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是一个报案的工人,被人捅了七八刀流血过多死亡,死的时候死不瞑目。
更嚣张的是,在这工人的尸体旁边,还用他的鲜血写着,“这就是下场!”
很显然,这是一起打击报复事件。
一时间,工地上的人,人人自危。
出了死人事件,这件事就压不住了,传到了镇外正在指挥泥瓦匠修建诡屋,全身都没带多少东西的黄晟耳边。
黄晟勃然大怒,叫他小布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骂得小布浑身打颤。
然后又叫来当初接手这工人报案的公安队员,责令他限期揪出凶手,不然的话,就脱下那身衣服吧。
在黄晟的压迫下,公安局全体队员四处出击,可是那起罪犯好像收到风声,就没有再出现。
黄晟规定的时间一到,凶手还是没有缉拿归案。
铁面无情的黄晟真的让那个公安队员脱下绿色军装,并且宣布,凡是徐家镇以后任何带有官方性质的工作,都不会对他和直系亲人开放。
现有亲属如果已经在工作中的,一律赔偿并且辞退。这个决定,才是重重一击。
这一家子已经在徐家镇混不了,只能卖了田地远走他乡,只是外地人生地不熟,只能是举步维艰。
这个判罚狠狠震慑了公安局里一群混吃的老油条。
黄晟趁机宣布,以后凡是渎职的,都会被扫地出门,并且规定了公安局的职责义务,甚至扬言大帅府将会成立一个监督机构,专门负责监督公安局还有其他镇上官方部门的工作行为。
这个措施一出,整个公安局暗地里怨声四起,只是黄晟现在在徐家镇已经根基深厚了,直接无视了,如果再有不醒目的人跳出来,直接撤职就是了。
不过黄晟最终没有等来那个不醒目的人。
整顿了公安局的纪律后,黄晟就把军营里的大头兵都调了出来。
黄晟曾经托黄百万从省城军队里挖了一个留学过日本军事学院的军官过来培训军队。
只有军队的培训权,但是没有军队的调兵权!
经过这段时间的军事训练,这些大头兵体格强壮了不少,纪律性也增强许多。
黄晟是副营长,直接就让这群大头兵,兵分几路,把整个徐家镇都封锁了,然后大兵协同公安局队员,对整个镇子和下辖的村子进行扫荡。
徐家镇第一次“扫黄打黑专项活动”顺利开展,并取得了丰盛的成果,抓获了“服务业”女子42人,“中介和保安”男子19人。没有抓到“服务业”男子,可能是徐家镇的市场还不够大的原因。
这些人统统被抓到公安局里面的牢狱里关起来。
黄晟就回到家里休息逗小孩了,隔了一个晚上,小布就把严刑拷打后得到的线索,递交给黄晟。
好家伙,那群人居然躲到了任家镇了。黄晟心道。
不过以为想逃过一劫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年头,各个军阀以治下土地为墙,普通群众是可以随意进出,但是带着枪的军队就不行了。
用屁股想,黄晟都知道隔壁的龙大帅不会让他的军队过境抓人,哪怕是公安局队员都不行。
但难不倒黄晟。
黄晟让添丁带队,换上便服,混在运输大队里。
运输大队来往任家镇徐家镇多次,途中经过龙家镇,早就打点好一切了。
所以他们顺顺利利地到了任家镇,找了任老爷这个地头蛇帮忙,直接就把涉案的三男两女抓回徐家镇,并且在徐家镇公开审判,直接按谋杀罪,判处了五个人当众执行死刑。
这五个的死,很是打击了徐家镇刚出现不久的歪风邪气。
黄晟又要求公安局局长小布,成立巡逻队,每日定时定点巡逻,随时对犯罪行为进行制止。
忠勇营也时不时在镇里举行拉练。
一时间,徐家镇的治安大好,百姓安居乐业,齐齐夸起黄晟和徐大帅两个人来,甚至一些得到黄晟大恩大惠的人,在家里还立起黄晟和徐大帅的长生牌起来。
当然这些黄晟是不在意。处理好这件事情后,黄晟又把重心放在修炼上,没事看下各个修炼秘籍,钻研一下新的法术,或者祭起幽冥鬼镜,时不时用起役鬼咒,控制新的鬼仆。
时间在黄晟的修炼不知时日中,慢慢走过去。
不知不觉中,徐家镇的主干道改造也慢慢进入了尾声,石板大道也被翻新,修成了洋灰大道,主干道上的“福悦客栈”装修得差不多了,而任婷婷在徐家镇新开的“同心西餐厅”,得到了资源倾泻最多,已经营业了。
这时,任婷婷抱着黄晓馨过来对修炼的黄晟说,孩子快百日了,是否要摆酒宴客庆祝?
