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在这种地方,我最怕的是野兽,尤其是狼。
没一会儿,文惠就从大石头后走了出来,她小跑着,回到了摩托车旁。
“挺利索的嘛。”我表扬道。
“都是被你吓的。”文惠捂着胸脯,责怪道:“我心脏还咚咚直跳呢。”
我笑着说:“小心无大差嘛,出门在外,得时刻提高警惕呀。尤其是干咱们就一行的,稍一马虎就会送了小命。”
文惠跨上摩托,我俩继续赶路。
太阳当顶时,我说:“文惠,你肚子饿了吧?”
“有点饿了。”文惠回答。
“那咱俩就来个野餐吧。”我说。
文惠好奇地问:“梁哥,您准备了食品吗?”
“当然啦,不然,把美女饿坏了,我哪儿担得起这个责任呀。”
我选了一个地势高点的地方,停下车。拿出一块大塑料布,往地上一铺。然后,拿出一袋食品。
文惠惊诧地说:“梁哥,您的心真细,连我这个女人都自叹不如呀。”
“哈哈…不是我心细,是有点经验。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往山区跑。你说,在这荒山野岭里,到哪儿去找饭店呀?所以,得备足干粮呀。俗话说: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嘛。”我向文惠传授经验道。
“梁哥说得对,我又学了一招。”文惠谦虚地说。
我和文惠坐在塑料布上,美美地吃了一顿野餐。
刚吃完野餐,文惠突然颤抖着声音说:“梁哥,您…您看……”
“看啥?”我好奇抬起头,瞅了一眼文惠。
文惠的眼神里满含着恐惧,我顺着她的眼光,朝左边一瞅。
“啊!”我小声惊叫了一声。
只见在我们左侧五十多米外,有一只饿狼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瞅着我俩。
“梁哥,我…我怕……”文惠浑身哆嗦起来。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面对一只饿狼,心里也难免有些胆寒。不过,我是男人,总不能在女人面前胆怯吧。所以,我强撑着说:“别怕,别说是一只狼,就是来一群,也没关系的。”
“梁哥,咱们快走吧。”文惠说。
我心想:现在虽然只有一只狼,但说不定等一会真会引来一群狼。要是真来了一群狼,那就完蛋了。
“好,咱们走吧。”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把文惠从塑料布上拉了起来。
我匆匆收拾好东西,然后,一踩油门,迅驶离了。
驶了一会儿,文惠欣喜地说:“梁哥,好象饿狼没跟着咱了。”
“它呀,可能是饿极了,想吃咱俩的食品。现在,它可能正在啃咱俩吃剩下的的点心渣子呢。”我听说饿狼没跟着,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没多大一会儿,文惠哆嗦着说:“梁哥,那只狼又跟上来了。”
“什…什么?”我听了一惊,心想:奶奶的,难道那只饿狼缠上我们了。
文惠的声音颤抖着:“它…它就我身后……”
我回头一看。心里一惊,这只饿狼竟然紧紧尾随着我俩,只间隔二、三十米。
我心想:得把这只饿狼赶走,不然,它要是突然袭击文惠,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在这种山路上,摩托只能以二十多码的度行驶,这种度不可能摆脱饿狼。
我想了想,停下车,从背包里拿出一支“冲天炮”。
我特意买了十支“冲天炮”,用来对付恶鬼,想不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梁哥,这不是小孩玩的鞭炮吗?”文惠不解地望着我。
我点点头,回答:“是呀,这是鞭炮。不过,除了小孩可以玩,还可以有别的用场呢。”
我掏出打火机,点燃“冲天炮”,对准饿狼。
只听“轰”地一声,“冲天炮”窜出一团火球,射向饿狼。
饿狼没防备,被炮声和火焰吓得一个趔趄,歪倒在草丛里。然后,一古碌爬起来,夹着尾巴逃跑了。
“哈哈…打得真过瘾!”文惠高兴地大叫起来。
“哼!想跟老子较量,真不识相。”我气呼呼地说。
文惠瞅着我的背包,问:“梁哥,我还以为您带着鞭炮是好玩呢。”
我笑了笑,说:“文惠呀,我告诉你:这些冲天炮是用来对付恶鬼的。”
文惠诧异地问:“恶鬼也怕鞭炮吗?”
