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妈拦下他。
“你干啥?没看到外头一堆宾客?还有乔莞!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新房里,出来让人看笑话呢?”
“小点声。”乔妈一眼扫过去,拽着丈夫便往回走,“行了,就为了你那点破面子,那小两口可是一天没吃东西,就不能让阿琅吃口饭?臭老头子,你不心疼这个‘女’婿,我可心疼着呢!”
乔爸‘摸’‘摸’鼻子没吭气。
而听着夫妻俩渐走渐远的脚步声,乔莞扭过头:“你没有吃饭吗?”
第423章 值多少钱?(2)()
他不说话,仍在不停的往她碗里挟菜。( …。。…
乔莞动了动鼻子,眉头顿时皱起:“还喝了很多酒?”
“不多。”他摇头,又挟了块猪肘子进她碗里。
不多?这满身的酒气都能熏死人了,还说不多?!
乔莞也不吭气,放下吃了一半的‘鸡’‘腿’,一转身便与厨房阿姨讨了一副碗筷,随后她叉着‘腿’蹲在角落盛米饭,直到白白的米粒堆成一座小山才搁在他面前。
傅天琅倒也不多话,她给他挟什么,他便吃什么,一时间,这身着红‘色’喜服的小两口就跟与世隔绝了一般,躲在那小角落自己吃自己的,直到宴席结束。
圆月高悬,银辉满地。
一滴红烛油缓缓滑落,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出屋内的两人。
听着‘门’外细细的风声,乔莞早早上了‘床’。
忙活了一日,她蜷成一团轻轻打了个呵欠,不多时一翻身,背肌处似乎压到了什么硬物。
起初,乔莞并未在意,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便往一旁挪动,挪动挪动,想找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躺躺,可她越动弹,眉头便皱得越紧。
最后,乔莞索‘性’爬了起来。
顺手将被褥掀开,满‘床’的‘花’生、枣、桂圆、瓜子突然落入眼底。
乔莞吓了一跳,恰好听到傅天琅走出浴室的声音。
“早点睡。”他带着和她一个款的香皂味走近。
乔莞用力嗅了嗅,转身搂住他的腰。
将脸蛋埋入他厚实的‘胸’膛,她缩进他怀里说:“收拾干净再睡?”
他顺着她的目光往‘床’上一扫,知道那是乔妈的心意,笑道:“不用。”
他倾身将她压上‘床’,而后亲热的凑近她的颈窝
乔莞哆嗦了下,哼哼唧唧迎上他的眼眸。
傅天琅的盯着她的眼睛黑得发亮,手里的动作也没闲着,四处在她身上点火
人都有‘私’心,他自然不例外,他喜欢她,于是等待十多年终于弥补了曾经的遗憾,但他始终不满足于现状,只稍想到她的身份,她永远有一条他过不去的后路,他心中便如抓挠般坐立不安。
一个孩子。
他还想要一个属于两人的牵系,一条她再也无法撇清的纽带。
“琅琅哥,你先起来。”两人‘吻’着‘吻’着,乔莞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如今被他压在身下,柔软的肩膀和背脊硌上‘床’垫里的‘花’生、枣子,何况这人一米九几的个头,跟座小山似的重量,压得她真的很疼呐。
“硌硌得慌。”
他明了的翻过身,让她舒服的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而后摁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的‘吻’她。
‘唇’齿相互轻偿,乔莞不由得叹息。
她从前从不知道这男‘女’之事如此有趣,一开始她总觉得疼,但等时间长了,过了那段磨合期,她又渐渐舒服起来。
如今她垂着小脸,腮面酡红,长长的黑发垂落,也有样学样的捧着他的脸回‘吻’他。
“琅哥,你先起来让我把这些‘花’生、枣子收拾干净吧。”好不容易,她终于‘抽’出个空子与他说话,但说话的时候仍旧喘得厉害,连个句子都说不利索。
“不必。”他将她软软小小的身子撑起,转而‘吻’她粉‘色’的颈子。
“啊?”乔莞很顺从的让他褪去一身喜服,咕哝一声不满的回应:“可是这一‘床’的枣子哪睡得着呀?”
他搂着她柔软的腰肢,亲昵的与她咬耳朵:“今晚,我会让你累得再也想不起这些”
乔莞闻言愣了有数秒的时间,待到反应过来,便红着脸瞪他,随后听他沉沉的笑出声,不太甘心的说道:“琅哥,吃了几个猪肘子,你就学会油嘴滑舌那套了?”
他停了下,目光落在她被‘吻’肿的‘唇’畔:“不喜欢?”
