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才到这个《喜洋洋大酒店》,没和这个“铁算盘”老板打过照面。现在听长辫子服务员一介绍,不禁对“铁算盘”产生了兴趣。
“文惠,你见过铁算盘吗?”我问。
文惠哼了一声,说:“一个又矮又胖的小老头,眯缝着一对小眼睛,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见过他几面,不过,从没跟他说过话。”
“听你一形容,我都想吐了。”我夸张地说。
长辫子服务员附和道:“是呀,我第一次见到铁算盘时,也直想恶心。警察同志,您说怪吧,有几个女服务员,还缠着这个老家伙呢。也许是想让老板给她们加工资吧;也许是想在这儿长期干下去吧。总之,这世上呀,既有狗血男人,也有下贱女人。”
文惠拉了我一把,意思是让我别跟这个长辫子拉呱了。
我笑着问长辫子:“十天前,在《总统套房》里死了一对新婚夫妻,你是怎么看这个案子?”
长辫子胆怯地朝《总统套房》瞅了一眼,说:“挺吓人的,听说心脏都被剜出来了。妈呀,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咋就这么残忍呢。”
“关于这个案子,你没听说啥吧?”我问。
长辫子是五楼的服务员,她最接近这个案子,了解的情况也最多。
“我倒没听说啥。不过,自从出了这个案子,铁算盘就郁闷了。”长辫子服务员说。
“铁算盘郁闷了,啥意思?”我好奇地问。
长辫子又朝四处瞅了瞅,小声说:“出了这个案子后,老板就整天阴沉个脸,见了人也爱理不理的,还经常发脾气。”
我笑了笑,说:“他的酒店里出了这种晦气事儿,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会郁闷的。你想:这个事儿一出,还有人订《总统套房》吗?”
第【273】章:隐秘摄像头()
长辫子撇撇嘴,说:“《总统套房》出了凶杀案,警方封锁得很严,酒店里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我告诉您:警方还让我签了封口协议呢。”
“封口协议?”我一惊。
“就是不让说凶杀案的事儿嘛,警察说了:谁要是透露出去,要负法律责任的。这事儿你们便衣警察不知道吗?”长辫子说。
我明白了。因为《喜洋洋大酒店》的凶杀案太蹊跷,疑似鬼案,所以,警方担心这个案子会造成人心恐慌,才会竭力封锁消息。
我觉得:警方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至少,有利于我们破案。
长辫子瞅着我,馋馋地问:“警官,您以后有啥事儿,只管找我。我呢,嘴巴严,又能干,会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的。我们酒店的有些人呀,嘴巴不牢靠。我听说,您找了两个服务员,让她们在《总统套房》里呼救,还给了她俩四百元钱。”
我一惊,不禁对那两个服务员大为不满。早知道她俩嘴巴这么长,就不该挑选她俩了。
我又一想:只怪自己少说了一句话,没交代让她俩保密。
“你…你这么快就听说了……”
长辫子啧啧嘴,说:“您看,这两个服务员的嘴巴够长了吧,一点事儿也存不住。幸亏这不是什么机密事儿,不然,就坏了您的大事。”
我瞅着长辫子,觉得她也不是一个牢靠人。不过,如果拿钱倒是能封住她的嘴巴。
不管怎么说,我们需要在《喜洋洋大酒店》里找一个靠得住的人,这样,就相当于有了一双眼睛,两只耳朵。
想到这儿,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钱,递给长辫子。
长辫子忙不迭地接过钱,问:“您…您这是啥意思?”
我幽幽一笑,说:“我想聘请你当信息员,就是负责给我们提供信息。”
长辫子嗬嗬一笑,揣好钱,兴冲冲地表示:“警官,您放心。只要酒店里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就会向您报告。”
“好,谢谢你了。只要你提供的信息有价值,还会有重奖。”我诱惑道。
俗话说:有钱能让鬼推磨。
“您放心。我会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长辫子表态。
我往四处瞅了瞅,问:“铁算盘的信息你也敢提供吗?”
铁算盘是《喜洋洋大酒店》的老板,想必长辫子不敢冒犯他。
长辫子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敢呀,有啥不敢的。我呀,根本就不怕铁算盘炒我的鱿鱼。”
“你咋不怕?”我好奇地问。
长辫子神秘地说:“我告诉您一个秘密:铁算盘有把柄捏在我的手里。”
“啥把柄?”我一惊。想不到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竟然还有细心的一面。
“欺负女人的把柄呗。”长辫子嘿嘿一笑,狡黠地说:“欺负是啥意思,您懂吧?”
