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人脸”女医生好象上辈子跟我有仇,对我一万个看不顺眼。
“谁愿意留在这儿呀,又不是公园、酒吧。”我撇撇嘴,迈步出了医生办公室。
我知道:这个“死人脸”肯定瞪着金鱼眼,怒冲冲地盯着我的后背。
“死人脸”女医生今晚值夜班,我可不想招惹她。不过,我倒是希望今晚有鬼光临妇产科,最好是吓唬一下“死人脸”。
我一回到病房,文惠就急切地问:“梁哥,警察找你干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就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
文惠问:“是不是16床的家属找事呀?”
我点点头,说:“16床的老公有病,唉!碰上这样的人,算我倒霉了。”
文惠狐疑地说:“梁哥,我觉得妇产科的风水不好,你看,咱俩才来了一天,就得罪了好几个人。‘死人脸’女医生对咱不冷不热的;高老头又鸡蛋里挑骨头;16床家属又不停地找茬。唉!”
我苦笑了一下,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看,我现在已经摆平了高老头,‘死人脸’翻不起大浪,16床家属迟早会求我的。”
“但愿如此。”文惠又叹了一口气。
我心想:除了这些活人外,还有那个流浪女鬼也屡屡骚扰我。
“睡吧,没啥了不起的,谁也吃不了咱俩。”我安慰道。
我睡在靠椅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我被一声惊叫吵醒了。
“啊!”从隔壁的医生值班室传出一声惊叫。
我翻身坐了起来,凝神听了外面的动静。
“啊!救命呀!”又是一声惊呼。我听清楚了,是女医生“死人脸”在呼救。
文惠也醒了,她也坐了起来。
我犹豫着说:“好象是那个死人脸在喊。”
“咱快去看看吧。”文惠下了床。
我阻止道:“文惠,你别管,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冲出病房,直奔医生值班室。
医生值班室就在我这个病房隔壁。
我一看,值班室的门大敞着,室内一片狼藉。
“死人脸”楞楞地坐在床上,仿佛被惊呆了。
我冲进值班室,问:“出了啥事?”
“我…我的衣裳……”“死人脸”惊恐地说。
我仔细一看,见“死人脸”脱下的衣裳被撕成一条条的,丢得满地都是。
再一看,连“死人脸”的皮鞋也被撕咬烂了,光剩下一个鞋底。
我不禁楞了,心想:这是谁干的?
“死人脸”坐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不耐烦地问:“喂,你哭啥呀,我问你:这是谁干的?”
“我…我也不知道呀……”“死人脸”哭着回答。
我狐疑地问:“你难道啥也没看见,没听见吗?”
“我被一阵响声惊醒了,睁眼一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窜了出去……”“死人脸”说。
我疑惑地问:“难道是大老鼠?”
“有…有这么大。”“死人脸”用手比划着说。
我心想:不可能有猫一般大的老鼠呀,再说了,假若真是老鼠,就不会只祸害医生值班室,病房也会深受其害的。
“你…你快报警呀。”“死人脸”催促道。
我掏出手机报了警。
我见“死人脸”还裹着被单,呆呆地坐在床上,就说:“你咋不起床呀,等会儿警察就来了。”
“死人脸”尴尬地说:“我…我的衣裳都被咬烂了……”
我低头往地上瞅了瞅,见一条条粉红色的布条象是小内裤,心想:妈呀,原来“死人脸”竟然有裸睡的习惯呀。
我见医生值班室门口围了不少人,就走出去,把门关上,说:“没事了,都回去吧。”
我回到病房,对文惠说:“那个死人脸女医生的衣裳被不明动物咬烂了,你拿几件衣裳送给她。对了,内裤、背心也要。”
文惠惊诧地说:“她…她现在是光着身子呀?”
我点点头。
文惠瞪大了双眼,问:“你…你看见她的……”
我摇摇头,说:“她裹着床单子,我啥也没看见。”
文惠拿着衣裳,去了医生值班室。
不到十分钟,警察就来了。我一看,还是几个小时前来过的两位警察。
警察询问了“死人脸”,又把我叫了过去。
警察问:“你是第一个赶到医生值班室的吗?”
我说:“对。因为,我的病房离医生值班室最近,另外,我晚上睡觉很警觉,稍有动静就会醒。”
警察问:“你看见了啥?”
