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我终于明白了朱标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告二爷给他的工作,而要跟坚持继续去那个古墓了。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感动。
我咬了咬嘴唇,突然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们歇两天,然后……继续。”
“那么现在我们做什么?”朱标问道。
“我要去见见我的爷爷,我有事情要问他。”我说道。
墨谷突然道“一起去吧,我还真怕你想不开,把自己给重置了!”说完他笑了,我也笑了,朱标看着我们却哭丧个脸道:“我饿了。”
我的老家离市区并不远,属于六合县,自古有句话,先有六合才有金陵,这个六合属于一千多年的古县城,而爷爷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其中的一条古街之上。
我和朱标墨谷三个人一同走进了这条古街,两面的房屋还有点古韵,但却早就有了现代化的气息,二至三层楼的外面,空调的散热器一个挨着一个。
给我开门的是我老爹,他一眼看到我之后张大了嘴,惊讶的无以言表:“子鸣,你咋回来了?”
我说:“我来看爷爷奶奶,这是阿标,这是墨谷,都是我朋友。”
可是老爹的神色却是非常难过,他把我领进屋里之后,对我说:“你回来晚了,爷爷奶奶都走了!”
我愣在那里,正堂之上有两张遗像,一个是我的奶奶,旁边的那个人则是我爷爷。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为什么这么快,而我老爹为什么不通知我?我质问老爸之后,得知这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奶奶去世的第二天,爷爷也不行了,而老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当时应该在看守所,手机是根本接不到的。
墨谷看着我爷爷的遗像,眉头皱的死死的。
第143章 寻求帮助()
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我在得知爷爷去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一切都是假的。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就在我出事的短短的几天之内,爷爷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不会,不会”我说道:“我要见爷爷最后一面”我拉着老爸的袖子伤心的说道。
结果老爸告诉我,爷爷临死之前交代过,他死之后立刻火化,不得留尸超过三天,假如我能赶回来就能见到他的遗容,假如我赶不回来,那么就不用等我了。
霹雳一个接着一个,我几乎都站不住了,朱标上前扶住我,在我的耳边低声道:“燕子哥,节哀顺变啊。”
我现在真的感觉到一股心凉的滋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从小到大,我跟爷爷最亲,老爸总是在外地,老妈去世早,都是爷爷奶奶照顾我,如今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两个亲人,这就这么没了?而且还走的这么匆忙,说没就没了。
墨谷一直在看墙上的遗像,此时他突然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这位老人我似乎见过。”
“什吗?你说什吗?”我拉着他无比惊讶的问道。
“我是说,这位老人的样子,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墨谷说道。
“你在他店里住了两天,当然见过他爷爷的照片了。”朱标低声提醒道。
墨谷头都没回,但却摇头道:“不是,我没有见过照片,而是见过照片中的人。”
“什么时候?”
“好……好像,很……很久以前?”墨谷仍然瞪着遗像苦思冥想,似乎在自言自语,但又像是在回答问题,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装样子,很可能是因为爷爷的遗像触动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使得他的记忆突然出现了恢复。
而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逼问他,如果逼问他,很可能打断他的记忆恢复,所以我拉住朱标,不让他再问了。
而墨谷再看了半天之后,似乎反映了过来,站在爷爷的遗像前,他的神色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件事的发生,冲淡了我失去亲人的悲伤,也同时对墨谷说的话产生了深深的疑惑,这家伙怎么会见我我爷爷哪?他什么时候见到的我爷爷,而不是如朱标所说,见过照片。
我在家里面一直待到爷爷奶奶的头七结束才会市里,而在这之前,朱标和墨谷先一步回去了,朱标是要回趟家,而墨谷我这是委托他帮我照看几天店铺,为此我提前给孙涛打了电话。
整件事情完了之后,我在离开老家坐车的时候,才冷静下来去思考,为什么事情变化的这么巧?酒糟我要回家向爷爷问起四十五年前的那次云南探险的事情时,而爷爷就不在了?
他走的这么快,简直可以说是很匆忙,甚至太留下了必须要迅速火化的遗言,这里面似乎有很多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爷爷留下了这样遗言,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生活的习惯也很好,日常的作息非常有规律,历年来的体检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为什么人说没就没了?