黄晟这才想起这事,一边感叹时间飞快,一边猛点头,说,一定要热热闹闹大办一场。
任婷婷满意地离去了,她来这里的一个原因其实还是想看又开始沉迷于修炼中的黄晟对这女儿到底在不在乎?结果发现黄晟真的对男孩女孩都一样后,就开心地走了。
而黄晟则喊来仆从,让大发请帖,邀请贵客临门,参加他女儿黄晓馨的百日酒宴。
第一章 请帖1()
秋末冬至,哪怕是白天太阳当空照,但四目道长所住的偏僻山间也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几分萧瑟肃寒。
冬季,是万物修养的季节。四目道长也不例外,入冬之后,就没有再接生意,窝在了自己的住宿,调教起自己的徒弟家乐起来。
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很美好,只要不用让他看见或者听见隔壁秃驴一休的一举一动就好。
此时,他正在大厅处,穿着厚厚的衣服,笑容满面地看着刚刚送来的一份请帖。
家乐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傅,请帖谁发的?你看的这么开心?”
家乐一说话,四目道长脸上的笑容就收起来,撇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是你师弟发的请帖。”
“什么请帖?黄晟师弟要娶妻吗?”家乐已经习惯了四目道长的这张臭脸,不以为然地继续问道。
“娶妻?你师弟早就有老婆了,现在孩子都有了。哪像你?修炼比不上你师弟就算了,连娶妻生子都走在人家后头,你不丢脸我都替你害羞!”四目道长冷哼一声。
“我也想早点娶妻生个胖小孩,可这事急不来呀?”家乐苦起脸,他最近跟隔壁一休大师的女弟子箐箐关系进展很快,但再快也没有自己师弟黄晟的速度快呀。
自己还在想着如何把女孩子追到手的时候,他已经做爸爸了。
四目道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自己这个大徒弟的心思自己是看在眼里的,他是把家乐当做大半个儿子来看的。所以他再回来之后,发现了家乐的情况后,就有意无意地放纵他们两人交往,而不像以前,恨不得跟隔壁的人老死不往来。
当然,这是指箐箐这丫头的情况,一休那个老秃驴他还是恨不得他立刻圆寂的那种。
家乐是乐天的性子,心地善良,黄晟上次冷脸对他,最后也没见他生过气,只见他沮丧了一会就恢复了过来,对着四目道长道,“那师傅你去吗?”
“废话!”四目道长瞪了他一眼。
家乐还是搞不明白四目道长话里的含义,楞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问,“师傅,那您是去还是不去?”
四目道长看着自己这个傻徒弟,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样子,骂道,“我怎么收了你这个蠢徒弟?我不求你有你师弟黄晟十分之一的聪明,但你也不要这么蠢!好话赖话都听不出来,当然去了!”
四目道长这时候完全忘记了当初在任家镇,他是如何严厉地训斥黄晟的事情了。
家乐这才恍然大悟,也不生气也不惭愧,他已经习惯了,“哦”的一声,然后想到了什么好事,居然笑了起来,对四目道长道,“那师傅,我帮你看好家。”
四目道长一看到家乐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歪主意,忍不住骂道,“看家,看什么家?等我回来,再看到全家都被砸一遍吗?”
一说道这个,四目道长就来气,虽然他知道,这事不能怪家乐,在那只皇族僵尸面前,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自己师弟千鹤,把皇族僵尸带过来,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四目道长不骂家乐的理由。
家乐被四目道长一说,就低着头不敢多说话了。
四目道长一看心里又是一叹,语气也没那么严厉,带有几分疲劳,“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呀?师傅,我去的话家里就没人看房子了。”家乐有些抗拒,他不太想去。
“这里荒山野岭,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我们把贵重东西收好不就行了吗?再不济,你去叫隔壁那老秃驴看下房子,他也就这点作用了。”四目道长道。
“可是,师傅我还是想看家……。”家乐低声说道。
“看什么家?老是待在家里,不出去见见世面怎么行?去收拾下,等下就跟我走!”四目道长训骂道。
“啊?”家乐又皱起了苦瓜脸。
四目道长见此就是心叹,“傻徒弟,我这是带你去跟你师徒交好关系,以后师傅要是不在了,你还有个师弟可以依靠,不用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茅山道士,终日跟妖魔鬼怪这些阴物打交道,不到金丹期,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善终呢?筑基期虽有三甲子寿,但又有几人能真正活到,到老来,还不是百病缠身,不得好死!”
