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刀疤脸在审阿塔莎?”孙凯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情:“那个刀疤脸可不好对付。”
“有么?”我原本想吹嘘几句我轻而易举对付了刀疤脸,但是后来想想,这就又要涉及到阿塔莎的伤势,所以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孙凯瞪着我:“你怎么没声音了,你倒是说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正好撞见刀疤脸在审讯阿塔莎,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旁边有没有别的什么雇佣兵,我就把她给救下来了。”
孙凯长出了一口气:“救下来就好,救下来就好,哥们,等我和阿塔莎大婚的当天一定当面给你敬酒。”
黄子花不禁笑了起来:“这都哪跟哪,孙凯,不会是脑袋被刀疤脸给打坏了吧。”
孙凯瞪了黄子花一眼:“你们懂什么,我和阿塔莎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我是不会辜负她那么好的女孩子的。”
“行了,也别扯没有用的了,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猛叹了一口气:“这说来话可就长了。我们几个被堵在外面的雇佣兵抓到了之后,就被带到了这里,进入了地下的城市,但奇怪的是,我们几个到了地下城市之后就被分开了,齐佩雅被他们单独带走了。我们当时一看齐佩雅要被带走了就着急了,毕竟这是你的女人,被带走了我们可怎么和你交代。”
高猛说这个话的时候我不禁脸色一红:“你们可不要信口开河啊,怎么就变成了我的女人。”我对高猛使了一个眼色,毕竟黄子花就在我旁边的,这货能不能不瞎说。
可高猛完全没有理会我扭曲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时我们几个人也急了,可不想齐佩雅回过头,微笑着对我们说,没关系的,这里她觉得很熟悉。”
很熟悉,我心里猛地一沉:“然后呢?”
“然后齐佩雅就跟着他们走了,去了地下之城,之后我们就一直被一群雇佣兵看着,一直到尸湖的水坝突然被开启,我们几个才连滚带爬地爬到了这里。”
“华子,我说句可能你不会太爱听的话,我感觉齐佩雅有点奇怪,你都不知道,我们到了外面的村子的时候,齐佩雅只看了一眼这村子,就说了一句挺邪门的话,她说这个村子没人。当时我听这个话就觉得别扭,你说她要是没来过这里,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人。”孙凯语重心长地说。
“在就是进来之后,我们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壁画。”之前一直在默默抹眼泪的苏小烨突然说话了:“我感觉那个画像上的女人长得非常像齐佩雅。”
“你们在哪看见的壁画。”
“就是之前我们被雇佣兵看着的地方,那里有一大片斑驳的壁画,画的中间是一个带鱼尾的女人,和我们之前在隧道里看见的那个带鱼尾的女人很像,但是之前的壁画比较小,所以看的并不清楚,而这个比较大,而且颜色掉的不算太严重,基本能看清五官,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光线的原因,我感觉那个画像上的女人和齐佩雅几乎一模一样。”
我和黄子花交换了一个眼色,孙凯他们在尸湖的水倒灌进来之前并没有在地下之城,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在山崖上的齐佩雅。
“你们说齐佩雅会不会是什么千年老妖怪的转世再生啊?”苏小烨有些担忧地问。
“你可得了吧啊,乌鸦嘴,别瞎说,那可是华子的女人,你却说她是老妖怪,你老大会高兴么?”孙凯推了一下苏小烨,苏小烨赶紧闭上了嘴。
“那个壁画上除了一个长得像齐佩雅的女人之外还有什么么?”
“那画上有很多人,他们好像在集体朝拜那个带鱼尾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好像唤出了一条巨龙,但是那条巨龙并不是神话里的巨龙,而是一条机器巨龙。”
“机器巨龙?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说来也奇怪,那个巨龙就类似木机之类的东西,看上去就好像是用木头搭建出来的那么一个巨大的机器,有点像孙家渠道的机器。”孙凯抬眼看了我一眼:“或者说是类似的东西,那东西很大,从画面上巨龙机器和下面奴隶的比例来看,至少高有几十米,宽有近百米,一双眼睛散发出莹亮的光芒,那龙的嘴特别大,还有獠牙,反正看上去很吓人就是了。”
“画面有展示那女人为什么要唤出那个机器么?”