乔莞摇头,眼中充满笑意:“喜欢,琅哥,你往后多跟我说说话吧,别成日像个闷葫芦似的板着一张脸。”
他‘唇’边带笑,那笑容竟温暖得犹如‘春’风拂面。
乔莞有些呆住了,哪里能想到这个素来偏冷的男人能流‘露’出如此幸福温暖的一面。
“继续吗?”他接纳她的意见,捧着她的小脸蛋询问。
乔莞‘揉’了‘揉’发红的双颊,轻咳一声:“当当然了。”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千金是多少钱?嗯,不管多少钱,她就是死抠死抠的,一‘毛’都不愿意‘浪’费。
于是当被子盖过头顶,乔莞与人玩起了真正的妖‘精’打架。
就在这个狭窄昏暗的地方,热气“噌噌”往上长,而两人就跟浑身着了火,你一来我一往,打得急风暴雨,地动山摇,连那可怜的‘床’板子都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悲悯而其战况之‘激’烈,最终酿成悲剧。
正当乔莞来来回回的在‘床’上滚了几百圈,好不容易与他打成一个平手,整装待发的回头,打算继续再战数百回合的时候,只听身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两人齐齐愣住了
乔莞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拱来拱去,五根脚趾头羞愧的轻蜷,真恨不得往他‘胸’前钻出一个窟窿把自己埋进去。
“琅哥。”她吸吸鼻子,红着脸问,“‘床’是不是坏了?”
傅天琅:“”
第424章 这床做得真不结实()
随着细细的风声钻入室内,乔莞便踏着拖鞋过去将窗户掩好,可不管她掩得多么严实,也仍旧挡不住那锤子敲在木‘床’上的“叩叩”声。…79…
傅天琅的手艺好,还住在镇上的时候便一直靠给人做木工过活,如今虽然十几年过去,但他那手活计仍旧娴熟,三下五除二的就修好了三分之一。
乔莞瞥了眼已经塌陷下去的‘床’板,脸蛋一红,忙凑过去拽他的胳膊:“你小点声。”
乡下的纸窗户可没有隔音的功能,这大晚上的敲敲打打,让人听到了她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
“嗯,钉子。”他点点头,锤子落下的响动果然小了些。
乔莞蹲在一旁看着,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抓着铁钉,时不时给他擦擦额上的汗渍,活着递一递工具。
可傅天琅的活计向来‘精’细,手法也要比其他木工复杂许多,于是当他瞧到这张粗制滥造的婚‘床’时,那眉头都快皱成了小山,一路敲敲打打,乔莞觉得他是有意要卸掉重做的节奏。
夜风拂面沁凉,乔莞等了又等,眼皮子也一下下的往下跌,终于,她敌不过睡意,挨着他打起了小盹。
“去‘床’上睡。”他拍拍她的屁股。
乔莞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非但没走,反倒顺势钻进他怀里:“还没修好吗?”
她不满的抱怨,这都下半夜了,他要修到什么时候?
傅天琅垂眸看她一眼,捏捏她的小脸赶人:“乖,去‘床’上躺着,小心着凉。”
乔莞还在他怀里‘乱’蹭,‘摸’到他掌心的老茧时心疼的嘀咕:“不早了,明天再‘弄’吧。”
他摇头,径自将她抱上已经修的七七八八的大‘床’,随后拉过被褥将她裹成一个球,这才去做收尾的工作。
乔莞探出一颗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又不安分的爬了下来。
“莞莞?”铁锤敲上‘床’柱的“叩叩”声顿止,他的语气里透出一丝无奈。
乔莞‘摸’‘摸’鼻子,理直气壮的顶嘴:“这大半夜的,你在我脑袋上敲敲打打,让人怎么睡?”
他愣了下,黑‘色’的皮肤有点窘,而后垂眸闷声道:“很快就好。”
乔莞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那我等你修好了再睡。”
说完她又加了句:“满‘床’的枣子硌死我了不管,我今晚就要躺在你身上。”
男人黝黑的脸皮似乎又红了些,垂眸一沉思,又佯装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中的动作,可有好几次险些敲上自己的手。
乔莞蹲在他身旁,支手托腮的看着他工作,可还没安静多久,整个人又不安分了。
“琅哥”
傅天琅做事向来认真,并未留意到她的动静,而这会儿听她说话,便转过身,目光落于她盈盈发亮的眼眸。
“喝水。”乔莞手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一杯茶水,正笑眯眯的瞅他,突然仰头一咕噜含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往前凑。
“唔唔”快喝,她讨亲亲。
“”他愣住。
乔莞忍着笑,小嘴高高的嘟着,存心要招惹他。
但她等了又等,甚至主动上去蹭他的嘴皮子,男人依旧如一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杵着。
“你到底喝不喝呀。”她微恼的把含着的清水吞下,张着眼瞪他。
傅天琅‘唇’畔勾出了一道弧度,神‘色’中也带着些宠溺的道:“老实待着,别闹,很快就好。”
乔莞咂咂嘴,不高兴的搁下空杯:“‘洞’房‘花’烛夜,你却只顾着修那张破‘床’,都不理我了。”
她抱怨归抱怨,人还是自动自发的往他怀里钻,而且她不但要钻他的怀抱,甚至解了他的大衣扣子,整个人缩入他的衣服里。
“莞莞别闹。”他摇头苦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最磨人的,还是怀里的宝贝,“我没有不理你。”
纤细的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她啃他的嘴角:“那我们上‘床’吧。”
她黑漆漆的眼睛瞧着他,那语气就跟“我们吃饭吧”差不多。
傅天琅又是一愣,脑中有片刻的空白,随后他迎向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莞莞”放下铁定和锤子,他细细的掐她的腰,“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
别跟她客气!
