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少爷?”张二被陈永丰突如其来的行为吓懵了。
陈永丰瞪了张二一眼,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并压低了声音威逼道:“快叫!把人都引过来,这是你赎罪的机会!”
说完,又是一顿打。
陈永丰手下根本没留情,张二不用刻意也被打得哀叫连连。
很快,大动静把周边熟睡的人都吵醒了,纷纷往这房间来,一看究竟。
而此时,叶初瑶正躲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听到那边吵吵嚷嚷的声响,不由暗自庆幸当时果决的爬窗离开。
只是现下陈永丰把人都吵醒了,她若不及早现身也是麻烦。
可因为药效的缘故,她热得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好似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喉咙也是渴得厉害,感觉都快冒烟了般,尤其是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叶初瑶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借用痛觉忽视身体上的难受。
“来人!把这客栈给我围起来!仔细的搜查!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小贼竟敢偷我宰相府上的东西!”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隐隐的穿进叶初瑶的耳朵里,细听之下原来是她的祖母,叶老夫人在发号施令。
祖母这是怕她的闺誉受损,以失窃为由来掩护她。
只是她现在这副模样被人瞧见了,那也是有嘴说不清,而且祖母的话一说完,由丁嬷嬷带头,已经在一间间的搜查房间了。
叶初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慌不择路的撩开垂下的幔帐,躲进床内。
下一刻,她又吓得惊呼。
床上有人!还是活生生的男人!
第3章 占有欲强的鬼王不好惹()
“否则什么?你再乖乖的躺下,让那女人再强上你?”
突然,窗外跳进一个手持折扇的白衣翩翩公子,这位公子身材高挑,仪表堂堂,长得更是颜如宋玉,貌比潘安,浑身散发着书生的文雅气质,他就是令众多少女爱得如痴如醉的如玉公子。
传闻如玉公子七步成诗,才高八斗,出口成章。
其实这些都只是对外的形象,私底下他是浪荡公子,说话粗俗。
只见他带着猥琐的笑意走向床边,再道:“没想到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鬼王竟然也有被人霸王硬上弓的一天,怎么样?被女人压在身下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爽?我看你从头到尾都享受的很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鬼王不悦的问道。
“来得不早不晚,刚好把香艳的现场春宫从头看到尾。”如玉公子“唰”得打开折扇,得意的笑道。
“哼!那些人都解决了?可有查出幕后指使?”鬼王绷着个脸转移话题。
“左不过不是我们七色阁的仇敌,就是皇宫里头那些蛇蝎女人派来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有什么好查的。”如玉公子不屑的说道。
说完,他放荡不羁的歪在床头,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拍了拍鬼王的肩头,再道:“喂,你别扯些其他的,你还没好好感谢我呢,要不是我把你送到这张床上,你还没有这等艳遇呢。”
见鬼王不搭理,如玉公子做出懊悔的样子,连连叹气,“早知有这等好事,我就自个儿躺在这张床上了。”
随后,还满是遗憾又跃跃欲试的模样魅惑地舔了舔双唇,“啧啧啧,那小妞可真够带劲的!我还从没试过被人霸王硬上弓的滋味呢,不如找个机会让那小妞也压我一回,也”
突然,如玉公子只觉得后背一痛,整个人就跟被定格了一样不能动了,连嘴也张不了。
而原本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鬼王如跟鬼魅般,不知何时站在了如玉公子的面前,面色铁青的瞪着他,并威胁道:“你少打她的主意!”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语气好似自己很在乎那个可恨的女人一样,鬼王清了清喉咙,加重了语气,解释道:“我堂堂鬼王还没受过如此屈辱,定要给她个厉害瞧瞧,让她知道惹到鬼王会有何下场!”
至于是什么样的厉害法。
鬼王的脑海里已经勾画好了香艳的三十六式。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步,他定要把那枚铜钱狠狠的甩到她脸上去!
哼!竟然只给他一个铜钱!
真是岂有此理!
要不是他余毒发作,动弹不得,还不知道谁霸王谁,谁赏谁钱呢!
如玉公子看着鬼王一会儿满脸愤怒,一会儿又满脸期待,不由向他投去了一记白眼。
都说女人总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耿耿于怀,没想到堂堂的鬼王也落了俗套,竟为了他的几句玩笑话偷袭他!
唉唉唉,被破了童子身的男人不好惹呀!