我知道爷爷跟奶奶的感情很好,难道是伤心所致?这倒让我想到了殉情的剧情,我倒是听说过有哪中老两口,因为老伴先一步去世,剩下的一个忍受不了那种失去伴侣的孤独,也采取极端的方式追随而去的新闻。
可是爷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对待什么事情早就看开了,怎么会走殉情极端的路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意外不成?可是我老爸的样子和他说的话又不像是假的,难道我连我老爸也要怀疑吗?我为什么现在这么多疑哪?
现在爷爷奶奶都不在了,老家就剩下老爸一个人,想想也怪可怜的,我就劝他去市里跟我一起住,没事也帮我看看店,但老爸不同意,他还喜欢呆在老家。
小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有接触过古玩行,对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他怕耽误了我的正经生意,所以他还是决定留在老家,我也不好勉强他。
我回到店里面,迎接我的还是孙涛,我没与看见墨谷,这让我感到有点奇怪。
“墨先生哪?他在那里?”我问孙涛。
“墨先生走了,他给你留下了这个。”孙涛递上来一封信。
“走了!到哪里去了?”我疑惑的结果那封信,展开一看,顿时呆立当场。
信上只写着一行字:“我走了,我拿着钥匙去了,那里就是宿命的安排,我无力改变,但却也也不能任由变化剥夺我们最后的希望。”
“到底怎么回事?”我抓着孙涛详细的询问他,结果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墨谷那里也没去,只不过朱标来过两次,随后墨谷留下这封信给我,直接跟着朱标一起走了。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们还是前往那个古墓了,我查看了所有的东西,发现除了那本笔记之外,还少了一把那个钥匙,和子母鸳鸯钉,剩下的什么东西都没少,这两人就这样带着原来的那些装备离开了。
我立刻就像去追他们,但两人已经走了两天了,我显然不一定能够追的上,而且我一个人毕竟势单力孤了一些。
他们所面临的是什么?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假如康德公司的那帮人也在这个时间段参与了进来,那么情况将更加危险。
“怎么办?”我需要尽快拿出办法来,而现在唯一能够帮我的人,除了去找告二爷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帮我了,我必须向他们求助。
事情不能耽搁了,上一次我们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曾经走过一次路了,他们熟悉怎么去那里?我需要抓紧时间。
我给告二爷拨了电话,告诉他需要他的帮助,并且传真给他一份资料,那是我影印的笔记副本,笔记在我手里我不可能不留下影印件,这一点连墨谷也不知道。
告二爷迅速给了答复,因为很简单,我只需要告诉他,这件事事关先秦古卷的下落和线索,而他以为的那个曾经在十年前探查过的古墓,实际上并是真正的目的地,这就足够了。
第144章 汇合点()
我能给告二爷提供的资料就是那本笔记,直到现在,我一直将那本笔记当做是诡笔记,可是其中的内容实在是没一点都不简单,任何时候只要将其内容透露出一点出去,立刻就会引起多方的注意。
所以,当我将那本笔记当中的几章内容发给告二爷,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张玉晗的绘图,告二爷立刻亲自给我电话,一方面他证实了,笔记的确在我的手上,另一方面,追寻多年的先秦古卷的线索终于有找落了。
“你需要什么?”告二爷直接问我。
“二爷,我爷爷去世了,我现在心里很难过,我担心我身边的朋友和亲人,我需要帮他们,所以不要跟我谈生意,你提供的帮助,将换来我全都的支持你要做的任何事。”
我对告二爷下了这样的承诺,这很不容易,但我的确是急了,即便我知道告二爷很可能就是北派盗墓最大的头子,即便是我讨厌盗墓的渣子行为,但现在我什么也不顾了。
“我让小马带人帮你,你直接跟他联系吧。”告二爷犹豫了一下,又问我:“你爷爷他……真的过世了吗?”