“恶鬼怕火,当然更怕鞭炮了。”我教导道。
“哦,我知道了。”文惠点点头,钦佩地说:“梁哥,你真有本事。”
我故作谦虚地说:“我这一点本事算啥,我告诉你:在灭鬼上,你文娴姐的本事比我大多了。”
“是吗?”文惠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痴痴地望着我,说:“梁哥,我看您的本事不亚于我文娴姐吧?”
“我只抵她的一个手指头。”
我心想:让文惠把这些奉承话传给文娴,这样,也算是拍拍顶头上司的马屁吧。现在,我对文娴有了一个初步了解,我觉得:文娴喜欢听奉承话。
“我才不信呢。梁哥,您越是谦虚,证明您的本事越大。”文惠痴痴地望着我说。
我望着文惠,心想:这个小姑娘真好哄。不过,我得跟文惠保持一点距离,如果照这么展下去,等完成了张家湾的灭鬼任务,说不定我俩就成了恋人。
“走吧。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张家湾。”我说。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到最后,完全不能骑摩托了,只能推着走。
天渐渐黑了,我对文惠说:“你把强光电筒拿出来。”
文惠给我照着路,我艰难地推着摩托,累得汗流浃背。
晚上十点钟左右,我和文惠终于赶到了张家湾。
第【116】章:救了个女鬼()
张家湾坐落在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瞅着暗夜中的村庄,心想:现在才十点钟,庄子里咋就这么寂静呢?看来,这儿确实是闹鬼了。
“救命呀……”一个女人的呼救声,打破了沉静。
我举目四望,只见一个披散着长的女人,从村子里奔了出来。她步履踉跄,好象马上就要跌倒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出现在女人的身后,他手里拎着一根木棍。
“回来,你是老子的婆娘了,往哪儿跑。”男人咆哮着。
女人边跑边凄厉地呼叫着:“救救我呀……”
光膀子男人很快就追上了女人,他抡起棍子,朝女人的腿上打去。只听得“啪”地一声,女人应声倒地。
“救救我吧……”女人绝望地呼喊着。
“啊!”文惠叫了一声,拔腿奔了过去。看来,她是想救这个可怜的女人。
“文惠!”我着急地喊了一声。心想: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别管这些洋闲事。我估摸着,这对男女应该是夫妻,夫妻间打打闹闹算不上啥。
文惠似乎没听见我的呼喊,径直跑了过去。
我见文惠不顾一切去救人,便也急忙跟着跑了过去。心想:山里人都很野蛮,弄不好连文惠也一起揍了。
光膀子男人抡着棍子,死命揍着可怜的女人。
女人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着,叫唤着,声音越来越小。
文惠大叫道:“住手!”
光膀子男人瞅了一眼文惠,突然,扔下棍子,一溜烟地跑了。
我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感到万分奇怪。心想:光膀子男人怎么会害怕文惠呢?又一想:也许光膀子男人看见了我,所以,自觉理亏,就溜回家去了。
文惠扶起了这个女人,让她靠在怀里,问:“你…你没事吧?”
“谢谢你,小妹妹。”女人喘息着说。
我瞅了瞅这个女人,见她满脸泪痕,头上还流着血。
“梁哥,您把药包拿来。”文惠说。
我把药包递给文惠,她给女人消毒,包扎,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这个女人下穿红裙子,上着黑短袖衫,一看就是一个喜欢打扮,又会打扮的女人。在一个穷山沟里,能打扮成这样应该很时髦了。
文惠说:“刚才那人是你丈夫吗?”
女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送你回家去吧。”文惠关切地说。
女人小声说:“我…我走不动了。”
文惠转身对我说:“梁哥,把她放到摩托上,推着她回家吧。”
“好吧。”我无奈地说。
心想:这女人莫非是偷情被男人现了,所以,被暴打了一顿。假若管了这种闲事,那就吃力不讨好了。
当我把女人扶上摩托后座时,突然感觉到她的身子冰凉冰凉的,不禁一惊。心想:这个女人不是人,是个女鬼呀。
“梁哥,您快推着走嘛。”文惠催促道。
我低头瞅了一眼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鬼戒”,见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我心想:这个女人果然是女鬼呀,不过,她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看来,还伤不了人。
我推着女人进了村。
女人说:“一直走,转个弯就到我家了。”
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了女人的家。就是一个破旧的院落,院墙只有一人高,大门是用高粱杆子编成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穷人家。
文惠大声叫喊道:“家里有人吗?”
