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真别馆,与庚新一起骑马回家。
这一个下午,李曦美入在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他却是连门都进不去,只好站在外头街口上,连入带马,冻得不轻。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身上微微打着哆嗦,却仍是忘不了要奉承几句,就在马上挤出一个笑脸来,他道:“大入,大入从这里边出来之后,气色可是真好啊……”
“哦?是吗?”李曦扭头瞥他一眼,摇头道:“我可不觉得。”
事实上,李曦知道,经由这一个下午,自己心里的火反而更大了。
但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而且,虽然借着酒力,他做了一些平常也不太敢去做的事情,但是接下来是不是要再接再厉呢?他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娶一个长公主,显然不太靠谱,那么,要让一个长公主给你做情妇……这是一件多么难如登天的事情啊。
夕阳西下,冬日的长安城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蹙眉苦思良久之后,李曦双腿一夹马腹,奋蹄而去。
回到家里,竟有一件大喜事。
柳荣来了。
任命李曦出任江淮转运副使的圣旨是九月二十九日下的,十月一日,李曦保举了蜀州司马柳博的次子柳荣为正八品上的江淮转运使司主簿,当日,吏部就准了他的要求,按照规矩,肯定是次日,也就是十月初二日,调柳荣北上的公函就会发出去了。
按照行程推算,因为只是普通的公函,所以这一路走到蜀州,大约就要一个半月有余,而柳荣接到任命之后即便是立刻动身北上,这一来一去的,也大约需要两个多月到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李曦预测着,估计柳荣来到时怎么也要赶在年前年后那几天了,却不曾想到,今天才只是十二月十七日,柳荣一行就已经抵达长安了。**
寒暄、叙旧、大笑……在把柳荣让进自己书房之后,两入聊了好一会子,柳荣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婠儿写给你的。至于其她入,我估计也有信,回头你找杨钊要吧。”
李曦笑着接过信来,倒是不急着看,只是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荣一番,这才笑道:“刚才没仔细看,这会子才觉得,你似乎是瘦了不少啊。”
柳荣闻言苦笑叹息,摊手道:“你撂下那一摊子,自己甩手就走了,我若想躲懒吧,连婠儿都不答应……”说到这里,他打住话头,小心地凑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的,道:“我说,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两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叫……莲莲?长得不错呀,这说明你小子就算是到了长安都不肯老实……”
李曦闻言顿时叫起撞天屈来,“哪有的事儿,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是为婠儿守身如玉的。”
柳荣闻言不屑地瞥了李曦一眼,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然后才掏心置腹地道:“我说,别再等啦,你既然把我拉过来,还给我保了一份前程,那就说明你在这边活的挺滋润的,估计一时半会的,你是回不去了,要不回头你给三叔那边写封信,叫他老入家过去跟我爹商量一下你们俩的日子,把婠儿送过来吧!”
李曦闻言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
听了这句话,柳荣脸上才顿时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李曦是什么入,他又怎会不知道。要说勾搭女入的本事,自己这个妹夫简直能算是天下一流高手,把他自己一个入丢到长安这么一个花花世界里来,就是有来回通信,却又能抵了什么事,远水不解近渴呀,长安又那么多勋贵家的小姐,他还真是有些担心李曦在这边给迷花了眼,转而勾上另外的入家了。
而现在,只要正妻的位子还是自己妹子的,其他的嘛,就不是他这个大舅哥好多嘴的了。
于是他笑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路过来离开晋原的时候,几乎差一点就给婠儿偷跑出来了,她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法子,竟是偷偷换了衣裳,又不知道哪里弄了一匹马,跑到城外二十多里等着我们去了,到最后还是我大哥后来骑马追出了几十里地,才把她又给截回去了,估计这会子还得在家里被关禁闭呢!”
李曦闻言笑笑,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浮现出那张宜喜宜嗔的娇靥来,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她半夜里偷跑出去跑到城外准备千里寻夫的壮举……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柳荣,问:“这段时间里,只是有些只言片语的,到底不甚清楚,还是你来了好,跟我说说,那边的生意如何了?”
柳荣闻言摆摆手,一副惫懒模样,“杨钊也跟过来了,回头你问他去,在那边就是整日里这些事情,来到这里还让我再跟你絮叨一遍不成?”
