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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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南派-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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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摆摆手说:“对,赶紧找找,有没有咱们中国的五星红旗。”

    “你们看,有脚印!”就在下一瞬,五星红旗没找着,沐千柔忽然点了点地面上,眼神闪着亮光。

    我们举起油灯一照,发现瞭望台附近的地面上,有一片密集而凌乱的脚印,交错在一起。

    那些脚印一般大小,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人的,而且脚印带着水痕,想必那个人的鞋子是湿的。

    脚印延伸向通道的另一端,我们毫无停顿,追了上去,跑到通道的尽头,我们便见到了下去的楼梯。

    这个大坝是对称设计,我们从那边的楼梯上到了顶部,自然要从这边的楼梯下去。

    只不过,这边的楼梯在中间位置突然拐出了一个平台,平台连接坝身,我们走到平台时,一抬头,看见了一扇铁门,门上的绿漆大片大片剥落,生绣的很厉害的样子。

    这扇铁门的后面,应该就是大坝的内部,里面应该有大型发电机房和控制室等。

    大师兄走到铁门前,试着去开门,拉了几次,铁门都是纹丝不动,回头对我们叹气说:“奶奶的,从里面锁死了。”

    我上前摸了摸铁门,发现这扇铁门锈蚀地很厉害,使用蛮力强开的话,应该不是很难。

    把这个想法一说,大师兄敲了敲铁门,侧耳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点头说:“铁门不是很厚,凭我的螃蟹螯足手的破坏力,一钳子就能打穿。”

    说着,大师兄退后一步,卷起袖管,露出奇特的双臂,沉吸一口气,双臂鼓鼓胀胀,变得比原先粗壮了三分。

    沐千柔一看到大师兄的双臂,双眸直冒闪闪,拉着我问东问西,我只好把南派的绝学化身术给她简单介绍了一点。

    她听了,嘟起嘴,皱眉问我:“既然你和他都练了化身术,为什么你们这么不同,他的手臂一直保持螃蟹螯的样子,你的就不是呢?”

    我笑了:“化身术有两种修炼方法,一种追求变化万千,一种追求极致的力量,我选择前者修炼,理论上,我可以变化成任何形状,而大师兄选择了后者,他舍弃了化身术的多变之意,将双臂固定恒一,从而使得力量最大化。”

    深吸一口气,“如果论变化之丰富,大师兄根本无法与我比,但若单论破坏力强弱,我却要比他稍逊一筹了。”

    听我这么一解释,沐千柔恍然了:“如果让我来选,我一定选择前者,能变化万千,多好玩。”

    “弟妹,先别急着下结论哦,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力量。”大师兄听到沐千柔的话,有点儿不服气,哈哈笑了笑,右臂完全螯足化,急速刺出。

    轰的一声爆响!

    大师兄的右臂直接穿透过铁门,撕裂出一个大豁口,右手在里面摸了摸,摸到了把守,一转动,只听吱呀一声倒牙的声响,铁门打开了。

    “哇塞!”沐千柔惊得合不拢嘴,冲大师兄竖起大拇指。

    “看到了吧,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大师兄舞动双臂,得意地笑了笑:“当年师父叫我选择一种动物作参照,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螃蟹,想想看吧,螃蟹的大钳子多有力量。”

    我忍住了笑意,没有笑话大师兄无知。

    心想,原来大师兄还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叫他只练一种变化,哎呀呀,大师兄,你的天赋太差劲,练多了只会分心,一辈子难有成就,师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这叫因材施教。

    化身术的真意是变化,师父说过,一旦化身术修炼到了上乘境界,变化越多,威力就越大,参考一下孙大圣七十二变有多厉害就了然多了。

    铁门一开,门后响起一声低不可闻的惊呼。

    我们还在聊,几乎将这声惊呼忽略过去。

    紧接着,门内传出一连串的嚓嚓声,像是有人在跑动。

    冲进门一看,前方是一条走廊,黑布隆冬,一个人影在拐角处一闪而没。

    “追!”大师兄一扬手,冲了出去,我和千柔赶紧跟上。

第54章 吓尿了() 
就在我们追出去的瞬间,身后徒然响起一声啪的锐响。

    我们猛然转头一看,只瞥见大仓库入口的光亮一点点熄灭。

    一恍惚,整个世界如坠入末日,漆黑如墨,水光无影,阴森恐怖的感觉直逼向我们。

    “不好,那家伙把聚光灯给关了!”大师兄叫了一声,愤然转身追去。

    追出去七八米,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向下的楼梯,上面满是湿漉漉的水迹,凌乱如泼洒。

