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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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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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在女魔头手中,仅仅就是个凶器,每逢作恶之时,魔女都会执此杵穿心害人,所以叫追心杵。

    后来随着女魔头的离世,这东西也就没有那般引人注目了。

    可当照骨镜显现人世之后,这追心杵便步入了盖世凶器的行列。

    照骨镜,乃是无名氏所锻造,具体的年月早都无人知晓了,只知道此物有异能,可瘫痪活人,又因形状似铜镜,所以才叫照骨镜。

    本身也是天外玄铁所铸,外面包裹着一层铜皮,看似古朴寻常,实则邪气逼人。

    这照骨镜的原料,也就是那天外玄铁,不知为何只要近身便可使人瘫痪,即便是武功盖世之人也难抵挡。

    所以才被包裹了一层铜皮,而这层铜皮则是可以打开的。

    只要一掀开铜皮,再拿这镜子正面示人,被照之人必定全身瘫软倒地,气力尽失,长时间的照射则会全身糜烂,暴死而亡。

    本来也就是个邪门的玩意,但是后世有人将此二物同时据为己有之后,才发现了异样。

    这二物都是玄铁而成,接近之时就会互相排斥,把铜皮掀开,照骨镜又会和这追心杵互相吸引。

    二者排斥之时,如果以强横的力道射出追心杵,在后面以照骨镜相作用,便可遥遥控制追心杵的轨迹和力道。

    掀开照骨镜的铜皮,追心杵则会被吸引而回,这二者互相之间的作用所产生的力道着实惊人,被人发觉后,自然成就了一对盖世的暗杀凶器。

    行凶之人甚至不用现身,遥控照骨镜便可在数丈之距操纵追心杵行凶杀人。

    也正是因为这诡秘的方式,这一对凶器名列世间凶器榜首。

    后来自然有正义之士不愿此物落入歹人之手,便强行拆散了这对凶器,分别藏匿于天涯海角,外人不知其踪。

    过了这么多年,始终无法找到,慢慢世人也就没了兴趣,想不到今天又遇见了。

    听到这,最是后怕的自然就是白长生了,他见过这两个邪门的玩意,还曾亲手把玩。

    可那白衣人是从哪里找到的?

    这招骨镜和追心杵又是被谁当初放在了那个小木屋里?

    难道是左不虞?抑或者娄冥?

    可是不应该啊,这等凶器怎么可能被人随意放置或者丢弃?

    白长生很是费解,左右想不通这事情,几个人正是面面相觑的时候,只听见“噗通”一声,有人摔倒了!

    “皮琵夏!”

    只看地上的皮琵夏,抽搐不停,气息紊乱,那胸口越来越瘪!

    ···

第294章:帝王画柳() 
一个冷漠的男人,一副冷酷的面庞。

    浓密的胡子爬满了皱纹和英俊,鹰钩一样的鼻梁承载两个深陷进去的眼窝。

    那对招子看一眼便令人不寒而栗。

    眼神里就看得出一股子英气逼人,还有丝丝寒气透露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身上穿着雍容华贵的袍子,下摆上空无一物,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物件,因为他不需要陪衬。

    他本身就是一种尊贵的象征,而这种象征是不需要物件来彰显的。

    上绣蟒翻身,下垂龙摆尾。

    骨节上一个碧绿色的扳指,这是他身上唯一的装饰,他不喜欢但他需要。

    因为这是一种地位和荣耀的体现,若非皇亲国戚,这扳指寻常人看上一眼就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藏在了阴影当中,表情虽然有些倨傲,但看不出情绪的散发。

    内敛的气质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无法透过外在来观察此人的波动,他的沉默给人以窒息的压迫感。

    “把这东西离我远点。”

    这男人开口了,也才看见他面前站着一名白衣客,那个掌握着天机的白衣男子。

    很年轻,看不清表情,看不清面庞,因为他脸上笼着一层纱。

    修长的身躯映衬着披散下来的头发,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再面对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的时候,这年轻的白衣人都没有半点畏惧神色,足以证明他的胆识。

    不仅桀骜,甚至说是无礼。

    听到那男人的吩咐,他无动于衷,用傲然的语气说道:

    “放心吧,没有驱使的话这东西没危险。”

    正是刚才出手的那个白衣人,他此刻带着东西回来了,好像有事情要商量。

    阴影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好像有些愠色,但没有表达出来:

    “有人知道我来了吗?”

