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神秘山洞中,段慕全双手拱手拜上一个玉石盒子。
燕九天打开,放在鼻息边,一股无比精纯的灵气扑鼻而来,他手心一拂,冰果顿时化作一滴浓缩的液体,仰头吞了下去。
随着真气的流转,万年冰果的药效在身体内弥漫开来,化作无穷的气力,燕九天张臂深吸了一口气道:“慕全,你的修为最近增长的蛮快,已经踏入了大武尊境界,足够独镇一方了,难得你还想着为师。”
“师父,你对我如同生父,弟子能有今天全都是师父恩赐,日夜铭感在心,不敢有丝毫的忘却。”
段慕全跪地拜道。
“很好,你看起来似乎有话想对我说。”燕九天眯着眼,冷冷问道。
段慕全浑身一颤,他原本是想借着献果来探查下师父的伤势,若是他真的一蹶不振,就此将他永封在这山洞之中,他则继任武神之位,称霸武神殿。
哪料到这次来,让他失望了,师父不仅仅修为完全恢复了,而且修为还增长了一截,这让他不得不打消那个愚蠢的念头,甘心奉上冰果。
他哪知道,燕九天有九霄之上的真神赐予的丹药,又有乾阳珠护体,稍加调养,便可痊愈。
而且这半年来清修,也让他认识到了与秦羿之前血战的不足,暗中通过神念与天际那位大能沟通,对九阳神通又有了新的认识,哪怕是秦羿再生,他也不再畏惧,定可一举拿下。
“是,是,师父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秦侯复活了。”
段慕全不敢隐瞒,如实交代。
“什么?”
燕九天浓眉一沉,旋即冷笑了起来:“意料之中,意料之中啊,他要真就这么死了,我的人生岂不是很无趣!”
“他在哪?”
燕九天又阴森问道。
“上个月,东阳传来密报,说湘北神农架大山里有血月凌空异象,我估摸着秦侯很可能藏在深山之中,难怪我们找了大半年,一直没见着他的影子。”
段慕全道。
“很好,你立即回武神殿,点几个可靠的人,亲自前往神农架大山,若能斩杀秦侯最好,若不能也好摸个底。”
“对了,这个风也可以通给狼门,狼神死了后,我想他们那边已经成火药桶了,是时候去点一下引子了。”
燕九天道。
他对秦羿的情感是复杂,又期待,又恐惧!
如果真能找到秦羿杀掉他,虽然是人生一大遗憾,但何尝不是了却了他争霸天下的一颗绊脚石。
(本章完)
第1512章 你就是个疯子()
“师父放心,狼神的儿子拓跋寒近日正在苦修,听说在大漠已经修炼有成,修为已有其父的真髓风采,他迫不及待想找到秦侯报仇,我只要把这风透给他,用不着咱们的人出手,秦侯就是个死。”
段慕全森然道。
“很好,再仔细搜罗下,秦侯的仇人遍布天下,但凡宗师以上的,都可以发动下嘛,比如太公门,宁中华不就是死在秦侯手上吗?”
燕九天又点了一句。
他能走到今天,除了强横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一颗无所不用其极的钢铁之心,他信奉的是无毒不丈夫。
在他看来,只要能利用的,那都是棋子,与他作对的就必须斩草除根。
段慕全显然已经深的他的精髓,一点就透,当即欣然领命。
“去吧,叫婉清来见我。”燕九天道。
段慕全领命而去,没多时,傅婉清一身白色素衣走了进来,自从秦羿死后,她再也没穿过黑衣!
“你没死。”傅婉清见了燕九天,冷冷道。
“我知道你很想我死,不过咱们之间的约定还没完成,我要死了,你剑诛情郎,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燕九天森然冷笑道,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亲生女儿,仅仅只是一个合作的对手而已。
“我母亲在哪!”
“当年世间风传你杀了她,为此,我养父傅登杰北上找你寻仇,被燕八爷所杀,这么多年来,我傅家与你血仇似海。”
“燕九天,你但凡还有点良心,就把我母亲还给我。”
傅婉清厉声痛喝着。
“哦,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傅登杰,什么云海天才第一少,很遗憾,他没资格挑衅我,甚至连你八叔一剑都躲不过,被割了脑袋,尸体埋在哪,想不起来了。”
“至于你,你姓燕,你留的是我的血,这是你一辈子都洗刷不了的。”
“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跟我来吧。”
燕九天冷冷一笑,仿佛当年发生的事,完全都是浮云一般,起身往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里边,别有洞天!
