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薛晚晴说完这话,昂首喝了一大口酒,像是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似的,说道,“在薛家,我是老二,在我上面还有个姐姐。简单地说,薛家和蒋家的结怨,就是因为蒋南通的养子蒋兴来伤害了我姐姐!”
唐邪看她一说起这事儿来,满脸的激愤之色,甚至雪白的小脸都变得通红了,心想不会吧?难道是蒋兴来当初在酒后或什么情况下,强暴了她的姐姐?
秦香语倒是并没有多少求知的欲望,反而觉得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很不好意思,说道,“晚晴,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啦。”
薛晚晴却凄然一笑,又喝了一口红酒,说道,“大概是三年之前吧,我姐在大陆读书的时候,认识了当时在社会上做工的蒋兴来。说起她两人的相识,也真是挺有意思的。一天,我姐挎着包走在大街上,突然被小流氓似的社会青年抢了包,那抢包的流氓生怕我姐追赶,甚至还踢了我姐一脚,把我姐踹倒了。”
“哎呀,这么卑鄙无耻啊!这种小流氓如果抓住,真得枪毙才解气!”秦香语愤愤不平道。
薛晚晴说道,“我姐被抢了包,又被人踹倒在地,正无助着呢,有一位穿着红色衬衣的青年,让我姐在原地等候,然后他就骑着自行车追了上去,虽然没能捉住那两位抢包的流氓,但是却把包夺回来了,而且他自己在和流氓的打斗中,肩膀被划了一刀,流着鲜血呢!”
秦香语正要脱口赞扬这位见义勇为的青年,突然心里一动,说道,“晚晴,这位帮你姐夺回包来的青年,难道就是蒋兴来吗?”
“是的,就是蒋兴来!”薛晚晴点了点头,不过她的神情可不像秦香语那样颇有赞赏之意,而是嘴角衔着冷笑。
秦香语本来还想说,看来当时的蒋兴来论人品还是蛮不错的嘛。但想到薛晚晴刚才还说蒋兴来伤害了她姐,这句夸赞蒋某人的话,自然就不方便出口了。
合作(2)
唐邪突然说道,“不是吧?这么老掉牙的苦肉计,你姐也信了么?”
唐邪已经可以认定,薛晚晴的姐姐,也就是薛家大小姐比她这二小姐可不如,二妮比大妮要强大得多。
“是啊。”薛晚晴也是很无语地一笑,惆怅道,“我姐本来就是个心思很单纯的女孩,凡事只能看到表面现象。而蒋兴来这个人,心机深沉,诡计多端,当得起老奸巨猾这四个字。我姐被他看作猎物,他略施小计,猎艳就算成功了。”
“好可怕啊。”秦香语心里一寒,感觉像蒋兴来这种披着羊皮的狼,比起光天化日下抢包的流氓要可怕多了,她又问道,“这么一来,你姐就和这个姓蒋的认识了,是不是就相爱了呢?”
“是的。不过,刚开始时我姐也只是把他当成普通朋友,但经不住蒋兴来以社会优秀青年的假姿态的追求,所以很快我姐就接受了他,两个人正式确立了恋人关系。”
薛晚晴说起自己姐姐的事儿,语气无奈之极,她心里不爽,但又不能对姐姐有所非议,只好苦笑着道,“甚至在我姐毕业之后,还把蒋兴来这位她眼中的五好未婚夫请到家里,让爸妈过目呢。”
唐邪说道,“蒋兴来虽然老奸巨猾,他能以虚情假意骗你姐,我不相信他连你爸妈也骗得了,你爸妈一定看出他是看中了你家的财产吧?”
“对啊!当时连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我姐不听啊,哎!”薛晚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姐姐的旧情事儿,如果真说的话,估计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只不过委实不足为外人道而已,“唐哥,这种事儿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蒋兴来知道我爸妈没看中他,刚开始还努力表现,妄图让爸妈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但后来努力无果,他对我姐心灰意冷了,我姐反而对他情有独钟似的。”
唐邪摇了摇头,其实自己也不想听薛晚晴的姐姐和蒋兴来的故事,只是想了解一下她薛家和蒋家的结怨是怎么回事而已,听她说到这里,问道,“对了,这蒋兴来不是蒋家家主蒋南通的养子么?他是怎么成为蒋家的养子的?这个我倒是挺有兴趣。”
唐邪知道,蒋兴来一定又使了什么很低俗但却屡试不爽的诡计。
“这个嘛,蒋兴来能成为蒋南通的养子,一来是他机遇到了,二来他能把握住这个机遇,并且还顺水推舟地使了点惯用的卑鄙手段!”
