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要休息,这里方圆百里都是雪山牧区,我们只能走远了些去城里找了宾馆,我们五个人,因为旅店里只还有两个房间,我们五个人,所以只能我和千穗理在一起休息,而白锦绣胡三胖白通三个在一起。
对于我来说,我和谁住一个房间都无所谓,只是胡三胖不乐意和我分开,在半夜的时候发了个信息给我,给我打招呼,说问我这里挤不挤,他想过来和我一起。
我并没有回胡三胖的消息,回了跟没回是一样的,他要是想来的话,就算是我制止他他还是要过来。不过今晚却是很奇怪,胡三胖在我没回他信息后,确实是没来找我。
我们所住的宾馆条件是比较差的,卫生间只有一个,早上六点多天还没蒙亮,我起身去上厕所,千穗理睡的香我也没喊她陪我一块去,并且我也不屑于让她陪我一块去,一个只是为了祭祀我而存在的东西,她不畏惧的东西,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走廊里的灯光十分的昏暗,静静地就是我一个人,灯光闪烁着我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围绕着我不断拉长影子的鬼魅一般。
虽然我有着前世的记忆,但毕竟我这辈子也是个凡人,有时候这记忆更像是一个悠久熟悉的梦,我还是我自己。
在我越来越靠近卫生间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
这水声在走廊显得十分的清脆,并且我闻见了白锦绣的气息从卫生间里向我传了过来。
本来我是想转身回去的,但是转念一想,又继续向着卫生间里走了进去。
白锦绣在刷牙洗脸,没转身,大概是见我回来了,也没转头,直接对我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白锦绣先和我说话,我也笑着向着白锦绣走过去,站在白锦绣的身边抬头看他:“你不是也起这么早吗?”
白锦绣将他口里的水吐掉,看了我一会,没和我说话,继续用毛巾洗脸。
“等会。”我喊了句白锦绣:“替我洗脸刷牙。”
我说完这话后,得意的看着白锦绣,这种时候,就算是白锦绣白通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的力量,都比不上我和胡三胖,既然他前世这么高高在上看不起我,那么现在,我也要让他尝尝成为我手下这般服侍我是什么滋味。
本来以为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羞辱下白锦绣,但是没想到白锦绣听我说这句话后,直接冲干净了杯子,帮我接了一杯子的水,平静的对我说:“如果你想刷牙的话,自己把你牙刷拿过来。”
这我都来这里了,怎么可能还真的只是为了要白锦绣帮我刷牙,这时候已经是面子的问题了,于是直接指着白锦绣的,说用他的。
白锦绣也没说话,用他的牙刷挤好了牙膏后给我,我够不到洗漱台,他便一把抱起了我。
我最讨厌的便是白锦绣这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我只是想和他大吵一架,让他气愤,让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就像是我恨他一样!
我一把把我手里握着的牙刷给丢了,想对白锦绣发火,但是在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张极为阴森诡异笑着的脸,再一次戏弄性的问白锦绣说:“锦绣我这么爱你,你爱我吗?”
白锦绣就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神看:“不爱。”
这句话听的我心里直接冒火,要是可以的话我真的恨不得立马就杀了他,在白锦绣回答后,我又继续抱着白锦绣的脖子,十指插进他的头发中揉着,语气十分暧昧诱惑的对着白锦绣说:“可是我爱你,我特别的想你,你伸手摸摸我的心,是不是因为想你而跳的特别的快……?”
我说着的时候,就抓白锦绣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白锦绣并不傻,明白了我此时想勾引他的意图,不过脸上却是没冒出半点情难自控的模样,而是将他的手从我胸口抽回了,将我放在了地上:“别傻了,我是不会对你这副身子,有半点的兴趣的。”
白锦绣说这话的时候,提醒了我,我低头看我这副只有六岁的身体,再皱着眉头看向白锦绣,白锦绣他不是胡三胖,怎么可能对我这身子敢兴趣!
“那你的意思是对我原来的身体感兴趣了?”我不甘心的问白锦绣。
白锦绣还没说话,胡三胖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问我们在这里干嘛?说着就像是生怕自家萝卜被别人偷了一般的将我抱了起来。
“没什么,我在和白锦绣谈等会我们要找的妖怪的事情,你放我下来,我要尿尿了。”
我阴着语气对胡三胖说。
胡三胖有点不信的看着白锦绣,将我放了下来,拉着白锦绣出去了。
早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收拾好了,白锦绣对我们说他确定了我们要找的这个药物的具体方向了,并且还猜测出了他的身份,如果推测没错的话,那种妖物,千穗理应该认识,应该是日本渡船过来的。
千穗理听了白锦绣的说,说到她们本土的妖怪,她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激动又类似怀念的表情,转头看了下远处一点白的雪山,然后沉思了一会,问白锦绣说:“锦绣你猜的,是雪女吗?”