“我只看见满屋的布条子,还看见女医生蜷缩在床上,再也没看见其它东西。”我据实说。
“你真的没看见其它东西?”警察对我的话似乎不太相信。
我心想:看来,警察对我的印象不太好呀。也许,警察认为我对王启明撒了谎,把未婚妻说成了老婆。也许,警察认为我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人。总之,我在警察的眼睛里是个有问题的人。
我肯定地摇了摇头。
警察仔细勘查着现场,把这些布条子之类的东西都拿走了。
警察一走,我就问“死人脸”:“你醒过来后,只看见一个圆滚滚的家伙窜了出去吗?”
“死人脸”回忆着说:“好象那个动物也不太圆,总之,象个大猫、小狗,也象一个刺猬……”
我追问道:“你断定是动物吗?”
“死人脸”使劲点了点头。
我对“死人脸”的动物一说并不相信,我心想:假若真是动物,就不会只祸害医生值班室。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吗?”我问。
“死人脸”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瞪了我一眼,说:“你又不是警察,问那么多干吗?”
我望着“死人脸”,心想:她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至多也就二十六、七岁的光景。
我嘻嘻一笑,说:“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对破案有兴趣。这么说吧,我是侦破爱好者,我希望能参与到这个案件中。说不定警察破不了,我倒是能破了这个案呢。”
“就你?!”“死人脸”一副不屑的模样。
第【171】章:又来一惊魂()
“你别瞧不起我,也许,我还真能破了这个案呢。”我自信地说。
“死人脸”冷冷地瞅着我,一声也不吭。
我见“死人脸”懒得搭理我,也就知趣地离开了医生值班室。
我心想:究竟是谁在医生值班室大闹天宫呢?
我在走廊里巡视着,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突然,我看见在公共厕所的门头上挂着一个东西,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个胸罩。
我仔细瞅了瞅,心想:这个胸罩肯定是“死人脸”的。看来,这个“动物”有点头脑,它还想出“死人脸”的丑呢。
我返回医生值班室,对“死人脸”说:“你跟我来一下。”
“干啥?”“死人脸”不耐烦地问。
我说:“你来了自然知道。”
“我凭什么听你指派?”“死人脸”不悦地说。
我严肃地说:“喂,我不是指派你,是发现了一个女人用的东西,被挂在了厕所的门头上。我严重怀疑这个东西是你的。”
“死人脸”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跟随我走到公共厕所,一看,脸上顿时羞得绯红。
“死人脸”一把摘下胸罩,瞪着眼骂道:“你真不要脸!”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这个“死人脸”真不识好歹呀,我要不告诉你胸罩挂在这儿,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丑呢。
“死人脸”愤愤地说:“你什么你,是你把它挂在这儿的吧?”
我气急败坏地辩解道:“我…我怎么会有你的这个玩艺呢?”
“你刚才听到我喊叫,第一个跑了进来,完全有时间偷走我的东西。”“死人脸”振振有词地说。
“我…我干嘛要做这种缺德事,有意思吗?”我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做了好事,却被人冤枉,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死人脸”轻蔑地瞅着我,说:“我看你就不是一个好人。昨晚,为了和我搭讪,撒谎说有孕妇喊肚子疼。今天,又被警察讯问。哼!”
“你…你……”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只好愤愤地转身回了病房。
文惠问:“梁哥,谁气你了,看你脸色都变了。”
“唉!别提了,这两天我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呀。”我摇头叹息道。
文惠关切地问:“谁又跟你作对了?”
“死人脸真不知好歹。”我愤愤地说。
文惠撇撇嘴,劝说道:“梁哥,你跟她计较个啥,甭理她就完了。”
“早知道死人脸这么夹生,刚才她喊救命时,就不该去管她。”我后悔地说。
“算了,梁哥,你是一个大男人,就别跟小女人一般见识了。”文惠规劝道。
我笑了笑,心想:也是,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跟死人脸怄个什么气嘛,不值!
我抬腕看了看,凌晨二点多了。
“睡吧。”我丧气地说。
我刚躺下,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一看,“死人脸”探进了脑袋。她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
我极不耐烦地出了门,皱着眉头问:“你还有啥事?”