里面绿树成荫,百花如林,在顶上开着一个大口子,时不时有仙鹤从裂口飞进飞出,清啸鸣啼,仿佛整个昆仑山的灵气都被聚集到这来了。
燕九天背着手漫步在花丛中,待走了一阵,他进入了一座石山面前,喃喃道:“楚瑜,京城第一大美人,我曾经唯一爱过的女人,是时候让你见天日了。”
燕九天猛然出掌,轰,石山崩塌,一座冰棺藏于其中,一个穿着翠绿色缀花长裙的美艳女人,平静的安睡着。
她是那么的温柔,嘴角弥漫着淡淡的笑意,那抹笑意充斥着一种无情的嘲讽,仿佛在嘲弄那冰封她的人,是如此的无能、无知。
傅婉清看着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母亲,母亲,我终于找到你了。”
“妈,你睁眼看看我啊!”
傅婉清失声痛哭道。
“燕九天,你快让她活过来,你说过的,只要我助你,你就会把母亲还给我。”
傅婉清匍匐在燕九天脚下,苦苦哀求道。
燕九天看着那眉眼依然在讽笑他的楚瑜,嘴角浮现出一丝无情的冷笑。
他爱过楚瑜,这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楚瑜毕竟是仇家之女,燕九天又醉心于武学,对她始终处于一种爱与不爱的距离。
最后灭绝燕家那一夜,楚瑜在城墙上弹了一晚上的琴,弹得是古楚的一种诅咒之乐,从那天起,燕九天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属于他。
他可以征服华夏,打遍天下无敌手,然而却再也挽不回楚瑜的心。
是以,楚瑜成了他的一根刺。
她早就该死在燕家,但他的亲弟弟燕八因为喜欢这个女人,偷偷放她出了关,这是燕九天无法容忍的。
他无法得到,也绝不允许旁人得到,只能有一个下场,毁灭。
所以,他重重的罚了燕八爷,处以了宫刑,令他像条狗一样的带着仇恨而活。
对楚瑜,他同样丝毫不留情!
那时候楚瑜已经与傅登杰在一起,傅登杰对她无比深爱,两人相敬如宾,傅登杰虽然未染指半分,亦无怨无悔。
那时候的楚瑜刚刚生下了傅婉清,为了掩人耳目,傅登杰把孩子认作了自己的亲女儿,默默的承受了这一切。
楚瑜为傅登杰所感,两人以夫妻名义生活着,日子倒也太平。
然而,燕九天是不会让楚瑜如愿的。
他亲自南下,当着傅登杰的面,一掌封杀了楚瑜。
他永远忘不了,楚瑜临死前嘲讽他是一个懦夫的样子。
从那以后燕九天彻底疯狂了,他把楚瑜的尸体封在这个洞天福地,每平定一方霸主,宏图霸爷每扩张一分,他都会上昆仑冲这块石碑怒吼。
他想让楚瑜知道,他燕九天是天底下的唯一的王者,绝不是懦夫。
如今经历了生死,霸业将成,他对这个像梦魇一样缠了他一生的女人,终于释然了。
“楚瑜,天地无情,你死了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如今又怎样?这天下它就是姓燕,我就是唯一的王,世人见了我都要俯首称臣!”
“让你失望啦,我这个懦夫变的越来越强,而你的诅咒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继续恨我吧,嘿嘿!”
燕九天看着楚瑜的尸体,狰狞的笑了起来。
“你,你快让我母亲活过来,你说过的,你答应我的。”
傅婉清怒吼道。
“好啊,我成全你!”
燕九天冷冷一笑,双手一拢,冰棺自石缝中飞出,落在了地上。
“楚瑜,别了。”
燕九天眼角弥漫着浓烈的杀机,猛地打开了冰棺。
沙沙!
楚瑜那绝美的身姿与容颜,带着燕九天梦魇的痛苦记忆,如同石像一般,瞬间一点点的沙化,变的陌生,变的虚幻缥缈,最终成为了一堆粉尘。
“活了,楚瑜永远的活了,哈哈!”
燕九天双手扬袖,像疯子狂笑了起来,笑的泪流满面,然后揪着头发冲出了山洞。
“燕九天,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骗子!”
“母亲,母亲!”
傅婉清捧着棺材里的尘土,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来。
万般红尘,皆为云烟,当燕九天决定起开这座棺材的时候,他就彻底的泯灭了人性。
他是王权机器,他是武道疯子!
他是至高无上的神!
傅婉清知道,她犯了一个不能饶恕的错误,那就是太高估了亲情、血脉,以至于错过了属于自己最珍贵的爱情。
(本章完)
第1513章 狼骑夜袭()
狼门烽烟四起!
“吁!”
