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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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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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媚声而笑,搔首弄姿。

她这一举可是大错特错了。陈敬龙不谐男女之事,却对男女之防看的极重,一有陌生女子靠近,本能的便起警戒之心,更何况这女子在自己面前举止放荡,轻浮挑逗?

陈敬龙心中一震,本能的便想退避,脑中登时清醒,猛然想到:“这是媚术,我曾看蝶舞用过,难怪感觉这眼神、声音似曾相识!她这媚术水平照蝶舞可差了老大一截,只要我小心应付,便不会被她迷住。不如将计就计,把她拿下!”当即强忍退避之意,呆立不动,脸上装出痴迷神情,喃喃道:“好姐姐,你再靠我近些,我便告诉你!”

银玉对自己的媚术极有信心,见陈敬龙神情,丝毫不疑有诈,闻言果然又上前两步,娇笑道:“你可不许骗我啊!”将衣领又扯开一些,露出一抹酥胸。

陈敬龙见她胸膛洁白如玉,心中不由乱跳,脸上涨的发紫,头脑却仍清醒,暗自寻思:“蝶舞姑娘无需当真扯开衣服,只要用上媚术,便让人感觉她的衣服随时便会落下,那才叫真正的迷人!这银玉媚术远远不及蝶舞,也想来迷住我,真是不自量力!也罢,我装假也要装到十足,免得被她发觉,功亏一篑!”当即表情更加痴迷,手一松,钢刀掉落在地,伸开两臂,喃喃道:“你……你让我抱抱,我什么都告诉你!”

一百四十七节、尔虞我诈

银玉见他连兵刃都丢在地上,只当他已被自己迷的神志不清,哪还有丝毫戒备之心?闻言又上前几步,轻轻靠在他胸前,抬脸喘息道:“好弟弟,快说给姐姐听吧,姐姐都急死了!”

陈敬龙双臂环绕,将她轻轻搂住,笑道:“还是你先说说你的来历给我听吧!我也急死了!”

银玉脸色大变,惊道:“你说什么?”陈敬龙不等她退身,两臂一齐用力,将她紧紧箍在怀里,笑道:“我是说,如果你不说清来历身份,我便不放开你!”

银玉这才知道他并未被自己媚术迷住,方才的痴迷神情全是假装;急忙挣扎,却哪抵得过陈敬龙的力气?她手臂也被圈住,动弹不得,虽然手里有刀,却半点也派不上用场;想抬腿去顶陈敬龙胯下,可两人贴的紧紧,没有回转余地,微微屈腿,膝盖便撞上陈敬龙小腿,根本抬不起来。

别无良策之下,只能硬拼力气。银玉挣扎半晌,直累的呼呼急喘、香汗淋漓,再看陈敬龙,面不改色,恍若无事,两条手臂直如两根铁柱一般,纹丝不动。

她自知力量上胜不过陈敬龙,再挣扎也是无用,索性放松身体,再不扭动,媚笑道:“好弟弟,你可真会装假,姐姐这可上了你的当了!”陈敬龙不去看她,冷冷说道:“你迷不住我的,再用媚术也不过白耗精神而已!你也别跟我叫的这样亲热,我可不是你弟弟!”

银玉见迷不住他,心中早就犯疑,此时见他说出“白耗精神”的话语,显是对媚术颇有了解,不由更是纳闷;正色问道:“陈少侠,你怎知我用的是媚术?你又怎知媚术耗人精神?”她此时已是正常说话,没有再使用媚术。

陈敬龙笑道:“我认得一个比你高明十倍的媚术高手,所以对媚术略有所知。那人施展起媚术来,才是真的烟视媚行、动人魂魄。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那样高明的媚术都看过了,又怎会被你这点微末伎俩迷住?”

银玉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似对有人媚术胜过自己十倍之说很不相信,却也不再多问,想了想,笑道:“你想这样抱着我到什么时候呢?”

陈敬龙道:“你不说出身份来历,以及跟尚自高密谋的事情,我便不放你走。”银玉叹道:“你怀里舒服的紧,我很喜欢。你不肯放我,最好不过,咱们就这样耗着吧!”说完侧脸贴上陈敬龙胸膛,闭上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陈敬龙见她如此厚颜无耻,不禁又气又急,焦躁道:“你再不肯说,我箍死了你!”两臂猛用力收紧。

银玉被他一挤,胸中登时吸不进气来,再顾不得装模作样,急睁开眼,双臂竭力外撑,却哪撑得开?过不多久,已是脸红如血,眼神迷离,就要因窒息而晕去。

陈敬龙略松手臂,喝道:“你说不说?”银玉一得放松,立时大口喘息,脸上血红渐褪,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就是不说,你有种便挤死我!”

