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嘻嘻一笑,问:“梁灵是大学毕业生,又是大公司的白领,父母是千万富翁,不论是个人条件,不是家庭环境都是一流的。你看,他配得上文歌吧?”
二楞子连连点头,尴尬地回答:“配得上,太配得上了。”
“二楞子,现在文歌还小,一时半会还不准备结婚,不过,文歌和梁灵已经订了婚,他俩一见面就情投意合,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文惠强调道。
“嗯嗯。”二楞子一脸的失望之色。
我看得出来,二楞子是真喜欢文歌。
“二楞子,你应该祝福他俩。”文惠说。
二楞子嗫嚅着说:“我…我祝福,祝福你俩……”
文惠从挎包里掏出一条红围巾,问:“二楞子,这些红围巾是你送的吗?”
二楞子瞪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红围巾,摇着头说:“我…我没给文歌送过红围巾呀。”
“不是你送的?”文惠追问道。
二楞子连连摇头,否认道:“真不是我送的,我无缘无故给文歌送啥子红围巾嘛。”
文惠扳着脸问:“二楞子,你是一个男子汉,应该敢做敢当嘛。是你送的,就要勇于承认。”
二楞子信誓旦旦地说:“文惠,真…真不是我送的,我就是送,也不至于送这么粗糙、低档的红围巾嘛。再怎么说,我家也不穷,买得起一条红围巾。”
二楞子答话时,我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我觉得:二楞子有些心虚。
“二楞子,你不承认也就算了,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搞这种恶作剧了,没啥意思。”文惠教训道。
“文惠,你误会我了。”二楞子不悦地说。
我见二楞子咬死不承认,就威胁道:“二楞子,你如果从今天起收手,不再继续玩这种把戏,我们就既往不咎了。不过,你要是执迷不悟继续搞恶作剧,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二楞子见我威胁他,不服气地说:“不是我送的,就不是我送的,你就是对我不客气,也不是我送的。”
我冷笑着说:“二楞子,我是什么人,你可能不清楚,我告诉你:我表面上是大公司的白领,但背地里还是黑道上的人。你懂得什么是黑道吧?”
我拿黑道吓唬二楞子,也是被迫无奈。我知道:这些二流子、泼皮们天不怕,地不怕,但唯一怕黑道上的人。
“你…你是黑道上的人?”二楞子果然有些害怕了。
我用冷峻的眼光逼视着二楞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杀气。
二楞子低下了头,喃喃地说:“人家没干的事,非要赖在人家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文惠打圆场道:“梁灵,二楞子没见过大世面,你就别吓唬人家了。我告诉你:二楞子可是我的远亲,不允许你卸他的胳膊,下他的腿。他可是独子,要是残疾了,他妈老了就没人养了。”
我重重拍了一下二楞子的肩膀,说:“二楞子,我是跟你开个玩笑,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我不会对你下黑手的。”
二楞子脖子一拧,说:“我不怕死!”
我抓起二楞子的手,说:“来,咱弟兄握个手,今后就是好朋友了。”
趁着握手的时机,我用力一捏。
“妈呀!”二楞子惨叫了一声。
我松开手,嘻嘻笑着说:“对不起了,没想到我只用了三分劲,就把你捏疼了。”
二楞子瞪着我,不满地说:“喂,我不打文歌的主意了,成吧?”
“好,太好了。”我又重重拍了一下二楞子的肩膀,把他拍得身子一歪。
文惠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站起来告辞道:“二楞子,你好自为之吧。”
我和文惠离开了二楞子家。
我气呼呼地说:“文惠,这个二楞子太不识相了,今晚,我得教训他一顿。”
文惠赞同道:“好。我也觉得二楞子不肯轻易收手。”
我说:“假若明天二楞子还送红围巾,那么,明晚就教训他一顿。”
文惠点点头。
第【341】章:可疑跟踪者()
我和文惠回到文歌家,见文歌正在哭泣。
文惠吃惊地问:“谁又欺负你啦?”
文歌抽泣着说:“刚才,家里跑进来一只黑老鼠,把我吓死了。”
文惠扑哧一声笑了,嗔怪道:“文歌呀,你也不小了,怎么能连老鼠也害怕呢。”
文歌比划着说:“姐,这只黑老鼠的个头比猫还大,它窜进堂屋里,瞅着我傻笑。”
文惠抬手摸了摸文歌的额头,疑惑地说:“没烧呀,咋就大白天说胡话呢?”
我瞅着文歌的神情,觉得她不象是说胡话,便问道:“文歌,你别怕,告诉我:它确实是老鼠吗?”
