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当初是谁给她提前送情报,想要避免孩童伤亡事件的发生?
还是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当初又是谁冒着危险,承受着如大山般的压力去拯救公交车上的男女老少?
依然是这个她看不透,却令她无比着迷的男人!
她回忆着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禁不住思绪翻涌,不知不觉间也陷入了沉思。
而这时候的郝俊为什么要闭眼?
为什么他不和沈馨说话?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真的恨上沈馨了吗?
当然不是!
只是因为他的鬼魂已经脱体而出,剩下郝帅的肉体由于没有了灵魂作为支撑,已经无法和沈馨交流。
他的鬼魂脱体而出后,来到了走廊,不过陈福生已经不在,他马上循着陈福生刚才飘过的方向追了上去。
拐到另一条走廊后,他赫然看见陈福生的背影,陈福生正漂浮在空中,茫然四顾着,仿佛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陈老爷子!”他马上喊了一声。
当听见郝俊的声音,陈福生陡然一惊,这声音有些熟悉,可他转过头看向郝俊时,却又顿时愣住了,无论是在他为人或者为鬼的记忆中,似乎都并不认识这样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陈福生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一眼同他一样静静漂浮在空中的陌生鬼魂,但是这个鬼魂的修为,他完全看不透。
这不禁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压力,本就烦乱不堪的心顿时又免不了惶恐不安!
“你?你是谁?”他满脸疑惑地望着郝俊,胆怯地问道。
郝俊呵呵一笑,马上为他解惑道:“陈老爷子,今天上午才刚分别,你不会就听不出本大师的声音了吧!”
因为他的鬼魂附体在郝帅身上之后,就一直在修炼着,渐渐地,不仅郝帅的身体已经发生改变,就连郝帅原本的声线也改变了,与郝俊的契合度越来越高。
“啊!是您?郝大师!”一说到大师,再结合他的声音,陈福生终于明白了郝俊的身份,可他依然无法置信地问道,“您怎么换成这副模样了?”
“呵呵,实不相瞒,在此之前和你们打交道的只是我的肉身,现在才是我的本尊,其实也是一个鬼,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吧?”郝俊现在需要得到自己离开之后的准确情况,所以必须取得陈福生的信任,真实身份想瞒也是瞒不住了。
“不敢不敢,小的怎敢怀疑大师,只是事先不知道大师您原来也是一个鬼,借尸还魂了,这让小的有些惊奇!”陈福生马上道歉,面对着高他几百年修为的郝俊,他可不敢有什么冒犯之心。
“陈老爷子,听说你两个儿子不幸传来噩耗,我乍一听也是十分的悲痛,你说今早还好好的,怎么就……”郝俊神情哀伤地说道,但他实力高出陈福生许多,并没有用您来称呼他,既然让他觉得威严又不至于让他很害怕。
“唉,两个财迷心窍的不孝子啊,早知道这笔财富会送了他们的小命,我当时就该狠狠心,不应该告诉他们的!”一说到这个,陈福生神情瞬间便变得悲伤起来。
郝俊安慰道:“老爷子节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谁也无法改变结果了!”
“是啊,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我对这人间也再无牵挂了!”陈福生忽然抬起头来,又忍不住怒道,“但我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也休想逍遥法外!”
“凶手?”郝俊对这两字非常敏感,自己猜测得没错,果然凶手被陈福生看见了,而陈福生即使站在凶手面前,恐怕那凶手也一无所知。
他不由得问道:“陈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否说来听听!”
“唉,只怪我生了两个逆子!我万万没料到,他连自己兄弟都忍心杀害!”陈福生悲戚地叹着气,缓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说道,“其实我来这里也是想报案,但苦于没人能看见我,也没人能听见我说话,我正在寻思着,找点什么东西,在这里写上一个大大的凶手名字,却不曾想遇见了郝大师你。”
顿了顿,他有继续道:“我陈某就拜托大师您了,求您一定要帮我揭发那杀人凶手,这份恩情,老朽自当铭记在心。”
“嗯,陈老爷子尽管说,我能帮忙的绝不推辞!”郝俊斩钉截铁地表示,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在为凶手的事而伤脑筋呢?
如果这个凶手找不到,他的嫌疑犯罪名自然就无法免除。只是陈福生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郝俊不会帮他这个忙呢?因为这毕竟来警局揭发杀人凶手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现在,陈福生听见郝俊这么有情有义,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不停地鞠躬作揖。
郝俊见他迟迟不说到正事上来,心里着急得要命,不由得讲道:“陈老爷子,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您就免了这些,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早点向警局揭发,尽快把害死您儿子的凶手缉拿归案!”