乔莞眼睛一亮,索‘性’推倒他,而后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薄荷味的。”
她像只猫儿似的轻‘舔’他的‘唇’,很庆幸这个男人没有‘抽’烟喝酒的习惯,所以口腔里的味道向来清爽。
傅天琅被她闹得呼吸越发急促,额头也渐渐渗出细汗,之后再也克制不住的提起她的衣领子,一甩手扔上‘床’。
男人的身体如小山一般重重的压了过来,而乔莞只来得及“吱”了一声,小嘴儿便被完完全全占据。
乔莞瞅着空子,小心翼翼的往他怀里凑,试图接近领导:“唔琅哥,那是我的脚”
“”
“唔你咬我做什么”
“”
“琅哥,咱们换个地方?唔我屁股下有颗枣硌得好疼”
“闭嘴。”
领导发了话,随后又将她小小柔软的身板对折了起来,乔莞眨眨眼,哼唧两声正等着领导继续视察,但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床’板没事
‘床’脚塌了
如今正是箭在弦上,傅天琅那张脸却“唰”的一下黑了大半
“噗嗤!”她赶紧捂嘴,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还笑”他眯起眼,看起来相当不满。
“这‘床’做得真不结实呐”她两只爪子恢复自由以后,她一边咕咕哝哝的抱怨,一边泄愤似的咬他的鼻尖。
“嗯。”他直起身,正待退出去修‘床’。
乔莞哪肯放人,小‘腿’一勾圈住他的腰:“别修了明天买一张新‘床’吧。”
“嗯。”他沉默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接纳她的意见,一转身,重新投入这份********当中。
之后,乔莞他们在老家又逗留了两日,直到离开的前一天,她为了给几个朋友带特产,特意拽着傅天琅去了一趟集市。
这天恰好遇上了赶集日。
一大早的,道路上挤满了人和摊子,家家户户都把家里的农作物拿出来,一时间满大街上都是吆喝的,叫卖的,别说是行驶车辆,就是过个人都困难。
磨剪子嘞,戗菜刀
臭豆腐,辣豆腐
江米小枣儿
傅天琅推着木轮车子,车上坐了一个乔莞,还有她刚跟人砍价,买来的一堆小吃。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四处瞧,突的,她咋呼一声:“去去那家店,给赵灵他们带点猫耳朵。”
他点点头,她提出的要求他向来不会拒绝。
半小时后,乔莞一手抓一个用糖糊的小老虎,一手则捏着一窜糖葫芦,算算时间,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过乡下的市集了。
而当她把清单上的东西买好以后并没有急着要走,而是拽着傅天琅又去了隔壁的小巷吃了一碗馄饨面。
等到夕阳一点一点沉落,她这才心甘情愿的坐上手推车。
傅天琅一语不发的推着她上路,这回乔莞酒足饭饱,总算老实了,如今微眯起眼,着暖暖的小日头,正靠着车板子打盹。
但这个情况没维持多久,她突然又站了起来。
傅天琅见她试图往车下跳,便猛的停下了步伐。
“怎么?”
乔莞没吭气,踩着长长的影子小跑着来到了一个摊位前。
那是一个卖雨伞和一些小玩具的摊子,而看摊位的则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
少年留着小刺头,一身粗布麻衣的蹲在角落,而在他身前依次摆好的是各种钮扣、罐子、纸伞与几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平安符
“买什么?可以算你便宜点。”
天‘色’已近黄昏,市集上的人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有的生意不错,于是笑容满面,而有的生意尚可,正垂着脑袋数钱
不过那是别人的事少年一脸的愁容,他在这蹲了一天,一把伞都没卖出去。
乔莞没吭气,眼睛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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