文歌点点头,回答:“梁哥,它和老鼠一模一样,就是个头大。本来,个头大一点也不可怕,但是,它瞅我的眼神让我浑身抖。”
“什么眼神?”我追问道。
文歌吞吞吐吐地说:“它…它的眼神就跟人一样……”
“跟人的眼神一样?!”我吃了一惊。
我从没注意过老鼠的眼神,因为,它的眼睛太小了,况且,它也不会一动不动地瞅着你,更不会让你一动不动地瞅着它。
“是…是的,我…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老鼠。”文歌胆怯地说。
文惠号了号文歌的脉,说:“文歌,你的脉跳得很正常嘛。”
我困惑地问:“文歌,你觉得这只黑老鼠除了个头大,还有什么怪异之处?”
文歌畏缩着说:“它…它的眼睛也好大的。”
“眼睛也大?”我又吃了一惊。
文歌往文惠身边靠了靠,惊慌地四处瞅了瞅,说:“它…它的眼睛就象人的眼睛一样大。”
我的心头猛地一颤,我觉得:这只老鼠决不是一般的老鼠。试想:老鼠的眼睛怎么会跟人的眼睛一样大呢。
文惠不以为然地说:“文歌,老鼠的个头大一点,眼睛大一点,也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嘛,现在,食物里面充斥着各种添加剂,动物吃了这些东西,就会产生变异,体形变大的动物多着呢。”
“姐,它的眼睛太象人了。”文歌挽住文惠的胳膊,好象生怕那只老鼠又跑回来,会把她拖走了似的。
我瞅着文歌这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觉有些胆寒了。
在我灭鬼的生涯中,最怕那些“鬼动物”,因为,恶鬼有思想、有感情,可以与人沟通。但是,“鬼动物”就不同了,它们是油盐不进的家伙。
“文歌,有我和文惠在,你别怕。”我安慰道。
我见文歌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就提议:“我听说附近有个风景点,叫《一线天》,你俩去过吧?”
文惠撇撇嘴,回答:“我没去过,就是一条峡谷罢了。”
文歌说:“我去过一次,风景还不错,现在是九月份,峡谷里有水,得脱了鞋进去。”
“好哇,脱了鞋,打着赤脚,在峡谷里游览,别有一番风趣嘛。”我兴高采烈地说。
我边说,边给文惠使了一个眼色。
文惠明白我的用意了,便假装兴致勃勃地说:“啊,被您这么一说,倒把我的旅游兴致提起来了,走,咱们今天就去。”
文歌也高兴地说:“好,我带路。”
我趁文歌准备干粮时,对文惠说:“旅游是最好的精神安抚,如果让文歌老是闷在家里,会憋出毛病来的。”
文惠笑着说:“梁哥,您真会关心人。”
“文歌是你妹妹嘛,我当然得关心她了。”我说。
文惠望着我,幽幽地问:“梁哥,您真以为是文歌的未婚夫了?”
我一楞,忙辩解道:“文惠,你说的啥话呀,我和文歌才认识一天时间,咋就会对她有意了呢。再说了,什么未婚夫的,不都是为了骗骗二楞子嘛。”
文惠严肃地问:“您对文歌这么关心、体贴,文歌一感动,说不定会喜欢上您呢。到时候,我看您咋办?”
我笑着说:“好办嘛,我会对文歌说,我早就有未婚妻了。”
文惠问:“文歌要是让你交出未婚妻的姓名,你咋办?”
“这个更好办了,我说一个人的姓名就行了呗。”
“要是文歌非要见您的未婚妻呢?”文惠步步紧逼道。
我哈哈一笑,说:“我自有办法让她见一个人。”
“见谁?”文惠追根究底道。
“见你嘛。”我一本正经地说。
文惠抡起粉拳,捶了我一下,嗔怪道:“梁哥,您真坏!拿我开玩笑。”
我幽幽地说:“我要是没开玩笑呢?”
文惠的脸红了,她把身子一扭,说:“梁哥,您就瞎说吧,我才不是您的未婚妻呢。”
“文惠,我可没瞎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我表白道。
我觉得:今天是向文惠表白爱慕的好机会。
“真的?”文惠欣喜地问。
我严肃地说:“文惠,坦率地说,应该是我第一眼见到你的背影时,就喜欢上你了。”
“啊!”文惠一惊,张口结舌地问:“您…您竟然喜欢上我的背影了?”
