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翡就是指红色，而翠才是指绿色，又此可见红翡在翡翠界里并不是很罕见。
西门婉追问道：“我倒是遇到过不少，只可惜都是档次很低的。就拿前两天吧，我在外围摊位还见过有开出像死血一般的翡翠呢，看都觉得恶心，别说戴了。我估计你也是这样，看到这样的翡翠都直接当没遇到过。”
“这个……”
秦远方有点小尴尬，他的确被说中了心事。
之前秦远方开出粉红翡翠，玫瑰红翡和质量出色的冰种红翡，更看到更多的超低端红翡。就如西门婉所说的，常见的红色翡翠多为棕红色或暗红色，厚实而不通透，玉质偏粗，多带杂质，价值不高，如同绿色里的干青。
这样的翡翠，自然不在秦远方的眼界之中。
不过西门婉接下来的话却让秦远方后悔了：“事实上你想茬了。虽然低档红翡的价值不高，但是可利用空间却不低，一般可在雕件中作俏色雕琢，若是块头大起来的话，雕刻成手镯，加上一些现代工艺就可以变得光滑漂亮，所以利用空间还是很大的。”
秦远方懊恼道：“汗！那我岂不是错过了数十块有潜力的翡翠了？”
远的不说，就说在何东海那里，秦远方的确遇到过十数快档次很低，块头不大的红翡。当时秦远方只觉得这些翡翠开出来也是亏本的货色，于是就没理会，不想转换个念头，就能扭亏为盈，当真后悔。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秦远方用透视眼看了进去之后，嘴角当即卷了起来，将其记录下来，转身对西门说道：“我们再看几下就转回去，之前我看到几块有可能出红翡的料子，不过都因为是新坑料子所以没去理会。”
“好的。”
西门婉本想问问这块红雾毛料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想与秦远方合作，但见秦远方避而不谈，也就算了，没必要为了一块小小的毛料而起争执。
此时的秦远方很感谢西门婉，又因为她的缘故获得了一块有潜力的翡翠。怀着感恩的心，秦远方对西门婉说道：“婉约，如果能开出好的红翡，我就将它雕琢成珠宝首饰送你。”
西门婉笑嘻嘻地回道：“好！我也不敢多要，给我一对耳坠就行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这块红雾赌料能开出来的红翡不少，别说是雕琢成耳坠了，即使手镯也没问题啊。
秦远方知道西门婉是不想他破费，毕竟好的红翡在市场上很热销，价格也很昂贵，不过西门婉越是为他着想，他越是想送好的红翡首饰给她。
而后秦远方将第三天的明标看完之后，就回头找秦远方所谓的红翡。记录完毕之后，秦远方开始整理资料。
“远方！”
严天华过来了。
秦远方见就严天华一人而已，问道：“严总，何哥和林哥呢？你们不都是形影不离的么？”
严天华回道：“他们去外围摊子看热闹了。据说雷华开出了一块玻璃种，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去看热闹。”
西门婉吃惊道：“玻璃种，这一下糟糕了。”
说完还看向秦远方，眼里满是担忧。
秦远方则点头道：“没关系，雷华的实力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估计的，他能出这样的成绩是我的意料之中的事。”
严天华苦笑道：“你倒是看得开啊。”
顿了一下严天华就说道：“对了，林立今天主攻外围，也不知从哪搜刮到百来块老坑料子。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帮他掌下眼，如果好的话就当是鼓舞，如果不好的话还来得及毁诺，毕竟他还没跟人家签约付款呢。”
“好，我们马上过去。”
事关朋友，秦远方自然得认真对待。
在严天华的引领下，秦远方他们来到了胡老板的摊位。秦远方没想到林立会将收购到的毛料存放在这里，然后跑去看热闹。
严天华却说道：“远方，阿立就是在这里收购毛料的。”
“呃！”
原来不是寄存，而是在这里收购，秦远方又想茬了。
不过既然是熟人，那就不用担心被欺诈的问题。秦远方之前就建议林立跟胡老板多收购一些毛料回去，因为胡老板的摊位还算不错，即使以胡老板的出售价格吃下来也有点赚头。
之前因为那突如其来的赌约，林立忘记跟胡老板收购，现在林立回头杀了个回马枪，倒也算是弥补。
“咦，这里的毛料似乎多了一点啊。”
秦远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的毛料少得可怜，不过现在则扩大了规模，粗略一算至少有4、5百块之多。
疑心之下，秦远方用透视眼查看严天华刚才所指的那堆毛料，结果则是让秦远方更加纳闷：
质量差了！
如果说上一次能略微小赚一点的话，那么这一次至多就是平手，甚至要稍微亏损一点。
“秦先生！”
恰恰好的，何明朗、林立和胡老板都回来了。