“没有,画面上只展示了差不多那么一个情形,别的就没有了,总之那副壁画诡异的要死,要不是我们被雇佣兵困在那里,只怕我连多一眼都不会去看那台机器。”苏小烨心有余悸地说:“因为我总感觉那台巨龙机器好像在看着我们。”
听了苏小烨的话,我心里大概猜测幽冥王第五个任务很有可能就是要唤醒这个藏在这里的机甲巨龙,可是这巨龙到底能做什么,又和齐佩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很显然,这都是胡彬设下的一个局,他必须要我们到这里来,只有我能打开这里入口的门,而也只有齐佩雅能唤醒这里的机甲巨龙。
幽冥王在阴界藏着的巨龙已经够多了,居然还要来这里唤醒机甲巨龙。
我脑子一时之间有点乱,我正思索着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一股煞气就从我们附近传过来,不光是我,孙凯和高猛也感觉到了。
第494章 棺材里的故人()
而这股煞气就是从刚才孙凯他们几个跑出来的那扇铜门里传出来了,铜门后面有什么?刚才我们几个只顾着聊天了,居然把这个最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我们的视线都落在了那扇铜门里,这个盘旋而上的阶梯本来就不寻常,这里又出现了这样一个铜门,就更加不寻常了,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高猛看出了我的疑问:“那后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刚才就是从那个地方进来了,那个后面只是一间特别小的隔间,四面墙壁都是光秃秃的,光滑的很,唯独只有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口石头棺材,我们试图打开了,可是根本就打不开的。”
我伸手推开了铜门,当我的手触碰到铜门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煞气,直击我的全身,而当我的头探进那扇铜门里的时候,就发现房间里的棺材已经被撬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正努力地从棺材的这条缝隙里伸出来,我们几个赶紧走上前去,把棺材的盖子打开只见棺材里竟然躺着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的中山装,他看上去很憔悴,脸色难看的很,他蓬头垢面地从棺材里爬出来,摸索了半天,从棺材的角落里摸索出眼镜来,带在鼻子上,他抬头看了看我们几个,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是谁,这又是哪里?”
我们几个都面面相觑,看着这个男人,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因为我们自己都不能确切地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身处何处。
“请问您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黄子花走上前去,帮助男人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男人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回过头,当他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口棺材里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我们几个看见男人的这个窘相也不禁笑了起来,男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我怎么会在一口棺材里,我得离开这个地方。”
男人推开我们直接跑出了铜门,可是他走到门口,看着这盘旋而上的楼梯,竟然再次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脸色煞白煞白的,难看的要死:“我……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明明,明明已经逃出去了。”
男人说完这句话,突然就昏死过去了。
我们几个把男人抬到了一边。
“真奇怪,这个男人是怎么跑到棺材里去的。”
“这个地方邪门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我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可能只能表现出喜闻乐见了。”孙凯和高猛不痛不痒地说,倒是黄子花和苏小烨,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的,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终于醒了过来,他醒过来就立刻老泪纵横:“我以为我都逃出去了,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了,邵蔚明,你就这么恨我啊!你就一定要我和你一样不得好死么!”
听男人说到了邵蔚明的名字,我们几个都不禁紧张了起来,我快走到男人面前:“你认识邵蔚明?”
男人有些惊愕:“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这会儿,我们是不可能说实话的,我只能找个由子扯过去,我就笑嘻嘻地说:“我们都是学生,平日里喜欢冒险,也不知道怎么的,在山里就迷路了,然后就走到这里来了。”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冒险会到这里来,哼,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这里是你们这些学生能来的地方么,你们这些学生不好好呆在家里,四处乱跑什么,对得起党和国家,以及*对你们的领导和培养么。”
男人的这几句话说的血气方刚的,搞得我们几个是笑也不是,严肃也不是。
男人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赶快,也不知道我在这口棺材里到底困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四月二十三。”
“四月二十三?”男人再次连声叹气:“上一次我来这里还是冬天呢,没想到一年又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孙凯看着男人一句句极为复古的感慨,不由得心生了想逗逗他的念头,于是就嬉皮笑脸地说:“但现在是2015年了。”
男人猛地瞪了孙凯一眼:“开什么玩笑!”