四目道长正感慨着,突地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师兄你要带家乐走去哪里?”
四目道长和家乐闻言都朝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上唇留着小胡子,一脸忠厚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不是四目道长的师弟千鹤道长,还有谁?
“师兄。”
“师弟。”
“师叔。”
三人互敬了茅山派的礼。
礼后,三人放下手。
千鹤道长率先说道,“师兄,前段时间,因为僵尸的事情,毁坏了你屋子,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在对方给钱消灾的份上就算了,人没死就好。”从四目道长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听不顺耳,不过千鹤道长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师兄的品性,所以只是哈哈一笑,没有介意。
四目道长顺便又问,“对了,师弟,那僵尸呢?烧了没有?”
千鹤道长收起笑脸,摇摇头,“被埋在陵墓中,他们说不能亏待有功之臣。”
四目道长听了冷笑,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所谓的有功之臣又是谁的有功之臣?
“那只僵尸被埋在皇陵里,小心吸了地气成了气候,到时候跑出来,那才是一场大难。有功之臣?呵呵!僵尸出来先杀血亲,看他们还讲不讲有功之臣!”
“师兄,不说这个了!我的任务就是帮他们把尸体护送上京,尸体送到了,任务也就完结了。”千鹤道长说道,“对了,你们刚才说要走?去哪里?”
“哦,我另一个徒弟黄晟,孩子百日酒,特意来信,邀请我过去参加。我寻思着带家乐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四目道长给自己师弟解释道。
“黄晟呀?”千鹤道长想起了这个人来,不禁赞叹道,“师兄,不得不说,你收了个好徒弟呀。”
“哪里?我还没好好教训那小子对你无礼的事情呢?”四目道长嘴上谦虚,眼里笑意却是溢了出来。
“那时候情况危急,黄晟师侄也是情急罢了,怪不得他的,怪不得他的。”千鹤道长连连说道。
四目道长笑笑不语,其实他就是说说而已,而且黄晟现在这种地位,也不是他可以轻易教训的人了。
“听说黄晟侄儿做了徐家镇的副官,还在镇上大搞修路搭桥,镇上的百姓生活也因此好了不少。我在回来路上,遇到一些客商,听他们说都是去徐家镇做生意,看来徐家镇兴旺许多,黄晟侄儿真是功德无量啊!”千鹤道长感叹道。
“那小子,算他做了几分实事。”虽然四目道长现在觉得特别有面子,不过嘴上还是表示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只是努力板着的脸和硬是要拉伸开的嘴相冲突,让四目道长脸有点微微疼。
千鹤道长看在眼里,也只是哈哈大笑。
“师兄,你说黄晟侄儿孩子百日酒,要不我冒昧一下,左右我闲着没事,也随师兄一起去参加,你看如何?”千鹤道长突然起了兴致道。
四目道长微微一愣,然后就应了下来,“也好,一起过去,人多热闹点。”
千鹤道长大笑着点点头。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千鹤道长,别来无恙。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一个身影,觉得很像你,过来一看,果然没错。”
千鹤道长闻言回头一看,一休大师正带着他的女徒弟箐箐走了进来。
“箐箐。”原本默默不作声的家乐一看,高兴地喊了一声,就迎了上去,让在场的一休大师和千鹤道长会心一笑。
只有四目道长,笑意消失,板着脸,没好气地道,“你来干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过来,主要是想见千鹤道长的。既然道兄不欢迎我,千鹤道长,不如到贫僧寒室一聚,贫僧有很多话想跟千鹤道长讨教。”一休大师笑眯眯地道。
“大师……。”千鹤道长正要说些什么。
四目道长抢先说话,“你想都别想了,千鹤师弟要跟我去参加我徒儿黄晟孩子的百日酒,你就一个人待在你那件烂房子里敲你的经,念你的佛吧。”
“家乐是不是真的?”一休大师直接问了靠近的家乐。
“是呀,大师,黄晟师弟请帖都叫人送了过来了。”家乐老实地回答道。
一休大师眼珠子一转,又笑了起来,笑呵呵道,“黄晟施主有喜,这是好事,贫僧说不得,也只能厚着脸皮去庆祝一番了。”
“不要脸!人家都没请你,你去干什么?”四目道长冷冷道。
“呵呵。黄晟施主拿过贫僧的《龙象大力金刚神通》,与贫僧也算是有缘,勉强说得上有半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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