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一个路边摊。
湖南湿潮,路边摊,卖点茶水的很多,还可以随便吃点东西,虽然战乱丛生,大战就在眼前,客人很少。
但依然在营业。
刘部长道:“去那休息休息吧,不用太着急。”
老做着,也不好意思了。
让他们放下,掺着一样走下的米静米组长,二人走了过去。
“可累死个人了了”
地先生、挖坟掘墓的什么都没拿,扮成的是掌柜的,却是叫苦不停,“将近一天一夜了,脱了三层皮啊。”
“管好自己的嘴。”
我没好气的过去冷哼了一声。
二人这才闭嘴,在茶汤通风处,坐下,大口喝水。
刘部长笑着过来和我说道:“在总部没和你说,你是带着三连来的,按照上面的分配,你是这次行动的小组长,也是负责行动组的负责人。”
还和米组长说道:“她是情报部的组长,认识一下吧。”
我想敬礼握手,却是停住了,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她也点头,却是拿出一个折叠的小扇子,扇了起来,算是认识了。
刘部长就又说道:“那二位,一个是风水相师,一个是专门挖坟掘墓的摸金校尉,都是专门招来的。”
看我不解。
他又解释道:“古代的人信这个,咱们要找的那物件很有可能在地底下,到时就得他们二位出手了。”
还说道:“都是信得过的人,是党中央从无数这方面的人才中挑选出来的,不会有差,不要多心。”
安抚与我。
看出来了,我对着二人不放心。
我只好点了点头,道:“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之后拿起水壶,给马超,耗子倒水喝,还有张猛。
这家伙力气很大,膀大腰圆,是个汉子,呵呵笑道:“你也是组长哩,白组长。”呲牙笑着很没心没肺。
马超和他数落,多聊了几句,说道:“这小子是四野的,解放了北平城。”
“闭嘴。”
我给了他一脚,自己才坐下。
我们一行赶路人到达。
茶棚的老板也随之走出,端着吃食,笑个不停,“这长年累月的打仗,好不容易才来几位客人,您们几位可得坐稳了。”
让几人多做做。
刘部长拿下自己的礼帽,扔出去几枚大洋道:“好吃好喝的赶紧上,爷几个还等着赶路呢。”
“好嘞,好嘞。”
去忙活了。
茶水摊能有什么啊,萝卜汤,贴饼子,还有一些腌菜,“几位凑合着用,就只有这些了。”
我们这些人自然是胡吃海塞。
刘部长,米组长的身份,自然得说两句了,“就没有别的啦,人家可吃不惯。”
米组长一口上海话,听的嗲嗲的。
马超、耗子没听熟悉,喝着萝卜汤,“扑哧”喷了。
我立刻说道:“是不太好吃,有没有点点心啊,给我们三姨太太。”
“没有啊,兵荒马乱的只有这个,您担待,担待。”
连连作揖。
刘部长挥手,算了,拿着贴饼子掰开,放进萝卜汤,凑着吃,道:“忘了问了,此地距离寒山观还有多远啊。”
“没多远了,十几里路,你们是来上香的啊,那可得赶紧着,据说那里住进了当兵的,别不让进。”
这话让几人眼前一亮。
出乎了意料,却也是没再问。
待,吃完了。
太阳最热的时候过了。
刘部长便起身道:“继续赶路。”戴上了墨镜,翘着二郎腿。
米组长没吃多少。
待,穿山越岭的人少了。
刘部长扔过去了几个贴饼子,道:“凑合凑合吃吧。”
米组长二话不说,吃了起来,有些急,还有点噎着,很不好意思。
我把水壶递了过去。
她咕咚咕咚喝了,才露出了一抹微笑,“谢了。”
“没事。”
我收齐水壶放进行李里,慢慢的倒是对这个米组长,亲近了几分,就是还是闹不清楚,找什么鼎?用得着这么费事。
假模假样的来什么敌占区,直接等大部队打过来时,不就行了?
