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安叔说完,我立马泄了气了,什么鬼,什么妖,我上哪去找啊,看来是白问了。
安叔似乎说上瘾了,吃了几口菜又接着讲道:“不过据说啊,这种鬼妖,就算是碰到它,一般人也不是它的对手,那东西可是法力高强,甚至可能有着不死之身,直到现在,也没有哪个传说,说鬼妖可以用什么办法杀死呢。”
靠在椅子上,我不理他了,他越说我越泄气,首先鬼妖这个东西到底存不存在还是个未知数,其次就算是存在的,它在哪?上哪去找,再者,就算是找到了,凭我这血肉之躯,能够对付得了修炼几百年的妖精吗?
看来还得借用哥哥的那句话,“还是别指望了。”
我扭头望了一眼后屋的门,希望这翻对话婉儿没有听到吧,不然她得多伤心。
想起那副手套,我从怀里拿了出来,虽然即使用这种材料能够做出衣服,也不能使婉儿恢复原来的样子,但是至少我可以抱到她了,可以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
“安叔,”我拿出手套问道,“您看这东西值钱吗?”
安叔眼睛立马发起直来,小心的接过手套,傻了一样盯了半天才说道:“这个你哪来的?”
“哦,这是我在旧物市场看到的,感觉样子非常精致,很漂亮,所以我就买了下来。”我撒了个谎。
“花多少钱买的?”安叔显得非常的激动。
“五十,”我随口说道。
许久,安叔才开口:“周齐啊,这可是好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啊,有钱你都很难买到,不过也很少有人买。”
“这不就是普通的手套吗?”我假装问。
“小屁孩子,你懂什么,”安叔眼睛看也不看我,直直的盯着手套,“告诉你,这是鬼穿的东西,只有在鬼市有的卖。
鬼市那种地方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去的,连我都没有去过,怎么会有人把它卖了旧物呢,难道是鬼卖的?”
我倒吸口气,终于从他嘴里得到了一个比较有价值的线索了。鬼市有卖,有手套,那么是不是也有衣服?
“安叔,”我急忙问道,“您说的鬼市在哪啊?”
第六十二章 他又来了()
“这鬼市啊……”安叔说着话,又举起酒盅,可是发现里面没酒了,我急忙又给他倒上,心说这老家伙酒量可真不小,半瓶白的都快喝没了。
抿了一口,安叔放下酒盅,眯缝着眼道:“这鬼市啊,要真较起真来,应该不算阳间,或者是阴阳两界交界的地方,据说咱们市城南公墓附近有一个,但是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回可别像刚才那个什么鬼妖一样不着边际呀,我紧张的问道:“那到底什么人才能进?”
“嗯,这你还真问对人了,我有个朋友会过阴,别的地方不清楚,倨我所知,咱们市里也就他能够去鬼市了。”
安叔说着话,头靠在椅子背上,眼睛微闭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了。
我急忙凑过去问道:“安叔,那您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他住哪里?”
“张老莫,就在后面胡同,开起名社那家。”
安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打起了呼噜,不过他的话还是被我听的真切,我心中狂喜,张老莫?好古怪的名字,希望这个人真如安叔所说,能够帮我这个忙吧。
风卷残云,看样子今天安叔心情不错,饭菜吃了个精光,我都没动多少,幸亏提前和婉儿吃过了。
只是这个老家伙睡在这可不太好,但我现在还真拿他没办法,叫醒也不是,不叫醒也不是。
想起婉儿,我开门走到后屋,刚翻开被子,就听到玉佩里面的婉儿不满道:“怎么这么久啊,老板走没走?”
