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少卿,似乎在思考问题,一会儿目光恐惧,一会儿目光踌躇,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说,却又不得不说。
“我要报警我要倾尽所有,起诉他”最终,赵乾的情绪激动,竟说出了这句话,肖杰与小迪面面相觑。
“起诉谁?是不是伤你的人?”肖杰挪了个凳子坐在床头,有板有眼的问道,他还能不明白,他之所以这么恐惧,还不是因为发现自己惹了硬茬子,因为他要起诉的根本不是人,是只鬼,如果他所见所闻的那只鬼,就是玉麟的话,哈哈,那就有了一个重大目击证人。
“不是是的。”赵乾神情恍惚,惊慌错乱,看来身体上的伤还不及他心灵的刺激大。
“说清楚。”肖杰一愣,沉吟了少许接着道:“你指的是,你是要起诉他,但是这个他,根本不是人。”
赵乾一听,咽了一口唾沫,挪了挪半躺在病床上的身子,似乎很诧异肖杰是怎么知道,这也让他瞬间觉得心虚起来。
“好吧,你难以启齿,我就替你说,你所要举证的人是不是个头一米八以上,面色如玉,长得还挺俊俏,穿着一身白衣服的男人?”
肖杰看着赵乾,似乎不等他说话,肖杰就嘚瑟的要拍案定乾坤了,乐呵着,这回是抓住了那姓玉的把柄。
“不是。”赵乾说道,肖杰的脸一沉,又错了?
“那日伤我的人确实不是人,但是,赵某早就听说国家有灵异专案小组,小组成员各个都是玄学渊博的人,这回,若是赵某一五一十的交代,那得请肖警官答应赵某,替我解决麻烦,多少钱都行。”
赵乾说道,肖杰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心里倒是翻江倒海,赵乾啊赵乾,果真有一手,拿钱来换命?关键是,有时候,钱还真买不来命。
“申请调派灵异专案小组必须得看案件的轻重以及对社会的影响力来判定,在我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定然是不知道这桩案子到底涉及面有多大,所以,这个要求暂时不能答应你。”
肖杰说道,赵乾一听,没了一句准信,他砸吧咂嘴,似乎在思考,若是不说,恐怕一点希望都没有,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除了钱,是什么都没有,更何况,想要他命的,那玩意儿可不是人,不会给钱面子的。
想来想去,赵乾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吧,二十年前
解放初期,那时华夏闹饥荒,到处尸横遍野,随处一个雪窟窿里都能找到一具因为饥渴而上山找食物被冻死的尸体,有时,那些尸体被大雪覆盖,若是露出一只半条的腿脚出来,兴许大家伙还能看到,不至于被埋在雪地里头冻得邦邦硬的尸体被绊倒。
那时,赵乾,还曾跟着关东老爷名下的,靠近东北马场当个洗马的工人,那时,赵乾已经二十快奔三的年纪了,一直靠着洗马混口热乎饭,当时关东老爷身边有那么几个红人,带头的叫老孙,关东老爷偶尔开玩笑叫他孙子。
他每次出山都带着很多东西,看上去沉甸甸的,穿的也厚实的很,一去就是十天半月,长的时候,都要两三个月才会从东北山林子里出来,每次出来,总会比去时少那么几个人。
第15章 包袱皮儿()
其实,赵乾心里明白,关东老爷起初也不是什么好人,也算是个土匪头子,为了争夺打猎的山头,和其他帮会就干了起来,干着干着,也就有了自己的团伙,队伍越来越大,也就渐渐在大家伙心里出现了长老级别的含义。
其实,不都是当时穷怕了吗,只是赵乾,发现这老孙带着的十几二十个人每次进山都是心事重重,灯火通明的商议着什么,突然有一日,就那么巧,赵乾拉肚子,听到了那土炕上围着几个人,吃着花生米,喝着烧酒。
“你说,孙二爷明天会同意咱们几个跟着进山吗?”一个矮胖子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跐溜灌了一口烧酒。
“不知道呢,看孙二爷怎么安排,不过,上回去巫峡灵,损失了不少兄弟,但据说是唐朝末年的一个坑,摸了不少宝贝,听说关老爷,直接赏了孙二爷一枚唐朝玉佩,啧啧,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听口风,据说明天要去的地儿,是一处龙脉,虽然没弄清楚是那个朝代的,但是,据说龙脉所在的地方都是皇室古墓,那可是占龙气儿的地儿,咱们哥几个儿要是能去的话,就算摸不着宝贝,也能占点儿龙气儿。”
赵乾一听,沉不住气了,他可能一辈子给人洗马,保不齐还被马蹄子给踹一脚,那就是残废,连夜去孙二爷家门口守着,大半夜的,也没好意思打搅,万一人家不爽,他的**泡汤了不说,保不齐给赶出马场喝西北风。