这边鬼王和如玉公子各有心思,那边叶初瑶却在胆战心惊的躲避搜查的人。
好不容易,她来到了客栈偏僻的柴房。
记得在前世,她曾经为在客栈帮工的小姑娘解过围,她或许能帮她度过眼下的困境。
推门进去,那小姑娘果然在,正缩在墙角挂着未干的泪珠睡觉。
叶初瑶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的推醒她,问道:“还记得我吗?”
小姑娘乍然被推醒,还以为是客栈的老板娘又要毒打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闭着眼睛,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现在就起来干活去!”
“别怕!别怕!我不会打你,也不会让你干活。”叶初瑶温声哄着小姑娘,说道:“你张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在叶初瑶耐心的哄劝下,小姑娘慢慢的睁开了眼。
不是一脸横肉的老板娘,而是长得跟天仙般美丽,今天白天还帮过她的神仙姐姐。
小姑娘松了一口气。
见此,叶初瑶越发轻柔的说道:“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小姑娘听了猛点头。
“那今后你就在我身边当我的丫鬟吧!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如果你表现的好,我还会赏好多好吃好玩的给你,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我愿意当神仙姐姐的丫鬟!”小姑娘想也没想的就应道。
叶初瑶点点头,再道:“既然你是我的丫鬟了,那就要听我的话,还要保护我,事事以我为重。”见小姑娘都应下了,她又问了她的一些情况,“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谁?都住哪儿?”
“我叫荷花,今年十二了,也不知道家在哪里,还有哪些人。”说到最后,声音带有些哽咽。
看她枯黄的头发,瘦小的身体,稚嫩的话语,叶初瑶还以为她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没想到竟然有十二了,可见她遭遇了不知道多少的磨难。
不过,这样也好。
在她身边也不需要多出挑,多聪明,够忠诚就好。
叶初瑶带着荷花走出柴房。
外面仍旧闹哄哄的,有种越闹越大的趋势。
她侧身对荷花叮嘱道:“如果有人问你,我是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一定要说是,不管那些人怎么问,你都要这么回答。”
荷花眨着眼,迷茫的说道:“神仙姐姐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呀!”
叶初瑶一愣,盯着荷花看。
见荷花懵懵懂懂的,却很坚信刚才的话,她不由失笑了。
看来她捡了一个宝。
因为回去的路上,叶初瑶并没有躲躲藏藏,没走多久就与叶府上带出来的家丁相遇了。
叶初瑶故作不知的样子询问道:“怎么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何事?”
为了保住叶初瑶的清誉,除了上面的人,底下的人还不知道叶初瑶失踪的事情,因此把叶老夫人的对外说词说与了她听。
叶初瑶听后,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可要仔细的找,这可是攸关我们相府的颜面。”
家丁恭敬的应下,护送叶初瑶回房。
叶初瑶的房间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看见她齐齐整整的出现,各个跟见了鬼一样。
尤其是陈永丰首先蹿出来,他上下仔细的打量叶初瑶,问道:“初瑶表妹你没事吧!那贼人有没有对你不过,你放心!表哥我不会嫌弃你的,待会儿就写封书信给我母亲,让她上门提亲!”
还没等叶初瑶回应,二夫人的女儿叶美琳,也就是她的堂妹,顺着陈永丰的话,也开口说道:“大堂姐放心!表哥会对你好的!”
“是呀!长姐你真是不幸,遇到这种事情,好在永丰表哥对长姐你一往情深,不嫌弃你。”说这话的是叶淑瑶,相府的嫡出二小姐,她的母亲是叶初瑶生母的庶妹,叶相的继室。
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死死咬定了叶初瑶已经失去了闺誉。
唯有前世害得叶初瑶死不瞑目的庶妹叶念瑶站出来为她说话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们怎么就认定长姐遭遇了不幸呢?还是听听长姐怎么说吧!”
说话软软糯糯的,柔得都快要滴出水来。
前世叶初瑶就是被叶念瑶这柔弱而又纯善的表象给欺骗了,其实她的心比刀子还利!
今世,她绝不会再上当!
第4章 去!那男人咋这么眼熟!()
叶初瑶没有回应他们,径自的带着荷花走向叶老夫人,满脸困惑的问道:“祖母,发生何事了?不是说我们府上的东西失窃了吗?可永丰表哥和妹妹们说得话,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
叶老夫人不答反问道:“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叶初瑶指着缩在她身后的荷花,说道:“祖母还记得她吗?白天的时候她被客栈的老板娘打得死去活来,虽然当时我让人拦下了,可依照着那老板娘的脾性,等我们走了铁定不会轻饶了她,我思来想去还是把她带着身边为好。”
听后,叶老夫人问荷花道:“大小姐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荷花从叶初瑶的身后探出头来,瞪大了眼珠子,说道:“我不认识大小姐,我是一直跟神仙姐姐在一起!”
