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齐佩雅、孙凯几个人在郇城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听完之后我非常非常的震惊,真没想到两年前在我身上还发生过那样离奇的事件。
“你们,你们不是在骗我吧。”我震惊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低声问,我看着黄子花和齐佩雅的眼睛,两个女生都挺严肃认真的,还真不像是在骗人。
“你觉得我们大费周章把你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骗你么?”
“不过听你们描述完,我就有更多的疑问了,你们的意思是我老妈知道我身上有这样的力量,所以才用封印来封住我?”
“我不知道你老妈是要封住你身上的鬼纹还是寒冥魄。”
“寒冥魄又是什么?”
“这是你们胡家血脉继承人身上所携带的一种特殊的物质,而寒冥魄就像是你第八个魂魄一样,渗入了你们胡家每一个人的经络,而寒冥魄会在你二十五岁的时候爆发,到时候你就会死,和你们胡家其他人一样,胡家几乎没有人能活过二十五岁。”黄子花如实地回答。
我再次沉默了,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还有七年的生命?
“这么说,我老妈是为了破解我二十五岁必亡的命运,才用这个封印来试图封印住寒冥魄,让它不再爆发?”
“嗯,我们猜测这有可能是她的初衷,但其实御仙印可以封印住你经络里的力量,能不能真的控制寒冥魄这还是个未知数,因为寒冥魄不同于修为和鬼纹之力,它本身就是一种上古的东西,非常罕见,基本无人知晓寒冥魄到底是如何进入了你们胡家血脉的身上,无论是典籍还是古,也对这寒冥魄没有太多的记载。
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的疑点,既然你老妈是想保住你的性命,你们完全可以留在胡家啊,你们胡家本身就是大家族,有财力和物力,更有人力,你们完全可以在胡家完成这一切,可为什么她对你施展了御仙印之后还要带你逃离,整整消失了两年。
另外,御仙印要五年之后才会彻底发挥功效,如果我是她,定然不会让你在御仙印施展一半的时候贸然回来,如果真的被我们破掉了御仙印,这岂不是让她白白费了这么多心思。”
“我也确实怀疑过,在我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彻底失去记忆最初的一段时间,我老妈对我几乎是形影不离,就连我拿到录取通知之前,我每天都必须准时回家,时时刻刻打电话跟她汇报,开始我以为她不会让我来这里读这所大学的,没想到她居然允许了。难道说,她让我回来另有别的目的?”
“这个我们目前也都没有参透。”黄子花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齐佩雅突然一笑:“子花,你发现没有,桓爷的法子似乎有些作用,你和华子讲了这么多,他竟然都没有头疼。”
是啊,按理说,黄子花提起从前的往事我应该头痛欲裂才对,怎么这会儿竟然没什么事。
“那是因为御仙印刚才为了抵抗我的魂力耗费了太多的力量,这会儿正在慢慢恢复,你们时候赶的好而已。”一个声音响起,是桓爷,桓爷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膏药,走到我面前,啪地一下就糊在我脑门上了:“这个能让你的伤口快点愈合。这御仙印不会失效太久,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这封印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子花帮我擦掉漏出来的膏药,然后问桓爷:“既然这封印如此霸道,可见能施展这封印的人也并不多了。”
桓爷微笑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个御仙印只有怨崖谷的珲族人才能施展。”
“那这怨崖谷在什么地方,我们是不是可以请珲族人帮忙解开?”
“哪有那么简单?”桓爷哼了一声,据我所知,珲族人早在明代就已经灭亡了,而怨崖谷那边二战期间曾经被日本人发现了有煤矿,于是开始进行开采,只怕整个怨崖谷现在都被生生挖下去了七八寸,上哪去找珲族人。”
“既然已经没有珲族人了,那华哥哥头上的封印又是从何而来?”
“当年珲族人灭国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还有人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去了别的地方,也许有珲族人的后代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毕竟已经过去几百年了,我们去哪追踪他们的痕迹啊,也许这世界上真的能有一个珲族人,那只怕,胡国华额头的封印就是拜他所赐也说不定呢,既然中下了,又哪有去解开的道理。”
“桓爷,你还有什么解开的法子么?”
桓爷思考了一会儿:“若是解,倒是有一个办法。”
桓爷话说到一半,却不说了,给我们几个都急得要死,黄子花更是摇着桓爷的胳膊:“桓爷,你倒是说嘛!”