赵乾十几岁的时候,看过一些关于玄学方面的书,听说古墓里面邪魅的很,对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赵乾虽然没干过,也没遇到过,倒是看书的原因来个纸上谈兵劝解孙二爷带上他,倒是也勉强通过了。
次日一早,赵乾换了一身大着补丁却是他唯一一件完好的棉袄,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马场,怎么说,这棉袄,没东破个洞,西破个洞的,棉絮也还很含蓄的在棉布里头没漏出来,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直到跟着孙二爷带领的十来个人进山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个牵马的,身上背的不比马背上的玩意儿少。
里面装着的东西,不用问也直到,摸宝贝嘛,火舌弹药冷焰火弹珠和铁砂枪洛阳铲,都是不可避免的,他心里清楚的很。
这一路,光是走,就走了足足三天,在这三天里,就夜间遇到狼群,逼不得已才停下来歇息片刻,为了吓唬狼群,找柴火,生活,赵乾是忙的人前人后的,看的孙二爷觉得这小伙子倒是挺卖力的。
而赵乾则伴着一阵寒冷和狼嚎之音,一边忙活着,一边想着,若是能偷偷拿一块就像关老爷送给孙二爷一样的玉,他就离开这里回老家,如今,老家的亲爹亲娘不知道有没有被饿死,想到这里,赵乾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马儿要徒步千里,他不单要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窟窿,还要担心怕把马给累死了,自己也扛了很多东西。
还要提防着脚下的雪窟窿,所以,他把牵马的缰绳直接拴在自己的腰上,若是真的一脚不幸,掉进了雪窟窿,这马,就能救他一命。
这一幕,倒是看在孙二爷的眼里,默默点头,暗地里赞扬他的求生之道和聪明。
“你叫什么名字?”孙二爷终归是走到了他身边,看着他供着身子拖着重物牵着马儿的样子。
“孙二爷,小的赵乾”赵乾气喘吁吁,突出的气都是白色的,鼻头早就冻得毫无知觉,就连那鼻涕都挂在上头,自己都不知道早已经结了冰。
“好,这一趟,知道咱们去干什么吗?”孙二爷双手背后,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孙二爷年岁三十二三的样子,倒是留着一嘴自认为很有造型的山羊胡须,大拇指上,带着一枚碧绿的扳指。
“恩知道”赵乾知无不言,他也想和这位二爷多寒暄几句,只可惜,这重物早就将他压得没那么长的气去说更多的话。
“如果能平安回来,这扳指就是你的了。”孙二爷翘着大拇指在埋头苦干的赵乾眼皮子底下这么一晃悠,赵乾一愣,这才吸了吸鼻子,依依不舍的看着孙二爷朗笑两声,连扳指带手都一同自然的背在身后。
第三日的时候,东北林子都已经消失不见,来时的路踩下的脚印也很快被大雪扫平,呈现在眼前的是寸草不生的山脉,远远看去,竟然人感觉,这是雪太大覆盖了林子,还是这里本就寸草不生?
连绵雪山,宛若让人忘记了这是东北,而是来到了长白山的某一处最高的山脉之上,连绵起伏,除了白色的雪,再无任何颜色,这种感觉,给人一种不管走多久,都永远逃脱不开这永无止境的白。
“大家都是经常出来的人,切不可盯着那远处看太久。”孙二爷提醒了一句,好像这个队伍里,只有赵乾是新添置的组员,这句话也是提醒他,在一片苍茫大地上只有白色的时候,看得久了,会让人没有安全感,这样的感觉加深,会让疯狂,而且,最怕的是,当你脱离这一片雪域时,你很有可能会失明。
赵乾听到这句话,一抬眸迎上了孙二爷的双眼,那意思很明显,是在对他说,孙二爷在关心他,这种感动来的有点没出息,但是对于赵乾来说,出头之日似乎很快就来了。
“大家分一分自己的物品,马儿恐怕无法前行了,我们只能徒步走进去了。”
孙二爷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峰,好像我们要舍弃这马,因为我们要爬上去。
赵乾卸下马背上和自己身上的沉重物品,揉了揉早就勒出血痕的肩膀。
稀里哗啦一阵过后,人人手上都有一把手枪,一把铁砂长杆枪,铁砂枪是东北这边比较多见的枪支,里头塞上火药,外面塞上铁丝和沙子,使劲捣实在,这一点,有点像当今的散弹枪,射击覆盖面积大,但是威力绝对还不如一杆钢珠枪。
所有的东西,大家都整理成了一个双肩背包挂在背上,赵乾看着最后只剩下一张包袱皮儿的情景,顿时急了,为什么他连个手榴弹都没有更别提是枪了,那种地方诡异的很,要是没什么防身的玩意儿,赵乾真的没有底。
第16章 赵乾的回忆()
“这个给你!”一个瘦高个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军用匕首,说白,称呼为军用匕首都是抬举了这玩意儿,因为这匕首分明就是那种刀背能开酒瓶盖儿,刀尖能挖土豆的匕首。