第420章 新线索()
“唉!郝大师,我的命好苦啊……”陈福生忍不住地再次长叹一口气,幽幽道:“其实我那儿子也该死,贪心太重!自大师您走后,我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两个不孝逆子,而是找那终结了我美好人生的货车司机报仇。”
“他虽然实力不高,我却也对鬼气的运用也还不太熟练,竟然战斗了好大一会才终于将他杀死,这口怨气得出,我的心情顿时从未有过的舒畅。”
“可是,我还来不及高兴,却突然听见存放保险柜的那黑房子里传出了打斗声,‘这如何是好!’我当时心急如焚,急忙钻进去一看,借着两个不孝子那手机的光亮,发现果然是两个不孝子在里面大打出手,而且大儿金贵被小儿金铭用一根结实的细尼龙绳紧紧地勒住了脖子,双脸都已经胀成了猪肝色,情形不容乐观!”
“啊!这也太毒了,还真没看出来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陈金铭竟然这么残暴歹毒,那根尼龙绳看来也是早有准备的了!”郝俊不由得暗自感叹起来,当然这些话当着他老爹的面是不好说的。
不管一个人有多么的一无是处,在他老爹眼中也还是一个宝。
按理说他们兄弟二人平分遗产,这一辈子稍稍节约的话,也足够他们各自挥霍一生了,完全没有必要背上命案,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更何况还是对自己的兄弟下死手,光是良心上这一关恐怕也难以逾越吧。
可是,这样的事情偏偏发生了,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谁让无法控制别人的思维,让他的想法和自己一样。
“是啊!怪只怪我从小疏于管教,没有认真培养他们的品德,以至于养成了他们这种自私自利见利忘义的贪婪性格。”陈福生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叹息一声后又继续讲道,“当时我是想救金贵来着,可黑屋子内没有什么可以快速割断绳子的东西,只好用鬼气卷起那捕兽夹准备砸向金铭,迫使他放手,却没想到鬼气不够使,而且我的控制也不得当,一下子砸在了金贵的额头上……”
“额,原来他额头上的血痕是这么来的!”郝俊想想刚才晓燕警员讲的话,现在总算明白了,当着陈福生的面,他不由得惋惜道,“那么金贵就这样死了?”
“还能怎样呢?你别看他长得壮,其实身体虚得很,长期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手无缚鸡之力!”陈福生恨铁不成钢地评论着他已死去的儿子,既心痛又愤怒,但他话锋一转又道,“其实金贵真正的死因并不是被勒死的,而是突发心脏病,本来金铭见他没有抵抗之力后,已经放手了,但金贵他向来就有心脏病,这些年来也不懂得调养,反而放纵自己胡来,今天被这么一闹,病情突发,最后……哎!”
“想不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郝俊料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料到故事的结局,不由得微微摇头惋惜。
“不过说实话,金贵之所以发病,和金铭甚至还有我的那一下打击,都脱不了干系!”陈福生不禁自责道。
“唉,你也是好心帮他,谁会料到反而会伤他呢,也不必过于自责了,他的真正死因和你并没有多大关系!”郝俊宽慰着他的心,想了想又好奇道,“可是金贵一死之后,陈金铭不是什么威胁也没有了么?他又怎会也赴了金贵的后尘,魂归阴冥?”
这也是郝俊最想不通的地方了。
晓燕警员已经透露了陈金铭也是被人杀害的,那么凶手又是谁?这个凶手又藏匿在什么位置呢?
“他?”陈福生苦笑着摇了摇头,“金铭这不孝子是自己蠢死的!”
“蠢死的?”郝俊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对,金铭这逆子平时看起来挺精明的,却没想到他蠢得一塌糊涂,真是无可救药,死不足惜!”陈福生嘴里虽然这么骂着,但很明显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悲伤,并不如口头上这么轻松,毕竟他留在人间的两个儿子,一上午时间全部魂归阴间,即使他儿子再怎么不堪,也总归是他在人世间留下的种。
“陈老爷子,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郝俊见他沉思着不说话了,不由得再次发问道。
“金铭这逆子,等金贵瘫倒在地后,他马上找来一床被单,将保险柜中的珠宝玉器房产证全部包走,其中还有价值两三千万元的鸡血石古玩等等,他喉咙可真是大,一点儿也不给金贵留下,更不管金贵的死活,卷起这些东西偷偷逃离。”陈福生说着说着,说到这的时候,都还止不住地摇脑袋。
“这也看不出他哪儿蠢啊?”郝俊忍不住暗自想道。
但陈福生叹了口气接下来讲道:“我一路跟着金铭这蠢货,想看他接下来怎么办。想不到他早有预谋,和一个贱女人暗中联系着,等他背着价值上亿的东西来到围墙边的时候,那贱女人早已在围墙那边等候多时,而且那女人她竟然还从自己开来的一辆旧面包车中拿出一副可伸缩的铝合金梯子,架在围墙上。”
“贱女人?哪来的的贱女人?”郝俊疑惑着询问。
“其实这贱女人大师你也见过,就在你的阴阳互通公司门口!”