林立似乎是着急过渡，居然不理自己的毛料，带着一丝惊惶提醒道：“远方，大事不好了，雷华开出了一块将近3公斤的玻璃种浅杨绿，被周天福珠宝的老总牛大朋以2380万的高价收购了过去。除去成本，雷华现在的成绩高达2670万，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秦远方倒吸一口凉气。
而西门婉和严天华也是惊得直看秦远方，希望他能想出对策来。
秦远方的心思也有点混乱。他本就对雷华有很高的估计，但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位自学成才、文武双全的天才。
之前雷华的表现不是很出色，仅仅开出两块翡翠，只有大约350万的战绩，可他不鸣则矣，一鸣则惊天动地。
这一下不好办了。
第261章37块
场面的气氛很是凝固，仿佛都喘不过气来一般。
所有的焦点都落在秦远方的身上。
秦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气，反而安抚起大家来：“大家也别担心，我已有应对的策略。只要不是什么龌龊的手段，在技巧方面，我有绝对的信心。”
大家心头的乌云还是不怎么能抹去。
秦远方也知道压力不是单靠一句话就能减掉的，只能转移话题，问道：“胡老板，最近的生意可好？”
“喔，很好，多亏了你们的提携啊！”
胡老板稍微一愣，随后就连连感激开来：“之前全亏了你们的宣传，使得我的小摊起死回生。我的毛料卖得连几乎断货，若不是我连夜从老家带来大量的料子，否则还真应付不到今天呢。”
顿了一下胡老板又唏嘘道：“说实在的，你们真是我的贵人。不仅让我的小摊起死回生，在新料出来之后还是我的第一个客户，一口气收了我百来块料子，这可是我毕生做过最大的生意了。”
“原来如此。”
秦远方终于知道为什么毛料的质量降低了，敢情好的料子都卖完，只剩次一级的。
不想林立却夸奖道：“远方，胡老板也很会做生意啊。你看我买的这些老坑毛料，若是去何东海那里的话至少要50万，可是胡老板却给了我一个很优惠的价钱，连40万也不到。”
“连40万也不到。”
秦远方原本还有点不满，替林立担心的，但现在看来是他多疑了。如果是50万的话那就真的会亏损，可40万的话就没什么损失。
开玉石公司的，玩的就是双赢。卖石头的赚到了其中的差价，而买石头的能开涨赚钱，这样才是最好的合作模式。若是单纯的卖家获利，买家亏损，那久而久之，鬼才要跟你做生意呢。
林立现在这个局面，不算好也不算坏，可以了。
去掉一件心事，因为雷华而来的愁云少掉了不少。秦远方看了看时间，很是干脆地邀请大家一起吃吨饭，然后休息或放纵一下，稍微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
每天都赌石，每天都计较利益的得失，这样下去，人会受不了的。
秦远方毕竟是最关键的核心人物，连他都不着急了，严天华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只能随秦远方的意愿，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时间就如此奢侈地被挥霍着。
……
……
休息完毕，跟大家玩了一会牌，秦远方他们方才回到公盘。
不过此时已是风云变色。
稳稳占据着第一名的雷华成了大家议论的对象，而拼搏在第一战线的温小龙则成了大家围观的目标。至于白自在，他则神秘的消失了，据说在雷华开出玻璃种的那个时刻就鬼祟地跑出公盘，不知干什么去了。
至于秦远方，大家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秦远方也不介意，此时的他拿着昨天晚上林长青他们整理给他的小本子，按照里边的资料在暗标区里游荡。喔，不对，秦远方不是游荡，而是工作，为他即将建成的古玩楼而奋斗。
西门婉静静地跟在秦远方后边，等到秦远方需要时就跟他交流，学习，而其他时候则乖乖地当他的影子。
秦远方根据资料来到了编号为3337的暗标跟前，看了几下就带着浓重的迟疑询问道：“婉约，你觉得这块怎么样？”
“我就觉得不怎么样了！”
叶兰出现了。
秦远方讨厌叶兰。若不是她，秦远方也不会跟北翡翠王一系发生矛盾；若表示她，秦远方现在就没那么多的压力，可以轻松自在，随心所欲地解石，而不用偷偷摸摸地跑去好运来那里。
秦远方将叶兰当成透明，见西门婉发愣就继续问道：“婉约，说说你的想法吧。这块切垮的料子居然也能放到这里，实在有点离奇。”
叶烂啐了一声，说道：“明知道它是切垮的还要研究，难怪你到现在还没出任何的成绩呢。说实在的，当初你是不是胡乱猜测，桥好赢了我们啊？”
秦远方依然将叶兰当成透明，眼光只停留在西门婉的身上。
西门婉似乎认识叶兰，原本不想与其闹矛盾的，但秦远方是她的朋友，她也只能站在秦远方这边，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这不是组织者的疏忽。这块毛料再怎么说都是老坑料，最是难得的是它有不错的松花，只不过切的时候倒霉，没切到要点而已。”