随着一声长喝,数百光着上半身,浑身坚硬如铁的漠北大汉同时扬缰拽马,在大漠上停了下来。
领头的青年汉子,额角宽广,虎目如剑,微卷的长发披肩,头戴着紫金箍,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如虬龙般鼓凸着,充满了令人胆颤心惊的爆发力。
此刻,他眺望着远处血红的落阳,眼神一凛,神情愈发的坚毅了。
他正是漠北昔日第一高手,狼神的儿子拓跋寒。
拓跋寒今年三十出头,是狼神中年所得之子,自幼被送往狼谷,与狼同生共舞,并得早已不出世的太师公指点,修炼漠北天狼神功。
此前天下评选武道十少时,世人并不知道拓跋寒的存在,便是整个漠北、狼门,知道他存在的也是寥寥无几。
狼神在天山为秦羿所杀后,漠北第一大势力瞬间瓦解,漠北本土武道界的匪帮、萨满等派纷纷脱离了狼门的控制,甚至反攻。连北边俄国、中亚的武道古契丹蛮族、波斯拜火教等也趁机参与掠夺,原本很多狼门控制的资源与地盘,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正是这危难之时,拓跋寒横空出世,以一颗证明自己身份的狼牙,在狼门长老的支持下成为了门主。
起初北漠各部并没有把这位少主放在眼里,就连狼门弟子都不抱重振的希望。
然而,拓跋寒的表现令众人刮目相看。
他训练处了一支狼军,采用狼群一类的血腥管理,令行必从,指哪打哪,就凭这支不到三百人的军队,拓跋寒先是奇袭了古波斯拜火教总坛,亲手斩杀拜火教教主。
旋即又在北漠中拦截了古契丹蛮族,三百余骑一人不损,亲斩蛮族族长,长刀所向无人能敌!
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拓跋寒便在北漠成为了赫赫有名的杀神,与他父亲狼神不同,狼神是真正的武道中人,一生志在修炼,追求长生。
而拓跋寒则是追求宏图霸业,讲究的是权术,但凡他掠过之地,必定是屠杀,无论老幼一概血洗。
凭借着凶残之名,拓跋寒在漠北被人称之为“杀神”,杀神所至,寸草不生!狼门非但没有衰落,反而实力与威望空前暴涨,原本还心存反意的萨满等教派,纷纷归降。
“少主,今夜就南下吗?”
拓跋寒身边的是他的堂叔拓跋烈,也是这支狼军的副统领。
“必下!”
拓跋寒冷冷道。
“可是眼下咱们狼门刚刚恢复元气,你这时候南下对大局不利啊,而且这风是燕家透出来的,咱们漠北武道南下并不合适。”
“燕家这是想拿咱们当枪使打头阵,可不能上这当啊。”
“我知道你想给老门主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势力巩固了,待日后实力雄厚了,再报此仇也来得及啊。”
拓跋烈皱眉道。
“燕家是拿咱们当枪使,但咱们必去不可。燕九天与我一样都是狼,狼群只能有一只头狼,而现在头狼不是我,而是他。无论咱们去不去,他都会去南方杀掉秦侯,如此一来咱们在他眼中就没有丝毫的价值了,到时候狼门必受灭顶之灾。”
“此是其一,另一点,秦侯藏在南方不出,必定是元气大伤,甚至是残缺之身。如果我此时不拿他,他的实力就会与日俱增,到时候再想杀他就难了。”
“你放心,凭借咱们的机动性,就算有意外,也能安然而退。”
拓跋寒冷冷道。
“可是……”
拓跋烈还想说话,却被粗暴的打断了:“我是狼门门主,一切听我的,你要是怕死,就留下来镇守狼门吧。”
“余者狼骑,随我连夜南下奇袭。”
拓跋寒不容置疑,长鞭一挥,当先而去。
“哎!”
“少主还是冲动啊,你哪知秦侯的厉害可与天比高,我倒宁可与燕九天在北方血战,也不愿你南下啊。”
拓跋烈望着远去的群雄,黯然长叹道。
……
血月谷内。
已经整整四十八天了,秦羿依然在沉睡之中,身上结出的蚕蛹已经犹如小屋子大小,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如何了,众人唯有提心吊胆的选择等待。
“风族长,上次血月临空,天降异象,怕是惊动了各方,这些天一定要多加防卫。”
“在秦侯出关之前,他的安危只能交给三苗的弟兄了。”
张大灵走出密室,对外面等待消息的众人道。
“张理事放心,潘宝已经令三苗弟兄在各处设防,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山谷。”
风族长道。
“那好,这些天大家也累的够呛,早点回去歇息吧。”
张大灵吩咐道。
待众人退去后,张大灵又对一旁的房修叹了口气道:“房先生,你说侯爷不会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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