“还没呢,”我无奈的皱眉,“他喝多了,睡着了。”
看着那块玉佩,虽然听婉儿说她在里面很舒服,就跟睡床一样,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忍心,想一想,还是让她出来吧,安叔喝的这么多,眼睛都睁不开了,估计应该不会发现。
找来针,刺破中指,把血滴在玉佩上,婉儿那绷着的小脸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对不起啊,让你在里面受委屈了。”我忍不住向她道了歉。
“没事啊,里面很舒服的,进去我就想睡觉,只是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我想你了。”
婉儿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戴上手套,我摸了摸她的脸,心里很是感动。
和她腻歪了好一阵,忽听门外的安叔喊了声:“周齐啊,人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和婉儿打了声招呼,跑出去,发现安叔已经醒了过来,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我赶紧上前搀扶。
“几点了,我、我得回去了。”安叔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一看他醉成这样,让他自己回去好像也不妥,唉,又一想,只好送他一程了。
打了个车,问了好几遍,安叔才把地址说清楚。
离的不远,没到十分钟,出租车便停了下来,把安叔扶下车后,我发现这里是片老旧的小区,虽然看着有些年头了,但这个地理位置可是相当的好,估计如果拆迁,肯定会给不少钱。
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找到他家所住的单元,幸好只是二层。这老家伙摇摇晃晃的,我要是不扶,他自己随时都会摔倒,要是住个五六层,不得把我累死。
对于安叔,也不知道他是光棍一根啊,还是有老婆孩子,反正我在店里是除了他的几个古怪朋友之外,一个家人也没看到。
试着敲了敲门,没想到果然有人开门了,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油光满面,见到安叔立马骂道:“臭小子,又喝成这样。”随即冲我慈祥的笑了笑:“小伙子,你是我家店里的员工吧,小安和我提起过,快,快进屋。”
说着话,老人把安叔扶进了房间,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豁——
进到里面,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真是亮瞎我的双眼,这装修,这家具,简直了,漂亮的不能再漂亮了。
各种高档的红木桌椅,昂贵的家用电器,能照进人的地板,头顶上明晃晃的吊灯,真是太阔气了。
老人把安叔扶到旁边的沙发上,这时从对面的房间走出个老太太,看到我们嘴里念叨着:“这孩子,又喝多了。”
她的年龄和老头差不多,也是五十来岁的样子,可是听他们的语气,难道是安叔的父母?
这怎么可能,看他们的年纪也就差个十来岁呀?没听说十来岁就生孩子的。难道只是保养的好?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我还真没见过老人如此显年轻的。
二人对我十分的热情,又倒水又拿水果,我哪有心思在这逗留啊,要知道,家里还有个觉主老婆等着我回去呢。
我起身道:“大——”
我下意识的想叫他们大爷大妈,但是我管他们的儿子叫叔,这辈分不就乱了吗,想了想,干脆什么都不叫了。
“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二老也没多话,一边送我出门,一边热情的招呼着,让我有时间就过来玩。
从安叔家里出来,时间也快十二点了,打车回到店门口,刚下车,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个外地的陌生号码,不用问,肯定是骚扰电话,我便没去理会。
可是刚要迈步走进店里,忽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我吓得一哆嗦,扭头看去,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旁边
本以为是刚刚开走的那辆,以为是不是找错钱了什么的,可是下一刻,我却差点吓的一头载倒。
“喂!去哪啊?”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问道。
妈的妈我的姥姥,这不是上次那个鬼车司机吗,怎么又来?这家伙是缠上我了不成?
我大喘着气,吓的腿都软了,不自觉的喊了一声:“老婆,快出来救命啊!”
话音还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的一下闪现在我跟前,婉儿看到我这样,笑的弯了腰,她回过头来对那个司机道:“我说,你哪来的,在本小姐的地盘也敢撒野?”
司机看到婉儿猛的一缩脖子,车子直接往前蹿了出去,明亮的光线瞬间模糊,消失在了视线里。
第六十三章 夜空中的白影()
我早就蒙圈了,没想到我这觉主老婆这么厉害?连鬼车司机都怕她不成?
婉儿俏皮的笑着,来到跟前盯着我道:“你怎么那么胆小?”
“我我、我哪有?”我假装镇定的狡辩。
说实在的,要说不害怕那可真是骗人的,算这回在店门口已经碰到他两次了,这不是阴魂不散是什么?
回忆了一下,我好像明白了,上次坐他的车我没给钱啊,他一定是记着这茬呢,过来找我讨债了,好险好险,幸亏我这老婆也不是好惹的,不然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急忙把婉儿拉进店里,插好门,回到后屋,这才感觉踏实了些。
深吸口气,我问婉儿道:“刚才那个司机为什么会怕你?”