“一对无知。”
叶兰恨恨地骂了一声，转身离开。
西门婉目送着叶兰离开，表情满是苦涩。西门婉如此忌惮叶兰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黑道背景，也表示她背后那个北翡翠王，而是佛山有位局长恰好姓叶，而且恰恰好是叶兰的叔叔。
或许叶兰不认识西门婉，但西门婉却曾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看到叶兰跟那位叶局长走到一起，而且彼此还以叔侄相称。
秦远方不知这些故事，顺着西门婉之前的话题说下去：“嗯，我也觉得是那个切割者倒霉，居然切错了位置。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在切口向左移3厘米的部位切下去，这样就容易见绿了。”
乘着议论的时刻，秦远方偷偷用透视眼窥视，惊讶地发觉这块编号为3337居然是罕见的高冰种正阳绿翡翠。虽然翡翠的块头有点小，但这样的表现，这样的水头，这样的颜色足够带来丰厚的利润，跟昨天的88号明标一样，成为秦远方的备用底牌完全没问题。
西门婉听秦远方说得如此确凿，笑话道：“你说得好像已经看透了里边的奥秘一般，真是的，如果不是熟悉你的性格，否则还真会认为你是疯子。”
秦远方暗为心惊，连连反省。
随后秦远方又看了不少的暗标，同时也做了大量的记录。运气的是，秦远方的运气真的回来了，继早上的爆发后，仅仅一个下午居然挖掘到大量值得他重点关注的暗标，将准备抢购的暗标总数提升到37块。
如此数据，给了秦远方无穷的动力。
第262章13连涨
第三天。
今天是第三轮的明标。
严天华等人匆匆而来。不过他们一过来就很不客气，拿起秦远方还没开封的水就一顿猛灌。不仅如此，何明朗、林立、林长青全都是一身灰尘，满身大汉。似乎他们不是去赌石，而是去打仗了。
秦远方见严天华的狼狈样子，笑问道：“严总，你们去哪里打仗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严天华没有回应，重重地拍着秦远方的肩膀。
而何明朗也是不住对秦远方比大拇指，至于林立和林长青也是纷纷投来佩服的眼神，让秦远方和西门婉越发纳闷。
最后由林立感叹道：“远方，真有你呢，你知道我们刚才弄了多少连涨吗？”
秦远方回道：“估计是7、8连涨吧。对了，你们什么时候买的毛料啊？”
何明朗狠狠地给了秦远方一巴掌，赞叹道：“是13连涨啊！我们随意带过去的13块毛料全部都涨了，引得整个解石区的轰动，其效果绝不会比早上雷华的玻璃种出世来得逊色。”
严天华也赞美道：“远方啊远方，我们现在越来越相信你以前是有所保留的了。你这小子，我们昨天根据你的清单拿下来的毛料可足足有65块之多啊，随便挑选13块都能涨，若是全部解出来都涨的话，估计这个世界都会疯狂的。”
“等等！”
秦远方终于听出一点苗头了，问道：“你是说刚才的13连涨都是昨天的明标毛料？”
严天华他们连连点头。
秦远方纳闷道：“奇怪，那些明标的收购价格应该都不会很低，高昂的成本至多就让你们小涨，出现亏损也是合理的，怎么会全部连涨的呢？”
严天华才不计较其中的猫腻呢，说：“我们知道成本，可别人不知道啊。他们看到我们连连开出质量不过的翡翠，有的甚至还是高档翡翠，自然是说涨了，众口铄金，那时候谁还会理会我们的成本是多少啊。”
“这样也行啊！”
秦远方觉得严天华他们的虚荣心太强了，居然玩这样的游戏。
不过只要严天华他们高兴就行了，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更何况秦远方的本意就是让他们投资，顺应市场趋势囤积诸多中高档翡翠，赚取未来的差价。
严天华随后就伸手索要道：“远方，今天的单子呢？”
严天华计算过了，昨天那65块明标的总成本是1400万，虽然收购成本很高，高得他自己也不多接受。可是按照目前的市场涨幅，三个月后，最慢半年后，这1400万就很有可能变成1680万，而且在这个涨价的过程里几乎没什么成本，利润十分可观。
品尝到甜头的严天华在13连涨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紧跟着秦远方的步伐，与他亲密的合作，将双方死死地绑在一起。即使现在不能获得利润，但只要敢下本钱投资，未来的利润比做单纯的珠宝生意还要可观。
秦远方早就有准备，将刚刚整理好的清单递了过去。
而严天华看到清单上边有比昨天更详细，更密集的数据后，肥脸笑得如同菊花般灿烂。
一声长鸣。
第三轮的明标拍卖开始了。
严天华他们看到司仪上来，也不废话了，将清单平均分给大家，把火力分散，减少一点注意力，顺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