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微摇头,目光深邃,轻叹,“小嫣的能耐,爷爷还是知道的,她既然能发短信回家,证明她目前很安全。她个性偏执,认定的事情就不回头,当年要读警校,和你爸妈闹矛盾,离家出走,她在宁市,有你刘叔照拂着,我也很放心。”
“那爷爷担心?”
“刘家!”老人让刘波把轮椅推到凉亭下,从刘波手中拿过鱼饵,洒向湖面,引来金的、白色、黑的鱼儿争抢。
“内忧外患,现在爷爷活着,和和气气,外面也算敬重,若是!”
夜幕降临,铁哥从医院出来,绑着绷带,忽然,黑色奥迪飞驰而来,在他面前停住,车门打开,两个黑西服男人下来,戴着墨镜,夹住他往车上按进去,车门关上,轿车又飞驰而去,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很是麻利。
“饶饶命”铁哥心凉,哀嚎着。
“闭嘴!”黑衣人厉喝。
铁哥闭嘴。
“文件呢?”
“在那个叫莫问的孤儿手上,我可以带你们去,那个,钱”铁哥眼珠转着,咧开嘴笑。
“带路,钱不是问题。”黑衣人说。
铁哥缩在后面,被两黑衣人夹在中间。
“就在楼上,305号房,老大,那少年会国术,小心。”
说话间,三个黑衣人拿出手枪,打开保险,铁哥咽唾沫,国术?一枪崩掉!
咚咚咚
铁哥敲门,门嘎吱打开,里面开着灯,三个黑衣人相视一眼,推着铁哥走进去。
嘭!
屋门徒然关上,灯灭,屋里一片漆黑。
三个黑衣人站在原地,手枪指向四方,铁哥吓得蹲在墙角。
左边的黑衣人尝试去开打,却发现开灯也没用,三人拿出小电筒,照向屋里。
“嘎嘎嘎”突然之间,阴笑声响起,有黑乎乎的东西扑来。
啪!
紧张之下,右边的黑衣人朝飞来的东西开枪,惊得两个黑衣人怒骂,“搞什么?别乱开枪。”
咔嚓
右边黑衣人脖颈转动,瞪着眼珠,轰然倒地,旁边两黑衣人电筒照去,见他已经被扭断脖子,顿时心中寒气直冒。
这太诡异,出手的人在哪里都没看见,已经折损一人?
“先撤”
后面的黑衣人轻声说,往后退去,忽然,双脚被什么绑住,巨大的力量拉扯,他朝后倒下,砸中门把手,脑袋开瓢,直接昏死。
“谁?”
漆黑的屋子,剩下那个黑衣人手枪四处乱指,冷汗直冒。
呼,阴风吹拂,黑暗中逐渐凝聚出人形,两点血色光芒飘荡,黑衣人吓得扣动扳机,很快打光子弹,却发现身前的鬼影依旧直勾勾盯着他。
他转身就跑,而蹲角落的铁哥,直接小便**,吓晕过去。
黑衣人不断地跑,不断的跑,却发现身后的黑影如跗骨之蛆,无法摆脱,心头抑制不住恐惧。
“谁让你们来的?”
“上面!”
“谢正盛在哪里?”
“谢正盛?人不是我杀的,不要来找我”
“他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在哪里?”
“自杀,他自杀了,山庄,山庄,人不是我杀的,不要来找我,不是我杀的”
“山庄在哪里?”
“在,在”忽然,黑衣人眼睛亮起,抽出腰间的刀,插进胸口,吐出血沫,“不,不能说”
“快说,山庄在哪里?”黑暗散去,灯光亮起,莫问揪着黑衣人的衣领,通红双眼,浑身散发出煞气,“快说”
黑衣人瞪着双眼,无力的倒下。
“他们都被人催眠过,问到核心问题,就会自杀,对方很可能有强大的精神能力者。”乌鸦走出来说。
谢院长死了?
莫问倒退两步,眼中哀伤,那个和蔼可亲的孤儿院院长,就这样死了?
乌鸦看见,摇摇头,走到尸体旁,拿起枪,又搜出弹夹,生死,它见太多,活着比死更艰难。
等乌鸦搜完身,莫问已经拿好行李,哀伤无法让谢院长复生,复仇才能祭奠他在天之灵!
抱住昏迷的刘嫣,莫问打开窗户,瞥见楼下警车,周身黑雾涌动,裹住他朝半空跃去,落在路灯上,借助反弹之力,再次跃起。
楼道挤满,尚闻脸色难看地走进屋子,穿着白大褂英俊的法医蹲在死尸旁。
“出手的人很快,前两人死亡间隔不超过一分钟,后面自杀那个,受过剧烈惊吓,三人都有枪,而且都是杀手。”
“出手的人是谁?”尚闻咬着牙说。
“我也想知道,而且,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掉?”法医说。
“没有别的收获?”