孙凯咧嘴一笑:“我没开玩笑,你看我手表上的时间,这就写着呢,2015年,而且*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在我出生之前他老人家就已经没了。”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死死地拽住了孙凯的领口:“你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死?这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他要是死了,整个天不都会要塌下来了。”
“天反正是没塌,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男人猛地推开了孙凯,他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淤血,黄子花赶紧递过去一张纸巾,然后和颜悦色地问:“请问您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摇摇头:“我叫蔡嵘。”
蔡嵘?我上下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他就是蔡嵘?就是那个出卖了邵蔚明,出卖了整个904魂继站的人?我原本以为蔡嵘会是一个非常精明的男人,可是我眼前的这个自称蔡嵘的人竟然看上去极为老实和木讷,完全就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他的这个外表和我心里所想的实在相差的太多。
“您就是904所和邵蔚明一起共事的蔡嵘?”我问。
蔡嵘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一下子准确地说出的他的身份,于是他再次狐疑地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叹了一口气:“要想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只怕要花太长的时间,这些话我们以后有的事时间畅谈,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蔡嵘摇了摇头:“你们以为这里是学校的大门,说进就进,说出就出?这个地方是郇城,想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之前也是侥幸从这里逃了出去,但在那一次,我几乎把我所有的运气都给用完了。”
第495章 床头的死人()
蔡嵘叹了一口气:“对,我之前到过这里,是为了904所。”
蔡嵘脸色越来越疲惫,他慢慢地讲述了他之前来到郇城的事情:“最开始我和邵蔚明发现了魂魄的力量是在我们俩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学校的宿舍就在学校的湖边,那会儿学校的条件也不太好,宿舍很破,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我当时和邵蔚明在一个寝室,寝室里另外还有两个男生。
在我们临近毕业的时候,当时有一个很好的研究所到学校里来招应届的大学毕业生,当时我们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这所研究所,但当时只有一个名额,学校里有那么多学生呢,怎么可能够抢,最后邵蔚明很幸运地成为了最终的赢家,可是就在邵蔚明拿到了就业协议书的当天晚上,寝室另外一个男生上吊自杀了,那个男人叫刘明俊,我们那时候寝室里睡二层铺,那个男生个子不高,他就吊死在了睡在二层的邵蔚明的床头。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吓个半死,这个寝室说什么都不敢住了,但当时离毕业还有一个月呢,学校就把我们移动到了一楼的一个废弃的寝室,那个寝室每天晚上一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湖。
当时是六月份,天气热的不得了,我们一旦把窗户打开湖水那股味道,和湖水里的蚊子就会直接钻到房间里,苦不堪言,当时我和寝室另外一个叫张元的男生没少抱怨上吊自杀的刘明俊,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几个也不能换到这个房间,有的时候,邵蔚明不在寝室的时候,我们俩也会彼此怀疑,为什么刘明俊偏偏要吊死在邵蔚明的床头,难道说邵蔚明和刘明俊的自杀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天晚上,我们又热又被蚊子咬,怎么都睡不着觉,我就醒了,没想到张元也刚好下床灌凉水解热,然后我就和张元说,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附近走走。
张元也就同意了,我们俩就翻了窗户出去,在湖边走,我们寝室的窗户离湖边也就五十米左右,学校里的湖水不干净,闻着全是味,我们走了一会儿就累了,然后就往回返。
大学寝室每天晚上过了十点半就会熄灯,我们俩从湖边往回走,就看见寝室楼里除了一楼的收发室,上面居然还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寝室熄灯之后也有学生会点着蜡烛继续学习或者打扑克,但那个房间里的光绝对不是烛火,而是电灯。
我和张元当时心里觉得古怪的很,因为亮灯的房间,偏偏就是我们的寝室。
我们两个人回了寝室楼,上了楼梯,回到了之前我们所在的寝室,当我们走到走廊里的时候,就看见我们寝室的门缝下面传出一缕幽光,看来我们在外面并没有看错,寝室里确实亮着灯呢,我和张元走过去,打开了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我们两个打开们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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