陈敬龙咬一咬牙,发狠道:“你越是不肯说,便越证明此事非同小可!我铁了心,非要知道不可,你不肯说,我便真挤死你,你当我不敢么?”微顿一顿,又道:“你若抵受不住,想要说了,便眨眨眼睛。”

银玉愕道:“什么?”陈敬龙不再回答,力贯双臂,狠命一收;银玉鼻中“吭”的一声,脸色登时发紫;胸骨咯咯作响,似乎便要尽数断折。她在大力挤压之下,只觉五脏六腑皆痛,鲜血冲的头疼欲裂;吸不进气,更是闷的心里发慌;鼻涕眼泪似乎也被挤的无处可藏,一齐涌出;张口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陈敬龙硬起心肠,不去看她的凄惨模样,手臂又再加力,口中不停喝问:“你说不说?你说不说?”银玉脸色渐渐发黑,眼睛突起如金鱼,鼻中缓缓流出血来,跟着“咯”一声轻响,断了一根肋骨。

陈敬龙心中暗叹:“想不到她这样有骨气,居然宁死不屈!我与她并无怨仇,总不能当真弄死了她,还是放弃吧!”正要松开手臂,却见银玉眼睛连眨,速度快极。

陈敬龙大喜过望,松开手臂。银玉失了支撑,登进委顿在地,不住咳嗽喘息;身体擅抖,似乎随时便要晕去。

陈敬龙怕她回复力气,再与自己相斗,俯身将她手中细刀夺过;将细刀在手中一掂,不禁暗觉好笑,心道:“我还当她力气极大,胜过寻常男人,原来却是这细刀份量颇重,不似外表看的轻巧!”

那细刀宽只两指,看似份量颇轻,其实钢质极佳,比寻常钢刀还要重上许多。陈敬龙以前不知,只当银玉力量大,此时才知是占了刀重的便宜。须知,同一个人,全力挥舞一根一斤重的木棍,与全力挥舞一棍十斤重的铁棒,所造成的伤害自然是全不相同的。

银玉喘息半晌,力气稍有恢复,挣扎坐起身来,手按肋下,轻声呻吟,显是断骨之处十分疼痛。

陈敬龙喝道:“你快说来历,我便给你接骨!”银玉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好吧,我说!其实……其实我真名不叫银玉,叫做岛川……我来自……啊哟……好痛……这样坐着,压迫断骨,痛的受不住了,你……你快拉我起来!”

陈敬龙正听的聚精会神,心中暗奇:“岛川?这名字好生古怪!轩辕族有姓岛的人么?”急于要听下文,见她呼痛,顾不得多想,将两刀并在左手,伸右手去拉她。

银玉抬起按在肋下的手掌,伸向陈敬龙。

陈敬龙在她手上一握,刚想用力拉扯,忽觉掌心一阵刺痛,诧异下之,连退两步,抬手来看,只见掌心一个小孔,微微渗出血迹。

陈敬龙大惊,厉声喝问:“什么东西?”银玉笑道:“没什么,一根小针罢了,不会死人的!”说着手掌一翻,指缝间微芒闪动,正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原来她方才手按肋下,看似护着痛处,其实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腰带里摸出了一枚暗器。

陈敬龙大怒,刚要发作,却觉力气急速消失;惊道:“蝎尾针!”银玉微一错愕,随即笑道:“你倒识货!不错,正是蝎尾针。”

陈敬龙竭力迈前一步,想要举刀给她至命一击,不料手臂微动,立即绵软,两刀一齐脱手掉落,跟着两腿一软,跌坐在地,再没力气站起;心中大悔:“尚自高曾用蝎尾针暗算大哥,我当时看的清清楚楚。这银玉与尚自高来往,有蝎尾针在手也毫不稀奇,我怎会早没想到?陈敬龙啊陈敬龙,你如此粗心大意、不知防范,死了也是活该!”

银玉慢慢站起身来,冷笑道:“世事真是难料的紧,想不到你刚才威风八面,一转眼便成了任人宰割的可怜虫!你想活命,便告诉我纣老怪的下落,不然,哼,我一刀将你斩成两段!”俯身拾起细刀,得意之下,想要放声大笑,不料却牵动断骨,剧痛难当;笑声变成呻吟,冲口而出。

陈敬龙脑中飞转,暗自寻思:“大哥说过,蝎尾针上沾有消魔化力粉,虽能暂时使人力气消失,但效果不能持久。我想活命,须得拖延时间,以待力气恢复!”当即黯然叹道:“就算我说了纣老怪的下落,你也绝不会放过我的,当我不知道么?我并不怕死,只是死在你手里,却不知你究竟什么来头,未免有些冤枉!也罢,我就要死了,留着纣老怪的下落也再无用处,只要你跟我说清来历,让我死的明明白白,我便都告诉你好了!”

银玉喜道:“当真?”陈敬龙道:“事已至此,我骗你又有什么用处?这里除了坟中枯骨,再没有别人,难道怕我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么?”

银玉微一沉吟,提起细刀,向他肩头斩去。陈敬龙无力闪躲,登被砍中,肩头鲜血长流,幸好银玉怕牵动伤处,不敢用力,这一刀不至伤到筋骨。

陈敬龙怒道:“你想折磨我,逼我说出纣老怪下落,却是做梦!不信你再砍几刀,看我怕是不怕!”

银玉道:“我不是折磨你,而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了力气。刚才我被你装模作样,骗上了当,这次可得加些小心才是!”

陈敬龙轻叹一声,道:“我若还有力气,又怎能让你轻易砍中?你现在可放心了么?”

