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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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法医-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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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火。

    要是普通的人,早就痛的跳脚,想办法摆脱了。

    凌翊搂着我的身子躬身捡起了地上的符纸,看了看上面的符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是白毛小子带过来的符箓?”

    “是啊,我…;…;我从他怀…;…;身上找到的。”我刚想说从他怀里找到的,又想到南宫池墨酒醉时说的诨话,立刻就改了口。

    我在凌翊面前撒了谎,心头虚得很,脸颊不自禁的就变得滚烫。

    好在凌翊并没有注意到,从这一叠符纸抽出了六张符纸,其他的符纸就跟天女散花一样的往天空一撒,说道:“用白毛小子的这六张符咒足矣,其他的符都是累赘。”

    “你…;…;你浪费,把我的符咒都扔了…;…;你…;…;”南宫池墨在这个时候居然奄奄一息的苏醒过来,看着房顶上散落下来的符纸,脸上带着愤慨,“你知不知道我画这些符,有多么不易…;…;”

    画符的不易,不在于符的难画。

    而是在于成品是否是失败品,即便是画符的大师,画出来的符咒成功率也有三成。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估计是都是没有作用的废稿。

    我之前尝试练习掌心符,还好凌翊拦着。

    要不然,按照这个失败率,我就算是一身的血都用了,也不见得能成功一次。所以,凌翊扔了南宫池墨的符箓,也难怪南宫池墨要被气个半死。

    “白毛小子,你师父没教你吗?符咒不在多,在于这个。”凌翊的手指头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我不过是个外行,脑子却比你好用。”

    可是随着凌翊将其中三张,随手推出来,围绕着我们三个人的周身。

    南宫池墨眼睛居然是一亮,嘴角流着鲜血,可还是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他吐了口血沫子,缓缓道:“天雷地火甲胄符,那是防御用的,对不了厉鬼。”

    凌翊笑而不语,连看都不看背上的简思一眼,将手中剩下的三道符咒。分别贴在眉心和两颊,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位置。

    简思被这三张符咒贴中,整个人都如同雕塑一样的僵住了,凌翊朝前迈了一步。围绕着我们的,天雷地火甲胄符便把简思给团团围住了。

    六张符咒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居然迸发除了鲜红的至阳之火,直接就将简思的身体包裹进熊熊的烈焰中。

    遇到火,谁都知道要跑,简思也不例外。

    可简思困在火中挣扎,却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跑。好像是被那三张甲胄符给控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法从三角形的稳固阵型里出来。

    它在火中挣扎着,整个灵体都变得扭曲,脸上的皮肤贴到了骨头上。就好像一具灰白色的干尸一样,手指头也变成了干瘪的模样。

    身体轮廓的周围,布满了如同萤火虫一样的火星子。

    “我知道当年杀你母亲的人是谁,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你…;…;你快救

    救我…;…;啊…;…;我不能死…;…;”

第118章 三火三甲() 
简思捂着自己的侧脸,在拼命的在火中撞击天雷地火甲胄符。

    可这个天雷地火甲胄符就好像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让简思根本破不开。它额头上的头盖骨都撞的裂开了,凹陷的眼球里是惊惧和怨恨,倒影了熊熊的至阳之火,变得格外的凶煞。

    它的灵体似乎是在烈焰中苦痛到了极致,不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这种叫声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灵魂也跟着颤抖。

    我看着简思这副样子,早就动了恻隐之心了,紧紧抓住凌翊身上的衣料,胸口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凌翊的掌心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上,眸光慵懒而又邪异,似乎对简思没有半分的怜悯,“你说说看,是谁?”

    “我说了,你还会救我吗?”简思尖叫一声,大半个灵体已经在火焰中烧没了,只剩下一张惨白的脸在火焰中晃动鲲。

    而且脸越来越像一个骷髅,迅速的老化。

    凌翊嘴角一扬,“你不说,我也不会救你。你想说的是连君宸把?你想说当年的大火,只是连君宸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放的,你说我会信吗?”