    “没有。”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小子?你父亲此番试炼你的修为,还是要谨慎一些。”

    “那还有什么意思?他曾经冒犯于我,我必要他偿还十倍的代价,他一个人死不足惜,我要让他看着身边所有接触的人都死绝,这才好玩。”

    语气有些戏虐,但很无情,那阴影中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你太年轻了。”

    这是一个老者对年轻人的劝说,可听在耳中白衣人好像有些不耐烦:

    “不消说了,你我本为合作,我的私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接二连三的冒犯也没有让那个人恼怒,单说这份胸襟焉能不成大事?

    “那引子送出去了吧,他送上去的东西,弘历是不会起疑心的。”

    “自然送出去了,人也清理干净了,现在已经报无名尸送殓了衙门。”

    “那就好。”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娄冥你找到了吗?”

    “我自会上心,现在你已经知道那个东西在九门提督手上,难道你不打算夺过来吗?”

    听到这,白衣男子笑了一下,转过身子笑面里藏满了机锋:

    “我觉得他有点门道,走着看吧,我看上的东西志在必得,无论是九门提督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传承人,别忘了我可是天道。”

    沉默里,传来一声嗤笑。

    白衣男子却是恼怒了,听得出那笑声里全都是嘲弄的意味,冷哼过后,抬手把桌上的凶器带好这便离开了。

    他是很生气,因为这年头什么人都敢说自己是天道,所以这名号越来越不值钱了。

    就连一个所谓掌握断命传承的娄冥都把自己说成了天道,看来是也想搞点大事情出来。

    当初听都没听过这人,不过看他那样子倒也是闲庭信步。

    这才做了一个交易,把那好端端的机关屋借给了他,存放一具莫名其妙的尸骨,就连这追心钗和照骨镜都交给了他。

    这木屋可以遮蔽天机,不被道法干扰,本来是属于自己这一门的绝密手段,虽然也曾被一个老头给偷学了制造的方法,但还是弥足珍贵的手段。

    明明是示好,不成想被算计了,这娄冥情急之下不经过自己的授意便自行搬走了机关屋。

    幸好当初留了一手,在屋子里留下了印记可以追寻,也才知道这屋子居然给抬到了山西。

    找到机关屋的时候,那忤逆自己的小子不知道为何也在当中,真是想迫不及待杀了他。

    奈何道统有规矩,不可擅造灵物杀孽,不然早都忍不住了。

    要说这小子命也够硬,居然有那么多开化灵智的生灵被他遇上了。

    不过这也好,给了自己玩弄的机会,既然老天爷留他一时活命,那干脆就从他身边的人开始,让他体味什么叫做颤抖,什么叫做绝望。

    一个虫子而已,不足为患。

    最可气的是这娄冥现在可是找不到了,不过也算言而有信,告知了关于那葫芦里的东西的去向,说是已经落在了九门提督手中。

    而今天晚上的出手没能杀了那小子,倒是让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子,杨茹!

    “还活着?这传说中的女人呀,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什么滋味。”

    白衣男子邪气逼人,阴测测笑了起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里面藏着的下流已经让人想要作呕。

    手一抬,白衣男子凭空居然攥出了一道火花!

    紧跟着火花当中氤氲的雾气弥散开来,好像折射出了种种图像和事物,邪恶的笑声里数不清有多少歹念,白衣人遁步远去了。

    这手段白长生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这是他无法想象的离奇和可怕。

    ···

    而此时,大管家正站在乾隆爷的边上,极尽谄媚讨好的语气说道:

    “爷,你这真是神来之笔,绝了!”

    乾隆爷正在作画,旁边两个小太监帮忙抻着画轴,卑躬屈膝。

    说是作画,其实也就是在白纸上胡乱勾勒着什么。

    “是不是画地偏了?”

    语气有些惆怅,乾隆爷今晚的心情不太好。

    “不偏不倚,直指人心呀,爷您这画古往今来无人能比。”

    大管家说话的时候脸都涨红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瞪了他一眼,乾隆爷没搭茬,而是看了一眼台下跪着的那个人。

    “醒酒了没?你来看看。”

    台下跪着的,正是九门提督。

    听到皇上唤自己,九门提督摇晃着脑袋站起来,心里面有苦难言,真不该晚上和吴老三玩什么行酒令。

    醒来了这几个祸害都走了,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夜传他进宫解闷。

    解闷?

    九门提督一下子就醒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几天皇上心情可不太好,大半夜的自己又喝了酒,这可怎么办。

    但也不能抗旨,赶紧就穿好衣服来了,果然不出所料,一进来就给罚跪在地上,半天不让起来。

    这会儿站起来腿都麻了,九门提督又是难受又是委屈,唯唯诺诺靠了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的画,张口用哀怨的语气道:

    “爷,您就别惦记悦而了,人都走了,何必呀!”