闹不明白,难道就差这么一时半会?就也一路观察看着。
这时那位什么摸金校尉过来说话了,“长官,我渴了,给我弄点水喝吧。”
“刚出来你就渴,萝卜汤白喝了啊。”
耗子啐了一声。
他尴尬一笑,点头哈腰的一看就是老油条。
刘部长信得过。
我就把水壶递了过去,道:“干你们这行的,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断子绝孙。”
他咕咚咕咚喝水道:“哪能啊,我们老祖宗是东汉末年曹操设立的,摸金校尉,是官哩,一直传到我这,这不嘛,又跟你们的皇帝干了。”
“狗屁,我们没皇帝,我们是无产阶级。”
没等我说话。
耗子炸了。
刘部长和米组长都回头看了过来。
我连忙给了一脚道:“把嘴闭上,记住了,我不让你说话,不许说话。”
耗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摸金校尉不好意思的把水壶还了过来,道:“我说错了,说错了,咱们都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
靠向了那个地先生。
但还是嘴边嘟囔了一句,“曹操当年没钱挖坟掘墓,你们他妈的不也一样,装什么大瓣蒜。”却是很小的。
没多少人听见。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四五点钟时分,终于到了目的地,却是严密看守,在山路的一个宽阔的转口上,设置了路障。
停了一辆吉普车,还有一个岗楼,十几个国民党的士兵。
比前面的严密很多。
“大家小心了。”
刘部长提醒了一句。
一行人,立刻打起了一百二个精气神,靠近了过去。
那边的人立刻举起了枪,喊道:“什么人啊,这一代是战备区,不能进,停下,停下。”
拦住了。
刘部长笑呵呵的摘下墨镜,拿出纸条道:“一路上都是人,过路条我都拿烦了,解放军还没打过来,自己就把自己吓坏了。”
还扔了几个大洋。
国民党兵一看,立刻拿过大洋,点头哈腰的一笑,“原来是国防部给的通文啊,可以过,不过这位,前面真是战备区了,在山上,有第二道防线的炮兵团,你要去哪啊。”
“去寒山观,还愿,当年我老母亲再此求签,说如果得了孙子,就回来还原,老母亲身体抱恙,已经去了台湾,临走前让我一定来一趟,这不嘛,趁着还没打过来,完成老母亲的使命。”
一路都是这个说辞。
手下人一看,又有通文没的说,却还是问道:“后方都往台湾跑了,守不住了?”
人心已经乱了。
打了这么多年仗,都看得出来的,东北,平津,徐邦,三次大会战都输了,守不住了。
刘部长哈哈一笑道:“不好说,反正啊,你们几个也多个心眼吧,对了,哪座山上是炮兵团啊,我们得躲躲,别自己挨了炮弹。”
士兵指了指,就让人把栅栏弄开了。
但还是说呢,“当官的都跑了,留下我们受死,这可不行。”一下子,全都乱了,在那嘀咕。
刘部长哈哈大笑,小声说道:“这里有国民党的驻军了,得小心一些,别大意。”
“是,是。”
连连点头。
由于知道了那个炮团的位置,就绕了过去,在往前走,五六里之后,就看见了一座山,非常高耸,这一代,最高的一座山。
“寒山观就在那了,我前几年来过。”
地先生开口了。
刘部长跳了下来,从行李里,拿出望远镜,瞧了瞧,又把望远镜扔给了我,“看看吧,咱们就是要去那个破庙。”
我拿着望远镜一看,还真是有坐破庙,在看这地形,不得不说,依山傍水,山体环绕,就哪座山地势最好。
当然目标也最大,所以炮团才没在那,不过建庙却是好地方,“走吧,上去瞧瞧。”
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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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在人间 章五 寒山观()
刘部长说是来还愿的,自然不能半途而废,这时再往里面走了半个小时,就该傍晚了。
一行人终于到了山脚下。
米组长也跳了下来,左右看了看道:“看来,国民党的人应该还没注意到这里,都在前沿阵地,或者,后方逃命呢。”
“差不多。”
闲庭信步一般的往上走。
地先生拿着那个破指南针一个劲的看,还和摸金校尉嘀咕,嘀咕来嘀咕去的还摇头。
我就在那问了,“你们说什么呢,刘部长请你们来,就要听党的话,给无产阶级办事,不许自己藏着掖着。”
风水先生说道:“这里的风水被破坏了,那边炮团的人,肯定轰山了,一块好好的风水宝地,就这么没了。”
满脸可惜。
“什么风吹宝地,大好河山,全是宝地,只要在无产阶级、普通老百姓手里,就都是好的。”
我又嗔了一句,就不搭理他了。
