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你进来吧。”我心想:走廊里漆黑一团,我贸然出去,岂不是太冒险了。
“梁灵,我进来了。”
门吱溜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我一看,果然是白萍。
她还是穿着齐膝的白裙子和粉红色的短衫。乌黑的长发结成一条独辫子,搭在胸前。
“啊!白萍,真的是你呀。”我欣喜万分地迎了上去。
当我伸开双臂准备拥抱白萍时,我惊诧地发现:白萍的眼神里充满着邪恶、歹毒和贪婪。
我心中一惊,心想:这不象是白萍的眼神呀。
我刹住脚,迟疑地问:“白萍,前天晚上,那个恶鬼没把你咋样吧?”
“梁灵,你放心,她没把我咋样。她是个好鬼,只是跟咱俩开个小玩笑。”白萍解释道。
“开玩笑?!”我又是一惊,心想:前晚,那个恶鬼差点就把我咬死了,哪儿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呀。
正当我迟疑时,白萍呜咽着叫了一声:“梁灵,我想死你了。”
话音未落,白萍张开双臂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心想:也许是我太多疑了。现在,白萍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沉闷,也许是感冒了的缘故。她的眼神也许只是有一丝忧郁罢了。
我紧紧抱住了白萍。
“白萍,我担心死你了,生怕那个恶鬼欺负你。”我悲切地说:“前天晚上,我忍痛扔下你一个人,实在是问心有愧呀,你能原谅我吗?”
“梁灵,是我让你走的,谈何原谅不原谅呢。”白萍抬起头,颠起脚,似乎要吻我。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白萍的亲吻。
突然,我的脖子上一阵剧痛。我惨叫一声,睁眼一看,我怀中抱着的白萍竟然秒变成了恶鬼,它死死地咬住我的脖子,用力吸着血。
“啊!”我绝望地想:我上当了!看来,恶鬼的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假借白萍来引诱我,趁我没防范时,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想挣脱恶鬼,但恶鬼的两条手臂就象钢缆一样,把我箍得死死的。
恶鬼一面贪婪地吸血,一面用那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绝望地想:草泥马!今天挂定了。此刻,我一万个懊悔没按照《血字鬼书》的提醒,赶紧从窗口逃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唉!我叹息了一声。突然,我想起了文娴,不禁在心里咒骂道:“那个臭娘们把我害惨了,我就是做了鬼,也饶不了她。”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上路”了。
突然,我胸前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我惊骇地睁开眼睛,只见从我的胸前迸发出一团火光,将恶鬼一下子击倒在地。
我楞了短短两秒钟,立即醒悟过来,抬腿跳上窗户边的桌子,拉住那根用床单、被褥结成的绳索,唰地一下溜下了楼。
当我溜到二楼时,绳索突然断了,好在我有防备,脚一落地就来了个前滚翻,安然无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抬头往上一看,见那个恶鬼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看来,就是它咬断了绳索,让我摔了一跤。
第【010】章:赶鸭子上架()
我捂着脖子,惊慌失措地狂奔着,从最近的墙头翻出了学校。一路上,我脖子上的血直往外淌。
我一上大马路,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叫嚷道:“快到就近的医院去!”
急救室的医生紧急给我缝合、包扎伤口。医生问:“你这是咋弄的?”
“被一条疯狗咬了。”我惊魂未定地说。心想:若是我说是被吸血鬼咬的,你们只怕会误以为我是神经病。
躺在病床上,我恼怒地想:卧槽!文娴那个臭娘们太没人品了,拿老子当煞笔呀,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让老子去喂恶鬼,好在《血字鬼书》关键时爆炸了,救了我一条小命。
我摸摸上衣口袋,心想:《血字鬼书》肯定完了。
谁知我一摸,《血字鬼书》还好好地揣在口袋里。我掏出《血字鬼书》一看,它竟然完好无损。
“神书,真是神书呀!”我把《血字鬼书》贴在心口上,暗自庆幸道:肯定是爷爷显了灵,救了孙子我一条小命呀。
我担心地想:白萍已经被恶鬼附了身,沦落成恶鬼的奴隶了,要想救出白萍,只有灭了这个恶鬼。可是,怎么才能灭了恶鬼呢?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一看,是臭娘们文娴打来的。
“喂,梁灵,你小子还活着呀。”文娴嘻嘻哈哈地说。
“老子死翘翘了,现在正走在黄泉路上。”我没好气地回答。
“梁灵,你在哪儿?”文娴问。
“我只剩下半条命了,正在医院观察室里躺着呢。”我气鼓鼓地说。
“我和刘雄马上来看你。”文娴说完,挂了电话。
没半个小时功夫,文娴和刘雄就来到医院。
我紧闭着眼睛装睡着,懒得搭理文娴和刘雄。
“喂,装什么洋相呀。”文娴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一手捂住我的嘴巴。
我把头使劲往旁边一扭,恼火地说:“我剩下的半条命你也想拿走吗?”
