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叹息道:这个“鼻涕虫”呀,看来是不死不行了。
我和小梅离开了“鼻涕虫”家。
小梅哀哀地问:“梁哥,您说:鼻涕虫会死吗?”
我想对小梅说实话,但又怕她难过,所以,就说了一个活话。
“小梅呀,人各有命。该死的,救不活。不该死的,想死也死不了。”
小梅瞅着我,又问:“梁哥,我觉得鼻涕虫没说实话。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说:“我也有同感。小梅,你让我救鼻涕虫,但是,鼻涕虫如果不说实话,我想救也救不了他。今天的情况你全看到了,假若以后鼻涕虫有了三长两短,你可别怨我呀。”
小梅伤感地说:“我不会怨您的。”
“小梅呀,这世上的事儿,该来的总会来,还是顺其自然吧。”我安慰道。
“梁哥,您真好。”小梅深情地瞅着我,遗憾地说:“梁哥,您要是不赌博,您要是没生理上的毛病,我会死赖着您一辈子的。”
我一听,吓了一跳。暗自庆幸自己聪明,想出了“生理毛病”和“赌博”这两个高招,不然,我真经不住小梅的纠缠。
“小梅,你一定会碰上优秀的男人,我祝福你。”我瞅着小梅,诚恳地说。
小梅是个好姑娘,既聪明,又能干,还心地善良。不过,我已经有了文惠,所以,不能再招惹别的女人了。
我和小梅走到一个岔路口。向左是到小梅家,向右是到旅社。
我对小梅说:“谢谢你带我到鼻涕虫家。”
小梅叹了一口气,说:“梁哥,您去救我表哥,我应该谢谢您呀。”
我俩正说着,突然,胖大嫂冒了出来。
“喂!小梁,你咋又来纠缠小梅呀。”胖大嫂气急败坏地责备道。
“胖婶,我…我是偶尔碰到小梅了,我…我没纠缠她。”我急忙辩解道。
小梅嘟着嘴说:“妈,什么纠缠不纠缠的,你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金枝玉叶,天下的男人都追求呀。人家梁哥是城里人,眼界高着那。”
胖大嫂撇撇嘴,讥笑道:“你要说小梁的眼界高,我可不承认。小梁要是眼界高,能找小萍这样的女朋友吗?”
“妈,你别在这儿瞎说了。走,回饭店去。”小梅推着胖大嫂往饭店走。
胖大嫂边走边说:“小梁,我要是再看到你纠缠小梅,就对你不客气了。小梁,你到村子里打听一下,我可是本村第一母老虎。”
我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胖婶,您放心,我保证不纠缠小梅。”
胖大嫂突然对小梅说:“对了,我还要找小梁说个事。”
小梅问:“你又要说啥?”
胖大嫂说:“小梁呀,虽然我看不上你和小萍,但是,我的饭店还是欢迎你和小萍的。”
我听胖大嫂这么一说,不禁嘻嘻笑了起来。
我高声回答:“谢谢胖婶,我和小萍都喜欢吃您炒的菜,比镇上的饭店强多了。您放心,只要您欢迎,我俩还会继续来吃饭。”
胖大嫂不愧是生意人,不会跟人民币过不去。
我回到了旅社,一看,小萍在床上躺着。
“喂,小萍,你咋又睡觉了?”
小萍软软地回答:“梁哥,我头晕,头疼。”
我赶紧走到床边,摸了摸小萍的额头。
“啊!”我惊叫一声,说:“你的额头好烫呀,肯定是发高烧了。”
“昨晚,我靠在床上,可能是受了凉。”小萍有气无力地说。
“小萍,走吧,我带你到镇上的卫生院去。”我说。
小萍摆摆手,说:“不用看病,睡睡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你发高烧,不看不行呀。再说了,万一是其它什么毛病呢,耽误了要出大事的。”我坚持道。
我把小萍扶起来,搀上摩托车,交代道:“小萍,你坚持一下,搂紧我的腰,一会儿到镇上就好了。”
我把小萍送进了镇卫生院,医生诊断是:重感冒。
我对医生说:“让她住院吧。”
医生同意了。
我给小萍办好了住院手续,又给她请了一个护工。
镇卫生院的住院部只有三间房,收了二、三个住院病人,显得冷冷清清的。
我对小萍说:“你安心在医院住着,好好治病。”
小萍说:“梁哥,你一个人在小刘庄,一定要注意安全呀。等我病好了,你再争取行动。”
我点点头,答应了。
傍晚时,我又回到了小刘庄。
今晚,我要到“鼻涕虫”家门口盯着,看幽灵车来不来接他。
我在“鼻涕虫”家门口,从晚上九点钟,一直等到十二点钟,也没见幽灵车来。
我不禁有些迷惑了,按说:“招风耳”已经死了,幽灵车应该接送下一个人嘛。可是,幽灵车咋就没来呢?