“你…你是咋搞到这些把柄的?”我有些好奇。
长辫子嘿嘿一笑,说:“铁算盘的办公室在五楼,我也负责打扫他的办公室。有几次,他在办公室里欺负女人,被我无意中撞见了。于是,我就用手机拍了下来。”
“啊!那…那你等于是掌握了铁算盘的罪证呀。”我惊诧地说。
长辫子得意地说:“对。铁算盘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我手里有东西,所以,对我比较客气。”
“难道铁算盘知道你掌握了他的罪证?”
“我故意对他透露了一点,这样,让他不敢动我。”长辫子洋洋得意地说。
我认真瞅了瞅长辫子,看来,我还真小瞧她了。
文惠偷偷扯了我一下,我知道:文惠等得不耐烦了,想赶快到《总统套房》去搜查录音、摄像设备。
我对长辫子说:“你去忙吧,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了长辫子。
长辫子见我这么信任她,不免沾沾自喜起来。她吹嘘道:“警官,我这个人最实诚,也最擅长搞情报,您看上我,算是慧眼识珠。”
我点点头,表示默认长辫子的话。
我和文惠进了《总统套房》。
文惠埋怨道:“梁哥,你对这个饶舌妇咋这么感兴趣呀?”
我瞅了一眼文惠,发现她有一点醋意。
我嘿嘿一笑,解释道:“这个饶舌妇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耳聪目明,消息灵通,可以为我们所用。咱们到这个生疏的地方,两眼一抹黑,需要一个好帮手呀。再说了,她又在五楼打扫卫生,对五楼的情况最熟悉。”
“我看不出来她有啥价值。”文惠嘟起嘴说。
我故意说:“这个女人长得五大三粗,是个粗鲁、丑陋的女人,要不是为了破案,我才懒得多瞅她一眼呢。”
“您觉得她丑陋?”文惠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故作诧异地问:“难道你不觉得她丑吗?”
“当然觉得了,所以,我没跟她搭话嘛。”文惠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文惠竟然吃长辫子服务员的醋,这让我大为兴奋。这个迹象表明:文惠已经爱上我了。
“文惠,咱们破案得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不可能只跟漂亮人来往吧?”我笑着说。
“那是。”文惠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和文惠开始在《总统套房》里搜查录音、摄像设备。
我对文惠说:“假若有人想录音、摄像,一定是围绕着婚床。你想:他在婚房里录音、摄像,不就是想听墙角、看床上戏吗。所以,咱俩只要在婚床周围寻找就行了。”
我推测:安装录音设备的可能性不大,既然能安装录音设备,那就不如安装摄像设备,这样,感官更刺激一些嘛。
我和文惠细细地查找着。
婚床的正对面,是一张梳妆台。
梳妆台上有一束鲜花。
我有些好奇:《总统套房》被警方封了十天,可是,这束鲜花仍然很鲜艳。
我走到梳妆台前,仔细打量起这束鲜花。
“难道花瓶里有保鲜的药液吗?”我自言自语道。
文惠听见了我的自言自语,她扑哧一笑,说:“梁哥,您眼睛有毛病呀,连真花假花都看不出来吗?”
“是假花?”我有点惊诧。
没想到现在做假花的技术这么高超,竟然做得跟真花一模一样呀。
我摸了摸一片叶子,这才断定是假花。
我的视线停留在一朵花上。
第【274】章:梳妆台假花()
我发现:这朵花格外的鲜艳,也格外地大。
我用手捏了捏这朵花,发现它有点硬。
我又用手捏了捏其它的花朵,发现都是软软的。
我笑了笑,暗自想:再狡猾的狐狸,也藏不住自己的尾巴呀。
我拧下了这朵怪异的花朵,走到窗户前,仔细看了起来。
“哈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兴奋地叫嚷道。
文惠跑了过来,问:“梁哥,您发现啥了?”
“这朵花是无线摄像器。”我嘻嘻一笑,得意地说。
“啊!”文惠瞅着这朵鲜花,惊诧地说:“真高级呀。”
我剥去无线摄像器的外衣,让它露出了真容。
我瞅着这个无线摄像器说:“嘿嘿…还是一个高级玩艺呢。”
“它怎么没带电源线呀?”文惠好奇地问。
“它是用电池工作。现在,电池早就耗完了。一般情况下,它只能工作八个小时。”我告诉文惠。
“梁哥,您对这个也有研究呀。”文惠钦佩地说。
“摄影是我的业余爱好,不过,这种偷窥摄像我不感兴趣,严格地说:我鄙视这种行为。”我自重标榜道。
文惠愤愤地说:“谁这么无聊呀,竟然偷窥新婚夫妻。”
我想了想,说:“要想破解这个谜团,咱俩还得问问长辫子服务员。”
我跑到走廊上,见长辫子服务员还在打扫客房,就对她招了招手:“喂,你来一下。”
长辫子见我招呼她,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我问长辫子:“这个《总统套房》的卫生谁负责打扫?”