“嘻嘻…你这么帅,我哪儿舍得取你的命呀。”文娴坐在病床上,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喂,你小子命够大的了,伤成这样,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自己跑到医院来。”
我撇撇嘴,不满地说:“我不自己跑来,谁会来救我呀。”
文娴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刘雄,说:“你去把梁灵的医药费交了。”
刘雄不屑地瞅了我一眼,嘀咕道:“连个女鬼都搞不定,太怂包了。”说完,转身走了。
我对着刘雄的背影,气呼呼地反驳道:“草泥马!光说大话算个***有本事你去试试。”
文娴轻抚着我的脸庞,安慰道:“梁灵,你别跟刘雄一般见识,他呀,就是嘴巴贱。”
我不悦地瞅着文娴,责怪道:“我不跟刘雄一般见识,那我就跟你一般见识吧。我问你:昨晚,你咋不给我交个底,让我糊里糊涂地差点喂了吸血鬼。”
“梁灵,我咋舍得让你喂鬼呢。”文娴暧昧地说。她又抚了抚我的脸庞,说:“我之所以没给你交底,是害怕你临阵退缩。不过,我给了你一个救命徽章,要不是这个徽章呀,你就真会喂了恶鬼。”
文娴一提起徽章,我低头一看,胸前的徽章不见了,在粘贴徽章的衬衫口袋上方,出现了一个破洞。
“咦,徽章不见了?”我困惑地说。
“梁灵,昨晚,你被恶鬼抱住了吧?”文娴没等我回答,继续说:“当恶鬼抱住你吸血时,你身上的阴气值就开始上升,上升到一定数值时,徽章就会爆炸。这个爆炸是阴爆,不会伤害阳间的人。不过,对恶鬼的威慑力是比较强的。”文娴解释道。
“哦,原来昨晚是徽章爆炸了。”我恍然大悟了,心想:我还误以为是《血字鬼书》起的作用呢。
“梁灵,佩戴上这个徽章,一般的恶鬼就拿你没治了。我告诉你:艺术学院的女鬼以前从没伤过人,怎么昨晚把你咬伤了呢?”文娴不解地问。
“文总,昨晚我碰到的是吸血鬼。幸亏徽章把它炸了一个跟头,不然,我身上的血就被它吸干了。”我后怕地说。
文娴皱着眉头,不解地说:“怪了,艺术学院咋跑出了一个吸血鬼呢?”
文娴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一看,说:“是艺术学院保卫科长打来的。”
“文总,我们学院出人命了。”对方开口就惊恐地说。
“啊!出人命了?”文娴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昨晚在三号楼死了一名保安和一名保安的亲戚,请您马上来一趟吧。”保卫科长急切地说。
文娴挂了电话,对我说:“梁灵,你马上陪我一起到艺术学院去。”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让我去?”
“对呀。你对昨晚的情况熟悉,当然得陪我一起去了。”文娴振振有词地说。
“我…我只剩下半条命了,你…你难道就不顾我的死活了?”我生气地说。
“梁灵,你是个大男人,受点伤算个球呀。快给老娘爬起来,别躺在床上装死了。”文娴好象变了个人,凶神恶煞地说。
我在心里咒骂道:“草泥马!你个臭娘们太无视我的生命了,老子昨晚被吸血鬼吸了不少血,差点就挂了,现在脑袋都晕乎乎的,她竟然还让我去工作。”
“梁灵,你是不是个男子汉呀?”文娴双手叉腰,站在病床前,咄咄逼人地问。
我挣扎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心想:老子不能让一个女人看扁了。
文娴见我起了床,高兴地说:“梁灵,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男子汉,这一点你比刘雄强一百倍。”
我好奇地问:“刘雄咋了,难道他也受过伤?”
