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这些没用的,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把船上的东西收拾收拾,都给擦干净点,转头还能当新船卖出去。”
听见我的话,他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
“不用谢我,为民服务,为国家降妖除魔,那是我们先生的本分。”我义正言辞的对他说道。
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荣誉感油然而生。
妈的。
我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真真正正的为国家做贡献了!
“不是,我是想提醒你一下。”那中年人像是有点难以启齿,尴尬的指了指我的脚:“你踩着那些东西了。”
我低下头看了看,顿时就反应过来,自己装逼装失败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以装逼为生的人,总有六百多种挽救颜面的方式。
“故意的。”我不动声色的给那人说:“祖师爷曾经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物皆是虚无啊,只有身在红尘中才能”
“这不是观音说的么?”旁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嘀咕道。
“差不多一个意思。”我也没心思继续跟他们扯淡了,摆了摆手:“我们先回去了啊,功成就得身退,你们自个儿玩着吧。”
听见这话,那个领头的人嗯了一声,看了看平静如常的黄河,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们。”
其实这孙子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的,起码在那个时候,我没最开始那么讨厌他了。
见我们要回去,他便安排了几个手下,帮我们搬东西。
最后折腾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我们才从悬崖下面爬回去,满头大汗的回到了车里。
“哎,不是我说,这帮孙子也是够傻的。”赵小三坐在前面的那辆车里,把脑袋伸了出来,骂骂咧咧的说道:“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开条好走的路下去,非得玩攀岩啊。”
“开路更麻烦。”我摇摇头,冲着赵小三招了招手:“走吧,咱回去了。”
第六十三章 堵路()
在回去的路上,赵小三开着车领着路,嘴里哼着小曲儿,着实是悠闲到了极点。
赵青栾一直都没吱声,估计是睡着了。
“你干嘛不说话啊。”我用手托着下巴,侧着脸看着沈涵,满脸的疑惑:“从搞定那冤孽到现在,你貌似很不开心啊,有啥不开心的就跟我说说呗。”
“没有不开心。”沈涵面无表情的开着车,看都不带看我的。
“那你是咋了?”我郁闷的问道。
“没咋。”沈涵回答道。
说实话,这世界上最让男人头疼的,就是女人生气的原因。
有的时候,女人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生气,而她们生气的原因,更是男人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就拿上一次沈涵生气的原因来举个例子吧。
不久前的某天中午,从吃完午饭开始,她就有些生气的表现了,当时我也问她了,到底是遇见啥不开心的事了。
这个答案我一直寻找了一天,足足一天啊,最后才从小安的嘴里听来
“沈涵姐说,电视剧里的那个女人太包子了,让人欺负成那样都不爆发,看得让人心烦。”
没错。
就是因为一部电视剧,沈涵就生了一天的闷气。
妈的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我招惹她了呢!害得我从中午开始就心惊胆战的!
“涵啊,是不是因为我们把船吐成那样,所以你觉得丢人,就生气了?”我试探着问道。
沈涵冷冰冰的看了看我,说,不是。
“那是因为啥?”我满头雾水的问道。
“我没生气,你别问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沈涵把脸转了回去,语气冰冷的说道。
就在我要追问几句的时候,沈涵猛地踩下了刹车,要不是我系着安全带,估计那时候就得从前车窗飞出去。
“出状况了。”沈涵没等我发问,抬起手指了指前面赵小三的车:“他们忽然停下了,估计是有事。”
我愣了愣,没说什么,随后就将脑袋从车窗探出去,冲着赵小三他们喊:“咋了啊?!”
“有人把路给堵了!”赵小三大声回了我一句。
听见这话,我跟沈涵对视了一眼,没多问赵小三情况,拉开车门就下去了。
路被堵了?
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在我们下车后,赵青栾跟赵小三也从车里下来了。
“妈的,这帮孙子,开车堵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啊?”赵小三指着前方山道拐角处停着的两辆sv,不耐烦的说道:“还他妈并排堵着,真是够横的啊。”
那两辆车都是熄火了的,就停在前方的拐角处。
也不知道开车来的人都跑哪儿去了,车里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赵小三伸出手,把腰后别着的匕首抽了出来,骂道:“袁哥,你们先等着我啊,我去把那两辆车的气给放了。”
“放气?”我一愣:“那一会儿他们回来了,怎么把车开走啊?”