    “不是他…;…;不是他,我知道是谁,我真的知道是谁…;…;啊啊啊…;…;”那个女人的灵体大概是彻底承受不住了,在喊出最后这几声之后烟消云散了。

    简思说的太晚了,就算凌翊想救,也来不及救了。

    凌翊冰冷的眼睛猛然一睁,似乎是有些后悔了,可这个表情却是转瞬即逝的。他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冰凉的指腹就像弹钢琴一样,在我手背上轻轻演奏着。

    眸色如同天边的冷月一般,冰冷而又没有任何的温度。

    当年的始作俑者,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不是连君宸了,可究竟是谁,也许凌翊心里有了答案了,也许凶手的名字和我生身父母的下落一样,无从得知。

    我的侧脸轻轻靠着凌翊的胸膛,由着他在心中谋划。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我没有必要着急的去问凌翊,触碰他心底的伤口。

    南宫池墨都看傻了,“同时打出攻击和防御符咒…;…;居然有这种效果,连君耀,你师父是谁?到底…;…;出自何门何派。”

    仅仅六张符咒,就把简思给对付了。

    这中状况,就连我这种极少接触过画符的人,也看明白了。

    凌翊用的是三张火符,三张甲胄符,三张火符用来加大阳火的威力。甲胄符则是设置防御,让厉鬼无所遁形,只能被至阳之火烧灼至灰飞烟灭。

    采用的是叠加的方式,将简思给对付了。

    “我?我没有门派。”凌翊笑了笑,表情冷酷而又桀骜,“我还是第一次用你们道士的符箓对付厉鬼,再说一遍,我靠的不是下三滥的道术,靠的是脑子。”

    言下之意,似乎把玄门正宗子弟南宫池墨看成了白痴,笑话他连这种办法都想不出来。

    我看到凌翊用这几张符,就把简思给弄死了,的确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原先心里还在担心,他现在是普通的活人,怕是不能用灵体才能动用的力量。可是没想到,他捡起南宫池墨的符箓就能用,还把简思给烧的灰飞烟灭了。

    “你别说那么多话了,你…;…;你肩头的伤好重。”我心疼的抚摸他鲜血直流的伤口,指腹触摸到血液,只觉得他的血液冰凉异常。

    他揉了揉我的发丝,“小丫头,有你给我包扎伤口,这点伤无妨。闭眼,我们要离开鬼域了。”

    “恩。”我闭上眼睛,将头靠着他的胸膛。

    周围冰冷阴森的空气,随着凌翊轻轻迈出一步,变得温暖舒适。

    可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就将人的感官刺激的脑中浮想联翩,我胃里已经发生了痉挛,随时都会吐出来。

    我缓缓睁开眼睛,南宫池墨正捂着胸口,艰难的靠在墙上。他的视线朝窗口月光下的位置复杂的看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顺势也看过去,就见一个女人蹲靠在椅背上,手抬得很高托在了椅背最高处。

    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血液的结痂,地上是厚厚的一滩结痂的液体。那种血流成河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一种比喻,在这间屋子的地上似乎流浪了简思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

    血液顺着她高举的手腕,就这么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最后才成了一大块厚厚的血痂。

    看简思手腕上的伤口,应该是被极为薄的利刃,割断了手筋和大动脉。

    我亲眼看到简思的尸身,手不住捂住了唇,感觉吸进肺里的全都是又冷又湿的空气。原来在我进来这间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步入了鬼域,简思早就已经死了。

    我看见她和我说话,全都是我的幻觉。

    原来…;…;

    她谅解我的只是我的一种错觉。

    “简思…;…;简思…;…;姐姐…;…;”我忍不住叫她的名字,很想哭,可是泪腺干干的。刚才在鬼域

    里,好像已经哭干了我所有的泪。

    我低低的喊着简思的名字,心里想着不知道连君宸看到这一幕,心里会怎么想。

    此刻我内心有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搂住简思。

    可凌翊却将我的脸压在了他没有受伤的那边的肩头上,我无论怎么奋力抵抗,他都将我的压的死死的,“放开我,臭僵尸,我自己能走。”

    我都要气死了,这个凌翊以前总是那么温柔,唯独这一次居然这么霸道。我在悲伤之下有些失去理智,咬住了他的肩头,本想狠狠的给他来个教训。

    脑子里却闪过了他被简思咬伤的画面,落下去的牙,却变成了轻盈的吻。

    要说做伤害凌翊的事情,我实在舍不得。

    他就好像对待宠物一样,严格控制着我行动,然后还在一边和南宫池墨对话,“还能走吗?白毛小子。”

    “我不是白毛小子!我是南宫池墨,与我相熟的人才能喊我池墨,阁下还是喊我南宫吧。”南宫池墨明明内息各种不稳,说话都要喘不过气了,却又开始傲娇上了。

    说完话,就不断地咳嗽,真难想象这小子喝醉是那副德行。

    凌翊的语气一凛,直接就命令那个傲娇的少年,“你这个白毛小鬼废话这么那么多?连夫人的死,你去跟连君宸说说吧,我带小丫头先去睡。”

    被凌翊抱回卧室的时候,大概才是凌晨两点多,我和南宫池墨在鬼域的时间并不长。秒针在墙上的挂钟上一秒一秒的走着,房里没有开灯。

    他把我放在床上,就将被子轻轻拉上,“小丫头,早些睡吧。”

