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成立的地质勘探的各支队伍大家辛苦的工作表示肯定和赞扬并提出要求和鼓励。
接下来含糊的说了一下目前我们这支特殊队伍的工作性质和重要性。并没能提供什么对我有用的信息,然后让人给我们下发了一些文件和资料。
我大致浏览了下,很多都是一些翻译材料,主要是国际上一些对地质勘探最新的研究报告。
这时候,闫一虎坐在旁边,在我耳边轻轻嘀咕:“找我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我的鼻子,你知道的。”
我讶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在装模作样的看资料,心里面一阵恍然:“这个老虎的鼻子我是知道的,他天生就具有对自然界中,有色金属和重金属嗅探能力,比仪器都准,也就是说他可以闻到这些矿脉的味道。曾经又一次仅仅依靠他的鼻子我们就找到了一处储量很高的金矿,这种人放到现在那肯定是国宝级的人物,就在当时也是受到地质部重点关注的对象。”
我赶紧翻看了下资料,发现内容果然集中在一些重金属的研究上,我寻思:“看来这次这只特殊的分队可能的任务一定是跟某种重金属有关了。但不知道,跟闫一虎上次未成形的云南德宏之行是否有关?”
想到这里我心里依稀感觉找到了点什么东西,但很模糊。就在我搜肠刮肚的时候,领导的讲话已经结束,示意大家请这支分队的的队长给大家讲话。
开口的是严斌,这个不出我的所料,我只是对此人的身份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具体的来路,但我估计一定不简单,跟这种人共事,一定要掌握他的一些资料的,分析他的性格特点和行为模式,要不哪天跟定会在他手里吃亏。
所以他下面的讲话我就留意了,严斌简单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从苏联回来的,主要是研究地质化学的,回国后主要在北大做助教,这次的任务安排,由于某种特殊的关系,可能跟苏联有很大的关联,所以找到他做队长,希望大家支持和合作,共同完成任务。
严斌倒也没啥领导架子,而且跟与会的每一个队员都很熟悉的样子,逐个和他们讨论这次工作任务的细节问题。
“苏联!这个可是个关键词,在当时,中国和苏联的蜜月期还没有结束,我们国家在国家建设方面充斥着大量的苏联专家,普通群众对苏联老大哥的感情那是没得说。
可是我却不然,由于我留德的原因,在德国了解到的很多国人对苏联不为人知的另一种负面,这个红色的帝国的很多作为都带有强烈的野心,可以说在某些方面是很无耻的。但这些事情我不能说,跟谁也不能说。
但既然跟苏联有关,也算给我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了,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闫一虎凑过来跟我攀谈,能在北京遇到关系很好的同事,他也很兴奋,看来还要在一起继续干革命,我能理解他对我的亲切感,我又何尝不是。
第415章 云南德宏()
闫一虎很能聊,果不其然,没一会今天来开会这些人的资料都就抖给我了。除了我和严斌外,闫一虎逐个给我介绍了其余的几个人。
有一个老头,半秃的头,叫刘亦农,是个大学教授,对地质构造很有研究,属于典型的学院派,他的学生也在这里,就是这里面最年轻的那个青年叫申屠明,此人是老教授的得意门生,除此之外,还有个年轻人叫郑楼,老虎给他起外号叫:“牛肉”可能是觉得他长得有点胖,老虎说他是温州人,我明白其实那是说他可能说的是郑楼牛肉,郑楼是温州的一个地名,盛产卤牛肉。
这些人之外,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干练女人展月清。老虎明确的表示不喜欢这个人,原因有好几点,第一此人好像没结婚,属于老姑婆,这种女人心理有问题,其二这个女人据说是美国加州大学毕业的,现在有那个人会喜欢跟美国沾边的人啊。再其三我看闫一虎这小子就是大男子主义很重了。
这只分队的所有成员目前都在这里,作为唯一的女性,没有一定的实力,怎么会出现在一群大男人中间,所以我反而对此人很是留意。
会议中严斌问我对此次任务的意见时,我含糊的提到后勤保障的问题,心想这次任务肯定不简单,没有完备的后勤支撑,我们将会遇到巨大的困难。
严斌和领导互视了一眼,都点点头,领导插话说,后勤是由他全力配合,保证充足的必备物资。
职务上严斌是队长,我和刘教授是副队长,其他是队员,后勤有领导直接抓,重大问题是吴将军坐镇北京直接指挥。
从这种安排来看,我们这支队伍显然还不止这些人,我点点头,心里面对此次任务他们细密的组织安排暗暗佩服。
最后严斌说:“大家最近准备一下,我们可能近期就要出差,去趟云南。”
“云南,云南德宏!”我突然心里一片明了,一直想不起来的事情现在一下霍然贯通了。“原来如此啊!”