“神仙姐姐?”
“嗯嗯!神仙姐姐!”荷花使劲的点点头,还抬头对着叶初瑶甜甜的笑。
这个神仙姐姐是谁不言而喻。
“切!她也配?”叶淑瑶在旁不满的嘀咕道。
叶老夫人横了她一眼。
叶淑瑶不敢再吱声。
见此,一旁的叶美琳捂着嘴偷笑,暗骂她活该。
叶念瑶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地看着。
对于这几个孙女之间的暗斗,叶老夫人在心里忍不住摇头叹气。
可听了叶初瑶的解释之后,她原本肃穆的脸不由渐渐地展开笑颜。
叶初瑶是在这几个姐妹之中长得最为出色的,行事也稳当,相府对她寄予厚望,望能够在她的婚事上能够帮衬着相府更上一层楼。
所以,既然叶初瑶没事,她也没有过多责问,而是温和的教诲她道:“你是我们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看着,身为长姐要有长姐的风范,这些小事理应吩咐下面的人去办,哪里有你亲自去的道理?”
“是,孙儿谨记祖母的教诲!”叶初瑶柔顺的屈了屈膝。
眼看着这事就要被轻轻的揭过了。
陈永丰着急了。
他指着被捆成肉粽的张二,说道:“老祖宗,据这贼人交代,他不仅闯了初瑶表妹的房间,还下流的下了迷丨情药,并且还有同伙接应,要是不查清楚的话,这事传出去恐怕会对初瑶表妹的闺誉不利!”
说完,不等叶老夫人有所指示,陈永丰自动的问叶初瑶道:“初瑶表妹,你是何时离开房间的?身边又有谁跟着?”
今晚在叶初瑶房间守夜的是夕照。
这夕照是大夫人从老鸨手里买来赏给叶初瑶的,不仅小小年纪就已失贞,平日里也没少勾搭府里的男人,陈永丰就是她的相好之一。
当然了,今晚的事也少不了她的参与。
在趁着叶初瑶熟睡之后,她偷偷的离开房间向陈永丰通风报信,等张二下了药之后,她就躲了起来。所以,陈永丰才会这般问,因为他断定叶初瑶说不出为她做证的人来。
叶美琳一看陈永丰问得有理有据,知道他铁定有十足的把握,也乐得把叶初瑶从云端上拉下来,紧跟着插嘴说道:“是呀,大堂姐,这事还是说清楚点为好,也去了大家的疑影。”
一向与叶初瑶不对付的叶淑瑶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甘落后的道:“长姐,你就说说吧,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就是出了事,大家也不会为这看不起你,永丰表哥更不会嫌弃你的。”
说完,又转头问陈永丰,道:“你说是不是,永丰表哥?”
陈永丰点点头,深情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初瑶表妹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如那莲花般高贵、纯洁。”
“永丰表哥真好,长姐你就放心说吧,万事还有永丰表哥呢。”叶淑瑶说道。
叶美琳也催促道:“大堂姐,你就说吧,永丰表哥都这么表态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们别逼长姐了!我相信长姐!”叶念瑶再次站出来为叶初瑶说话。
话音一落,叶美琳和叶淑瑶纷纷攻击叶念瑶,道:“你相信?只是你相信就成了吗?别再这里假惺惺的当好人了,我们这也是为长姐好,只有把事情说清楚了,长姐才能清白!”
“就是!说得我们好想逼迫长姐一样,这事不说清楚,你想让大堂姐被人指指点点吗?”
叶念瑶被挤兑得哑口无言,可怜兮兮的朝叶初瑶求助,“长姐,我”
要不是前世在叶念瑶手上吃了不少的亏。
叶初瑶恐怕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极力为自己说话的三妹竟然会害自己。
真是人心隔肚皮呀!
叶初瑶强忍着恶心,向叶念瑶投去安抚的笑容。
事到如今,她不说点什么,恐怕会被他们就此泼上了污水。
叶老夫人也是如此的想法,她望向叶初瑶,示意她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清楚明白。
不过,叶初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朝着人群左顾右盼,问道:“咦?夕照呢?怕屋里没人,不知我的去向,祖母会担心,我特意留她守门的,她哪里去了?”
皱着眉头,露出担忧的神色。
下一瞬间,叶初瑶低呼一声,道:“莫非夕照是被永丰表哥所说的贼人给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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