而脚下楼梯都是用石头自己弄的,只容两个人并肩而行,很多地方已经破败,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踩空,就又喊道:“大家小心。”
一路盘山而上。
这时马超凑过来和我说道:“连长我刚才和张猛聊了,他们就是在找什么鼎,怕等邓总指挥的大军没打过来,被国民党带走,就让咱们提前渗透过来,以前张猛他们就干过,就这么点事。”
我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
这时已经到了山腰附近,遥望而去,一览众山小,“让中国的宝贝,留在中国的土地上,留给中国老百姓,对头。”
心里舒坦放心了。
在往上,就到了山顶,一块用石头铺成的平台,树叶、树枝,还有泥土,更乱,“很久没人来过了,看来年久失修是荒废了。”
“不可能啊,几年前,日本鬼子还没打到这块时,我就来过,不至于这样啊。”
地先生拿着指南针,一个劲的看。
摸金校尉则是要往后山东张西望,“如果有地宫、坟墓一类的也是那边了。”
刘部长则摘了皮手套,说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步而去。
我则喊道:“马超,耗子,张猛,你们几个留在外面,那两老家伙,你们跟着进来,别看了。”
“是,是。”
张猛听说了我现在是组长,就也听命,留在了外面。
我,地先生,摸金校尉跟着走了进去,里面脏乱差的不成样子,两旁的房屋门窗都破坏了,只有前面的大殿还好一些。
可一走过去,都是愣住了,“大殿怎么还摆着棺材啊。”
“邪了门了。”
地先生和摸金校尉过去看,嘟囔不已,“莫不是道观的道长死了,徒弟们把他放进棺材,连埋都没埋,下山自寻出路了,要不然不能这样放啊。”
“差不多,你看,连供奉的香炉,都没有,肯定是分了师父的财产,各奔东西了。”
二人一问一答,说个不停。
“可路边摊的老板不是说,香火很好嘛?难不成最近才变这样的。”
刘部长很纳闷,一路上来,他都以此为话由,原本以为天衣无缝,谁曾想,连个人都没有,感觉应该时间不长,要不然早就露出破绽了,就道:“那就自己找找吧,左右看看,如果找不到一个人,就得自己动手了。”
深入敌营内部,自然得小心。
我去了左侧,米组长去了右侧,门窗破损,什么都没有,好像很多年没人住过了一般,“真是个鬼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兵荒马乱的,看来是都跑了。”
地先生就在那说道:“好好的一坐道观,三百年历史,就这么荒废了,可惜啊,可惜啊。”
“别可惜了,叫你们两个来,知道该干什么吧,赶紧去后面找,没人来,就说明国民党也没来,那就说明有可能还在。”
刘部长呼喊了一句。
二人去了后山,开始找。
“真是挖坟掘墓啊。”
我嘟囔了一句,就出去和马超,耗子说道:“天色已经不早,看样子得借宿在这里了,你们把两边的房子收拾收拾,找个地方做点饭,别弄出火光和炊烟,那边不远处就是国民党炮兵的驻地。”
“是,是。”
几人去忙活了。
刘部长和米组长嘀咕的小声说话,没有叫我的意思。
我也没过去,进了大殿,左右看着,很多地方都出了蜘蛛,阴暗潮湿,真不怎么像几百年的古庙。
咋舌叹息,就为了你,深入敌境,如果找到那个鼎,一定看看,什么好东西啊,这么着急。
着急的话,以前怎么不挖出来啊。
在者二人说话,不叫上自己,根本没把自己这个行动组组长放在眼里,让我有些不舒服,就一巴掌拍在了棺材上。
结果一张手,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头的地方,“这地方,到处都是脏乱差,怎么就这个棺材,反而这么干净啊,难不成??????”
我心一紧的摸住了枪,向后一退的看了过去。
发现,果然是,虽然天色昏暗不明显,可这时这么一注意,盖子的很多地方都是没什么灰尘的,从痕迹上也可以看出,“这棺材长期打开啊。”
“那就是诈尸了。”
我有些害怕了。
却又鼓足勇气的内心呼喊道:“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没有什么鬼神,都是吓唬人呢,肯定是有人藏在里面。”
想要伸手去开。
结果这时,“咔嚓”一声,棺材真的动了。
吓了我一跳,向后一跳,喊话了,“棺材自己动了,里面好像有人,有人。”
连连喊话。
就见棺材“咔咔”快速两声打开了。
一个浑身脏兮兮,腿脚灵活的人,站了起来,如猿猴一般的一跃而下,就向里间跑去,也就是我的方向。
我就看得真切,穿的是道袍,却是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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