“我呀,五楼的房间全归我打扫。”长辫子回答。
我又问:“《总统套房》的钥匙有几把?都放在谁那儿?”
“据我所知有三把。我这儿一把,总台有一把,铁算盘那儿有一把。”
我一听铁算盘那儿也有一把钥匙,不禁一惊。
“铁算盘那儿有酒店所有客房的钥匙吗?”我连忙问。
长辫子摇摇头,说:“铁算盘手里只有《总统套房》的钥匙。”
我不解地问:“铁算盘是老板,他要《总统套房》的钥匙干吗?”
长辫子解释道:“那些订婚宴的人,常常要参观一下《总统套房》,也许,铁算盘觉得他有一把《总统套房》的钥匙比较方便一些吧。”
我想了想,问:“铁算盘除了带客户参观《总统套房》外,一个人进出《总统套房》吗?”
“有时,他一个人也会进出《总统套房》。”长辫子回答。
我暗自想:给《总统套房》安装摄像头的人,一定会经常出入《总统套房》,而且,一般会在婚礼的当天出入《总统套房》,因为,这个无线摄像头是靠电池驱动的,只能在当天安装,这样,才能保证使用正常。
“铁算盘一般会在什么时候一个人出入《总统套房》?”我追问道。
长辫子想了想,回答道:“一般在有人订了婚宴,当晚要使用《总统套房》时,铁算盘会到《总统套房》来检查一下。”
“除了铁算盘外,还有没有人经常出入《总统套房》?”
“没有了。”长辫子肯定地说。
我对长辫子笑了笑,说:“很好,你去忙吧。”
长辫子讨好地说:“警官,我随叫随到,哪怕是下班了,只要您召唤,我立马赶来。”
“好,你好好表现,以后会得到警方的重谢。”我再一次诱惑道。
长辫子兴高采烈地走了。
长辫子一走,我就对文惠说:“你怎么看?”
文惠撇撇嘴,说:“这还用说吗,铁算盘有重大嫌疑呗。”
我点点头,说:“经常出入这个《总统套房》的只有两个人,长辫子和铁算盘,长辫子不可能安装摄像头,那就只有铁算盘干这种事儿了。”
“铁算盘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儿呢?”文惠不解地说。
我推测道:“据长辫子说:铁算盘是一个好色之人,那么,就有了安装这个摄像头的动机。我想:铁算盘要么是想过个眼瘾,要么是想录制黄片卖钱。”
“这个老家伙真卑鄙呀,我第一眼瞅见他时,就觉得他挺猥琐。”文惠不屑地说。
我沉思着说:“铁算盘难道只是一个色鬼,他会不会参与了这个案子呢?”
“这个…我觉得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文惠说。
“如果铁算盘参与这起谋杀案,那么,问题就复杂了。”我有点担忧地说。
文惠皱着眉头说:“要不要跟铁算盘正面交锋一下,来一个打草惊蛇。”
我犹豫着说:“咱们现在只是推测,没拿到铁算盘的一点证据。如果贸然和他交锋,恐怕会铩羽而归呀。到那时,咱们就骑虎难下了。”
“也是。”文惠赞同道。
文惠想了想,说:“梁哥,长辫子的手里不是有铁算盘的把柄吗,咱俩就利用长辫子的把柄,敲一敲铁算盘。”
我沉思了半晌,说:“长辫子的把柄只是欺负了几个女人,那不是死罪。可是,这个《总统套房》的谋杀案可是两条命案呀。铁算盘是个狡猾的人,他只会承认小罪,不会承认死罪的。而且,要说铁算盘参与了《总统套房》的谋杀案,好象还没有这个动机呀。”
“梁哥,不管怎么说,安装这个摄像头,铁算盘的疑点最大吧。”文惠说。
我点点头。说:“安装摄像头本来不是大罪,但是,铁算盘会顾忌到《总统套房》发生了命案,不会轻易承认这个事儿。”
“那怎么办呢?”文惠为难地问。
“我想搜查一下铁算盘的办公室,你想:假若是铁算盘安装了摄像头,那么,他一定是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接收信息。一般来说,在这种楼房里,无线传输的有效距离不会太远,最多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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