“对呀。连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姑娘的背影呢。但是,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奇特的爱情。”
“梁哥,您没编故事吧?”文惠半信半疑地问。
“没编,我编这种故事有什么意义呢?”我斩钉截铁地说。
文惠深情地瞅了我一眼,喃喃地说:“梁哥,我一直认为您暗恋着文娴姐呢。”
“唉!你的眼光头真差劲,怎么会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呢。我和你文娴姐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永远也不会有交叉点。”
“梁哥,即使您没暗恋着文娴姐,但是文娴姐好象对您有意呀。”文惠担心地说。
我撇撇嘴,说:“文惠,你文娴姐的眼界高着那,她呀,瞧不起我这种既没钱,又没乌纱帽的人。”
“梁哥,您现在的功力越来越高,我觉得:要不了多长时间,您的功力就会过文娴姐了,到时候,文娴姐真会喜欢上您的。”文惠还是有些不放心。
“文惠,到那个时候,咱俩的关系恐怕已经公开化了,我相信:文娴不会夺走你的东西吧。”我安慰道。
文惠笑了笑,没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说:“过几天,我就对文娴姐挑明和你的关系。”
我一惊,觉得有些不妥。
文娴一旦知道我接受了文惠的感情,就会对我不客气的。现在,文娴已经误以为我有生理毛病,她当然不愿意文惠跟我这种“太监”来往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现墙头上又探出半个脑袋。
第【342】章:收拾二楞子()
那个探出的半个脑袋,猛地
文惠见我紧盯着门外,好奇地问:“梁哥,您看啥呢?”
“院墙上有人探出半个脑袋,大概又是那个二楞子吧。”我判断道。
文惠撇撇嘴,说:“这个二楞子呀,真是太不要脸了,也太不识相了,明知道他和文歌是不可能的事儿,还这么死皮赖脸地往上贴。”
我哼了一声,说:“假若明天二楞子再给文歌送红围巾,我非修理他一顿,让也尝尝皮肉之苦的味道。”
“这个二楞子呀,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文惠气呼呼地说。
文歌准备了一顿的干粮,我们仨就兴冲冲地出了。
文家台子距离“一线天”景区有二十多里路,一来一去得大半天。
好在今天是阴天,天气比较凉爽,我们仨边走边唱歌、边聊天,也不觉得路程远了。
一路上,我总是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
在一个拐弯处,我对文惠说:“你俩先走,我在这里站一下。”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您要方便吗?”
我摇摇头,说:“我想看看后面有没有人盯梢。”
文惠撇撇嘴,说:“咱们又没干坏事,怕谁盯梢呀。再说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上一线天,总不能不让别人也去吧。”
我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跟踪,弄清楚了,也就放心了。不然,一颗心放不下呀。”
文惠说:“好吧,那咱们仨都在这儿休息一下,不然,假若我和文歌先走了,您要是迷了路咋办?”
我一听,文惠的话有道理。
我们仨就在路边坐下了。
没过三分钟,就有一个戴着草帽的家伙,鬼鬼祟祟走了过来。虽然他把草帽压得低低的,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二楞子。
“妈的,果然是二楞子。”我恼怒地说:“这家伙是想找死呀,刚警告过他,竟然还死不悔改。”
文惠啧啧嘴,说:“人要是作死,想不死都不行。”
我不解地问:“二楞子跟踪咱们,意欲何为呢?”
文惠想了想,俯在我耳边说:“也许是我说您是文歌的未婚夫,二楞子有点不相信,所以,就一路跟来,想一探虚实呗。”
我点点头,说:“对,这个可能性最大。”
文惠说:“得让二楞子相信您是文歌的未婚夫,那样,他就会死了心,不再纠缠文歌了。”
“怎么才能让二楞子相信我是文歌的未婚夫呢?”我问道。
文惠偷偷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说:“梁哥,您装傻呀。”
我故作茫然地两手一摊,说:“我没装傻呀。”
文惠见我一副诚恳的模样,就说:“梁哥,我告诉您:您对文歌显得亲热一点嘛。”
“这个……”我瞅了一眼文歌,为难地说:“文惠,我要是对文歌太亲热了,怕文歌会误会我,认为我是一个不正经的人。另外,我也怕……”
我说了一个半截话,我后半截话的意思是:假若我对文歌太亲热了,她要是喜欢上我咋办呢?
我觉得:文惠是一个聪明人,她肯定能理解我后半截话的意思。
文惠想了想,从挎包里掏出一卷面巾纸说:“您不时地给文歌递上几张面巾纸,让她擦汗。”
我接过面巾纸,说:“好的,这个举动好,既显得亲热,又不过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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