠。”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伙计,我们便下了山脊,往营地的方向摸了过去,所谓望山跑死马,虽然在山脊上看着营地离我们很近,但是走起来,竟然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营地所在的灌木丛里。
胡子看着营地就有些纳闷:“奇怪,怎么一点儿生活垃圾都没有?难道他们不吃饭?”
阿邦道:“爷,你这可落伍了不是?低碳环保都提倡好几年了,咱倒斗的也得响应国策呀。”
胡子在乎的是吃的,我却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帐篷上,一看更加纳闷,那些帐篷松松垮垮的,而且有些都霉烂了,更多的则是长满了绿色菌类,那绝不是最近几天才搭起来的,恐怕在这起码有很多年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伙计,也见他正盯着营地的帐篷,脸色阴晴不定。我上去撤掉他口中的袜子,问:“怎么回事?”
伙计喘了口气道:“见鬼了,这不是关爷他们的营地,你们看,这营地似乎废弃了有年头了。”
胡子靠了一声:“你不是说这是你关爷的营地吗?你他娘的耍我们是不?”
伙计一脸无辜:“几位爷,关爷告诉我的就是这里,我丫连袜子都吃了,还哪有心思耍你们?”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哥们儿确实是怕我们了,心说他娘的这怎么回事?穿越了?
胡子就道:“没那么简单,这哥们儿只是个棋子,你二叔太厉害了。”
“什么意思?”我问。
胡子看了看伙计就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你二叔没有说实话。”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心说我靠,太对了!二叔既然能考虑到我们能发现这个伙计,就一定会想到我们会利用这伙计寻找他的下落,他只要告诉伙计一个错误的地点,那不知情的伙计肯定就会把我们领上一条错误的路线,狗日的,太阴了,还是我们太嫩,只想着搞定这伙计就能搞定二叔,却没料到伙计只是这个局里的一个棋子,他只受二叔操纵,但他知道的东西并不一定能破了二叔的布局,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二叔手里!靠,太滴水不漏了!
“两位爷,怎么办?”阿邦问。
我道:“先去看看营地,二叔既然利用伙计把我们引上一条错路,就一定还有后手。我是他亲侄子,他不可能让我在山里遇险,所以他引我去的地方,一定是他知道的地方,这样我出了意外,他能找到我。现在他把我们引到这里,就证明他对这里比较了解,据我所知,二叔第一次来湘西是跟查理德的考古队来的,这些废弃的帐篷,很可能就是当年考古队丢下的,我想娘娘墓的入口,就在附近,营地里,应该会留下一些线索。”
胡子嗯了一声:“有道理,进去看看。”
接下来,我们对营地的所有帐篷都做了详细而枯燥的搜索,其间发现了很多档案袋子,看备注都是关于考古队的组建和运行的,全部是核心性质的文件,但很遗憾,里面的资料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而且有一半以上都有被烧毁的迹象,完全失去了价值。
除了档案袋子,还有许多朽烂的工具,但是对我们来说,一无是处。
就在我们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阿邦突然咦了一声,从帐篷角落长出的杂草里,掏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火盆子,我们看到,在火盆子里,放着一块被火烧得发黑的东西,阿邦拿起来一看,有些纳闷道:“貌似是一块怀表!”
第220章 一块怀表()
自从二叔因为在怀表上发现了什么之后消失,我一下子对“表”感到很敏感,甚至从飞机上别人看手表时我都会偷偷瞄一眼。'77nt。千千小说'所以阿邦一说发现了一块怀表,我一下子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过去了。
我接过那块被烧得黝黑的怀表,发现它的做工非常精细,虽然经历过焚烧,但是那些丝雕的花纹没有因此而受到氧化的破坏。
怀表的表面有一层干裂如树脂一样的黑色物体,我轻轻用指甲一刮就刮下来一片,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胡子也刮下来一些,用鼻子一闻就道:“是塑料,在焚烧东西的时候,这块怀表应该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靠,那时候的人也太没常识了吧?想检测怀表的质量也不能用火烧啊?”阿邦道。
胡子摇头:“不对,他们要烧毁的不是怀表,而是证据!”
我看了一眼胡子,一想没错,这里所有带文字的东西都被烧毁了,但是其他东西都没动过,一切如常,就连食物都没有拿走,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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