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对三梅说:“走吧。”
我刚出门,文娴也跟着出来了。她喊住我:“梁灵,你过来一下。”
“文总,你还有啥指示?”我问。
文娴瞅了三梅一眼,问:“梁灵,你觉得三梅长得漂亮吗?”
“漂亮呀。”我心想:文娴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竟然问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梁灵,你对三梅的印象如何?”文娴幽幽地问。
我更奇怪了,文娴有病呀,突然问这些古怪的问题。
“印象不错。”我淡淡地说。
文娴意味深长地说:“梁灵呀,你对三梅好一点。”
“难道我对她不好吗?”我反问道。
“嘻嘻…我没认为你对三梅不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对三梅印象不错,就跟她谈朋友吧。”文娴说。
我吃了一惊,心想:文娴给我牵线,让我跟三梅谈朋友,这是啥意思?
“我…我的个人问题会自己解决的,就不麻烦您了。”我客气地拒绝了。
文娴不悦地说:“梁灵,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发现你喜欢上文惠了,文惠也对你有了一点意思,我呢,坚决反对你俩在一起。梁灵,你记着:你和文惠只是搭挡,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关系。假若你超越了红线,会死得很惨的。”
“您这是威胁我吗?”我不快地问。
“算是警告吧。”文娴瞪着我说:“梁灵,你别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儿,当心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文总,我和文惠只是搭挡,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从来没有对她动心思。我觉得:文惠也不会对我有意的。所以,请您不要捕风捉影了。”我冷冷地说。
“那就好。只当我是给你打预防针,防患于未燃吧。”文娴说完,转身进了病房。
我不悦地嘀咕道:“哼!你算老几呀,还想包办我的婚姻。”
三梅关切地问:“梁哥,你咋不高兴了,难道文总批评您了?”
“她批评我啥?没有的事儿。”我否认道。
我先把三梅带到我的出租屋,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象个猪窝。”
三梅打量了一下我的出租屋,嘻嘻一笑,说:“梁哥,您这个比喻太形象了,确实有点乱,还有点脏。”
“委屈你了。”我歉意地说。
三梅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没一会儿,屋里就变得井井有条了。
三梅把一堆脏衣裳和床单放进盆子里,说:“梁哥,我去洗洗。”
我阻止道:“三梅,先去文惠叔叔的工厂吧。”
“一会儿就洗好了,等晒起来,咱俩再去也不晚。”三梅利索地把一大盆衣裳、床单洗干净,晒在了院子里。
“梁哥,走吧。”三梅放下袖子说。
我心想:三梅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长得漂亮,又很能干,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将来,谁要是娶了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三梅尽管很不错,但我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因为,我已经爱上了文惠。
我想:如果有合适的男人,就介绍给三梅,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了家,才能谈得上真正的“落脚”。
文惠的叔叔开办了一家制衣厂,专门生产劳保服。我们一去,文惠的叔叔就给三梅安排了一个守仓库的工作。
“你明天就来上班吧。”文惠的叔叔说。
三梅高兴地说:“好的,谢谢您了。”
我一看,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于是,对三梅说:“一起吃个午饭吧。”
三梅不好意思地说:“我身上只有十多元钱,不能请您吃饭。”
第【164】章:抓获偷窥者()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皮包,取出一叠钱,递给三梅:“呶,你拿去用。”
三梅嗫嚅着说:“梁哥,我咋能要您的钱呢。”
我说:“你不要我的钱,难道准备喝西北风呀。我告诉你:即使你明天上了班,得干满了一个月才能发工资呢。”
“啊!”三梅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她犹豫了一下,接过钱,说:“梁哥,等我发了工资再还给您。”
“得,这个钱,就当是我扶贫的,不用还了。”我说。
三梅嘟起嘴,不悦地说:“梁哥,您这是瞧不起我。”
我笑了笑,说:“三梅,我咋会瞧不起你呢。你说说,现在你口袋里只有十几元钱,难道不贫吗?”
“梁哥,虽然我现在贫,但我一工作就不贫了嘛。反正我发了工资就把钱还给您。”三梅固执地说。
我心想:你一个月的工资能有两千元就不错了。
“你想还就还吧。”我无奈地说。
“梁哥,您对我真好。”三梅感激地说。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好什么好,不就给了你一点钱嘛。”
“梁哥,还从没人对我这么好呢。”三梅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三梅,你呢,赚点钱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别的帮不了你,但钱我还是有的。”
三梅好奇地问:“梁哥,您是干什么工作的?难道很赚钱吗?”