难道下一个人不是“鼻涕虫”?
我又一想:今晚,我没听到幽灵车的马达声,也就是说:幽灵车今晚没到小刘庄来。
第【254】章:不慎露马脚()
幽灵车今晚没到小刘庄来,出乎我的意料。
我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哈欠。自从到小刘庄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回到旅社,我往床上一躺,立马就睡着了。
突然,我被人拍醒了,睁眼一看,竟然是小梅。
“你…你咋半夜跑来了?”我吃了一惊。
小梅阴沉着脸,说:“才十点多钟呢,不是半夜。”
我疑惑地问:“小梅,找我有啥急事吗?”
小梅大晚上跑来找我,应该有紧急事情。
小梅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瞅瞅自己的身子下面。”
“瞅身子下面?”我一楞,低头往下面瞅了一眼。
这一瞅,让我大惊失色。
原来,我胯里的那玩艺挺得老高,就象高射炮一样。
“妈呀!”我惊叫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和文惠在一起亲热。也许是梦见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所以,胯里才有了强烈反应。
“梁哥,你撒谎!”小梅扳着脸说。
“我撒了什么谎?”我张口结舌地问。
小梅瞅了一眼我的胯部,气呼呼地指责道:“梁哥,您说有生理毛病,现在,事实摆在面前,您还想狡辩吗?”
“我…我刚才睡着了,它…它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呀。”我想拿“睡着了”作为借口。
“梁哥,您生理上没毛病,干嘛要骗我?”小梅恼怒地质问道。
我暗自叫苦,后悔睡觉时忘了锁好房门。想不到这一点小小的疏忽,竟然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小梅,你听我解释,我没骗你。我确实有这个生理毛病,所以,一直在积极治疗。睡觉前,我刚服了药,它…它的这个反应是药物作用。”我辩解道。
“真的?”也许小梅觉得我的理由站得住脚,所以有点相信了。
“当然啦,肯定是药物的作用。不过,这个作用很短暂,并不能说明问题。”我想让小梅知道:我的生理毛病没治好。
“梁哥,虽然是短暂的作用,但至少说明,您的生理毛病是有希望治好的。”小梅充满希望地说。
我暗自思忖,幸好我甩了两个“炸弹”,一个是生理毛病,另一个是赌博。即使我生理毛病治好了,但还有一个赌博却是没治的“绝症”。
想到这儿,我叹息道:“唉!生理上的疾病毕竟可以治疗,但精神上的嗜赌,却是不可救药的呀。”
我的意思是:即使我生理上的疾病治好了,但赌博却是改不了的。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梁哥,我到网上查了,有一所心理医院能让您戒掉赌瘾。”小梅说。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我做梦也没想到,小梅竟然还对我抱有一线希望。
“我…我的赌瘾太大了,而且,还是遗传性的。”我信口开河地胡编道。
“遗传性的?”小梅茫然地问。
我胡扯道:“唉!我就对你亮亮家丑吧。”
我故作痛苦状,绘声绘色地说:“我太爷爷在世时,可谓家产万贯,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可是,我太爷爷去世后,我爷爷就开始赌博。没几年功夫就赌光了家产。我爸爸呢,继承了我爷爷的赌性,赌得家徒四壁。我呢,上小学时,就和同学赌着好玩。你说:我这个遗传性的赌瘾能戒掉吗?小梅呀,你别冤枉费心了。”
小梅听我这么一说,好象并不为之所动。她固执地说:“梁哥,您得试一试嘛,也许,这所心理学校真能帮您戒掉赌瘾呢。”
我摇摇头,说:“除非把我的两只手剁了,否则,我改不了的。”
小梅望着我的两只手说:“假若剁掉了您的两只手,真能让您戒掉赌瘾,那……”
我惊恐地问:“小梅,你…你想剁掉我的两只手?”