“管他们呢。”赵小三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啊,他们不把车开走,咱们怎么过去?”我无奈的说:“咱总不能把车给推开吧?”
“也是。”赵小三把匕首收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我那辆车的后备箱里放着铁链呢,我先把那两辆车拖过来,然后再把气给放了!”
话音一落,赵小三就转过身子,向着自己开来的那辆车走去,看他那样,是打定主意要放气了。
说起来也不能怪他脾气差,妈的,有的司机是真有点傻逼。
你拐个弯过来在路边停着不行?非得在路中间堵着!这不是欠人收拾么?!
但事情的转变,或许就是那么突然。
在赵小三刚往回走出两步的时候,前面的拐角处,冷不丁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妈的,这帮孙子回来了?”赵小三一愣,随后就走了回来。
“我去跟他们聊聊。”赵青栾皱着眉头说道,像是在压着自己的怒气:“在这儿停车,太他妈没素质了。”
忽然间,山道的拐角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没素质啊?”
听见这声音的时候,赵青栾跟赵小三想都不带想的,异口同声的就骂了一句。
“谁他妈在这儿乱停车谁没素质!”
我听见那声音之后整个人就愣住了,妈的怎么会是他?!!
“袁贱人,他怎么来了?”沈涵紧皱着眉头。
“我也不知道啊。”我咬了咬牙,提醒了赵青栾他们一句:“来的是敌人,估计是来找茬的,你们俩小心点。”
“敌人?”赵小三一愣:“你仇家啊?”
“算是吧。”我点点头。
“那我就帮你解决了,妈的,让他这么嚣张”赵小三说着,然后将武器掏了出来。
他这次拿的可不是匕首,而是随身携带的手枪。
“别乱来啊,先看看是啥情况。”我急忙拽住了他拿着枪的那只手。
“知道了。”赵小三笑了笑:“就是吓唬吓唬他。”
在这时,那个我所熟悉的人,已经从拐角后面走了出来。
“袁哥,别来无恙啊。”昙先生笑呵呵的看着我。
“别跟我玩热情,我不吃这套。”我骂道:“你找我有事啊?”
“哟!美女!”赵小三在见着昙先生的时候,眼睛一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赵青栾见此情景,想都不带想的,一巴掌就呼在了赵小三脑袋上。
“那他妈是男的!”
说着,赵青栾已经抽出了手枪,并且打开了保险,看那样是准备随时跟昙先生火拼了。
“你是赵家的人吧?”昙先生看了看赵晓扫,又看了赵青栾一眼,笑道:“赵哥,咱们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了啊。”
“你找我有啥事,说吧。”我很直接的问道。
这时候,几个陌生的人忽然从山道拐角后面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跟昙先生一伙儿的。
“说话别这么不客气,嘴上还是有个把门的比较好。”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年纪约莫在三十岁左右,表情很严肃,给人一种特别死板的感觉。
“你他妈是谁啊?”赵青栾骂了一句。
那人听见赵青栾的话后,皱了皱眉头,便要回答他的问题,但昙先生却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眯眯的接过了话茬。
“袁哥,我这几个朋友还是第一次跟你见面呢,我给你介绍一下。”
昙先生指着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们度生教的先生,宋无期,算是我师父最欣赏的门生之一了。”
“你师父不就你一个徒弟吗?”我疑惑的问道。
“不记名的还有好几个呢。”昙先生耸了耸肩:“我只是那个被记名的,懂了吧?”
说完这话,昙先生指着旁边那两个年轻人说:“我带的后生,秦永,陈末。”
这两人的年纪比宋无期小一些,也就是二十五六那样。
这时,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小年轻窜了上来,嬉皮笑脸的给我们自我介绍着。
“我叫黄明羽,我是来打酱油的,你们别管我。”
这小年轻看着很是阳光,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单纯的笑容,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吴秋生。
“这也是你们度生教的先生?”我问了昙先生一句,然后看着那个小年轻,试探着问:“小伙儿,你多大了?”