    楼梯下面有一条看起来很深长的走廊,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何处。

    水迹下到了楼梯,蔓延向走廊,突然更显凌乱,不但有脚印,还有手印、屁股印,以及其他分辨不出的水痕,乱七八糟的样子。

    刚才,那个人影就是在楼梯口一闪而没。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大师兄看了看,突然嘿嘿笑了起来:“你们看,那家伙跑到这里,一定是摔了一跤,从楼梯上面直接摔了下去。”

    我一听,心说还真是这样。

    蓦然,我眼神一亮:“这么看来,那家伙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摸着黑逃跑,把这里有个楼梯的事给忘了,一脚踩空了。”

    大师兄点点头,和我对视一眼,我们两个并肩而行,下楼梯到了走廊,举起油灯照过去,依稀可以看见几个锈迹斑斑的铁门。

    一连串的水迹直通向第一扇铁门。

    我和大师兄刚要追出去,走在我们身后的沐千柔,突然低呼了一声,我们转头一看,她正从墙上拿下来一块不大的平板。

    我以为是相框,走过去一看,白色的地板上画了许多黑色的线条,有粗有细,有实线也有虚线,相互交织在一起,组成各种图形,有正方形、长方形……

    然后我看到一些类似说明文字的东西,那些文字有些是繁体汉字,有些则像是符号,交错在一起使用。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他么的不是日本文字么!

    只可惜,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这是一张平面图。”就在我惊疑不定时,沐千柔突然开口了:“这是大坝的平面图。”

    我讶然:“千柔,你认识日本文字?”

    沐千柔脸一红,有点小得意,轻轻地笑了笑:“我学过两年日语,能和日本人正常交流。”

    我肃然起敬,虚心请教:“平面图上怎么说?”

    沐千柔看了看,神色一正,格外认真地说道:“这个大坝分为三层,我们现在处在第一层,这一层主要有主控制室和生活区,第二层是‘第二研究室';,第三层是发电厂,建有发电机、传输电缆等。”

    大师兄看了看前面,视线一凝,贼笑道:“那家伙逃进的地方应该就是主控制室了。”

    我抬起头,顺着大师兄的目光,看到了铁门上方的挂着一个破烂不堪的门牌,赫然写着中国文字:中央控制室。(日本人标示地名、房间名等均使用中文)

    想必那个人摔下来后,没受什么伤,这才能快速地跑进中央控制室,关了大仓库的聚光灯。

    鈤!到了这里,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这个大坝是日本人建的。

    大师兄摸着下巴,玩味不已:“十八年前,同欧阳老骗子一起进娃儿山的四个人里,不就有一个日本人么?”

    我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日本人叫吉田渊,怎么,你怀疑这个大坝是他建造的?”

    大师兄点头,我摆摆手,表示不可能:“这个大坝已经建成有些年头了,少说也有五十年,肯定比吉田渊还老。”

    大师兄想了想,愤然道:“狗鈤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吉田渊在十八年前来到这里之前,可能早就知道这下面有什么,他出现在娃儿山,绝不是意外。”

    我深以为然,点着头,忍不住开骂:“这一次,吉田渊的女儿吉田惠子也来了,他么的,这一家子两代人都到咱们中国来搞事,千刀杀的。”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第一扇铁门前,推了推门,果然是反锁死的。

    为防止意外,我叫千柔躲到了身后,还是大师兄强力破门,这个铁门比之前那个铁门更薄一些,大师兄突破地毫不费力,一钳子就把门打开了。

    房间里,立即有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

    这声尖叫非常突兀,也很意外,把我们吓了一跳,愣了愣,我们没有立即冲进去,而是把门彻底打开,用手电筒朝里面照去。

    一看,房内空间不小,只摆放着一面大型操作台和五张破败的椅子,有一些蒙尘的纸张,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和操作台上。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操作台下面,头朝内,把滚圆的屁股露在外面,浑身瑟瑟发抖,像是即将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拼命地往下面钻。

    我们三个互看一眼,都有点哭笑不得。

    走到近前,这个人着装也看清了,石溪道观的黑衣,他是石溪道观的弟子,这位青年人浑身湿透,应该是刚从水里爬上来不久。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忍不住臆测,这小子可能是石溪道观那些人里留下来看守大坝的人,一不小心掉进了暗河里,泡了个冷水澡,刚爬上来没多久,就撞上了我们。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名门出身,用不着吓成这样吧,传出去,北派颜面何在!

