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在不明敌情,中了秦牧调虎离山之计,他向东、西两面的小营寨各派出一千援军,等北面的小营寨在刘猛凌战的猛攻之下,也燃放烟火求援时,他反而没敢再派援军,因为中军大营也只剩下两千人马了,若再派出人增援北面的小营寨。中军大营就基本被抽空了。
此刻四面杀声一片,中军大营的叛军早已是军心动荡,草木皆兵,南面的溃兵飞逃而来。夜色中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擅自出击,一大股溃兵逃到寨门下,惊恐万状地叫唤着。
“开寨门。快开寨门。”
“是我们,是我们啊,快放我们进去。官兵杀来了。”
开玩笑,你不说官兵杀来还好,你这么说谁还敢开寨门啊。
张其在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南面近千溃兵冲来,虽然没能冲入营寨内,但却给寨内两千人马造成了极大的恐慌,本就低落的士气更是泄了个精光;
有些胆小的甚至趁人不注意开起了小差,张其在组织了督战队,对逃兵毫不留情地斩杀,才勉强稳住了即将崩溃的军心。
近千溃兵冲到寨门前,却不得其门而入,而后面秦牧的一千多人马紧追不舍,正不断地收割着落后的叛军性命,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夜色中回荡,一蓬蓬鲜血在暗夜里绽放成妖艳的红花,昨天或许他们还在抢劫,强/奸,杀戮,报应循环,现在他们成了被杀戮的对象。
对这些无恶不作的叛匪,秦牧杀起来是毫不手软,华夏大地正哭声遍地,万里河山处处有啼痕,张献忠几十万蝗虫大军正滚滚而来,这个充满了肮脏罪恶的乱世,必须用血雨腥风去涤荡。
现在绝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必须杀,杀得尸横满地,杀得血流成河,杀得为恶的叛军闻风丧胆。
他不断地挥动着巨阙剑,带出一蓬蓬腥臭的血液,征袍尽染,战马血红,在他们血腥的追杀驱逐下,越来越多的叛军涌到寨门前,不断哭喊着,推撞着寨门,有的则爬上寨墙,企图从寨墙爬进去;
寨内的叛军眼睁睁地看着外面的血腥大屠杀,却无法相救,哭声,喊声,呻吟声,惨叫声,哀嚎声,声声入耳,断落的残肢,暴溅的脑浆,流淌的血液,乱滚的头颅,样样刺目,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如铅块一般压在寨内叛军的心头。
“将军,开门放他们进来吧,小人的弟弟还在外面呢,将军,求你救救小人的弟弟吧。”
“将军,我兄长随莫将军出营,如今生死不知,将军,开寨吧,求求您了。”
“开门吧,将军,我儿子受伤了,就在门外,将军。。。。。。。。。”
寨内不少叛军开始哀求着张其在,兄弟、父子、亲戚同军的人很多,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寨门外被官兵肆无忌惮地屠杀,惨不忍睹,许多人冒死哀求着,这使得寨内军心更乱。
“住口!”张其在大声喝斥着,他不是不想救外面的溃兵,只是这种情况下,一但打开寨门,外面的溃兵一拥而入,根本不用秦牧杀进来,寨内的两千人马也必定也跟着崩溃。
“霍胜,快去炸寨门。。。。。。。。。”趁叛军还没有被杀尽,秦牧对霍胜大喊起来。
霍胜立即带着几个手下,换上叛军的衣服,只在手臂上系上白绢作为识别标记,另外在叛军尸体上扯下一些衣裳,包住几个巨大的地雷,做好这一切,几个人立即向寨门挤去。
挤在寨门附近的叛军实在太多了,几人要挤过去,不得不一边挤一边下黑手;
前面两个负责开路的士卒拿着匕首不断对挡路的叛军腰眼乱刺,将人刺倒后踏着尸体挤过去。
因为外围有秦牧他们不断地围剿屠戳,叛军只能挤在寨门前,不断地拍打着寨门,或是攀爬着寨墙以求逃生,根本没人会注意到混进来的霍胜等人,对于身边倒下的同伙,更是没人多看一眼。
霍胜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寨门前,几个人围成一圈,将几个巨大的地雷往中间一堆,将引信拧在一起后点燃。
“有炸药,寨门有炸药,快爆炸了,快跑啊,快跑啊。”霍胜亲自点燃引信后,与几个手下同声大喊起来,然后抽刀一边猛砍,一边向外冲。
附近的叛军这时才发现,寨门外果然有一大包衣物包裹着的东西,一根点燃的引信“哧哧!”地冒着火花,那引信眼眼就燃尽了,瞧见这个情形,不禁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争先恐后地逃离寨门附近。
外围的官兵仿佛是在配合他们,开始向正面集结,寨墙两边再没人追杀,几百溃兵于是纷纷沿着寨墙向两面奔逃。
那眼看就要燃尽的引信,其实是一个假象,霍胜为了给自己足够的逃生时间,在包裹地雷的衣物内还绕有一圈引信,但这一点只有他们知道,附近的叛军见引信已经烧入衣物内,只道立即便会爆炸,根本没人敢去灭引信,只顾着亡命逃离。