“这个办法并不是单纯解开御仙印的方法,而是解开时间万物所有封印的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经脉里强大的力量将御仙印冲开,胡国华身体里的力量若是能恢复过来,或许真的足以冲开御仙印,但这个过程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痛苦,要比今天我用魂力逼迫御仙印疼上十倍甚至百倍,而且整个过程,胡国华都要保持十分的清醒,一旦昏过去了,就功亏一篑。”
“可是这么做会不会最华哥哥的身体造成影响?”黄子花面露担忧。
第689章 脑部复查()
“影响一定是有的,但你们忘了,胡国华身体里还有上古的女娲神力,如果女娲神力能在他的经络里达到充盈,并且能提升到冲开御仙印的水平,它就能快速愈合他身上各种伤口和损坏,也就是说,御仙印虽然会撕裂胡国华的身体,但女娲神力可以将其弥补,或者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可是,我要怎么做?”我刚刚问完这句话,我的额头忽然一阵难忍的刺痛,糟糕,只怕御仙印再次恢复了过来,我的头再次疼了起来。
“不急,你今天已经够累了,这个不是一天两年就能完成的,我回头会把练习的方法写下来,你每天试探着练习,三个月如果毫无进展,只怕这个法子就也是不可行的,到时候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
晚上,我在幽冥镖局度过的,中间,黄子花过来给我换了两次药,桓爷的膏药确实挺神奇的,刚贴上会有一种热辣辣的感觉,但是很快,这个热辣辣的感觉就退散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凉的舒爽,换到第三次的时候,我照了镜子,伤口除了还是有些通红之外,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而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我额头的伤口已经和之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了。
我离开了幽冥镖局就回了学校,我推门进了寝室,正好蒋伟凡要往出走,他看见我,就一把拉住我:“我还找你呢,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蒋伟凡递给我一个信封:“我这可交给你了,我没打开,看不看,由你,我先出去了。”
蒋伟凡走了,我捏着信封忐忑不安地爬上了床,我要不要打开看看结果,这结果又意味着着什么,很快我的手心渗出了汗,我定了定神,猛地撕开了信封,打开信封之后我着实松了一口气,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确为母子关系。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我看着手里的报告,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笑。
紧接着,我把手里的信封撕了个粉碎,她确实是我老妈,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的太不明白她到底动机何在了。而且如果她真的是要保护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切事情的真相,而是找出一个车祸作为借口。
我越想越觉得恼火,我不能忍受我身边最亲密的人对我有如此的欺骗。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居然是我老妈来电话,我接起电话,心里却一阵不舒服,电话那边老妈的声音依然沉静如水,她说今天是我去复查的日子。
因为两年前我“出了车祸”,所以之后老妈每三个月都会带我去进行脑部复查,给我做检查的是一个被我称作梅姨的女人,她和我老妈关系很好,堪称闺蜜,梅姨在市郊开了一家疗养院,主要针对有心理疾病和神经疾病的人,而去做脑部复查除了会进行ct核磁共振之外,就是和梅姨聊天,她通过和我谈话来判断我是否还有别的什么毛病。
我挂掉电话就下了楼,我老妈已经开车到了学校门口,我们一起去了市郊。
梅姨今年四十多岁,但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很漂亮,她看见我,就很热情地拉过我的手:“快过来,让干妈看看。”据说我小时候就认了梅姨当干妈,她对我一直都很好:“上大学了,确实有点男人的样子了,以后有了女朋友,可别忘了给梅姨领来看看。”
“梅姨,我这才刚上学呢。”
梅姨哈哈大笑了起来:“走,先去拍片子。”
我去拍了脑部ct之后,就是等待,梅姨和我老妈在旁边的办公室聊天,我就在走廊里转,梅姨的诊所挺大的,除了一栋五层的楼房之外,后面还有好几栋平房的小别墅,另一边的阳光公馆下面有健身房、图书馆和游泳池,四周绿树成荫,秋天到处都是红叶,美不胜收。
听说来梅姨这里看病的全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说是看病,其实也是来疗养和放松的,而且这里是国家级理疗中心,可以使用医保。
我趁着等待的功夫就去了院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听见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我回过头,声音是从园子侧面的儿童中心传过来的,我走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就坐在秋千上,低着头,好像是在哭,这个小女孩穿着一条红裙子,头发挡住了大半边脸。她伸出小手,摆了摆,意思是让我过去。