法医笑着说,“有,我在厕所发现带着血迹的,卫生巾,经过鉴定,是刘组长的,也就是说,刘sir今早来月经,由这次月经的时间,我可以推算她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这算不算收获?”
“算,歹徒还给刘sir买卫生巾,她现在还安全,有六个泡面桶,说明歹徒有三人,指纹?”
“我也奇怪,整个屋子,只有刘sir的指纹,就好像,另外两个是鬼,没有指纹!”
第四十九章 难缠的刘嫣()
刘嫣现在很不好,不仅仅因为大姨妈带来的心情烦躁综合症,还因为,她恐高!
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大小姐,恐高!
刘嫣穿的很少,冰凉的秋风呼呼吹进衣服,冷意刺激下,她幽幽醒转,该死,又被打晕了。
寒风吹得她直哆嗦,这里又是哪儿?
咦?
下面是马路,还有车,再看向四周,“啊”
莫问没想到刘嫣居然这种时候醒,一手抱行李,一手抱刘嫣,他哪有第三只手将她打晕,至于乌鸦,死死抓着他肩膀,鸟爪都快把衣服撕破,不会飞的乌鸦,自身难保。
“嘘闭嘴,再叫把你扔下去。”莫问冷喝。
刘嫣立马闭嘴,连眼睛都闭上,双手死死抱住莫问,就像溺水的人抱住游泳圈,勒得莫问喘不过气,连忙落到黑暗角落。
脚踏实地,刘嫣睁开眼睛,就见莫问扔掉行礼,挥手朝自己打来。
刘嫣没有犹豫,转身架住莫问左臂,翻身一个过肩摔,在莫问落地瞬间,擒拿手扭住莫问手腕压在他后背,跨坐在莫问身上,“又想打老娘?没门。”
有其弟必有其姐,刘嫣出手快捷迅速,干净麻利,让莫问都是来不及反应。
这女人有病?
莫问脸贴地,心头怒火燃烧,右手拍在地上,朝左边翻身,巨大的力量,将刘嫣反压在背下,左手顺势抽出。
刘嫣反应迅速,两脚缠住莫问双腿,双手朝他喉咙锁来。
这是军队里的锁拿功夫,真正的杀招,若力量不够,只要锁死就难摆脱。
莫问飞快抓住她的手,只是刘嫣两手锁住,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竟然分不开,恰好这时候黑衣武装解除,刘嫣的手锁得更紧,莫问用力拉着她的手,僵持下来。
反正刘嫣锁不死他,他也掰不开刘嫣的手。
刘嫣被莫问压住,没想到瘦弱的莫问有这么强的力量,手被铁钳抓住般,无法抽离,只好用脚和腿去缠莫问。
无赖打架谁不会?
莫问两脚也缠回去,只是刘嫣两腿如游鱼,滑溜溜的,居然缠不住,被她踹了几脚,所幸刘嫣没穿鞋,踢在腿上也不疼。
刘嫣如蛇般扭动被压住的身体,用力将莫问翻过去,压在身下,还没喘口气,莫问又把她压下去。
如此反复,两人扭打在一起,都想把对方压在下面,没一会儿,两人就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用尽力气。
莫问又把刘嫣压在背下,喘息着,月亮升上天空,洒下皎洁的光芒,乌鸦看戏般站在旁边。
“还不帮忙?”莫问瞪乌鸦。
乌鸦咳嗽两声,“鸦不能坏你们好事,继续,继续,以天为被地为席,野战很激烈,很精彩。”
刘嫣被压得酸痛,又听到乌鸦的戏言,才察觉两人姿势**,莫问还没明白过来,可她却羞红着脸,连忙松开缠住莫问腰间的腿,见莫问还不起来,又气又急,张嘴就咬在莫问肩膀上。
“你,你干嘛?痛,痛,痛”莫问松开刘嫣的手,翻身站起,揉着肩膀,瞪向刘嫣,“母老虎啊?还咬人?”
刘嫣揉着手腕,坐在地上,脸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衣衫不整,楚楚动人。
见她这模样,莫问火气消散,打女人,终究还是自己的错,养父就经常说,女人是用来疼,不是用来打的,就算养母无法生育,他们也相敬如宾。
莫问拿起行李,走到刘嫣旁,“你没事吧?”
“没事。”
刘嫣站起来,却发现毛衣侧面破开个口子,冷飕飕的风往里灌,连打喷嚏。
“很冷吗?”
刘嫣用手遮住撕裂的口子,将遮住臀部的毛衣尽量往下扯,中秋八月,寒气来袭,天南的夜晚已经泛寒,在地上滚半天,又穿得如此少,她不冷才怪,只是她素来好强,硬气的说,“没事,不冷。”
乌鸦跳上莫问肩膀,冷笑着,“嘿,死要面子活受罪。”
莫问皱眉,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而后带着行李离开,这女人就是个麻烦,再纠缠下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
刘嫣见莫问走开,顾不上拉毛衣,连忙追上来,“你要去哪儿?”