“哼!有一次刘雄被恶鬼抓伤了脊背,他躺在病床上赖着不肯起来,我骂他,他竟然跪在病床上求我。”文娴气呼呼地说:“我气得当场就扇了他两个耳光,从那以后,我就瞧不起他了。”
我心想:幸亏我从床上爬起来了,不然,也会被文娴扇耳光的。不过,我宁可死,也不会跪着乞求文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怂包呢。
第【011】章:当()
我跟着文娴去了艺术学院。
一进学校的大门,保卫科长就从门卫室跑了出来。急吼吼地说:“文总,您赶快去看看,等会儿警察一来,会封锁现场的。”
一跨上三号宿舍楼的四楼,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在靠近404寝室的走廊上,躺着两个人。
我走近一看,吓得“啊”地惊叫了一声。
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有一个大洞,露出了喉管。他的脸色惨白得就象一张白纸,身子干瘪瘪的。我知道:他身上的血被吸血鬼吸干了。
另一个年轻男子,下身光溜溜的,两腿大叉着,大腿根部血糊糊的。我定睛一看,吓得捂住了嘴巴。
“他…他的**不见了。”我惊骇地说。
“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早就看见了。”文娴瞪了我一眼。她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胯部。
我瞅着文娴,心想:这小娘们也太变态了吧,这么仔细地观赏男人的胯部,真让人无语了。
“你看,他大腿根的肉呈锯齿状,表明他的**是被咬掉的,不是用刀割掉的。”文娴推断道。
“是呀,肯定是被恶鬼咬掉的。”我回想起恶鬼锯齿般的白牙,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文娴疑惑地问:“怪了,吸血鬼干嘛要咬掉他的**呢?”
我想了想,分析道:“也许吸血鬼吸光了那个保安的血,就已经吃饱喝足了。俗话说:饱暖思**嘛。再说了,这个男人年轻一点,**更有吸引力吧。”
文娴瞅了我一眼,阴阴地说。“梁灵,你比他更年轻呀,幸亏你昨晚逃得快,不然,你的**也成了恶鬼的点心。”
我心想:老子还没娶过媳妇呢,要是被恶鬼咬掉了***那就太悲催了。
“这个恶鬼竟然喜欢吃男人的***有些奇怪呀。在三十六种鬼里面,还没听说有喜欢吃**的鬼。”我困惑地说。
文娴沉思着说:“我认为:这个恶鬼生前恐怕被男人祸害过,所以,她对男人的**抱有刻骨仇恨,不然,不会吃得这么干净,这么残忍。”
我恨恨地说:“切!这个恶鬼真他娘的疯狗,就算她生前曾被男人祸害过,但也不能迁怒于天下的男人吧。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就找谁嘛。”
艺术学院的保卫科长不解地问:“文总,昨晚您不是派了一个捉鬼的道士来嘛,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还有,原来的鬼只是哭哭、唱唱、跳跳,还从没杀过人呢,昨晚这个恶鬼咋就破了例呢?”
白萍撇撇嘴,不满地指责道:“科长,我正想问您:这两个人咋跑到四楼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除了我公司的人,任何人不准上四楼。”
保卫科长搔搔脑袋,尴尬地解释道:“我再三交代过了,除了您《x事件处理公司》的人,其它人一律不准踏进四楼一步,他俩咋就违反规定,擅自跑到四楼来了?”
旁边一位保安小声解释道:“科长,李保安的亲戚昨晚突然跑来了,一时找不到地方睡觉,李保安就把他带到四楼,准备在值班室凑合一晚上。”
“娘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嘛。”保卫科长愤愤地说。
保卫科长在李保安亲戚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
我站在保卫科长身边,不经意地瞅了一眼,原来,这个被咬掉**的人姓魏。
“真是个倒霉蛋,死都没落下全尸。”我小声嘀咕道。
“走吧。”文娴拉了我一把。
我跟随着文娴下了楼。
我疑惑地问:“文总,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您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是专门灭鬼的呀。这个‘x’就是鬼的代名词吧?”
“算你小子聪明。”文娴赞赏地瞅了我一眼,补充道:“需要说明的是:本公司只负责灭女鬼。”
“只灭女鬼?!”我一惊,心想: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真够古怪了,怎么还挑选鬼的性别呢。
“对。本市还有一家《y事件处理公司》,他们负责灭男鬼。”文娴说。
“文总,您…您咋看上我了?我没有一点功力,完全不会灭鬼呀。”我困惑地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你虽然不会灭鬼,但你却能引诱女鬼嘛。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女鬼诱饵。”
“我是女鬼诱饵?”我大吃一惊。
“对。我第一眼瞅见你时,就觉得你不同寻常,我特意用阴阳镜照了照,发现你具有女鬼诱饵体质,天生就是招惹女鬼的料。”
“啊!”我瞪大了眼睛。
回想起我和文娴撞车相遇时,她曾经从车上拿出一个黑色的铜镜,照了我一下。然后,立马拿出契约,让我加入《x事件处理公司》。原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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