第四百六十四章 愿望()
“嗯,是她。”
雪女对我来说,确实是没有听过,我对神州大陆的山怪精灵比较了解,至于他们日本的,不是太出名,我都不记得。
“她怎么来了?”千穗理惊讶的问了一句。
雪女具体来这里是什么原因,白锦绣也并不清楚,毕竟他不是雪女本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当年也受到了白邪的传召,食用了我身体的某一部分。
白锦绣没有说话,千穗理也知道她自己是白问了这句话,于是脸色沉重了一些,对白锦绣说:”这雪女虽然说是妖怪,但是专门为了满足人死前愿望而存在物种,在日本,很多人都会称她为神明,并且把她当神明一般供奉,并且她有样极为厉害的本事,就是给人催眠,无论是谁,都逃不脱她的法术,一旦催眠,就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千穗理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点凝重,似乎十分的顾忌雪女。
胡三胖对这雪女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毕竟他这么厉害,见千穗理在担心这妖怪该怎么对付,就对千穗理说随随便便的一个妖怪,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不能这么说,如果他把你催眠了的话,就算是你有再大的本事,你也使不出来的!”我转头看了一眼胡三胖。
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不止只有那种法力巨大的神魔,还有类似雪女的那种,是从精神上的攻击。法力厉害,是从体外攻击你,而精神上的,是让你自己堕落。
对于雪女,我们几人都有些忧心,不过千穗理安慰我们说也没别的什么,雪女能让你沉浸在梦乡的能力,她的梦,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毕竟经历过她的人,都死了,具体的情况,也都是她道听途说来的,不过不能对雪女许愿却是真的,雪女能满足任何人的愿望,但是这个愿望,必须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雪女有这么大的本事,却需要交易的条件,只要任何意志坚定的人,都不会向她许愿,毕竟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有那种濒临死亡的人才会对她许愿,毕竟都已经快死了,还能满足一个死去的愿望,谁都愿意做这笔交易。
在说好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开始上路,雪女的老窝在雪山,只有听到有人呼唤她的时候,她才会下来满足人的愿望,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将死之人,只有那种快死的人,才能将雪女寻下来,毕竟雪女说善也不善,说恶也不恶,与其将善恶冠压在她的身上,到不如说她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我们找了足足两天,才找到一位牧民家里的老头,那老头才七十来岁,但是已经快要不行了,也不知道胡三胖用了什么方法,让这牧民的家人让我们留在了他们家里,因为这件事情是雪女的义务,只要有人传唤她就一定会来,所有我们也不需要躲藏之类的,甚至是连我们身上的装束都不换,就紧紧的在藏包里面烤着火,一边看着那位将死的老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等待着雪女的到来。
或许是入乡随俗,当时间正好到正午的时候,藏包外面的门帘动了下,一个穿着白色藏袍,戴着一顶大帽子,脖子里戴着玛瑙项链的女人进来了,几根洁白的手指尖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草汤,向着炕上的老头子走了过去。
我们几个人都看见了这个女人,但是主人家看不见,依旧是和我们说话,但是见我们几个人的脸色都镇定了下来,知道是雪女进来了,于是眼色跟着我们向着老头子躺着的方向转过去。
那个女人用一张用纱布蒙着脸,只露出了一张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漂亮的眼睛,那遮住脸上的纱布拿下来,应该是个绝色的大美人。
千穗理看见这个女人后,思乡之情立即就涌了上来,嘴里还轻轻的哼唱起日本的民谣《樱花》,日本的歌曲调调是和我们中国的不一样的,我们中国民俗歌曲都只有五个音,所以很多以前的歌都比较平缓,著名的代表就是茉莉花,但是日本古典歌曲却广泛的运用了七个音符里的最后两个高调音符,所以日本的经典歌曲音调都是比较亢奋的,我们中国抗日战争里面,每当拍到日本人的场景时,都会用他们的民俗歌曲来点缀气氛。现在千穗理一哼这个调调,如果不是我们现在还身处在藏包里,我还误以为我是到了日本,或者是在看日本电视剧。
