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推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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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推墓-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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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封藏在梁木中的一颗怪异的头骨引出一个明代古墓的考古发掘墓主人难道竟是传说中的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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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好友来访() 
“咣、咣、咣”敲门声轻柔而有节奏,这是一只礼貌的手,这只手一定属于一个温文尔雅的人,高远声抬头看了看门,他感到有些惊奇,一大早他就吩咐他的秘书小容,今天推掉一切应酬,他不见任何人,可是他现在竟然听到有人在敲门,难道小容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敲门声沉寂了,不过那个敲门的人并没有离开,他就站在门外,似乎在等待主人肃客。

    高远声犹豫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门,门外站着一个甚么人呢?是来要赞助的,还是来求职的?或是来推销产品的?

    “咣、咣、咣”敲门的人很执着。

    高远声道:“请进。”他的语气很客气,但是带着那么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不管这个想见他的人来意是甚么,高远声都准备三言两语就打发他走人,已经快年底了,他得应付大把的财务报表、市场分析和供销合同,他很忙。

    门轻轻推开了,给屋里带进一股寒冷的气息,高远声愣了一下,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肤色略黑,长发披肩,从外表看她不属于高远声所推测的任何一种来意的类型,高远声下意识地看了看女人的身后,小容并没有出现,并象往常那样殷勤介绍着客人的身份和来意。

    女人一双灵活的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一转:“高总经理?”高远声吃了一惊,她的声音嘶哑难听,是那种很古怪的既沉闷又尖细,就象用砂纸在擦锅底,高远声站起身来,他微笑地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眼前这个女人美丽的容貌和这难听的嗓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她的美丽瞬间减色,不过高远声马上就确定,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他都不曾见过这个她。

    女人微微一笑,她并未介绍自己,对高远声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她只是轻盈地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这间豪华的办公室,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坐在沙发上,侧头看着他,这让高远声感到有些浑身不自在,这个莫明其妙出现的女人,他不知道她是谁,他看不出她的来意,她就这么莫明其妙地看着他,眼神就象来索要孩子生活费的前妻。

    高远声挠了挠头,他再次看了看门外,小容依然没有出现,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只得亲自给这位来历不明、来意也不明的客人泡上茶,他将茶杯放在女人身前的茶几上,女人并未称谢,她只是看着他,看得高远声心里发毛,为了打破这让他尴尬的局面,他轻咳了一下,笑道:“希望您不要见怪,我好象没有见过您”女人终于收回眼光,高远声偷偷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她捧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一蓬热气腾起,她的脸有些若隐若现,看上去有些不可捉摸,她呷了一口茶,道:“我叫阮慧。”

    阮慧?高远声努力回想一切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最后他再次确定,这个名字,是他第一次听到,而拥有这个名字的这个女人,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对他没有任何意义,那么现在的关键是,她为甚么来?

    这个叫阮慧的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直视着他:“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高远声不作声,他看着她,听着她的嗓音,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似乎确实在哪里见过的!阮慧接着道:“我受你的一位朋友的委托来找你,当然他也是我的朋友”高远声突然打断她的话,他道:“你所说的我们这位共同的朋友,他的名字是不是叫陈震?”

    听到高远声这样说,阮慧似乎吃了一惊,她凝视着他,然后笑了,她的笑容很美,就象一个孩子似的天真,她道:“你赢了。”

    我赢了?这句近似于无厘头的回答让高远声呆了一下,接着他发现阮慧的眼睛正看着他的身后,这句话原来并不是对他说的,高远声转过头,身后的门边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微笑的男人,而消失了的小容终于出现了,她就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冲着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陈震!”高远声跳起身来,他拥住了那个男人。

    陈震是高远声多年的老同学,几年前因为一场感情失意,他离开了这个城市,也离开了他的朋友,他所去的地方,据高远声所知,他或许只有一个朋友,也就是这个名叫阮慧的女子。

    几年过去了,陈震了无音讯,可他终于回来了,高远声打量着他,陈震就和几年前一样,只是他的额头上多了几条皱纹,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他将旅行袋放在茶几上,随意地坐下了,高远声恨恨地看了小容一眼,陈震笑道:“你不用怪小容,这是我的主意,我跟阮慧打赌说,她跟你说不上三句话,你就能知道她是谁,为了这个,我央求小容先不要出现。”

    小容给他泡上茶,陈震道:“谢谢!”他打量着这间豪华的办公室,笑道:“承远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你们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龙承辉呢,他也还好罢?还象原来那样满世界到处跑?”