“他就是一个呆鬼呀,”婉儿坐到了床上,“别说我,你要是对他喊一声,也能把他吓走。”
“是吗?什么叫呆鬼?”我惊诧不已。
“嗯——”婉儿想了想道,“就是那种脑子有问题的鬼,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脑子摔坏了,反正你记住,下次遇到他不用怕,只要吼一声就能把他吓跑。”
“哦,”
我应了一声,原来如此,真是恨自己,早知道这样,何必吓的腿发软呢,害得我在婉儿面前丢脸。
一夜无话,事实上,婉儿现在的状态,我们暂时还真的有不了“话”。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却起不来了,只感觉掉进了冰窟窿里了似的,身上冷的不行,头昏脑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婉儿还在旁边睡得香甜,我大喘着气,伸出手摁住床,想要起来,但是根本做不到。
这时,婉儿被我的动静吵醒,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到我,忽然脸色大变,惊叫道:“你怎么啦?”
“不知道,感觉好难受。”我无力的回答着。
“是不是生病了,快,我带你去医院。”婉儿慌乱的爬起。
我摆了摆手,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这种感觉和第一次遇到婉儿后一样,可能又是那种王医生口中所说的阴气病。
想起哥哥说的话,要随时把玉佩戴在身上,时刻不能分开,可是昨天我却忘了这茬,唉,都怪我太疏忽大意。
找到手机,我对婉儿轻声道:“先不用去医院,我给哥哥打个电话,他应该有办法。”
婉儿眼睛里含着泪花,望着我猛的点头,嘴里着急的说着:“那你快打,快打呀。”
号码拨了过去,被哥哥秒接:“喂,周齐,怎么了?”
“羽哥,我病了,起不来了,你快过来。”我无力的说着。
“你等我,我马上到。”哥哥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叫婉儿戴上手套出去把门打开,几分钟后,哥哥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间。
他少有的凝着眉,打量了我片刻,又扭头望了婉儿一眼,眼神中露出一丝凶狠,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怪罪婉儿了吧。
随即,哥哥拿出手机,快速的摁着号码,通了以后,他开口道:“喂,老安,你快点帮我弄一碗黑狗血来,周齐被阴气侵身,快点啊。”好像还没等那头同意,哥哥便挂了电话。
老安?我心中奇怪,难道他是给安叔打的?
可能是昏过去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喧哗的声音,我费力的睁开眼,第一个寻找婉儿的身影,发现她就坐在我旁边,担心的望着我,不知何时,她手里的手套已经不见。
哥哥和安叔站在地上,见我醒来,哥哥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
此刻嘴里发苦发腥,粘粘的,难道刚才哥哥所说的狗血已经被我喝掉了?
感觉了一下,确实是好多了,身体没那么冷了,不过还是起不来。
把情况一说,哥哥微微皱眉道:“你好好休息,现在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等晚上的时候应该会好很多。”
可能是由于药的作用,我一点都不清醒,迷迷糊糊中听到哥哥不知在和谁说话。
“他昨天是不是把玉佩摘了?你怎么不劝她,你不知道没有玉佩他会死吗?你是鬼,他是人,怎么能受得了你身上的阴气?”
隐约的感觉到哥哥是在说婉儿,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发出声音,让哥哥不要训斥她,可是根本做不到,脑子越来越昏沉,很快完全的没有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哥哥正冷着脸站在床前,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左右一看,没有其他人身影。
“婉儿呢?”
我惊慌的坐起身,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走了——”
哥哥冷冷的说道,同时,扔给我一块白色的布道:“这是她给你留下来的。”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抬起头,冲哥可吼道:“是不是你把她逼走的?”
哥哥没理我,一转身开门而去。
拿起那块白布,我视线早已模糊,感觉整个心都被掏空了,擦了擦眼泪,这才看清上面有几行清秀的繁体字——
“周齐,对不起,是我害的你大病一场,你哥哥说的对,我们人鬼殊途,不可能在一起。
我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回家了,其实被你哥哥救醒的那天,我就已经恢复了忘记,我来自阴间,那里有我的家,有我的爸妈。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给我带来的快乐和企盼,虽然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夫君,我永远是你的妻子,至死不渝!
你要保重自己,不用挂念我。
爱你的老婆——徐婉儿”。
看完这段话,手中的白布早已被泪水浸透,我疯了一样跳下床,拉开窗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