薛晚晴明显是很有针对性地专门研究过蒋兴来这号人物,把他做的什么事儿都核查过,“当时蒋兴来整天就在香港的大街小巷游荡,企望着被哪个贵人发掘。一天,他在南湖的湖边上,看到一位垂钓的中年人落进了水里,凭着他先天的敏感,觉得救起这人来是有价值的。救上来之后呢,才知道这人是蒋南通,也就是皇家海岸的一家之主,对于蒋兴来而言,那显然是贵人了。”
合作(3)
秦香语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蒋兴来是因为救了蒋南通一命,这才趁机表示想做蒋南通的养子的吗?”
薛晚晴还没回话,唐邪已经摇了摇头,“不会这么直截的吧?要不然薛小姐也不会说‘顺水推舟地使了点卑鄙手段’了,是不是啊薛小姐?”
“唐哥,我发现你不只身手极好,而且很细心,心细如尘呐!”薛晚晴很是赞许地笑了笑,“不错。蒋兴来成为蒋南通的养子,是先借着救他一命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蒋南通是个很迷信的人,然后又收买了一位算命的什么田神仙,说是蒋兴来应该做蒋南通的义子什么的,这才算是成为了父子。”
唐邪说道,“对了!按你这么说,蒋兴来最多也就是蒋南通的义子吧?是义子,不是养子!蒋兴来又不是蒋南通养大的,怎么说是养子呢?”
“呵呵,谁知道呢。蒋兴来以养子自居,不以义子自居,那谁还能去帮他纠正?”薛晚晴哑然失笑。
唐邪和秦香语来到薛晚晴家里享用晚餐,在餐桌上饭菜没吃多少,话倒是说了很多。说到这儿,唐邪和秦香语基本算是了解蒋兴来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来头了。
秦香语忽然说道,“对了晚晴,你还没说蒋家和你们薛家结怨的根本原因吧?你只说道你们薛家没看上当时的蒋兴来,然后呢?”
秦香语没能想得更多一些,唐邪却是可以猜想到,以蒋兴来这种势利小人的心态,对于薛晚晴的姐姐这块嚼不出肉的骨头,肯定要一吐为快的,而薛晚晴的姐姐既然对蒋兴来很动情,受伤害也就难免了。
“唐哥说的不错。”薛晚晴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蒋兴来成了蒋家的养子后,自然有更值得他去花心思的女人等着他,而他和我姐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姐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当然,是刚刚检查出怀孕。不过,也仅仅是第一次的人流,就让我姐丧失了生育能力,再也不能怀孕了!”
“啊?这样啊?”秦香语大吃一惊,险些失声叫了出来,旋即歉然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儿。我们薛家和他们蒋家结怨的经过,也就是这么回事儿,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啦!”薛晚晴苦笑着,喝下一大口红酒,突然语气一转,向唐邪说道,“唐哥,你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哦,没了。”唐邪摇了摇头。
“那么,不知唐哥有没有意向和我薛晚晴合作呢?我们共同除掉蒋家这个于国于家为害不浅的毒瘤,怎么样?”薛晚晴盛意拳拳的样子。
唐邪沉吟了片刻,说道,“得罪蒋家、和蒋家有过节的人,我想香港地界上应该有的是人吧?薛小姐怎么会看中我的,单独想和我合作呢?”
面对薛晚晴,唐邪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和警惕,就算是去做一件对自己有利无损的事儿,也应该有一个了解事态本质的头脑。
合作(4)
“哦,这个原因有很多的,”薛晚晴顿了一顿,微笑着说道,“第一,唐哥是一位警官,是一位极有正义感的好男人。单说破获金三角贩毒的这起大案,我可不认为唐哥在了解到调味品的真相后,竟会置若罔然无动于衷!第二,唐哥身手好,要完成合作,必须要有过人的身手。第三,唐哥艺高人胆大,又有过深入金三角那种龙潭虎穴的经历,我觉得如果和唐哥合作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将大于跟其他任何人合作!”
薛晚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其中不乏有讨好唐邪的言辞,但一言一语用在唐邪身上也并不过分,唐邪完全当得起那些溢美之词。
“呵呵,薛小姐很会说话。”唐邪微微笑了笑,不能否认,和薛晚晴这种长得又漂亮,嘴巴又甜,还一口一个唐哥叫着的女人聊天很舒服,但舒服归舒服,这种免费而无需投资下本的舒服也只是临时的,不用对她感恩的。
“唐哥,那您看?咱们是不是完全有理由进行一次合作呢?接下来,我们趁热打铁,再进一步讨论一下我所拟定的合作内容?”薛晚晴一鼓作气的样子,都恨不能想跟唐邪啮指盟誓了。
“不用,不用!”
唐邪连连摇手,用酒醉似的微笑遮掩着对她的戒心,说道,“刚才你不是说,最需要我考虑的一个重大的合作内容,就是让我去美国吗?别的不说,单是这个合作项目,我可能就做不来哦!所以嘛,大项目干不小,小项目也不用干了吧?”