银玉笑道:“放心,当然放心!你就快死了,我的身份,也不怕让你知道。实不相瞒,我不是轩辕族人,我刚才跟你说我本名,其实只说了个姓,我的全名叫做岛川香,银玉不过是我在轩辕族活动时使用的假名而已。”

陈敬龙恍然道:“难怪我觉得你说话、神气都有些古怪,原来你不是轩辕族人!你是哪一族的?”

银玉冷笑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劫余大陆五大种族,只有轩辕族人与血族人相貌完全一样,你不知道么?我不是轩辕族人,自然是血族人了!”

陈敬龙心中剧震,惊道:“你是血族人?你……你说半月之后,必定北上,是指血寇?”

银玉冷笑道:“什么血寇?那是我们血族的先锋军。哼,这次可不只是先锋军那么简单了;我们血族此次要倾尽军力,挥师北上,一举将轩辕族拿下,让轩辕族亡国灭种!”说罢仰天大笑,得意非常。

陈敬龙心跳如鼓,暗叫:“糟糕!血族要大举进犯我族,必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朝廷不知此事,半点防备都没有,怎能抵抗?不行,我一定要活着,把这消息通知朝廷才好!”怕岛川香看出自己心思,脸上故意装出不屑神情,冷笑道:“我虽然见识短少,可也知道,血寇地小人少,实力有限的紧,跟我们轩辕泱泱大国根本无法比较。你们以卵击石,不是自取灭亡么?”

银玉笑道:“你不只见识短少,头脑也笨的厉害!你当我与尚自高商议的是什么事?哼,有内应相助,里应外合,我们自然可以轻松灭掉轩辕,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

陈敬龙恍如耳边响起一个霹雳,脑中嗡嗡作响,心中只叫:“大事不妙!原来尚自高是血族奸细!”

一百四十八节、奸诈蠢蛋

银玉见陈敬龙默然不语,便道:“你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了,这便告诉我纣老怪的下落吧。”陈敬龙笑道:“他的下落,就算我说了你也找不到,又何必一定要问?”银玉大怒,厉声喝道:“原来你是在戏弄老娘。小子,你找死!”举起细刀,当头便砍。

陈敬龙大骇,想要闪躲,却苦于无力动弹,眼看寒光闪动的刀锋离自己额头已经不及两寸,情急之下,心中除求生之外,再无其它念头;猛觉一股暖流自小腹处急冲而上,腰身力气顿复;急速仰倒,向旁边一滚,间不容发的躲过细刀;待重又坐起身来,方才觉得奇怪:“咦,我怎么有力气躲闪?”微一凝神,感觉小腹处暖洋洋的一团,不由狂喜:“原来我的内力不怕消魔化力粉,并不曾被化去!”

他以前听纣老怪说过,消魔化力粉可化人力量、魔力,只当自己的内力也会被化去,因此得知是中了蝎尾针后,一直不曾运用内力;此时才知,内力本质与魔力不同,居然不怕消魔化力粉,反过来倒是消魔化力粉受内力克制,内力到处,如汤泼雪,消魔化力粉效果立失,体力迅速恢复。

银玉一刀砍空,脸色大变,惊道:“你力气没有消失!你……你又在装模作样,骗我上当!”

陈敬龙急运内力在全身游走,跃起身来,哈哈大笑,朗声道:“我也没想到消魔化力粉制我不得,倒不是有意骗你!”

银玉见他起身,吓了一跳,急退数步,与他拉开距离,奇道:“你究竟有什么古怪本领,怎会不怕消魔化力粉?”

陈敬龙上前一步,拾起钢刀,笑道:“现在局面又转,我已不是任你宰割的可怜虫了,你还想逼问我事情么?”

银玉沉吟片刻,猛一咬牙,森然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便绝不能让你活下去!陈敬龙,受死吧!”两手握住刀柄,慢慢举过头顶。

陈敬龙笑道:“要打架么?你不是我对手!”

银玉冷哼一声,道:“上次在青龙城中,人多眼杂,我怕泄露身份,不敢使用斗气,所以才饶你一命,你当我真的打不过你吗?陈敬龙,今天就让你尝尝血系斗气的厉害!”说罢咬破舌尖,仰头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一喷出口,她脸色立时变的苍白,额头正中却浮现出一块钱币大小的血红印迹,圆圆如同膏药;印迹出现的同时,她细刀上忽地拢上一层淡淡血雾,虽不甚浓,却诡异阴森、狰狞可怖。

陈敬龙心中凛然,暗道:“这是什么技法,怎地如此古怪?”不敢轻视,忙凝神以待。

银玉猛吸口气,喝道:“吃我一刀!”疾冲上前,挥刀直劈而下。

陈敬龙有心试试她这古怪斗气有何威力,不躲不闪,运起五成内力,举刀迎上。

“噗”一声响,两刀相交,声音如击败革。陈敬龙只觉自己刀身撞上一片粘稠之物,刚力被迅速化解,无法传到对方刀上;惊奇之下,想要收刀再出,不料钢刀竟似被那血雾缠住,一时收不回来。

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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