红楼会议的最后,队长严斌告诉大家可能最近去云南出差。我马上联想到闫一虎上次未能成行的云南德宏之旅,看来两者之间肯定存在必然联系,首先闫一虎的鼻子对重金属的天生嗅探能力是这次工作任务的关键,但上次未能到德宏可能是出现了意外情况,这种意外,造成有关方面对此的重视,然后可能才会有了我们现在这支特殊的分队。
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刚才我得到的那个重要信息:“苏联!”由于严斌的留苏经历以及对苏联的了解这支队伍才以他做队长,那我们的任务中跟苏联肯定脱不了关系,但是云南德宏的这次出差会和苏联的哪方面有关联呢?
在我看来,这支队伍的存在一定不简单,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笼罩着一层疑云!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想尽量的掌握和了解云南德宏的详细情况,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这些人被统一安排我原来住的那个部队招待所,限制对我们放宽了很多,但外出一定会有专人陪同,相比以前自由度高多了。
闫一虎对此安排大大不满,不禁牢骚满腹,一会抱怨睡的床不舒服了,食堂伙食太差了,招待所里怎么都是大妈,没有漂亮的女服务员等等,我不禁跟他打趣:“是不是看上部招的哪个漂亮的女服务员了?”这小子满脸通红的狡辩,打死也不承认。
但后来架不住我赌咒发誓不外传,并且帮他传消息想办法,他才在一天晚上偷偷告诉我,原来部招里确实有个湖南的女孩子是他的同乡,对他很好,并满脸通红的告诉我,人家长得确实很漂亮。
我不禁莞尔,心想:“这次的任务这么捉摸不清,可见危险性极大,能不能保住命都很难说,这小子这么在乎这种露水艳遇,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但还是对他表示鼓励,希望他能有个好结果。
从回来的第二天,我就经常外出,跑了首都在建的图书馆的筹备处,搜集了大量关于云南方面资料和最新的报纸。还跑了北京档案馆查阅很多内部档案,当然都是让严斌帮我开的介绍信,我对他讲,我需要做些资料方面的准备,他也就不再细问,打了几个电话就办妥了。
云南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毗邻景洪傣族自治州,境内多山,环境不如鼎鼎大名的景洪,没有西双版纳这样的风光,但山地峡谷风貌也很奇特,距昆明西南之处,素来矿产资源丰富。
全国解放以后,国家加大了各种矿产资源的勘探和查找,云南这里是我在西南勘探大队除了四川之外来的最多的地方,应该非常熟悉,但我知道,贵重金属的贮藏并不是云南矿产资源的重点,稀有金属才是重点,这方面课题研究,是国内专家多方讨论和证实的。
但由于云南这里位于西南边陲,交通极不发达,如此宝库要大规模开发目前还不现实,系统规划才是实事求是的,但目前国家大规模的经济建设的展开,对资源的需求激增,也就造成这里到处都是原始和破坏性的开采矿场遍地都是的事实。
几天的资料查找收获不大,我转而去找闫一虎,想从他那里再探查下,他上次的任务的详情,想横向分析下具体原因,但这小子没心没肺的,经过的事情,一顿好觉睡过来,就啥也不记得了,根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里对这件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但又找不到渠道了解,不禁很是郁闷,这些天们都在准备出差的事情,但一直没有动静,倒是严斌和那个展月清两人突然出发了,留下话说:“他们去昆明打前站,剩余人员等待通知。”
接到通知的我们全都愣了,你们走了,那我们怎么办?谁给个说法?我正副队现在算什么?难道算个屁?