“啊~原来是她,我记得她当时和那两个司机都各自散去了,想不到她和金铭竟然还秘密谋划着想要抢夺全部的财产。”说起这个女人,郝俊还是有不少印象,今早自己打电话给陈金贵时,就听见这个女人在电话里撒娇。后来,她又出卖陈金贵,帮助陈金铭找到了郝俊的公司,从而发生了后面的那一系列事情。
“有了这梯子之后,金铭再想要过围墙自然是毫无难度,这肯定是他在第一次翻围墙进来后,就偷偷地告知了那贱女人,让她买来的伸缩梯子。就这样金铭带着上亿的财富和那贱女人相会了,两人收好梯子,放入面包车中。但那贱女人忽然拿出一瓶饮料递到金铭面前,嗲声嗲气道,‘铭哥,累了吧,快喝两口解解乏’。”
“哦,就是这瓶饮料有问题!”郝俊恍然大悟道。
第421章 有些小郁闷()
“是啊,只怪金铭自己太蠢,他虽然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瓶盖的完整,但由于他先是与金贵打斗,后又背着一袋东西走这么远路,在这大热天的,娇生惯养的他那能不累,见瓶盖是没开过封的,马上就放松了警惕,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感觉也没什么不对劲,就又咕噜咕噜着将那饮料喝下大半,却根本未曾注意到他身边那女人脸上阴谋得逞的诡笑……”陈福生说着说着,又止不住地露出一副无比惋惜的神情。
“这样看来,金铭也还不算太蠢嘛?只是他太相信这个女人了!”郝俊想了想说道。
“大师可听过一句话,不要完全信任一个人,特别是亲近你的漂亮女人!难道这点常识他都不懂么?还亏得是我陈福生的种,太愚蠢了!”陈福生似乎也曾受过女人的伤,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在回忆着过往之事。
但郝俊微微摇了摇头,他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是陈福生的个人经历致使他有这样荒谬的想法!
“大师肯定觉得我这话不可理喻吧,呵呵,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陈福生苦笑着说了一声,又道,“我这小儿子可不就是在女人身上送了命?他被那贱女人迷晕后,我见到忽然从不远处的景观树丛中忽又冒出来一个白白嫩嫩的墨镜男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他和那贱女人非常熟悉的样子。他们带上橡胶手套,一起将昏迷的金铭抬到围墙边,摆弄成个‘头先着地’的姿势,然后由那贱女人扶住金铭的身体,那戴着墨镜的男人狞笑着拿出一把铁锤……”
“哎,当时鲜血迸射,殷红一片,我就算是一个鬼,都难以忍受亲生儿子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陈福生哀伤满面,亲眼目睹自己儿子被人杀害,这种痛楚自是不必多说。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郝俊终于了解自己走后的一些情景,这下洗刷自己冤屈应该是不成问题了,只是那一男一女两个嫌疑人的名字还不知道,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抓捕归案,还得得到他们的身份信息才好。
想到这,他不由得说道:“还望陈老爷子节哀才是,不知老爷子你是否知道那两个凶手的姓名或者其他的有关线索。”
“姓名?”陈福生一愣,又摇了摇头道,“我那两个不孝子死后,我也问了他们的鬼魂,只知道那贱女人叫啊红,是半个多月前,金铭在**夜总会最先认识的,最近几天在金铭的授意下,她故意纠缠着金贵,监视金贵的一举一动,而金贵贪恋她的美色,竟然浑然不知自己身边有个贴身的奸细。而金铭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也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哦,这么说来,关于那一男一女两个凶手的信息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了?”郝俊不禁愣了一愣,不由得问道。
正当他有些失望的时候,陈福生忽而又惊咦一声道,“诶,对了,在他们开着面包车离开的时候,那女子喊那男人为哥哥,不知道是不是两兄妹,他们的车牌号,我想一想,让我想想……想起来了,车牌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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