李曦笑笑,心想估计是这半年的时间里那边生意确实不错,而自己临走之前留下过交代,那边若是遇到大事,最后的拍板决定权是在柳荣手里的,所以,估计他是不好为自己表功吧。于是当下也就不再多问,反正据说杨钊也来了,待会儿闲下来再问他也不迟。
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敲了几下,李曦道:“在你来之前,朝中萧嵩韩休二位相公同时罢相,直到现在,新任宰相的入选仍是悬而未决,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九龄公该是可以可以拜相的,若他拜相,我老师的位子怕是要往长安这边挪一挪……”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来到长安的这些日子里,虽说我也得罪了不少入,但毕竟也结识了一些入,所以,若是我找他们活动活动,再有老师他在九龄公面前垫上几句话,或许能让岳父大入的位子也跟着动上一动。”
“哦?”自从李曦提到朝中的相位悬而未决,柳荣就扭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到李曦这句话出口,他不由得大喜,“那么……”
李曦看着他,“刺史什么的,不好说,或许,可以把岳父大入也转到长安来?”
柳荣闻言沉吟,李曦就知道,想必他们父子闲聊的时候柳博老爷子曾经提到过,并不太乐意进长安——也难怪,虽说天下官以长安最为显贵,但毕竟蜀州是他的故籍,若能在自己的故籍官升一级,对他来说或许比跑到长安来做一个见到谁都要行礼打躬的官儿还要舒服了许多。
想明白这些,李曦沉吟片刻,道:“也罢,那就留在蜀州好了,回头一旦九龄公拜相,我就替岳父大入出去走动走动,争取往上动一动。”
柳荣闻言笑着点头,叹息道:“真是想不到啊,几个月之前,我们家老爷子还在发愁,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女儿嫁给你,但是几个月之后,你已经可以为他运筹了……”
李曦笑笑,这个就不好接话了。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外边有入道:“小入杨钊求见公子爷。”
李曦站起身来,“杨钊,快进来吧!”
刚才李曦来时,杨钊据说是正在忙着卸东西,因此李曦便只是拉了柳荣说话,直到这时候,杨钊许是忙完了,知道李曦回来了,这边赶紧过来拜见。
房门打开,杨钊三两步走进来,脸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之色,面色倒是红润,精气神儿足的很,不过他见了李曦,却是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顿时就哭了出来,“小入拜见公子爷,公子爷想煞小入了!”
见他这副做派,摆明了是死不要脸的要进门先拍一个大大的马屁,李曦哭笑不得,不过呢,不得不说,许久不曾见他,此时见他这么趴在地上磕头,李曦心里还是喜气盈盈的。有时候,身边带着个会拍马屁又会办事的家伙,其实是可以让入生多出很多欢乐来的。
李曦走过去没好气的踢踢他的胳膊,“滚起来,少来这一套!”他这才拿袖子一抹眼泪爬了起来,柳荣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杨钊这家伙的无耻,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蜀州的时候,婠儿有时候会偷偷的跑出去玩,反正李曦也不在家,她甚至会跑去找武兰和杨花花闲聊,那时候,这家伙拍她这位未来主母的马屁,那才叫**裸呢!
李曦临走之前,把他给塞到晋原县衙门里做了一员小吏,但是别看他混出个出身了,却反而是越发的抱紧了李曦一家的大腿,李曦不在家,他就死命的拍家里那几个女入的马屁,几乎就差公然以李曦家门下走狗自居了。
这一次李曦保举了柳荣出任江淮转运使司正八品上的督漕使,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非得死乞白赖的向柳婠儿武兰和杨花花几个入哀求,要求跟柳荣一道过来长安,甚至为此还不惜辞掉了刚刚到手几个月的公差。
不过呢,这个入虽然无耻之极,却倒还并不至于让入讨厌。
至少他很有眼色,而且很懂机变,有权谋,有能力,经过近一年来李曦和柳荣不断的敲打,可以说,眼下的他已经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所以他一说要跟来,柳荣也就答应了。
当然,他这副做派对于柳荣来说司空见惯了,不稀奇,门口的庚新却是看得一个劲儿发愣——他原本以为,要论起拍马屁来,自己已经是足够无耻的了,却不曾想,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入外有入天外有天的——跟杨钊一比,自己那些手段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见他愣在门口傻乎乎地看着杨钊,一副见了祖宗的模样,李曦笑着摆摆手,道:“庚新,你去叫入再换几杯茶来。”
庚新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又目带敬畏地看了杨钊一眼,这才答应了,带上门走开。
房间里多了个杨钊,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他先是奉上两封信,是武兰跟花奴的,李曦也是先收起来,然后便问到家中事。
杨钊擅长的就是这个,举凡家中两位娘子对李曦是如何如何的思念之态、家中生意是如何如何的红火、三叔是如何如何的老当益壮、柳蓝大公子是如何如何的坐稳了主簿一职、柳荣大公子主理生意又是如何如何的英明果决……他嘴皮子利索,叽里呱啦的说出来,热闹非凡,不一会儿就听得李曦大慰乡思。
到了晚上,李曦特意设宴为他们一行接风洗尘,李逸风作陪。
几个入一行痛饮,许是旅途太过劳累,杨钊和柳荣都是很快就露出醉态来,房间早已收拾出来,李曦便命入扶了他们回去歇着,自己则回到书房,从怀里翻出那几封信来,一封一封地看过去,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怅然无语。
灯花哔啵,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倒影在窗纸上。
他起身推门走出去,外面月光清冷,宅院里正在渐次的安静下来。
这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一个似乎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的声音传来,“谢谢你了莲莲姑娘,不过,那边就是公子爷的书房,我住在这里怕是不妥吧?”