第416章 回家过年()
而实际上,接到留言后我们都轻松了下来,起码不用很紧张了,倒是刘教授听到消息后眉头皱了半天,半天没吭声。他看了看我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我对此很诧异,但转而一想,此人肯定跟我不一样,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内幕消息,只是不愿透露出来罢了。
对于这个人,我没啥好感,总觉得有点故作高深,嘴角总是挂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微笑,估计他最愿意看到别人迷惑的眼神和得到他提醒而焕然大悟的表情了。
但那天他的特殊表情出现后,我注意到了,心理暗暗留意上他,如果说在这支队伍里如果出现什么状况,往往是那种知道点内幕的人会提前做出反应,所以观察他们是我个人行动的参照,这个刘教授就应该是这样一个人。
等待通知的时间竟然一下就等了20天,这段时间里严斌只来过一次电话,简单询问了下大家的情况后,就找刘亦农教授了,他和刘教授在电话里谈了很久,我一直在一旁冷眼观察那老头的反应,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20天后严斌和展月清回来了,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疲惫,在向部里领导和吴将军汇报了以后,通知大家,云南之行不用去了,出差取消!
接到这样的通知,大家都很奇怪和惊讶,但也都没问什么,至于下一步行动,严队长告诉大家,马上就会行动,让大家做好准备。
这件事情发生的种种迹象,让我感觉疑雾重重,为什么云南德宏之行要取消,跟上次老虎没去德宏的事情,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我和闫一虎在一起分析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
云南出差的计划取消后,没过几天就是中国传统的春节了,分队的工作无法开展,部里领导来看望了大家,然后决定放假10天,给大家发了礼物然后安排订车票,先让大家回家过年。
我也就此回到南京去看望老父亲,回家后我多次找到父亲了解孙家对宝石矿脉的分布的记录。父亲告诉我,云南由于地接缅甸素来是各种缅甸玉的集散地,但在高原沉降带的山区倒是出现过大量的蓝宝石矿脉。
我寻思,如果是一般的宝石矿脉到现在应该规模不大,也不足以造成地矿部和国家的重视,想来在德宏的事件跟此无关,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其实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好像什么都蒙在鼓里,让人始终处于一种不确定的状态。
我把这次工作调动的事情跟父亲讲了,请他帮忙分析一下,看看有什么特殊之处,父亲沉吟半响,对我讲,“从目前来看,国家肯定重点在寻找某种特殊的矿藏,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我们孙家虽然没落了,但原来一些老的关系还是保留下来了,原来外八门中有一种专门靠搜集消息出卖情报为生的行当,称为:“哨!”至今仍然很活跃,只不过行事更加隐秘了,好在还与我们孙家有点联系,我可以让他们帮忙给打探一下。”
父亲告诉我:“我们孙家出身外八门,这种事情,国家然已经知道,但仍然选择用你,可见跟你自身的技能有直接关系。”
我不解的问:“我们孙家的手艺不就是判断宝石的真假吗,除此之外,他们还看中我们什么呢?”
“不然,我们孙家不仅仅能够判断宝石的真假,而且可以从矿石的脉络中特殊物质发现矿脉的走向,能准确知道矿石的成分,除此之外,我觉得这次你之所以受到重视,还可能跟你在德国学到的东西有关。”父亲闭着眼,慢慢叹了口气:“你要知道保护自己,我们孙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存实力,不招灾不触及别人的核心利益才行啊”。
我点点头,说道:“我心中有数,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孙家血脉的传承,不能从我这里断掉的。”
没过几天,父亲托人打探的消息竟然真的回来了,消息是从昆明转来的,昆明在去年年初的时候来了很多苏联人,之后有大队的工程兵进驻,慢慢开到山里去了,这之后,好像就没什么消息了。
可是没多久城里的各大医院突然收治了一大批特殊的病人,好像都是烧伤,有很多的伤势较重,皮肤大面积溃烂,医治无效死亡的很多。甚至还来了一批北京的医疗专家,但好像也都束手无策。
我看到这些消息之后,心里头终于有清晰的思路了,对照之前我所得到的资料信息,那就是他们在找:“铀!”父亲提醒我,人家关注我在德国学习的东西,而我在德国所学习的很多知识都是关于重金属矿脉的形成,发展已经分析,放射性元素本身就属于重金属的一种。
而铀是制造原子弹的重要元素,当时除了美国之外,苏联人也在随后成功的制造了原子弹,按照中国当时与苏联的关系,很有可能,在原子武器方面会进行全面的合作。
但当时来讲,中国是公认的“贫油国”这个贫也包含了“贫铀”的含义。并不是中国真的没有铀矿藏,而是中国确实缺乏相应的勘探和开采手段,而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掌握在苏联人手中,也就是我们始终在受制于人,想到这里,我心里面大概对这个特殊的分队的成立原因有些明白了。
既然知道了原因,我想很多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我总结了下我在德国所学的知识,