    大师兄走上前,毫不客气地踢了踢他。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异常激烈,先是惊声尖叫,死命的朝操作台下面挤,然后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大喊妈,救命!

    那哭样,只能用屁滚尿流来形容。

    我们反倒怔住了,这他么的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们是阎王小鬼,也不至于把他吓得直接叫妈呀。

    咳嗽一声,我对他喊道:“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孰料,这家伙一个劲的哭,没完没了,浑然不给我面子。

    大师兄没耐心了,扯着他的脚脖子,把他拉了出来,顿时,他进入了抓狂模式,那个惊慌样,抱住操作台的桌脚,死活不愿意出来。

    下一瞬,尿骚味扑鼻而起!

    我靠,居然真的吓尿了!

    有点出息行不!好歹是个修道之人啊!

    他这个样子,把我们搞得都有点抓狂了。

    大师兄费了一番手脚才把他弄出来,我们一看他的脸,惊得呼吸一顿,他的面庞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纸似的,瞳孔里溢满惊恐之色。

    那样子,简直比见鬼还要惊恐的样子。

    这是情绪崩溃了啊!

    见状,大师兄扯住他的衣领,啪的掌掴了他一掌,这一巴掌下去,把他直接打懵了,浑身僵硬如泥塑,只瞪着两个眼珠子看我们。

第55章 审问() 
大师兄这一巴掌立竿见影,把这个抓狂的小子给打清醒了。

    他瞪了我们几秒,身体猛地软了下来,如同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瞪大的眼睛眯了起来,眯成了一条细缝,盯着我们三个挨个看过去,看了半天,目光落在就在他身边的大师兄身上,然后伸手摸向大师兄。

    可是,距离那么近,两个人几乎紧挨着,他摸了几下,愣是没碰着。

    见状,大师兄挠了挠头,抬头看向我:“这小子不会是真疯了吧?”

    我靠了一声,看这小子的反应,他分明是高度近视,他的眼镜不知丢到哪儿去了,现在估计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

    于是对大师兄说:“他眼睛有问题,估计啥也看不清楚。”

    说这句话时,我心中在想,他刚才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竟吓出了一裤子的尿。

    听到我的话,这位石溪道观的弟子,打了一个激灵,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发出一句莫名的感慨:“原来你们不是怪物啊!”

    怪物!

    我们三个都皱眉,走上前,问他:“你以为我们是怪物?”

    他点了点头,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能正常交流了:“逃命的时候,眼镜掉进河里了,现在成了睁眼瞎子了,看什么都以为是那些怪物,吓得我都……尿裤子了!”这小子居然知道羞。

    我们听了他的话,面色变了变。

    他提到了怪物,而且,还是在逃命中。

    我们对视一眼,刚要问他,他忽地把头抬起,瞧了我们一阵问:“你们从哪边逃下来的?”

    不等我们搭话,他咬着牙哼了哼,情绪突然大变,神色多出了一抹狠厉,怒不可遏骂道:“鈤南变态全家,草南变态祖宗,他么的,一遇到危险,就拿我们当炮灰,老子差点叫他害死了。”

    “男变态?”我咀嚼了几遍他的话,没听出来他究竟是在骂谁。

    大师兄轻轻踢了他一脚:“唉,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看向大师兄,情绪很是激动:“我说错了么,你敢说南护法没有拿你去当炮灰?”

    弄了半天,这小子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真他么****一个,而他嘴里臭骂的男变态赫然是南护法。

    我靠了一声,这小子不但眼瞎,心也瞎,蠢啊你!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近视成这样,看不清人脸,而且这里是地下第三层,遇见石溪道观以外的人的几率,估计比中五百万大奖的几率还有低几千倍,难怪他会认错人。

    尽管我理解他,但我不能理解的人,他对石溪道观那些人应该是了解的,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易就认错。

    除非,他现在是在装傻,糊弄我们呢。

    尽管疑问重重,但到了这里,我们已经了然了许多,这小子是跟着南护法的弟子之一,苦命的孩子啊,我们当然知道南护法对你们有多残忍了。

    对视一眼,我们心有灵犀,全叹口气,大师兄义愤填膺,嚷道:“对,鈤南变态全家,等老子出去了,非叫南变态祖宗的坟头冒烟不可。”

    “出去?你傻了吧你!”

    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拽过来一张椅子坐下,神情非常颓丧:“没听到吉田惠子说么,出去的路只有一条,我们啊,现在在那个出口的反方向,他么的,你脑子没吓傻吧,还想出去,先想办法保住命再说吧。”

    “你骂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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