    龙承辉也是他们的老同学,说起来龙承辉还是“承远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真正的幕后总裁,不过这个人对于探索古代文化的兴趣十倍于做生意,而他的妻子在这方面的兴趣丝毫不弱于他,为着这相同的爱好他们走到了一起,并且相伴着走遍了世界各地的文明古迹。

    高远声笑道:“他也好,现在他夫妻俩算是暂时消停了,没多少时间在外面转了,因为孩子上学了。如果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今天我们得好好聚一聚。”他的声音有些兴奋,毕竟失散多年的好友回来了,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陈震笑道:“不急,我们来找你,是因为另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们?”高远声调侃道,“你们是谁?”

    “我们就是我和我的妻子,”陈震坦然道,“我的妻子就是阮慧。”原来当年的朋友已经成了妻子,对于这个结局高远声毫不意外,阮慧微笑了一下,她向他伸过手去,道:“高总经理,陈震告诉我,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社交很广的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高远声笑了一声,他礼貌地握了握她的手,他听得出阮慧语气中潜在的恭维。

    “这两个家伙,到底需要我帮甚么忙?”高远声打量着这两个人,在心里寻思。

    高远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香烟,递了一支给陈震,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支,陈震将烟卷拈在指间轻轻揉动着,隔了一会,他把烟卷放在鼻下闻了闻,轻轻放到茶几上,笑道:“我已经戒烟了。”阮慧捧着茶杯轻轻地呷茶,她似乎没有注意陈震的举动,高远声微微一笑,在陈震的身上,他看到了阮慧的魅力,她影响着陈震,改变着陈震,不过这也是高远声所希望的,相隔多年,他不想他的朋友一成不变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四年过去了,”陈震靠在沙发上,他看着头顶那盏华丽的吊灯,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唏嘘,“四年前,我抱着方晴的骨灰回到了宋玉宝的家乡”

    高远声回想起四年前的火车站,一个伤心欲绝的男人,他的怀里抱着他曾经最爱的女人的骨灰,他要将她埋在她的丈夫的身边,这是她最终的归宿。

    陈震现在居然说起了故事,高远声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并没有插话,高远声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只是偷眼看了一下阮慧,这个女人现在是陈震的妻子,她也知道陈震和方晴之间的关系,那么陈震对于方晴的怀念,她是否也会耿耿于怀呢?

    阮慧神色自若,她侧着头,微笑地看着陈震,她说话很少,这也许是因为她的嗓音让她藏拙,她很漂亮,外表天真,当然她的天真仅仅局限于外表,在她的眼神里,高远声看到了聪慧和执着,还有那种久经风霜的世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二、一个奇特的工艺品()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三个人都陷入了回忆,他们同时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人,陈震想起了三十年来相处相知的情感,阮慧想起了初见方晴时的情形,而高远声则想到了一个人从善良到作恶的蜕变。

    只有他真正知道方晴是怎么死的。

    隔了好一阵,陈震摇了摇头,象是要摆脱三十年来沉淀在岁月中的往事,他叹道:“我不否认,方晴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在安葬了她以后,我一时间觉得天地虽大,我却是已经无处可去,于是我在那个小镇上住了几天,就因为这几天的停留,让我得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

    “这个小镇,说起来我也算是故地重游,我就住在镇上唯一的招待所,每天我都去方晴的坟上看一看,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就去阮慧的商店里说说话,她在镇上的代销店里当营业员,就在我到了镇上的第三天,她告诉我,宋家的祠堂在昨夜里的雷雨中倒塌了。

    “宋家祠堂在当地算是一个宏伟的建筑,它座落在一座山下,不知道是宋家的哪一代人建造的,由于年久失修,房屋大都已经颓倒了,只有一间正堂和几间厢房还保存着,这座古老的祠堂在当地非常有名,导致它出名的原因很奇怪,当地人认为祠堂里有鬼,他们可以绘声绘影地告诉你祠堂里的鬼是什么样的,如同亲眼所见一般,祠堂闹鬼的说法故老相传,它本来就地处偏僻,由于这样的传说更是让人避而远之,最终导致它人迹罕至,久而久之宋家祠堂在当地人心里就形成了一种恐惧,以致于他们吓唬孩子时总是说,‘你再不听话,就把你关进宋家祠堂里去过夜!’孩子一准闭口噤声,效果很好,百试不爽。