“是的,就在前一段时间,我还在被关着的那段时间,我都没有赶得及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我说道。
告二爷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我跟你爷爷之前的交情,是你所想不到的,这算起来也有十几年没见面了,想不到如今天人永隔,这人世无常,凡事看来需要看开点了,子鸣啊,以后有什么就跟我讲吧,我能帮你的劲量帮你,好了,你给小马打电话吧,约定见面的地点。”
我立刻就给小马打了电话,约定了汇合地点,并且委托他携带一些东西来,随后我立刻订了直飞太原的飞机票,乘坐当天的飞机直飞山西。
刨除中间耽误的时间,我开始计算墨谷和朱标两人现在的位置,根据我的判断,两人要抵达临汾市,很可能很快,但想要抵达断门村估计没那么快。
至于最后的位置是姚儿寨,这个地方也是我跟小马等人汇合的地点,我预计会在两天之后抵达那里,但这里面有一些耽误行程的因素存在。
那就是临汾市公安分局刑侦支队的何顺奎等人,我和墨谷他们三个算是已经在公安系统内部挂了号了,属于国家重点监事和打击的盗墓分子,现在我还不能了解当初告二爷使用了什么办法把我们弄出来,但我不会让公安条子再盯上了。
我能够想到这一点,想来墨谷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尤其是朱标,他似乎对公安警察天生就存在抵触情绪,所以他们二人会想办法尽量避开在临汾的露面。
这就有两种可能,两人仍然会按照原来的路线前往姚儿寨,但他们有可能会更改路线,有可能是走远路绕道,另一种是不停歇的迅速穿过,这样不用绕道,速度也快,我估算墨谷和朱标两人肯定会采取第二种办法。
我考虑问题的方式趋向于解决问题的方式,这一点需要能够分析事物的头脑,这一点朱标曾很佩服我,所以我考虑怎样使用最快的方法抵达姚儿寨,为此我采取很多办法,这其中租车和冒充记者的办法,最后坐上了一辆专车。
谁也想不到,沿黄河两岸的一个采风的摄影组会沿着黄河前往延安,而我则混入其中,可是我半道上就溜了。
两天之后,我出现在姚儿寨这座村子的里面,村委会主任姓胡,当我拿出山西省文化厅黄河采风采访的记者证的时候,他很热情的接待了我,这种地方的村民没什么见识,根本看不出我那东西根本就是个影印件,是我偷人家的原件复印的。
我住在村委会招待所里,将那个让胡主任敬畏的单反相机带着长长的镜头大炮仍在床上,不由得心生感慨,想不到我晏子鸣最后还当了贼,虽然此贼非彼贼,但我偷东西却是事实。
假如让我现在就开始做坏事,那么我有可能会走极端,因为我想过,大不了我让自己再次重置,下一次我再做好人。
可是我明白,生命被反复的重置,对我们的危害是脑细胞,那些记忆会大面积的丧失掉,而最后我有可能变成一个每日都生活在死亡恐惧体验当中的行尸走肉。
胡主任告诉我,三十华里之外的山头上有通讯基站,所以他们村里都通手机信号,对此我很高兴,立刻就跟小马通了电话,告诉我所在的位置,以及路线怎么走,让他们尽快赶来汇合。
小马告诉我,他们这一次没有通知当地任何人,但他们在太原补充了点物资给养,接下来使用租的车正在路上,按照我提供的路线,正在尽快赶过来,让我再等十个小时左右就会抵达。
我总算安心了一些,休息了一下之后,我除了招待所向村里人问了一下地势最高的位置,然后背着大炮,爬上了那个山头,取出望远镜向着那个峡谷观察。
姚儿寨属于吕梁山黄河东侧这一段山区的丘陵地段,但西北方向已经是高大的山脉了,这里是黄河东岸与吕梁山之间地势低凹的地方,远处的高山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往西北方向看,不知道还有多远。
这样的地势,要走到那处峡谷之处,想来也非常艰难,墨谷和朱标两人提前两天出发,现在就算已经进山了,但我估计他们目前也暂时没有走到那个古墓的入口处,所以我要在后面赶上他们的几率很大。
很多处山峰之处都有深黑色的夹缝,那是山峦的褶皱部分,就是不知道哪一处才是峡谷,这个我需要回去在好好看看那本诡笔记,我用大炮拍了几张照片,要说这里的角度拍出来的照片还挺漂亮的。
身后的树林中有异响传出,我扭头看了下,发现一个村民背着背篓正从树林中走出来,此人身穿着那种粗布的裤子,身上是一件老式的旧西装,这种西装曾经是一段时间国内很多!
那是日本香港等地的服装垃圾进口来的,国内曾有大量的乡镇小厂子将其清洗了然后熨烫之后拿到内地市场倒卖,这些衣服款式还算新颖,但却有很多里面的衣襟上绣着日本人的姓氏,但这种西装的做工和用料都不错,加上价格便宜,曾经内地人很多人买来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