唐邪这言外之意也相当明白了,那当然是不看好这所谓的合作,说白了就是不想和薛晚晴合作。
“唐哥,话不是这么说哦?美国虽然遥远,但你忘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名叫飞机的交通工具呐!坐飞机去美国,也不过十几个钟头的时间,等于是在华夏国坐一次长途汽车咯?”
薛晚晴很小心地用开玩笑的口吻反驳唐邪。
“那也不是这回事儿。”唐邪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虽然有飞机可以代步,但我也不能不加考虑,就答应你绕着地球飞半圈,跑到华夏国背面的国家去!”
到美国本土去进行这所谓的合作,其中有N多原因致使唐邪不想去,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自然就是秦香语了。唐邪总不能把秦香语也带到美国去‘合作’吧?而不把她带着,自己孤身前往的话,横想竖想,貌似都没什么鸟味啊!
“唐哥,你要考虑一下是吗?”看到唐邪明显是不怎么看好自己提出的合作,甚至连听一听具体合作内容的心思都没有,薛晚晴也就不为己甚,想以退为进,缓一缓再说,免得把唐邪逼得太紧的话,他一口回绝就更糟了。
“是的,这事儿我要认真考虑一下!”唐邪点了点头,自己也不便一口回绝,‘考虑一下’是最合适不过的答复了。
在薛晚晴家里吃的这顿晚饭,唐邪和秦香语还算是比较尽兴,就是薛晚晴提出的合作一事让唐邪相当纠结。吃过晚饭后又喝了两杯茶,到九点钟时,薛晚晴又让司机开车送唐邪和秦香语回市区,为表尊敬之意,她自己也坐在车上相陪同。
心惊肉跳(1)
回到住处时,正好是九点半钟。明天秦香语还要继续到片场拍戏,而唐邪折腾了这一天,身子不累,脑子也有些累了。两人洗过热水澡后,躺在聊了聊今天一天的事儿,随后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秦香语接到剧组打来的电话,片场是在医院的妇产科病房里,剧组虽然包下了某家私立医院的病房,但对于唐邪一位大老爷们来说,进入妇产科病房也是挺不爽快的事儿。秦香语让唐邪自己休息一天,整天保护自己不被这样那样的流氓公子们骚扰,也真是挺累的。
唐邪嘱咐了秦香语,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立刻给自己打电话。
送走了秦香语后,唐邪一时也没事可做,心里突然又想起昨晚薛晚晴所说的合作来,这事儿自她一说,还真就像烙印一样印在心里了,想想,是该寻思一下这事儿。
唐邪回到房间里,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腾腾的绿茶,洞庭碧螺春。桌上有一杯散发着袅袅茶香之气的热茶,很有助于自己在想事情时作出正确的思考。
然而,唐邪坐在沙发上,心思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好像有什么事儿在等着自己似的,居然心里打鼓,有心惊肉跳的那种不祥之感。而这沙发坐在屁股下,也好像针毡似的,唐邪坐立不安。
“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唐邪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种心神不属的感觉真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自己这是在担心老婆大人呢。之前的好些天里,自从自己和她一起回港之后,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心里自然踏实。而今天没有陪同着,一时之间觉得心中惴惴,那也不足为怪了。
“嗯,还是给香语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有事儿说事,没事儿当然更好。”
为了让自己放心,唐邪决定给秦香语打个电话,这种莫名而来的提心吊胆,还真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唐邪拿出手机,拨出秦香语的号码后,半天没有应答,足足响了有五十秒,这电话也没接起来。唐邪颇觉奇怪,一般香语再忙,也不致于忙得接不上自己的电话呀?
唐邪心里嘀咕着,再拨出号码去。却不料,这一次电话那头居然是盲音!
“这是怎么回事?”唐邪心里一咯噔,之前自己给秦香语打过的电话不下千余次,可从来没有遇到过盲音的情况啊!
唐邪像不信邪似的,接着又连续拨出号码,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盲音。
“为什么是盲音?欠费是绝不可能的,关机也没有个理由吧?难道是手机丢在了路上,或者被某个小偷偷走了手机,所以关机了?”
唐邪心里不停地揣测着,其偶然性之大连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那宏民私立医院的片场,看看香语在不在片场不就放心了么。
唐邪正要出门呢,突然,手机却响了!
心惊肉跳(2)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个完全陌生的号,唐邪接了起来,“喂,您好?”
“喂,是唐先生吗?我是冯导!”电话号码虽然很陌生,但电话那头冯导的声音却相当熟悉,“唐先生,香语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你和她在一起吗?”
一听这话,唐邪心里猛一咯噔,忙道,“没有啊!她人现在还没到片场吗?今天的戏,不是说在宏民私立医院拍吗?”
“对啊,是宏民私立医院。剧组的所有人员都到齐了,就香语还没到呢!”电话那头的冯导语气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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