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文惠:“你咋不回家去看望一下父母亲呀?”
文惠笑着说:“我爹妈都外出打工了,家里就一把铁将军把门,我回家去吃闭门羹呀。”
“啊!你父母也外出打工了?”我好奇地问。
文惠撇撇嘴,说:“家里分了十几亩地,雇了一个人帮忙种就够了。我父母闲不住,就到县城去打工。”
“哦。”
其实,我想去看望一下文惠的父母亲,假若俩老喜欢我,那就能助我一臂之力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得到文惠父母的青睐。
夜深了。
文惠陪着文歌去睡觉。
我一个人在堂屋里支了一张床。
我分析:那个给文歌送红围巾的恶鬼,要想接近文歌,就必然要从堂屋里经过,所以,我守在堂屋里,就能一探究竟。
我披了一床被单,坐在床上。
今天早晨,恶鬼给文歌送了一条红围巾,那么,零点后,很有可能再送一条红围巾来。
一过零点,我就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堂屋的门。
门外起风了。
风拍打着窗户和门,发出轻微的“咔嚓…咔嚓……”。
风越刮越大,发出“呜呜呜”的怪声。
门和窗户“喀嚓…喀嚓”叫唤着,好象要被吹散架似的。
难道是恶鬼来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头,就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鬼戒”。
“鬼戒”上亮起了一盏红灯。
啊!果然是恶鬼来了。
好在这个恶鬼的阴功只有一级,并不算厉害,以我的功力对付它只是小菜一喋。
不过,我丝毫也不敢大意,我知道:有时候恶鬼会使花招,先派一个阴功不强的恶鬼来探路,或者是充当钓饵,等人上了钩,大群的恶鬼就会一拥而上,将人剿灭。
我跳下床,走到门边。
门上有一条缝隙,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况。
我看见一个骷髅,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晃荡着,就象散步一样。
骷髅好象知道我在偷窥它,它转过头,头颅上那个两个黑洞正对着我。
我吃了一惊,这个头颅连眼珠子都没有了,还知道瞅着我。
我清楚地看见,在这两个黑洞里冒出一丝哀怨和恼怒。
骷髅一步一步朝大门走来,它好象对我说:“我来了。”
我顿时慌了神,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到骷髅鬼,虽然它的阴功不深,但模样太可怕了。
眼看着骷髅鬼走到门边了,他伸出了一条胳膊,用手指头点着我,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胳膊,那手指,也就是几根骨头。
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看下去了。
看来,就是这个骷髅鬼纠缠文歌,每天给文歌送红围巾了。不过,今天它怎么没带着红围巾呀?
我壮了壮胆子,手里捏着一个“小炸弹”,把大门猛然一下子拉开了。
按照我的预想:一拉开门,就朝骷髅鬼扔出一个“小炸弹”。
门一拉开,我惊诧地发现骷髅鬼已经不见了。
我冲出门,朝院子里四处张望着。
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院子寂静无声。
怪了,骷髅鬼怎么逃跑了?
我出了院子,一看,骷髅鬼并没有跑远,正站在离门口三十米远的一棵大树下。
我慢慢朝骷髅鬼走去。
我想会会骷髅鬼,问问它为啥要给文歌送红围巾。
我走了十几步,骷髅鬼突然不见了。
“喂!你别走呀,咱俩谈谈。”我大声说。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喂,我不是你的敌人,也许是你的朋友呢。”我大声说。
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抬起左手一看,那一盏红灯还亮着。
我知道:骷髅鬼并没有走远,它一定就在附近望着我。
“喂,我很想知道,你和文歌之间有什么瓜葛,你能告诉我吗?”我问道。
骷髅鬼没有回答我。
当我再一次抬起左手时,“鬼戒”上面的红灯消逝了。
显然,骷髅鬼不相信我,它不愿意和我对话。
我不禁万分失望。
假若骷髅鬼愿意向我坦诉衷肠,那么,我一定能圆满地解决问题。至少,能给骷髅鬼一个比较满意的交代。可是,骷髅鬼不愿意和我交涉。
看来,这个鬼案一时半会破不了。
我失望地回到了堂屋。
一进堂屋,文惠就从里间屋走了出来,她问:“梁哥,有情况了?”
我点点头,说:“刚才来了一个骷髅鬼,瞧模样应该是个男的。我问它,它没答话。”
“啊!果然是鬼案。”文惠担心地说:“梁哥,依你之见,这个恶鬼厉害吗?”