在千穗理的哼唱下,那个女人也一边给老爷子嘴里喂草汤,一边跟着千穗哼,那女人的声音十分的好听,好听的就像是雪花飘落在地上的声音,听到让人痴迷,却又感觉到十分的冷。
主人之前和我们説过,这老爷子之前受过苦,吃过草根熬过的汤,现在却想找回到从前的记忆,但是无论怎么样,总觉的不是从前的味道,在雪女一边给老人喂汤的时候,老人喝一口,笑一下,当喝完雪女碗里的最后一勺汤之后,两眼一闭,离开了,我甚至都能看见老人的魂魄从身体里飘出来,向屋外的方向飘散而去。
雪女终于起了身,用身上的披风快速的捂住了脸,向着出口飞一般的跑了出去,我们几个人也跟着雪女一块跑了出去,只要为困住了雪女,我们才有机会从她的身上拿出我的身体,不然的话,等他上了雪山,我们找到她就更麻烦了。
雪女开始跑的飞快,我们五个人就在后面追,不过雪女似乎是故意在跟我们保持距离一般,一直都和我们保持着同样的速度,最后,在雪山脚下的时候,我们几人将她包围了起来,而雪女看了眼我们围住了她,也不再跑了,而是丢了她手里的碗,一圈圈的扫视着我们,并且合并双手,低声的念着咒语。
这咒语就是雪女的催眠咒,我们几个人都知道,但是雪女在给我们施咒的时候,她自己也不能离开,我们也被她的咒术给笼罩,她的法力,不是来源于外面的破坏,而是来自内心的呼唤与呐喊,不是我不跑,我可以自由的动弹身体,想跑就跑,可是心里的某个声音一直都在呼唤我,用一种我最喜欢但是却又不知名的东西,引诱我向着地上慢慢倒下去,只想入睡。
到最后一刻,我还是有意识的,胡三胖离我最近,我们这里就他最厉害,但是他也控制不了这种魔力,倒在雪地上的时候,估计是怕我着凉,向着我伸手抱过来,但是手掌向我还没伸到一半的时候,太困了,抵不住这股浓浓的困意,眼睛睁不开了,我也是,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直都在盘旋着千穗理和我说的话,只要是不许愿就好了,只要不许愿,雪女的咒对我们来说,没有一点的作用。
在梦里,我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过去那段和郁垒在一起的时候,我和郁垒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很长了,长到我和他是怎么出来了,是不是亲生兄弟都记不清楚,只知道郁垒从未让我看过他的脸,底下所有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他在打理着,我整天不是游手好闲,就是作奸犯科,在地府是没人管我们的,谁也管不到我们,只是后来我玩腻了女人,就开始对男人感兴趣。
第一个动念头的就是郁垒,我从来都没见过郁垒是长什么模样,于是就想揭开他的面纱看看他长成什么样子,但是被郁垒拒绝来了,并且怒斥了我一顿,再后来的后来,我看见了白锦绣,被他所迷,甚至是因为他的出现,憎恨我自己卑微的身份,或许是郁垒也憎恨我们的身份,才会对我说出造反的念头,只是我们毕竟只有两个人。
我被神兵包围,是郁垒救了我,他放弃了他和我一样永恒的生命,替我解了围,当时的痛苦,现在在雪女给我制造的梦境里,竟然显得无比的真实,几上万年的默默相守,他就这么离我而去,为的只是让我活着,他是我的哥哥,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从前的回忆是不会有这种痛苦的,从前我只知道我有郁垒这么个哥哥的事情,只记得我之前是有多么的痛苦,但是这会当我切身的体会到这种痛的时候,几乎是难以呼吸,很不得立马能回到那个时候,能救出被围困的我自己,然后让郁垒不再因我而死。
“许个愿望吧,只要你许愿,一切都如你所愿。”
这个声音,是雪女的,在雪女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梦境里都飘满了这样的雪花,他和霜女是同样的性质,只是与霜女的法力不同,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这种时候,我是比较理智的,我知道我一许愿,我就会死,至于过去的往事会不会改变,我并不清楚。
虽然郁垒的死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但是我也不会拿我的性命开这种玩笑,郁垒好不容易让我活了下来,我没去杀白锦绣没有将那些神明踩在脚下就死了,那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郁垒!
我不能让他白白死了!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浑身顿时一阵发冷,浑身一个抽搐,睁开了眼睛。
向着四周忘了过去,只见此时雪女就蹲在离我不远的白锦绣面前,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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