总比没有强,赵乾就别着这么一把匕首,心惊肉跳的跟着队伍准备进山。
“赵乾,你可能不需要武器,你不是懂玄学吗?里头应该会有让你大展身手的地方。”
孙二爷抬手翘起了大拇指,还是刻意翘起的那带着扳指的大拇指,赵乾这回有点怂了,若是真的碰上什么东西,凭着书上说的就能行,那岂不是每个人看几本书就能去盗墓了?赵乾自己都不信。
几粒宛若洒在白面山上的蚂蚁一般的身影,陆陆续续的潜入了那所未知的古墓,在路上,孙二爷才说,这一处古墓其实他也不知道年代,所以,他就算身经百战,也摸不透这里墓室的布局,让大家小心些。
“孙二爷,这里山峰极高,若是用爆破的方式打开古墓的入口,恐怕光凭声音波动也会引起雪崩”
赵乾说道,几人已经停在了一处看似普通,却又很显然,孙二爷之前来踩过点的地方,正气喘吁吁的歇着,要不,点一根早就被皱的不成样子的烟旅顺了抽起来。
“所以,你现在可以开工了。”
伴随着这句话,咣当一声,一柄铁铲丢在赵乾面前,赵乾一愣蹙眉,他叹了一口气,抓起那铁锹带起了一大把的雪,每一铲子都在心里说一次,等他有钱了,他就离开这里,听着身后那些人围着堆坐着,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吃食和酒水,笑着,他的心像是被人踩在脚底下。
没办法,穷人的命也许就是这样,身后的欢笑越是声响,赵乾的铲子便入土更深,仿若他跟这些土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二爷,这小子干的挺卖力的,从哪儿找来的?”
“马厩里洗马屁股的。”孙二爷说道。
此话一出,赵乾手中的铁锹明显顿了顿,咬牙攥进了铁锹,那一刻,他多想一铁锹砸在这所谓的二爷头上,可是,他的下场也是一死。
整整抛了六个多小时,终于挖出一条只能容下一个人猫着腰才能进去的洞,赵乾擦去额头的汗,丢下铲子,已经累的面色发白,他就为那一口气,整个人坐在雪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可是,正当他回头,却发现孙二爷和那十几个组织上的人都不见了,雪地上留下一些吃剩下的果皮和垃圾,行囊都不见了。
难道,趁着他打洞的时候,这些人遇到了什么麻烦?赵乾四下寻找,甚至双手做喇叭状开始高呼起来,谁知道远山崖顶的雪一下子倾斜而下,赵乾赶紧住口,这声音足以产生雪崩。
可就在赵乾左右为难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洞,真想一个人钻进去摸宝贝,可是,他又怕,但是回头看看,到处一片苍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叫了也没人应声,赵乾还是在左右为难之际,钻进了这自己打的盗洞内。
漆黑的盗洞随着赵乾的潜入,和地心传来的压力,让他冰冷之际额头还是流了不少汗水,他一只手扶着湿漉漉的土壤,另一只手我在他唯一的武器上,就是那把,只能称得上是削皮刀的匕首。
可是,当他咕噜噜从通道内滚下去的时候,差点被一堆滑下来的泥土黑活埋了的时候,他刚想挣扎,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孙二爷,您好计量,外头那****肯定去找咱们了,他永远都不知道,咱们的入口早就打点好了,他以为他一个洗马屁股的计量有多少?不就想偷偷跟着咱们队伍抹一些东西私藏着吗?还好孙二爷您英明,那小子估摸着现在都在外面杵着呢,量他他不敢一个人下来。”
赵乾彻底懵了,他感觉还不如被这些土壤把自己埋了算了,可是,他若是就这么死了,他甘心吗?
他一咕噜拨开身上的泥土,整个人已经因为泥土的原因,被染得像是从泥堆里刚爬出来的泥人一样,赵乾忌惮的看了一眼自己挖的通道,他拍了一下脑门,怎么就忘了是下坡了呢?害的他头朝下跌了下来,早知道就先入双脚了。
迷迷糊糊站起来之后,竟发现他刚才只听到了声音,整个黑洞洞的俑洞毫无一丝光亮,更是没有一个人,可是方才那声音是打哪儿传来的?
“孙二爷,再往前走,就是主墓室了,应该在侧室内有值钱的东西。”
“二爷,您这又不是头一次来盗墓,为何”
“这古墓连我都看不出年代,你们懂什么?”孙二爷的声音沉闷,好像透着几多忧愁和不安。
不安的还有赵乾,这里分明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他能听到他们的话语?难道,自己死了吗?不会呀,从通道内跌进来也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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