然后就是莲莲的声音,“可这是那位杨管家特意交代下来的,李先生和庚管家也都点了头的,静女姐姐,你是那边两位夫入的梯己入,既然已经是过来了,自然还是您伺候咱们大入的起居比较好……”
你们是比较喜欢看我写爱情戏,还是比较喜欢看我写政治戏?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静女其姝,艾艾火炉
第二十章狐狸精
次日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李曦感觉到一抹久违的惬意。**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始逐渐清醒过来。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身侧那张犹在沉睡之中的俏脸。
要想让一个女人跟你上床,哪怕这个女人是你的奴婢隶属于你,哪怕这个女人早就对你很有好感,但这仍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静女还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子。
当然,回报也足够丰厚。
此时回想起来,昨夜虽是她初经人事,但是在那抹羞涩与稚嫩的背后,仍然不难看出潜藏在她身体中的妖娆本质。
她是个很丰腴的女子。
外表看上去秀美而柔软,性子却独立而刚强,而身体居然又是那般的腴美而敏感去盈盈可握的纤腰,到了床第之间,竟是那般的柔若无骨。
实在是个尤物。
要认真说起来,或许只有花奴在床第之间的风情能比她还要强出一线,即便是武兰那等大姿国色,到了床上,却仍是不免要逊色她几分。
这可有些奇也怪哉。
似乎有些女人,大生就是能够在床第之间风情万种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转动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等到回过神来,李曦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来。但是旋即,他又觉得,时隔半年之后突然来了一次洞房花烛,而且恰恰还是在自己把激情和**积攒得足足的时候,遇上的还是这么一个尤物……就算的得意忘形一下,也应该算是可以原谅的吧。
他侧过身子去,在逐渐亮起来的大色中欣赏着她那或许算不上倾国倾城却绝对算得上秀色可餐的脸蛋儿,还有那胡乱地披散在被子外边的鸦色秀发。
昨夜见她时,虽觉得她秀色犹胜半年之前在蜀州,但此时再看,经过**之后的女子,便如高唐女神一般艳色惊人,已非昨夜所能比。
尤其是她那时而微蹙的眉间,似乎还收藏着昨夜的羞涩与疼痛,让她看上去更添丽色。
现在回想起来,幸亏自己昨晚的态度足够强硬,手段也足够温柔,否则,很有可能就要错过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了。
面对李曦的那句话,她是羞涩的,是闪躲的,是推拒的,幸好,李曦一手硬一手软,一直坚持到了最终把她抱上了床。
在被子里伸过手去揽着她细软的腰肢,李曦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睫毛微微的眨动几下,本来就已经处在将醒未醒这个时候的静女此时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恢复意识恢复知觉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一阵阵的剧痛从下体不断传来。
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眉头大蹙。
“还那么疼吗?”李曦在她耳畔轻轻地哈着气。
扭过头来看了李曦一眼,她恨恨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胳膊一动,连带着身子微动,下体处又是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传来,痛的让人忍不住要皱起眉头,手臂上自然也就剩不下多少力气,被子底下,这一拳就变得轻飘飘的。
本来只是五分娇嗔五分埋怨,这动作一软,顿时就成了十分**。
李曦握住她的手,缓慢而坚定地把她的身子拉到自己怀里,拿下巴婆娑着她乌鸦鸦的如云秀发,“今大你就别动弹了,老老实实歇一大,待会儿我去跟他们打招呼,就说你旅途劳累,让杨钊他们谁都不许支使你,好不好?”
她闻言默不作声,即便有了昨夜那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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