    “大胆,擅自揣摩上意,你···你该当何罪!”

    大管家伸着脖子大声呵斥着,说是这么说,心里可是打鼓了,怎么他就知道皇上是在想美人?

    乾隆爷叹了一口气,让大管家不要多嘴,自顾自看着那画卷,百无聊赖的神情里有着多少唏嘘没人猜得出来。

    那画上,一棵柳树,云遮了月,却盖不住人情冷暖。

第295章:不二犀杯() 
“还是你有眼。”

    乾隆爷点点头,眉毛也吊了起来,好半天才继续道:

    “有心眼呐,本想着找你俩开解开解,好嘛一个在家睡得雷打不动,一个喝酒喝得不省人事,你俩行呀,真行。”

    说到这大管家有点脸红了,没敢接茬,九门提督更是叫苦不迭。

    “爷,别琢磨了,人都走了。”

    九门提督再次劝慰起皇上来,听了这话乾隆爷只能是摇摇头,把画卷一揉,成了一摊废纸,扔了下去。

    转身坐在了椅子上,依旧百无聊赖,但看得出来今晚上是不打算睡了,旁边两个人也一样,只能跟这陪着。

    悦而走了,皇上不开心,不开心就得找人解闷,首当其冲肯定就是他俩,没个跑。

    贵为天子不算天,皇上也是人,某种程度上来讲皇上就是这天底下最熊的孩子,一个肆意妄为的孩子。

    自打出生那天起身边所有人都必须要对他恭恭敬敬、谨小慎微,无论对错他都不可能听到一个“不”字。

    在皇上眼中,这天下都得依着他,任他肆意妄为,任他糊涂英明。

    那说书人口中,皇上终日里忧国忧民,要么勤理政事,要么纸醉金迷,反正是高高在上威严四方。

    可那都是故事,都是一种幻想中的状态。

    实际上皇上的生活很普通,普通地就像兑了水的白开水,甚至连紫禁城的城门都不能随意迈出,这样的生活难道还可能保留有什么乐趣可言吗?

    一座大宅院里的孩子,有苦有叹,有笑有嗔,肆意妄为,百无聊赖,这就是皇上,就是眼前的乾隆爷。

    九门提督心里叹了一口气,替皇上有些感叹,但这些都不能说出来。

    “爷,别愁了,您瞧,奴才给您带了点玩意。”

    大管家在旁蹦了过来,像是哄孩子一样从旁边拿起了一个小盒子,这是早前小太监端上来的。

    皇上一下子来了兴致,等大管家把盒子打开,只看是喜上眉梢,一扫情绪。

    像是得了玩具的孩子,乾隆爷哈哈大笑:

    “好啊和二,哪来的?好家伙这东西不少钱吧?”

    大管家赶紧在旁说道:

    “不值钱不值钱,十两银子淘换的,就在琉璃厂,从那不长眼的摊子上买来的。”

    九门提督晃晃脑袋,让自己眼神清楚一些,看了一眼玩意,点头道:

    “嗯,就这杯,看一眼都不止十两银子,和二哪天你也给我淘换一个,我给你十五两。”

    和二狠狠瞪了一眼九门提督,没有搭茬。

    乾隆爷把玩了半天,怎能不知道这大管家的打算,肯定是讨好卖乖来的,应该是打算私藏的宝贝,前晚上经那么一吓,这才不敢藏私拿了出来。

    想到这,恶趣味上了心头,皇上点点头道:

    “这么小气干嘛,给他弄一个,你俩同殿为官,人家都开口了,你这还绷着,不地道。”

    “谢皇上!”

    九门提督叩谢皇恩,大管家心都滴血了。

    那人间不二的龙凤斗彩双犀杯,折射出的光芒,道道扎进了大管家的心窝里。

    不二杯里,照射出了九门提督的笑颜,看一眼便让大管家肝肠寸断。

    等俩人从殿上出来的时候,天也快亮了,泛起了肚白点缀了残星,九门提督心情大畅:

    “哎我说,胖子你可别食言,我这可是奉旨要玩意。”

    大管家都快哭了,挥舞着拳头半天说不出话,迈开步子就冲了出去,身后九门提督大笑连连,好不痛快。

    “哎,对了,你怎么知道那画是画的悦而,不就是一棵树吗?”

    走到一半,大管家又站住了,回头问道。

    九门提督跟了上来,拍了一下大管家厚实的脑门:

    “柳树啊!”

    甩开步子就走,九门提督再没管他,大管家琢磨了好几回才反应过来,可不就是她嘛。

    哎,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杯子本来想讨个欢喜,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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