霍胜等人不但顺利逃了出来,还回到本阵加入了战斗队形,轰!寨门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团火光冲天而起,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那木头搭建的寨门在火光中被炸得七零八落。
爆炸的硝烟尚未散去,秦牧手上的巨阙剑已霍然前指,“冲!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刚刚集结好的一千多人马举着盾牌,立即如洪流般向倒塌的寨门卷去。
寨内的叛军在督战队的砍杀震撼下,勉强保持住了队形,听到寨外传来冲锋的脚步声,喊杀声,纷纷张弓放箭,一蓬蓬箭雨透过寨门未散的硝烟射出来,噼噼啪啪地打在秦牧前面的盾牌上;
秦牧一方立即还在颜色,连续两轮箭雨暴射入营去,因隔着硝烟,也看不清里面的伤亡如何,只能听到一声声的惨嚎传出。
“冲!冲进去,活捉张其在。”在朱一锦和李式的拱卫下,秦牧一边大吼,一边纵马冲入寨门。
“活捉张其在。”
“活捉张其在。”
“。。。。。。。。。。。”
一千多人马士气如虹,暴喝如雷,随着秦牧、蒙轲等人猛冲入营。
而张其在也亲自冲锋在前,带着两千叛军全力压上来,企图把秦牧的大军挡住,两支人马在寨门处轰然撞在一起,就象两股激流,只不过溅起不是水花,而是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张其在派去支持东、西两面的叛军,发现上当之后,正飞快地回援中军大营。
秦牧非常清楚,必须在他们回援之前,击溃张其在的两千人马,否则自己反而会背腹受敌,一败涂地,胜与败,生与死,只在须臾之间,冲,必须全力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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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意气飞扬擒敌首
张其在派去支持东、西两面的叛军,发现上当之后,正飞快地回援中军大营,秦牧必须在这两路叛军回援之前,击溃张其在中军大营的两千人马;
否则东、西两路叛军一但成功回援,秦牧反而会背腹受敌,到时一败涂地的将会是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宝贵,都将决定着这场战争的胜负,决定着他这两千人马的生与死。
此刻,秦牧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命,只有迅速击溃前面的两千叛军,才能夺回生机,夺取胜利。
张其在同样看到了东西面正在加速回援的两路人马,对他来说,只要拖住一时,胜利便唾手可得;
因此他同样是拼了老命,不断呼喝着:“兄弟们,咱们的东、西两面的三千人马已经回援了,就快要到了,跟我杀,再支撑一会儿,胜利就属于咱们的了。”
张其在冲锋在前,带领两千叛军亡命的反扑着,见主将悍不畏死,加上援军眼看就要回援了,两千叛军的士气有了不小的提升,紧跟其后拼杀着。
寨门处地方有限,双方的兵力都无法完全展开,两军簇拥在一起,后面的挤前面的,前面的人想退都退不了,只能机械地挥着刀,往对面的敌人身上猛砍。
秦牧此刻同样是身先士卒,巨阙剑运转如飞,锵!他刚架住一个叛军劈来的大刀,朱一锦配合默契,马刀立即疾送而出,将那个叛军腹部整个刺穿,紧接着猛然一抽刀,那叛军肠子跟着马刀全流了出来,扑倒在地不住地惨叫翻滚着。
“兄弟们,冲过去。击溃他们,快,让敌人知道什么是挡我者死!杀!”秦牧一边砍杀,一边大声鼓舞着士气,明亮的火光中,不少叛军发现了他这个主帅,纷纷冲上来,幸好有朱一锦和李式带着亲兵奋力砍杀,守护着他。
寨门处尸体堆了一层又一层,热血把地面弄得一片泥泞。喊杀声震耳欲聋,硝烟与血雾一并嚣腾着;
蒙轲与张其在只隔着两丈多远,彼此都能看到对方,但因两军士卒拼命的前冲,周围都簇拥满了人,蒙轲便是想诛杀张其在,一时也冲不过去。
他那柄长刀直劈横绞,把身前绞得一片腥风血雨,若是在白天。必定能把附近的叛军吓得屁滚尿流,争相走避;但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下,视线不能及远,再惨烈的景象也被掩饰在了暗淡的夜色中。蒙轲的勇猛便没有了多大的震慑力。
崔锋和霍胜拼命地向蒙轲靠近着,一路上不断暴喝劈砍,几分钟之后,三人终于汇合在了一起。三个猛人无不是虎背熊腰,悍勇无比的人物,分散开来不见得如何。一经汇合在一起,立即形成了一台骇人的绞肉机,挡在前面的叛军被三人绞得血雨横飞,两丈之内再无活口,凭借三人彪悍无比的合力冲击,叛军终于被冲开一个口子,而且迅速地扩大着。
“冲!快冲上去,击溃他们!”秦牧不失时机地大吼着,指挥着身边的士卒往蒙轲他们打开的缺口猛冲,叛军的阵形象被一柄巨剑劈开了胸腹,开始迅速向两边崩裂,地上满是碎肉残肢,浓浓的血腥味薰人欲昏。。。。。。。。。。。。
就在这个时候,张其在中军大营的北面火光四起,一支人马一边大喊,一边从燃烧的帐蓬间冲了过来,骑在马上的秦牧远远就能瞧见冲在最前面的刘猛那根巨大的狼牙棒,不禁狂呼着:“兄弟们,杀啊!刘猛他们从后面夹击而来了,杀啊,叛军必溃,叛军必溃!”