“小妹妹,怎么了?”我刚刚凑过去,小女孩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而她的手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而小女孩竟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毛骨悚然。
我想挣脱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慢慢抬了起来,之间那张脸上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血红血红的大嘴,张开嘴,里面全都是獠牙。
我吓得哇地一声就坐在了地上,那张猩红的嘴慢慢靠近了我,在我耳边耳语:“快走!”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小女孩突然就不见了,只剩下秋千自己吱嘎吱嘎晃来晃去。
而这个时候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刚好从我身边经过,她披头散发,满脸憔悴,一看就精神不怎么正常,女人站在我旁边,低着头看着我,竟然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她凑过来,低声说:“你也看得到他们对不对,我也能。”
“看见什么?”我已经一身都是冷汗了。
“鬼魂。”女人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她幽幽地走了。
与此同时,老妈和梅姨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刚好看见我的狼狈,梅姨先是一愣,紧接着跑过来给我扶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穿病号服女人的背影,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见到徐婶了啊,她有妄想症,不过不会伤人的,起来吧。”
我站了起来,双腿发软,被小女孩抓过的胳膊还隐隐作痛。
我跟着老妈还有梅姨回了办公室,梅姨拿出我ct的片子,她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干儿子,你最近有发生什么外伤么?”
第690章 催眠术()
外伤?我心里一沉,莫非是昨天桓爷用鬼力逼出我的额头封印的时候对我的大脑造成了什么伤害,偏偏这个伤害还被梅姨给看出来了?
“前一段时间,我遭遇了枪击,在学校门口,不过伤的不是大脑,而是腹部。”
梅姨皱了皱眉头:“学校门口怎么会这么乱。”
“是几个小混混,用的是仿真枪,但我当时距离他们太近了,没啥大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梅姨这才舒展开眉头:“没事就好。”然后她又看了看手里的片子:“从现在的片子里我也不能肯定,这段时间你要经常回来复诊,每周一次。”
“啊?”我故作惊讶:“我脑袋没事吧?”
梅姨笑了起来:“有我在怎么可能有事,来吧,我现在要问你一些问题。”
梅姨带我进了办公室里面的诊疗室,诊疗室里只有一张冥想床和一把转椅,之前每次复诊我都是躺在这张冥想床上,而梅姨就坐在转椅上,问我一些问题,说是对我进行催眠治疗,她说我在催眠的状态之下能最完美地体现出我大脑的全部状态。
我¥…躺在冥想床上,可浑身都感觉不怎么舒服,尤其是被女孩抓过的胳膊,一直在隐隐作痛,这个疼痛有些奇怪,就好像用人用一根针有节奏地扎我一样,而这种刺痛会让我全身都忍不住的痉挛。
我躺下之后,梅姨照例倒了一杯牛奶给我,让我喝下然后保持放松,我喝下牛奶,躺在冥想床上,梅姨用手机播放着很轻柔的音乐,然后她轻声说:“放松,把你的大脑放空,什么都不要去思考,我问你什么,你就凭借直觉来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胡国华。”
“今年多大?”
“十八岁。”
“平时喜欢玩电脑游戏么?”
“喜欢。”
梅姨问我的问题和之前复查的时候问的差不多,我一直怀疑这些问题真的能检查出我大脑的异状么?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一阵困意袭来,以前每次回答问题到最后我都会陷入昏睡,可这次不同,因为我胳膊的刺痛让我其实一直是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并没有接受梅姨的催眠。
但我的身体似乎越来越沉,到最后,我除了能感觉到胳膊上的刺痛,甚至已经无法感知我其他肢体的存在了,我想活动一下脚趾,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动不了,就在这个时候我胳膊再次一个猛烈的刺痛,我全完清醒了过来,我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不对,梅姨的所谓的催眠,并不是依靠她的提问,而是那杯牛奶,那杯牛奶里应该被下药了。
“你喜欢听谁的歌?”
“陈奕迅。”
这个时候我耳边的音乐变成一阵咔嗒咔嗒有节奏的声响,这声响里伴随着梅姨轻柔的声音,可这声音并不是询问我问题,而是念起了一种轻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