“应该不太厉害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它一个。”我回答。
“但愿只有这一个恶鬼,恶鬼就怕多,一成群就麻烦了。”文惠担心地说。
我想起在张家湾灭鬼时,被一群恶鬼围在村长家,好不容易才打败了恶鬼。现在想想,我都有点后怕。
第【339】章:有人爬墙头()
我四处瞅了瞅,疑惑地说:“怪了,这个骷髅鬼好象没送红围巾来嘛。”
文惠也东张西望了一番,问:“莫非是扔在了院子里?”
我和文惠跑到院子里搜寻了一下,也没见着红围巾的影子。
我搔了一下脑袋,不禁有些百思不解了:“难道这个骷髅鬼今天忘了拿红围巾?”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骷髅鬼已经连续送了十来天,怎么会忘记呢。”
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文惠,我严重怀疑,红围巾也许与这个骷髅鬼毫不相干,这个骷髅鬼或许只是偶尔路过这儿,或许是文家的祖宗,回来看望一下亲人。”
文惠沉思着说:“骷髅鬼真会凑热闹,早不来,晚不来,这个关键时候来造乱子。”
我越来越觉得“红围巾案”很蹊跷。
我走到堂屋的墙角,又拿起一条红围巾仔细看了看。
突然,我又现了一个疑点。
“文惠,你来看,这些红围巾的边缘象是被什么动物咬过,不象是剪刀剪的。”
文惠仔细看了看,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摇摇头,回答:“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这些红围巾上的疑点太多,一是用血染成的,二是边缘象是被什么动物咬的,三是红围巾的布料象是旧裤子改成的。四是红围巾的尺寸和文歌戴的一模一样。这几个疑点就象几个问号,重叠在一起,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呀。”
文惠叹了一口气,问:“难道不是鬼案,只是某个人在搞恶作剧?”
我犹豫不决地说:“我也被搞糊涂了,一会儿觉得是鬼案,一会儿又觉得是有人恶作剧。”
“文惠姐!”文歌惊醒了,在里屋大声喊道。
文惠赶紧说:“梁哥,我进屋去了。”
“文惠,千万别对文歌说骷髅鬼的事儿,她再也经不起吓唬了。”我交代道。
文惠进了屋。
我又上了床,坐在那儿冥思苦想着。
骷髅鬼今晚跑来干嘛?
难道骷髅鬼真是偶然路过此地,或者是文家的祖宗,回来探望家人?
天蒙蒙亮了。
我的磕睡早就被骷髅鬼赶得一干二净,索性起了床,想到村子里走走,让大脑冷静一下。
我开门前,在门缝里朝外瞅了一眼。
突然,我现在墙头上有半个脑袋。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难道真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吗?
我屏住呼吸,盯着墙头上露了一半的脑袋。
露出的半个脑袋,剃着时髦的小分头,看来是一个小伙子。一双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在院子里瞅过来,望过去。
难道这个小伙子追求文歌不成,就搞了这个“红围巾闹剧”,想吓唬一下文歌。
突然,这个小伙子探出了整个脑袋。
我赶紧掏出手机,猛地拉开门,用手机给小伙子抓拍了一张照片。
我知道:这个小伙子应该是本村人,或者是邻村的人,文歌一定认识他。
小伙子见我突然从屋里跑出来,还对着他拍照,吓得一哆嗦,跌下了墙头。
我朝院外跑去,想把小伙子抓住,好问个明白。
等我冲出院子,一看,小伙子已经跑了老远,他边跑边回头,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追了一阵子,没追上,小伙子消失在一片庄稼地里。
我返回了文歌家。
一进院门,文惠就急切地问:“梁哥,又出了啥事?”
“你起床了?”我问。
“梁哥,自从昨晚出了骷髅鬼,我就再也没睡着,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我听到你起床,开门的声音,还以为你去跑步了呢。”文惠说。
我嘻嘻笑着说:“我确实是跑了一会儿步,不过,不是为了锻炼身体,而是追赶一个不之客。”
“不之客?”文惠一惊。
我掏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递给文惠:“刚才,这个家伙趴在墙头上,朝院子里张望,我给他抓拍了一张照片。本来,我想抓住他,问问为啥要趴在墙头上,但是,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没追上他。”
文惠仔细看了看照片,惊呼道:“我认识他,他是二楞子。”
“是本村的人?”