    “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我睡下,简思她…;…;简思她出事了,我不想睡。或者…;…;或者你就想当年救我宿舍舍友一样,救活她…;…;我…;…;”我在床上躺着,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挣扎的要从床上起来。

    我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简思的魂魄已经灰飞烟灭。

    在不杀简思不能离开鬼域的情况下,我自己也已经默默认可了要杀简思,让我们三个人都逃出来的事实。

    况且,我和简思的感情只在小时候。

    简思后来对我和凌翊说的话,做的事其实并不那么厚道。我大概真的只是突然得知她的死亡,有些接受不过来,胳膊上突然多了一种酸麻的无力感。

    整个人好像陷进棉花里一样,麻木的躺在柔软的床上。

    凌翊幽黑的眸子,在漆黑一片的房中亮如星子。他双手压在了我的肩头,脸上的表情带了些许的威严,冲我低喝了一声:“胡闹!人死不能复生!”

    “我…;…;知道,但我想陪陪她…;…;”我有些倔强的看着他。

    他冷酷的眸光凝视了我一会儿,便拗不过我,如同月光一般的柔和下来了,“小丫头,如果旁的时候你要陪着她,我不会阻止你。但你一个人去的鬼域,没人护着你,你体内元气大伤,阳火虚弱,必须睡一觉。”

    我听到阳火虚弱这四个字,身子才慢慢放松下来。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阴阳先生,在鬼域呆了半天,从来没想过要探查自己体内阳火的变化。此刻才觉得身上的阳气的确减弱了许多,双眼看着阳间的东西,都比平时模糊。

    人在阳气弱的时候,是能把阴间的东西看的仔细。

    由于房间里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任何东西,都是那种高度散光一样的,隐隐绰绰不真切的感觉。

    这种感觉,近视了五六百度的人,摘了眼镜之后就能体会到。

    我点了点头,搂住凌翊的脖子,“对不起,相公,我任性了。”

    “小丫头,我就喜欢你的任性。我还等你醒来给我包扎伤口…;…;还有…;…;”凌翊说话从来都是洋溢着自信,唯有此刻,眉宇间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的臂弯勾住了我的头顶,身子轻轻覆在我身上,那般的小心守护,“如果做梦了,醒来一定要告诉我梦里的内容,好了睡吧。”

    睡吧,这两个字听着简单,却好像带了魔力。

    我都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让我把睡梦中的内容告诉他,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问我到底晚上会做什么梦,就不自觉的觉得眼皮沉重,缓缓的闭上双眼。

    思绪也变得慢了,身子也好像飘起来了。

    狗煞。

    对!

    狗煞这件事,似乎和人的梦境有关。

    我是不是也被狗煞缠上了?

    刚抓住这条线索,整个人就沉入了黑暗,我似乎是做梦了。在梦里耳边一直都有狗吠的声音,我大概是没穿鞋,脚丫子冰凉凉的。

    好像是踩在什么石子路上,地上的石头扎的我脚心疼。

    黑暗中一袭月光落在石子铺就的地上,我张目四望,居然看到巨大的圆月下有一堆的墓碑。两只野狗挣扎相互撕咬打架,等到其中一只,把另外一只的肚皮咬破,嚼烂了狗肚子里的内脏和肠子。

第119 死人妆() 
这一幕在月光下看的极为清晰,血淋淋的狗肠子被拉出来一米多。

    野狗庞大的身躯,在地上映出了一片硕大的黑影,就像是一只黑色的巨怪一样。它就这么津津有味的啃着,时不时还发出让人浑身寒毛倒竖的“呜咽”声。

    梦里遇到的那些事,有时候还是挺不符合常理的。

    我也不知道要跑,居然就跟木头一样这么站着,看着那只狗吃了同伴的尸首。恍然间才觉着脚下的石头刺破了皮肤,有血液流出来。

    想要走动几步,适当调整姿势,缓解一下疼痛。

    那只吃完了同伴的野狗,居然向我的方向跑来,我在梦中也是日了狗了,硬是没有想到逃跑这个动作,和它扭打起来。身上被狗咬的血淋淋的,疼得我太阳**都要炸了鲲。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是在冰凉的石子路上,摸到了一根绳子。

    绳子被我攥紧了,那狗也把我脖子给咬了。这一下好像是咬到了气管,不消片刻,我就会断气。

    在梦里太真实了,我下意识的就出于求生渴望,用手上的麻绳套住了狗脖子。咬了牙使劲儿的勒,凭着我这种连流氓都打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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