我说:“不瞒你说,我一个月赚两万元。”
“啊!”三梅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吃惊地问:“您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吗?这两万元只是我的工资,偶尔我还打点零工,赚得比工资还要多呢。”我心想:假若告诉你,我是干灭鬼的工作,只怕会把你吓个半死。
“啊!梁哥,您真有本事,将来,谁嫁给您,真享大福了。”三梅羡慕地说。
我心想:你认为女人嫁给我是享福,我还认为谁娶了你是享福呢。看来,咱俩对彼此的评价都很高呀。
我挑了一家干净的小饭店,点了四个菜,又要了两瓶啤酒。
吃饭时,三梅不解地问:“梁哥,您既然赚那么多钱,干嘛住在这么差劲的房子里呀?”
“哈哈……”我大笑起来。
“梁哥,您笑啥?难道我不该问吗?”三梅尴尬地说。
我笑够了,解释道:“三梅,我是最近两个月才暴富起来的,所以,还没顾得上买新房呢。”
“哦。”三梅似乎理解了。
过了一会儿,三梅又问:“梁哥,您好象挺喜欢文惠吧?”
我一惊,问:“你咋问这个?”
“我在张家湾就看出来了,您对文惠特别照顾。”三梅说。
我解释道:“我和文惠是同事嘛,她又是一个女孩,作为一个同事,一个男人,应该照顾好她呀。”
“没这么简单吧。”三梅瞅着我笑了笑。
我瞅了三梅一眼,问:“你对文娴印象怎么样?”
三梅撇撇嘴,不满地说:“她呀,很牛的女人。梁哥,我看得出来,您对她不感冒。”
我吓了一跳,心想:三梅才来了一天,就看出来我对文娴不感冒,这说明我的感情太外露了。
我不愿意在三梅面前谈论文娴,因为,我担心这些议论会传到文娴的耳朵里。我和三梅毕竟才认识几天,对她还知之甚少,所以,不得不提防着一点。
吃过午饭,我一个人回到了医院。
文娴还没走,正和文惠说着悄悄话,见我回来了,惊诧地问:“你把三梅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
“你咋不多陪陪三梅呀?”文娴别有用心地说。
我扳起脸回答:“三梅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让我陪个啥。”
“梁哥,三梅是我答应大梅照顾她的,现在,让你辛苦了。”文惠感激地说。
“没啥,我也有照顾三梅的责任嘛。”
“文惠,以后三梅就让梁灵多照顾一点,你呢,有时间多学习业务。”文娴说。
我们仨正说着话,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大叫:“流氓!抓流氓!!救命呀!!!”
我一惊,心想:大白天的,谁敢公然耍流氓,简直是太胆大包天了嘛。
我冲出了病房。
我看见从女厕所里跑出一个孕妇,边跑边喊:“女厕所里有一个男流氓!”
妇产科的每个病房都建有卫生间,全是安装的马桶。
妇产科有一个公共厕所,全是蹲坑。
有些喜欢蹲着上厕所的,就会到公共厕所里去。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女厕所,顺手从门后抄起一个拖把。
女厕所里有三个蹲坑,用木板隔着,不过,木板下面有几寸高的空档。
我推开一个个蹲坑的门,全是空的。
我心想:流氓跑到哪儿去了?
我见窗户大开着,知道流氓一定是翻窗户逃跑了。
我冲到窗户前,低头往四下里望去。
妇产科小楼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子。
我看见有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在小树林里狂奔着,没一会儿,就隐没在丛林中。
咦?这个男人的背影我好象有点熟悉嘛。
我正凝思苦想时,后衣领被一个人揪住了。
“你这个臭流氓!”随着一声大喝,我的后腰上挨了一拳头。
“你…你打错人啦。”我大叫了一声,猛地转过身来。
我一看,身后站着王启明。
“怎么又是你呀?!”王启明挥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流氓早就跑了,我是进来抓流氓的。”我解释道。
王启明瞅着我手里拿着的拖把,问:“真不是你?”