    “祠堂的倒塌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由于多年来附着在它身上的那种神秘的恐惧,所以并没有人去凭吊这座他们相处了好几百年的遗迹。

    “听到祠堂倒塌的消息,我决定去看一看,阿慧听到我要去,她也决定陪我去”陈震不知不觉把阮慧叫作“阿慧”,他冲口而出,十分自然,看起来这是他们之间常用的称谓,高远声不动声色,阮慧轻轻笑了一声,陈震却是浑然不觉,他接着道:“到了那里,我们只看到了一个彻底倒塌的废墟,可以说已经没有一堵完好的墙,曾经十分宏伟的一座建筑就这么毁掉了,我不禁有些感慨,不过这件事在小镇上算是抹去了一个恐惧的源头,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碎木中有一个东西。”

    “一堆碎砖瓦中躺着两段极粗的木头,宋家祠堂倒塌之前我去过,根据我的印象,那个位置应该是祠堂的正堂,木头有合抱粗,这肯定是主梁,已经断成了两截,引起我注意的是在断木中有一点红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好奇心起,走上前去,在折断的梁木中露出一个平面,好象还画着什么图案,梁木四周蠹孔遍布,这个东西却是光滑无比,这肯定不是屋梁的一部份。

    “我找来一根铁钎,撬开梁木,被虫蛀空了的梁木就象一块泡沫板一样轻易地碎裂了,梁木里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箱子,它被放在屋梁镂空的一个洞里,我激动了起来,这只箱子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也许是宋家的藏宝!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箱子深深嵌在梁木里,它几乎和梁木溶合成了一体,为了不损伤到它,我只得慢慢将梁木小心地撬碎,这活真不好干,整整两个多小时,我这才把它拿了出来。

    “箱子很漂亮,黑红相间,说它是只箱子,不如说是一只有盖的盒子,不过拿在手里感觉很轻,并不象放着什么金银珠宝,我迫不及待地揭开盒盖,你猜盒子里放着甚么?”

    这只藏在屋梁中的箱子肯定放着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高远声出神地听着,谁知到紧要当口陈震来了这么一手,他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不猜,盒子里可能放着世上任何东西。”陈震道:“飞机汽车总不会放在里面罢?我提示你一下,盒子里放着的算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你可以猜三次。”高远声道:“我一次也不猜,不过我猜这只盒子应该就在这只旅行袋里,我马上就能看到里面是甚么,为甚么还要去猜它?”他指着陈震放在茶几上的那只大大的旅行袋。

    阮慧“嗤”的一声笑,陈震道:“那你看罢!”这次动员听众参与隔盒猜物活动的失败并没有打消他的热情,他象一个拙劣的魔术师依然坚持着失败的演出一样夸张地慢慢拉开了旅行袋,袋子里果然放着一只古朴的木盒,高远声轻轻“咦”了一声,他看出这是一只漆盒,一只年代久远非常珍贵的漆器,从外表看去,漆面并无半点残损,就似新的一样,盒盖上黑色的底色上画着一条红色的鱼,四周漾着云纹。

    陈震看着高远声的表情,他慢慢揭开了盒盖。

    高远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盒子里铺着红绒,红绒上赫然躺着一颗白森森的头骨。

    陈震得意地笑了,高远声凝目细看,盒子里的头骨在灯光下透出晶莹的光辉,它竟似在自行发光一样,陈震笑道:“这不是真的,是用玉雕刻的,很象吧?刚打开盒盖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吓了一大跳。”

    高远声捧起这个奇怪的工艺品,很轻,玉质极好,圆润柔和,通体竟没有一点瑕疵,打磨得很细致,甚至颅骨的内侧也是打磨得莹润光滑,一排整齐的白牙,这完全是按照人的头骨来雕刻的,甚至连颌骨连接处也与人骨一致,奇怪的是在额头的正中央上还钻有一个椭圆形的孔。

    陈震道:“当时盒子上贴着两张黄纸,上面写着字,很有意思,阿慧说这是封盒子的封条,不过纸已经残损了。”他从上衣的内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高远声接过,他小心地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两张纸条,经过多年的岁月侵蚀,纸已经焦碎了,一张纸条上画着看似乱七八糟的看不懂的字符,另一张已经已经断成了两半,高远声将它们拼凑在一起,依稀可看出上面写着“先父宋公讳照之灵”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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