“死人脸”挤出一丝笑容,歉意地说:“我刚才回忆了一下,我那玩艺不是你拿走的,所以,我专门来给你道个歉。”
“哼!我不是一个好人,完全有可能偷你的东西,也完全有可能耍着你玩。你现在给我道歉,会不会是把我想得太好啦。”我不悦地说。
“死人脸”嘻嘻一笑,责备道:“梁灵,你怎么象个女人呀。我跟你道歉,你应该欣然接受嘛,这个态度太有点小肚鸡肠了吧。”
我撇撇嘴,说:“得,你也别跟我道歉了,只要以后别给我脸色看就行了。”
“死人脸”咧嘴笑了,她说:“我从小就不喜欢笑,一些人背后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面瘫。嘻嘻……”
“面瘫?嗯,这个绰号起的很恰当。”我肯定道。
我心想:“面瘫”的绰号也许比“死人脸”更形象一些。
我瞅了一眼“死人脸”,突然发现她笑起来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话:一笑遮百丑。也许,人笑时,会增色不少吧。
“你瞅着我干嘛?”“死人脸”不好意思地问。
“我想给你提个建议:应该经常笑一笑,最好是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这样,你会变得漂亮一点。”我直言不讳地说。
“死人脸”不悦地说:“喂,你认为我很丑吗?”
“虽然谈不上丑,但也不算漂亮。”我不客气地说。
“死人脸”好象一点也不生气,她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所以,就看不上别人了。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没结婚前,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满地问。
“死人脸”仰起头来,定定地瞅着我,说:“我是想告诉你:你未婚妻未必就一定是你的妻子。就算成了你的妻子,也未必就一辈子跟着你。”
我不悦地说:“你诅咒我的婚姻呀?”
“我只是让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死人脸”沉下脸说。
我问道:“你没别的事儿了吧?”
“死人脸”嘟起嘴,说:“喂,你回病房还不是睡靠椅吗?急什么急。”
听“死人脸”的意思,好象是奚落我,不能跟未婚妻睡觉似的。
“我睡靠椅咋了?”我质问道。
“死人脸”收起笑容,说:“我有话问你。”
“快问吧。”
“死人脸”说:“到我办公室去说。”
“死人脸”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我想了想,尾随着“死人脸”进了办公室。
“坐吧。”“死人脸”指了指床前的一把椅子。
我一屁股坐下,说:“有话快说。”
“就这一句?应该还有下半句:有屁就放吧。”“死人脸”呵呵一笑。
我好奇地打量着“死人脸”,心想:这个女医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挺粗鲁嘛,连“有屁就放”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看什么看,难道我比你未婚妻漂亮吗?”“死人脸”挑衅般地问。
我张口结舌地说:“你…你真够爷们的。”
第【172】章:死人脸问话()
“我爷们?”“死人脸”嘻嘻一笑,说:“梁灵,难道我不爱笑就成了爷们?”
我瞅着“死人脸”,撇撇嘴,说:“你看起来象个淑女,但一口一个‘放屁’,粗得够呛,难道不象个爷们?”
“嘻嘻…我喜欢爷们。”“死人脸”好象跟我成了老相识,说话格外随便了。
“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我心想:大半夜了,谁有闲心跟你聊大天呀。
“死人脸”叹了一口气,问:“梁灵,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一惊,心想:“死人脸”这是啥意思,难道她也怀疑上我了。
“我在一家公司当白领。”我回答。
“啥公司?”“死人脸”追根究底地问。
“搞电子的公司。”我搪塞道。
“死人脸”撇撇嘴,说:“撒谎!”
我又是一惊,心想:难道她看出了我的什么破绽?
“啥意思?”我心虚地问。
“死人脸”把椅子往我跟前拖了一下,凑近了我。小声问:“梁灵,你给16床的真是符咒吗?”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符咒,但16床不相信。”
“死人脸”又问:“符咒真的能驱鬼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让我怎么说呢,我要是说符咒能驱鬼,警察知道了,会说我搞迷信,弄不好还会治安处罚我。所以,我不敢说符咒能驱鬼了。”
“死人脸”沉思着说:“你话里的意思是:符咒确实能驱鬼。”
我小心谨慎地说:“我可没这么说啊。”
“死人脸”哼了一声,鄙夷地谴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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