背后的营帐起火,同时传来阵阵的喊杀声,本就快要崩溃的两千叛军背腹受敌,再也支撑不住,在秦牧的大喊声中轰然溃散,四处奔逃,就象一堆被洪流冲散的枯枝败叶;
秦牧与刘猛率军从两面追杀,同时让士卒不断大喊,“叛军败了,活捉张其在,活捉张其在。。。。。。。。。。”
夜色火光中,到处是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叛军,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到处都是,无数的叛军爬上寨墙,企图逃出大营去,就象是地震来临时,无数的飞禽走兽在争相逃命。
秦牧身边聚拢了二三十骑兵,在大营内肆意的驰骋冲击,就象猎猎秋风中,一片轻云在天空飞舞,快意无比,爽畅无比!
轰隆的铁蹄敲打着地面,漫起黄尘嚣扬,他们专往人多的地方猛冲,无须挥刀劈砍,光是马蹄践踏就让叛军死伤遍地。
“大人,那边,那边,那边有一股叛军。。。。。。。。”朱一锦纵马靠上来大声喊着,秦牧顺着他长刀指引的方向一望,果然,在火光暗淡的左面,一股近百人的叛军正在向西奔逃,看他们的样子是溃而不散,在全军皆溃,争相逃命的情况下,还有一股叛军溃而不散,那只有一个原因。
秦牧挥剑一指,大喝道:“冲,张其在一定在那边,活捉张其在,冲!”
“活捉张其在。”
“活捉张其在!”
几十士卒兴奋地大喊着,随秦牧疾冲而去,那些溃逃中的散兵听到轰隆的马蹄声压过来,纷纷仓皇地逃避,惊叫不停,秦牧的几十骑兵就象一部重型坦克碾压而过,留在一路的尸体。
那股溃而不逃的叛军见有骑兵冲过来,立即分出一半人马准备阻拦。“杀!”秦牧大吼着,不断抽打着战马加速,象一股旋风席卷而去;
秦牧挥舞着巨阙宝剑,宝剑借着战马的强劲冲力,横扫而过,连续砍断两个叛军的脖子,血花一蓬蓬喷出。
一个叛军飞滚过来,意欲砍他的马腿,秦牧适时一提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四蹄腾空而起,飞跃如龙,然后重重踏下;
嘣!的一声怪响,一只铁蹄踏在那叛军的腹部。那叛军的肚子顿时象气球一般整个爆裂开来,肠子肝脏一股脑的溢出来,和着血水流了一地。
霎满鲜血的剑甲在火光中散发着暗红色的冷光,碗大的铁蹄敲击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仓促迎上来的几十叛军多是用刀,并无阻击战马的长枪,在秦牧几十铁骑的猛烈冲击之下,就象纸糊的破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铁骑如飓风扫过。几十叛军的阻拦起不到丝毫凝滞作用,席卷而过的秦牧远远看到了张其在骑着战马,身边尚有七八名骑兵拱卫,其他随着他的叛军则全是步兵。
“兄弟们,果然是张其中,冲!活捉张其在者,赏猪一头!”秦牧边冲边大吼。
“大人有令,活捉张其在,赏猪一头。”
“活捉张其在。赏猪一头。”
随着秦牧身边士卒不断的叫喊,很快,满营都是“活捉张其在,赏猪一头”的叫喊声。
前面奔逃的张其在气得几乎吐血。他冲到西面的寨门处,此处逃来的叛军太多,拥塞在一起,一时是挤不出去了。
秦牧趁此机会。疾冲而上,战马嘶叫,扬蹄猛踢。挡路的溃兵被踢得倒翻出去,狂吐着鲜血。
张其在见逃无可逃,反而向秦牧迎上来,他打的主意是不错的,若能擒杀秦牧,不但逃生不成问题,甚至可能反败为胜。
他的想法很好,但他仓促掉头马速未快,秦牧没有给他丝毫机会,战马疾冲如虎。
蓬!一声动人心魄的巨响传出,张其在做梦也没想到,秦牧身为主将,竟然敢这么拼命,硬是策着战马与他的战马飞撞在一起,狂奔的战马撞在一起,那瞬间的冲力何其猛烈?
猝不及防的张其在连人带马翻滚出去,发出阵阵轰隆之声。
秦牧则在两马两撞的瞬间,纵身旁跃而出,整个身体砸在旁边的几个叛军身上,把几个叛军撞得七荤八素,秦牧自己也摔得脑袋嗡嗡直响,浑身痛疼,但比起被压在战马低下动弹不得的张其在好了不知多少倍。
秦牧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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