“大姐,你是,我去哪儿跟你没关系吧?我都放你走,你还不走?”
“哈秋,怎么没关系,我要把你抓回去就是抓你这样的坏人,还有,你叫我姐可以,别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吗?”刘嫣踮着嫩白的脚,走在石子路上,皱着眉说。
莫问头疼,怎么跟刘波一德行,牛皮糖般,甩都甩不掉,“我像坏人吗?警告你,你再跟上来,我就把你扔臭水沟。”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你可以试试。”
“前面路上有玻璃。”莫问说着,加快步伐,很快拉开距离。
刘嫣观察着四周,她并非在无理取闹,也不是没脑子。
这儿是废弃工厂,上次火葬场碎尸案的第一案发现场,莫问来这里,说不定又要作案,或者失踪的人被他藏在这里。
这种发现,是案情的巨大进展,作为此案负责人,怎么能临危而退?
无论答案是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莫问都是解开火葬场碎尸案的关键人物,她要从他身上得到足够的线索。
她的毛衣下,贴身藏着微型手枪,即便有危险,她也能化解,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莫问不会伤害她。
“啊”思绪纷乱的刘嫣痛哼,抬起脚,脚心扎进玻璃,流出血,顺着月光看去,前面过道,遍布碎玻璃。
“真麻烦!”
这时,莫问出现在她身边,拦腰将她抱起。
“你干嘛?”
刘嫣挣扎,羞红了脸,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莫问没有说话,刘嫣只好放弃挣扎,耳边是咔嚓咔嚓的脚踩玻璃声,又经过条漆黑的过道,来到闹鬼的办公室,莫问推开书架,抱着刘嫣进去。
刘嫣吃惊,上次她来查的时候,都没发现这儿还有间密室。
她们当然查不到,乌鸦离开时,用魂将密室处理过,除非能看破鬼境,否则是无法发现密室的。
第五十章 同床()
密室不到九十平米,却十分豪华,摆着沙发、书架、电脑、床,还有独立卫生间,木质家具透着香气,装饰着青花瓷、盆景,独立供电供水,还有微型厨房。
绝对是五星级以上豪华套间。
忽然,刘嫣惊悚,床边茶几上,白骨堆成金字塔模型,那绝对是人骨!
乌鸦坐在金字塔顶端,有淡薄透明的雾气流入它的口中。
这种诡异的景象,又想到闹鬼事件,刘嫣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都立起。
她是无鬼神论者,认为万物皆有科学,所以,无论乌鸦说话,还是莫问会飞,她虽然奇怪,却只以为是这只乌鸦奇特,莫问借助什么飞行器。
可眼前的诡异,也让她心里害怕,莫非他们是邪教徒?
刘嫣记得教官给她们讲战场经历时,就提到过原始部落里的巫师,信仰鬼神的邪教徒,经常以活人来修炼邪法。
如果他们是邪教徒,那碎尸案、连环失踪案就有作案动机,还有眼前的白骨金字塔,就是作案证据。
还好自己坚持,若不然,怎么发现这种地方,发现这些线索?
“你要干什么?”
刘嫣被放到床上,紧张起来,难道他要
“你那么重,抱着很累。”莫问很认真的说,擦去脸颊的汗,“还以为你苗条,没想到那么沉,得有六十公斤。”
“哪有?”
紧张的刘嫣磨牙,想要踢莫问,却扯到脚心伤口,又忍不住蹙眉。
“都和你说有玻璃,还那么不小心。”
莫问握住刘嫣的脚,美丽小巧的玉足,雪白透亮,精巧美致,染着鲜血,
找到急救箱,他将玻璃拔出来,又用水清洗伤口,很细心的用酒精消毒。
刘嫣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婉如出水芙蓉、凝脂雪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
风情万千的美眸含羞微开,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双剪水秋瞳轻颤,闭眼抓着被单,睫毛抖动,脚上传来冰冰的、凉凉的触感。
她很疑惑,为什么他的手没有温度?
莫问认真的给伤口消毒,玻璃扎的很深,每次沾过酒精的卫生棉压下,刘嫣都会皱眉,却银牙紧咬,不哼半声。
确实是个坚强的女人。
莫问心想,寻常人擦破点皮都会大喊大叫,这种疼痛,刘嫣居然能忍住?
她的纤腰盈盈仅堪一握,毛衣裹不住翘臀,隐约能看见抹紫色,一双均匀而修直的美腿完整的展露出来,从臀部、大腿、小腿到脚趾呈现出完美而赏心悦目的线条。
大腿修长光润、浑圆洁白,玉滑细削的粉圆小腿。
柔肉无骨的浑圆足踝被他抓在手中,滑嫩温暖的触感传来,令莫问有些心猿意马,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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