“怎么会是我呢,不信,你问刚才喊救命的女人,她看见我冲进来的。”我辩解道。
“老婆,你进来一下。”王启明大声喊。
刚才那个喊救命的女人进来了,她瞅了瞅我,说:“他…他不是流氓,是来抓流氓的人。”
王启明松开手,扑到窗台上,朝外张望着,问:“流氓往哪儿跑了?”
我指着指小树林,说:“跑进小树林了。”
王启明低头瞅着窗下,说:“奶奶的,还是个踟蛛侠呀。”
“啥蜘蛛侠,你看,窗户下有一根管子,抓着管子,上下都很方便呀。”我撇撇嘴说。
第【165】章:审问高老头()
“奶奶的,竟敢偷窥我老婆上厕所,真是作死的节奏呀。哼!让臭流氓跑了,太便宜他了,不然,非打断他一条腿不可。”王启明愤愤地说。
我望着王启明,不满地说:“幸亏你老婆眼睛尖,还能认出我来,不然,我又被你冤枉了。”
王启明也疑惑地说:“是啊。你说咱俩是不是冤家路窄呀?”
“也许吧。”我心想:以后碰到这种事儿,可得留个心眼,至少要找一个证明人,再往女厕所里冲,不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
“老弟,对不起了。”王启明歉意地说。
我摸了摸腰部,嗔怪道:“老兄,你这一拳头可不轻呀。”
“嘻嘻…请老弟原谅。你想:我老婆上厕所被人偷窥了,我能不生气吗?拳头重一点,应该可以理解吧。”王启明说。
我撇撇嘴说:“老兄,既然你如此憎恨这个偷窥者,咋不跳下去追呢?”
“你…你让我跳楼?”王启明气呼呼地说。
我哼了一声,说:“偷窥者敢跳楼,难道你就不敢。这个二楼又不高,再说了,你顺着这根管子溜下去,屁事也不会有的。”
“偷窥者跳楼,那是要逃命,俗话说:慌不择路嘛。我可不敢冒这个险。”王启明横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你是想报复我,想让我摔一大跤,好看热闹。”
我笑了笑,说:“我还没这么歹毒呢,假若我真想报复你,就会当面锣鼓,不会下阴招的。”
王启明瞅了我一眼,点点头,说:“这一点我赞成。你呀,就是一个直性子的人。”
我望着窗外,说:“小树林那边是医院的围墙呀,这个偷窥者难道是翻墙进的医院?”
“我到小树林去找找,也许这个家伙还躲在小树林里呢。”王启明也抄起一个拖把,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急忙说。
我和王启明绕到了妇产科小楼的后面,钻进了小树林。
小树林不大,也就十来亩的面积。
我俩在小树林里搜了一遍,连个人影也没有。
“奶奶的,让他跑了。”王启明恼火地说。
我查看了一下医院的围墙,说:“你看,医院的围墙很高,看样子,偷窥者并没翻越围墙,而是顺着围墙,又回到了医院里。”
“对呀。老弟,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王启明附和道。
我沉思着说:“假若偷窥者又回到了医院,就会进入摄像头监控范围,他的行踪就会暴露了。”
“对呀。”王启明兴奋地说:“咱俩快到医院保卫科去报案,让他们查看一下监控摄像。”
我和王启明跑到医院保卫科报了案。
保卫科人员立即查看了附近几个摄像头的资料。
我仔细查看着,突然,一个人的背影进入我的视线。
这个人的背影我熟悉,太熟悉了。我心想:奶奶的,终于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
遗憾的是:这个人的面部被一个鸭舌帽遮盖住了。
“请把这一段多放几遍。”我要求道。
当我看到第十遍时,终于回忆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妇产科的看门人高老头。
“老弟,你怀疑这个人吗?”王启明问。
我摇摇头,心想:我现在虽然能初步确定这个人是高老头,但毕竟没抓到证据,假若被高老头倒打一耙,告我一个“诬陷罪”,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说实话,高老头不过是偷窥而已,即使抓到他了,至多只是批评教育一下。
“没希望了。”王启明怏怏地说。
回到妇产科,王启明问老婆:“那家伙看到啥没有?”
老婆嘟着嘴巴说:“我一进隔子间,裤子还没脱,就听见旁边一个隔子间里有人咳嗽了一声,听声音象个男的。于是,我就问了一句:喂,隔壁是谁呀?我问了两声,隔壁都没回答。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便打开隔子间的门,想一看究竟,这时,从隔壁的隔子间里冲出来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我差点被吓昏了,就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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