小梅若有所思地说:“梁哥,剁掉了您的两只手,我来养活您。”
我吓得两手一缩,胆怯地说:“这可使不得呀,没有手,我会自杀的。”
小梅笑了,幽幽地说:“现在还不到剁手的时候呢,等您进了心理学校,如果还戒不掉赌瘾,再考虑剁手的问题吧。”
我瞧小梅这副样子,好象是缠定我了。她要帮我戒掉赌瘾,目的是想跟我结婚呀。
小梅难道是个疯狂的女人?
我惊骇地望着小梅,我第一次觉得:小梅很陌生,也很可怕。
“小梅,你是一个好姑娘,一定会有优秀的男人爱你。所以,你就放弃我这个不成器的人吧。”我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但是女鬼诱饵,也是女人诱饵。
让女鬼喜欢自己并不可怕,因为,毕竟是阳阴两分离,影响不了我的生活。
但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了自己,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梁哥,我认定您了。现在,我对您更有信心了。”小梅固执地说。
我知道:今晚,小梅看见我下面的反应,知道我的生理毛病能治好。所以,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小梅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喃喃地说:“梁哥,您也爱我吧?”
我想说:“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所以,不可能再爱你了。”但是,我又觉得说不出口,因为,我不想伤了小梅的心。她毕竟是一个纯洁的姑娘。假若我一口就拒绝了她,也许,她会想不通,走上自杀的道路。
我嗫嚅着说:“小梅,你冷静一点。我…我现在还不考虑爱情。”
“梁哥,这不是什么考虑不考虑的问题,我早就看出来了,您喜欢我。”小梅说。
我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表达过对小梅的爱。
“我…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所以,对所有的姑娘都不会……”我突然又想出一个理由。
“生理问题”、“赌博”再加上这个“独身主义”,三个理由无疑都是“重磅炸弹”。
“梁哥,您是独身主义者?”小梅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不解地问。
“梁哥,您要真是独身主义者,怎么会做小萍的未婚夫呢,更不会陪着小萍来奔丧。”小梅嘻笑着说。
是啊,小梅说得没错。既然是独身主义者,不会跟一个姑娘走得这么近。
“小梅呀,我坦率地对你说吧,我是小萍的义哥。”我又想起了一个理由。
“义哥?”小梅一楞。
第【255】章:被抓个正着()
“是呀,我绝对没骗你。”我言之凿凿地说。
小梅疑惑地问:“既然您是小萍的义哥,那为何要掖着、捂着,不敢公开呢?更荒唐的是,您还打着小萍未婚夫的招牌,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我解释道:“我要说是小萍的义哥,有人相信吗?所以,为了避免让村民怀疑,干脆就以未婚夫的名义。”
小梅定定地瞅着我,问:“您咋会成了小萍的义哥呢?”
我灵机一动,撒谎道:“小萍呀,我告诉你:前年的一天,我到公园去游玩。突然听到湖水里有人呼救。我一看,见一艘游船翻到了湖中。我毫不犹豫地跳下湖,把这个呼救的姑娘救了上来,她就是小萍。后来,她为了感谢我,就和我结拜了兄妹。”
小梅点着头,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小梅似乎被我英雄救美的行为所感动,紧紧搂住了我。
我推开小梅,说:“小梅,你别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会说你闲话的。”
“我不怕!”小梅又扑进我的怀里。
我知道:自己跟小梅不会有结果的,所以,绝对不能对她有丝毫的亲热举动。
“小梅,我注定要单身一辈子,所以,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枉费时间和感情了。”我奉劝道。
“梁哥,人的思想是会改变的,您今天奉行单身主义,说不定明天就改变了。”小梅幽幽地说。
我斩钉截铁地说:“小梅,也许你不了解我,我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一旦抱定了一个信仰,终生都不会改变的。”
“我不信。”小梅仰起头,说:“梁哥,您抱紧我嘛。只要您抱着我十分钟,不,只要五分钟,您就会改变这个信仰的。”
小梅让我抱着她,这个我绝对不能答应。
“小梅,我…我脑袋好疼呀。”我呻吟着说。
我觉得:在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下,只有装病这一个办法了,否则,摆脱不了小梅的纠缠。
“梁哥,您病了。”小梅心疼地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头疼。”我赶紧重申。
我知道:头疼这个毛病最不容易露马脚,因为,它在脑袋里面。
“梁哥,您快躺下。”小梅扶着我躺下。
现在,我摆脱了小梅的搂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小梅坐在床边,轻轻按摩着我太阳穴。
我觉得:小梅的按摩很舒服。
小梅按摩了一阵子,问:“梁哥,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回答:“你一按摩,好多了。”
小梅又给我按摩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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