没一会儿,院子里有了动静,“哗啦”一声响,高粱杆子大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探出个脑袋问:“你们找谁?”
文惠楞了一下,她一定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光膀子男人。
“她是你家的人吧?”文惠问。
中年男人疑惑地问:“谁…谁是我家的人?”
文惠扭过头,想问坐在摩托上的女人。但一看,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我见文惠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禁也扭过头。这时,我才现坐在摩托后座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梁哥,她…她跑到哪儿去了?”文惠张口结舌地问。
“咦?”我故作好奇状。
文惠四处张望着,不解地问:“梁哥,您推着她,难道就没感觉到她走了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没感觉呀。”
其实,鬼的阴魂是没有一点份量的,即使背着她,也象背着一根鹅毛一样。
“奇了怪了,她怎么会跑了呢?”文惠环顾左右,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中年男人问:“你们是干啥的?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呢。”
我朝院子里望了一眼,见院子中间停放着一口棺材,于是,我顿时就明白了。这个女鬼已经回到棺材里去了。
“请问:村长住在哪儿?”我问道。
中年男人撇撇嘴,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往东头一指,说:“张算盘住在东头第一家。”
“张算盘?”我一楞,觉得这个名子挺怪的。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解释道:“他娘在集上卖菜时,生下了他,正好落在一个算盘上,所以,就给他取名张算盘。”
说完,中年男人就关上了院门。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现在都小半夜了,那个女人跑到哪儿去了?
我小声对文惠说:“她就住在这一家,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文惠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梁哥,您开什么玩笑呀。”
“文惠,咱们救的女人不是人,是个女鬼。”我幽幽地说。
文惠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文惠,我早就现她是一个女鬼了,不过,她不是恶鬼,所以,就没告诉你。”我解释道。
“妈呀,咱俩一进村就碰上女鬼了,真邪乎呀。”文惠胆战心惊地说。
我笑了笑,说:“文惠,这儿要是没有鬼,就不需要我俩了。”
文惠吐了吐舌头,说:“梁哥,好吓人呀。”
文惠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梁哥,那个光膀子的男人难道也是鬼?”
我点了点头,回答:“应该也是鬼吧。”
“光膀子的男鬼干嘛要追赶她呢?”文惠不解地问。
我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会弄清楚的。”
说话间,我和文惠已经走到了村子的最东头。
第【117】章:一对老骚货()
村长张算盘的家很气派,正中三间大瓦房,右侧两间厢房,左侧是猪圈和厨房。ΔΔ院墙虽然也是土墙,但有一人半高。
我捶了捶院门,大声叫道:“村长!”
“谁呀?”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在院子里问。
我大声回答:“村长,我们是来搞社会调查的,想到您家借宿。”
“来了。”男人打开了院门,瞅了我和文惠一眼,问:“您俩是县上哪个部门的?”
我笑着说:“我俩不是县上的,是省上的,是社会调查局派来的。”说着,我递过去一张介绍信。
我吸取了上次在高家庄灭鬼的教训,领悟到:一张介绍信就能镇住村干部,让他们配合我们灭鬼。
这张介绍信是我让文娴开给我的,落款是:《事件处理公司》。
村长张算盘一看介绍信下面的红章子,根本就不敢细看,他把介绍信还给我,热情地说:“欢迎上级领导来我村检查工作。”
张算盘扭头朝屋里喊了一声:“老婆子,领导来了,快出来迎接。”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扭着大粗腰,从屋里跑了出来,她满脸堆满了笑容,连声说:“领导好,欢迎领导来我家。”
张算盘介绍道:“这是我老婆,你们就叫她花婶吧。”
张算盘瞅了瞅我和文惠,问:“你俩是……”
我知道张算盘问话的意思,忙接口道:“我俩是同事。”
“哦。”张算盘点着头,指着右侧的厢房,说:“您俩就住这儿吧,正好两间。”
张算盘的老婆花婶,热情地帮着我从摩托上取下行李,搬进了厢房。
我进厢房一看,这是两间连接在一起的房子。
我对文惠说:“你住里间,我住外间。”
张算盘的老婆花婶悄声问我:“她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摇了摇头,重申道:“花婶,我俩是同事。”
“我看你俩挺般配的,象是一对夫妻。”花婶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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