文惠点点头,回答:“他是快嘴婆的儿子,一个大龄单身汉。”
“给文歌送红围巾的恶作剧难道是他干的?”我问。
文惠想了想,回答:“也许吧。这个二楞子不成器,是远近闻名的二流子,从小就调皮捣蛋,长大又不务正业。他妈整天给他张罗着娶媳妇,但没一个女人看上他。”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搞了半天,红围巾案原来是一场恶作剧。
“难道这个二楞子是来送红围巾的?”我说。
文惠四处一打量,指着墙头,惊叫道:“梁哥,您看。”
就在刚才二楞子趴过的墙头上,搭着一条红围巾。
“啊!”我也低声叫了起来。
一时,我百感交集,一方面为这个“红围巾案”告破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有一丝失落。
失落些什么呢?
也许,鬼案变成了恶作剧,让我觉得失望;也许,这个案子轻易就破了,让人觉得不过瘾。
文惠走到墙头,拿起红围巾,看了看,然后递给我。
我看了看这条红围巾,和以前送来的那十几条一模一样。
“这个二楞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想打文歌的主意,哼!”文惠气呼呼地说。
“文惠,吃了早饭,咱俩去会会这个二楞子,让他赶紧知趣收手。”我提议道。
文惠点点头,郁闷地说:“这个二楞子未必肯收手。”
“奶奶的,老子揍他一顿,让他尝尝厉害,我就不信,他的皮肉是铁打的。”我恼怒地说。
“梁哥,您要是揍了二楞子,他妈会不依的。他妈快嘴婆是村子里闻名的母老虎,护犊子护得可厉害啦。”文惠警告道。
我想了想,说:“先口头警告,假若他一意孤行,那就偷着把他脑袋一蒙,揍一顿。我想:他一定会知道为什么挨揍,自然会收手。”
“好吧,就给二楞子来一个先礼后兵。”文惠同意了。
吃过早饭,文惠就带着我直奔二楞子家。
二楞子坐在他家的院子里,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第【340】章:警告二楞子()
文惠朝屋里瞅了一眼,没见着快嘴婆。
“二楞子,你挺悠闲嘛。”文惠打招呼。
二楞子见我俩来了,不禁一楞,惊慌地说:“文惠,你回来了。”
文惠笑着问:“你妈呢?”
事先,文惠和我商量好,假若快嘴婆不在家,就和二楞子交涉一番。如果快嘴婆在家,就把二楞子喊出来。总之,不能让快嘴婆知道这个事儿。
“我妈下地了。”二楞子回答。
二楞子站了起来,招呼道:“文惠,请坐。”
二楞子瞅了我一眼,问:“文惠,他是谁?”
文惠回答:“他叫梁灵,是我未来的妹夫。”
“你妹夫?”二楞子一头雾水。
文惠说我是她的“妹夫”,也让我大吃一惊。
“请坐。”二楞子客气地对我说。
我和文惠坐了下来。
“文惠,你找我妈有啥事?”二楞子问。
文惠摇摇头,回答:“我是有事找你。”
二楞子一楞,问:“你…你有事找我?”
看来,文惠从不跟二楞子打交道,所以,一说有事找他,让他很惊诧了。
“二楞子,你谈了女朋友没有?”文惠幽幽地问。
二楞子摇摇头,回答:“还没谈呢。”
二楞子期望地瞅着文惠,问:“文惠,你是想给我牵线搭桥吧?”
文惠一笑,说:“二楞子,如果有合适的姑娘,我会介绍给你的。今天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二楞子一听,文惠不是给他做媒的,不免有些失望。
“你问吧。”
“二楞子,你是不是看上文歌了?”文惠问。
二楞子又楞了一下,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二楞子,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文歌吗?”文惠问。
二楞子的脸红了,他似乎明白文惠今天找他的目的了。
“我…我不配。”二楞子不好意思地说。
文惠笑着说:“二楞子,你明知道配不上文歌,就不应该浪费时间嘛。再说了,文歌已经有未婚夫了。”
二楞子惊诧地张大了嘴巴,问:“文歌有未婚夫了?”
文惠笑着指着我说:“他这是文歌的未婚夫。”
我听文惠这么一说,吓了一大跳。
文惠说我是文歌的未婚夫,想必是想断了二楞子的念想,不过,文惠事先一点没有和我通气。
“他…他是文歌的未婚夫?”二楞子呆呆地瞅着我。
文惠嘻嘻一笑,问:“梁灵是大学毕业生,又是大公司的白领,父母是千万富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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