“二十一。”黄明羽笑道。
“这年纪你不读书参加什么邪教啊!”我痛心疾首的劝道:“赶紧的回头是岸吧!”
“他是近几年才进我们度生教的小后生,原来他可是哎,袁哥。”昙先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骂道。
“他跟你老板很熟啊,我听说他还被你们老板救过呢。”昙先生笑道。
“不会吧”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咋没听说这事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易哥估计都忘了。”黄明羽笑道:“这次的事我不掺和,就是被叫来看戏的,不来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原本我都不想来的但是”
“小黄,你有话一会儿再说,现在别跟他们废话了。”那个叫陈末的男人皱起了眉头:“先办正事!”
“对对对,先办正事。”昙先生一拍脑门,惭愧的说:“我都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你到底想干嘛?”我警惕的看着他。
“袁哥,麻烦你把黑水孽交出来吧。”昙先生微笑道:“还有你用来镇住黑水孽的那棵玉松,也一并交给我吧。”
第六十四章 子弹()
昙先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点我很早就清楚了。
但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啊,这个王八蛋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来堵我!
“那什么,大美妞,你是来抢我们东西的?”赵小三嬉皮笑脸的问了昙先生一句,虽说他都知道昙先生是男人了,但在这时候,他还是叫他大美妞,貌似是为了恶心他。
“我是男的。”昙先生一皱眉。
“你是男的我也不介意。”赵小三嘿嘿笑着。
说完这话,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骂骂咧咧的说:“差点忘记说正事了,你是来抢东西的,对吧?”
昙先生皱着眉头,不悦道:“别说那么难听,什么叫抢啊?我这是借!”
“哦。”我耸了耸肩:“那我不借。”
“算了,那还是叫抢吧。”昙先生无奈的看着我:“对不住啊袁哥,那棵玉松跟我们要找的地方有关系,你也应该清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他。
从南斗山回来之后,玉松就一直被搁置在贵阳,可以说除开我们这些当事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东西的。
上次我跟昙先生在山东见面时,他也不像是知道玉松的人啊,压根就没提到过这东西。
现在又来抢这是几个意思?
“前几天才知道。”昙先生模糊的回答了我一句,并没有细说,笑眯眯的看着我:“度生教分佛道两门,我们道门的领头人就是我师父,他对你带着的这棵玉松没什么想法,但是苦大师可对这棵玉松有点好奇啊。”
“苦和尚?”我一愣。
“是啊,我师父觉得吧,那棵玉松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外乎就是能重整阴阳秩序,制造圣山假象罢了,那种阴阳平衡,很容易就能人为制造出来,所以他觉得这棵玉松很鸡肋啊,拿回去放着还占地方。”昙先生点点头:“但苦大师觉得吧,这棵玉松跟那座山有关系,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准还能发现点什么”
“你个叛徒!”我一瞪眼。
“什么叛徒?”昙先生有些愣。
“你师父都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了,你他妈还来抢!”我恶狠狠的瞪着他:“苦和尚是你爹啊?他觉得有意思你就帮他抢?小如来咋不来呢?!”
昙先生听见我这一番话,脸色一黑,没吱声了。
“我们教内,佛道不分家,苦大师的事自然就是我们的事。”宋无期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啊。”陈末不耐烦的看着我:“你他妈管这么多干什么?”
“年轻人,咱们修道之人,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你他妈骂我算不算是造口业啊?”我很平静的问他,满脸的慈悲之色,那叫一个悲天悯人。
“别跟他逼逼了,直接抢呗。”秦永把兜里揣着的一把小木剑拿了出来,表情很不耐烦。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行里的先生,所以秦永手里拿着的那把小木剑,十有八九就是法器。
按照这情况来看,他们貌似并不打算动粗,最多算是“动法”。
“哎呀我操!来来来!你他妈抢一个试试!”赵青栾把手枪拔了出来,直接对准了秦永的脑袋:“我这辈子还真没被人抢过呢!你让我尝个鲜呗?!”
“枪?”秦永笑了起来,看着赵青栾手里的手枪,表情说不出的讥讽:“你以为这种东西能对付我们?”
“嗯,我觉得能对付你们。”赵青栾很认真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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